第11章 香料与风——市场垄断与公平竞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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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山的雪水沿着渠网流入市场，水面上飘着几缕薄雾。香料集市位于市场西侧，一条弯曲的小巷两旁摆满了摊位，空气中弥漫着胡椒、肉桂、丁香、豆蔻等各种香气，像无形的河流在街巷间流淌。商贩们用布包、陶罐、皮袋盛放香料，颜色从深褐到金黄，形态从细粉到整粒，琳琅满目。

沈砚秋站在巷口，望着人群。他注意到，巷中段有一家摊位格外显眼，不仅货多，而且价格比别家低一成。摊位前挂着一面黑布旗，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风形图案。

“风旗行。”阿罗憾低声道，“近来他们的货量忽然大增，价格却一直压着。”

“垄断的味道。”沈砚秋道。

一、风向与价格

沈砚秋从行囊中取出一卷薄册和几支细竹签。薄册上画着简易的表格，竹签上刻着不同的符号。

“这是‘风向簿’和‘价签签’。”他解释道，“风向簿记录每日各种香料的成交价格与成交量，价签签则标明等级与参考价。我们将这些挂在巷口的‘风柱’上，让价格透明，让竞争公平。”

他将一根木柱立在巷口，木柱上钉着几片木牌，分别写着“胡椒”“肉桂”“丁香”“豆蔻”，下方插着价签签。几位商贩围上来，认真查看，有人点头，有人皱眉。

“这样一来，谁也不能暗中抬价或压价了。”一位本地商贩道。

“更重要的是，”沈砚秋道，“百姓也能知道合理价格，不再被误导。”

二、金手指：香气谱与试香纸

沈砚秋进一步展示他的“金手指”——一套“香气谱”和“试香纸”。

“香气谱是用不同香料在试香纸上留下的痕迹和香气层次来判断真伪与纯度。”他道，“每种香料都有独特的‘指纹’，我们只需滴上几滴酒精，香气便会在纸上扩散，形成特定的花纹。”

他当场演示：取少量胡椒粉末，溶于酒精，滴在试香纸上。片刻后，纸上出现了一圈圈深浅不一的圆环，中心有一个细小的黑点。

“这是真胡椒的特征。”他道，“若有掺假，圆环会断裂或出现异色。”

几位商贩纷纷拿出自己的香料，请沈砚秋检验。其中一位来自西域的商贩的肉桂被检出掺有树皮粉，他面色通红，连连道歉。

“没关系。”沈砚秋道，“我们今天不是为了指责谁，而是为了建立一个公平的规则。”

三、风柱与公示

巷口的风柱很快吸引了大量人群。沈砚秋安排两名学徒负责记录每一笔交易的价格和数量，并实时更新价签签。同时，他在风柱旁设立了一个“公平秤”，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使用，确保计量准确。

“这秤是谁的？”一位商贩问。

“是市场的。”白诃黎城主不知何时已来到巷口，“从今天起，香料集市的秤由市场统一管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风从巷口吹来，吹动了风柱上的价签签，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在为新的规则伴奏。

四、暗线与挑衅

就在这时，风旗行的老板带着几名打手来到巷口。他身材高大，眼神锐利，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腰间挂着一枚奇特的玉佩，纹路似蛇盘沙。

“谁让你们立这玩意儿的？”他语气不善，“价格是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外人插手。”

“价格是买卖双方的事。”沈砚秋平静地说，“我们只是让它变得透明。”

风旗行老板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打手推倒风柱。秦十三和几名斥候立刻上前，挡在风柱前。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

“你们想干什么？”秦十三喝道。

“不干什么。”风旗行老板道，“只是不想有人多管闲事。”

白诃黎上前一步，沉声道：“这是市场的规定，不是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