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魔劫灵枢】山门泣血镇魔渊,星穹冷眼伺风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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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底极深处,那被上古大阵封锁的秘境核心,震耳欲聋的魔吼声如同连绵不绝的雷霆,不断冲击着人的耳膜与心神。空气粘稠得如同水银,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阴冷与暴戾。

陈峰的双手死死按在第三根布满裂纹的青铜巨柱之上,因为过度用力,他的手臂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混合着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沿着他年轻却已刻满坚毅与疲惫的脸颊滑落。但泪水尚未滴落,便被周围狂暴翻滚的魔气瞬间蒸发殆尽。

他不是在为自已的处境而哭,而是为了外面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生死未卜的师傅、师叔、师母和同门。守拙师叔那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算计灵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此刻却可能已经永远沉寂。凌绝师叔拒人千里的冷峻,天阵子师叔沉迷阵法的絮叨,药尘子师叔身上淡淡的丹香……还有那些曾一起修行、一起说笑打闹的师弟师妹们……他们熟悉的气息,正在他模糊的感知边缘,如同风中的残烛,一个接一个地黯淡下去,直至消失。

这份巨大的悲痛和无法援手的焦虑,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要撕裂他的金丹,冲垮他苦苦支撑的识海防线。

“小子!稳住!心神守一!紧守灵台!”量天尺尖锐的厉喝在他识海中炸响,前所未有的焦急,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尺身上那道之前为了对抗古魔意志而崩裂的细微裂纹,正不断闪烁着不稳定的灵光。它仍在超负荷运转,疯狂计算解析着魔气流转的薄弱节点,为陈峰指引着灵力输出的最佳路径和时机,同时还要分心死死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疯狂侵蚀心智的古老魔念。

阿阮静立在他身前,素白的衣裙在翻涌咆哮的魔气浪潮中纹丝不动,周身散发着一圈看似柔和、却无比坚韧凝实的清辉光晕,将绝大部分恐怖的能量冲击和精神压迫都隔绝在外。她精致的面容上是一片冰封般的沉静,仿佛万古不变的寒冰,唯有眼底最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却无比沉重的哀悯与痛惜。

外界那石破天惊般的能量爆发——尤其是守拙不惜代价解开右臂封印,斩出那近乎同归于尽的禁忌一击时——那磅礴、惨烈、带着决绝死意的可怕波动,她感知得比陈峰要清晰千百倍。那力量的昙花一现,随之而来的,是无数道曾经熟悉的气息骤然衰弱、湮灭,如同星辰陨落。

她清楚地知道,外界正在用血肉之躯浇筑防线,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有人牺牲。但她不能将这份沉重与哀恸传递给身后正在关键时刻的少年。此刻,他是她的阵眼,是心灯之力在此地的唯一载体,任何一丝心神动摇,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让外面所有人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凝神,静气。”阿阮的声音清冷依旧,却像万古寒冰下悄然流淌的暖流,精准地穿透震耳魔吼,直接注入陈峰那几乎要沸腾、崩溃的识海,“悲愤无用,唯有前行,方不负牺牲。引心灯之火,煅烧魔纹;运圣印之威,重刻镇魔篆文!”

她的双手十指如同穿花蝴蝶,灵动而迅捷地结出一个又一个繁复古老、蕴含着无上妙法的印诀。每一道印诀打出,都带着她恢复三成实力后那磅礴如海的力量,精准无比地烙印在青铜巨柱的基座关键节点之上,暂时稳住那不断扩张蔓延的裂纹,为陈峰争取那至关重要、稍纵即逝的修复时机。

陈峰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疼痛和口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让他几乎崩溃涣散的心神强行凝聚起来。他发出一声如同受伤幼兽般的低沉嘶吼,额头中央那道暗金色的古老圣印图腾骤然炽亮起来,光芒刺目,仿佛一轮微缩的太阳在他眉心燃烧!

识海之中,那盏由阿阮暂寄于此、静静悬浮的古老心灯,似乎感受到了他决绝的意志与澎湃汹涌的情绪,那原本平稳的灯焰猛地向上蹿升,变得前所未有的炽烈!柔和而温暖,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光辉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绽放开来,透过他的经脉,汹涌地涌向双臂,最终透过掌心劳宫穴,毫无保留地、近乎狂暴地灌注进那冰冷死寂的青铜巨柱之中。

“滋滋滋——嗤!”

心灯圣火与侵蚀铜柱的本源魔气剧烈交锋,发出令人牙酸的灼烧与湮灭声响。那些扭曲、蠕动、不断试图再生扩大的漆黑魔纹,如同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在金辉的照耀下迅速变得焦黑、蜷缩、最终化为缕缕青烟消散无踪。

陈峰屏住呼吸,全部的神识在量天尺的拼命辅助下被催动到极致,变得异常敏锐。他引导着那纯净而强大的心灯之火,如同握着一柄无形却最精细的刻刀,沿着铜柱上那些原本存在、如今却被魔气侵蚀得模糊不清的古老符文轨迹,一丝丝、一缕缕地重新镌刻、填充、连接。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且消耗巨大的过程。他的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体内的灵力如同开闸洪水般倾泻而出,识海因高度集中和巨大消耗而传来阵阵针扎般的剧烈痛楚。但他不管不顾,咬紧牙关,眼中只有那一道道逐渐被金色光芒重新点亮、逐一闪耀起来的镇魔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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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成功点亮一枚古篆,那巨大的青铜巨柱便会轻微一震,散发出的镇压之力便明显强上一分,周遭汹涌咆哮的魔气便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压制般,不甘地退缩一分。

……

灵傀宗外,断壁残垣,尸横遍野,刺鼻的硝烟与浓重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凝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惨烈红雾,久久不散。

护宗大阵早已彻底崩碎,残留的阵基焦黑破碎,如同巨兽的残骸。宗门广场上,巨大的坑洞和深不见底的沟壑随处可见,那是元婴级别强者交锋留下的可怕创伤。曾经雅致秀丽的亭台楼阁、修炼静室,此刻多半化为瓦砾废墟,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哀鸣声、绝望的痛哭声、压抑的痛苦呻吟声不绝于耳,交织成一曲宗门悲歌。

守拙道人面色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右臂衣袖尽碎,整条手臂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败与干枯之色,仿佛所有的生机与活力都已被那禁忌的力量彻底抽空。他被几名仅存的内门弟子含着热泪,小心翼翼又无比迅速地从废墟中抬出,送往主殿方向进行紧急救治。

各位客卿长老们的情况同样惨不忍睹,人人带伤,重伤垂危。

凌绝剑拄着他那柄已然断裂的古剑,单膝跪地,浑身衣衫被鲜血彻底浸透,已分不清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又是一口暗红色的淤血喷出,周身那凌厉冲天的剑意变得涣散不稳,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极限。

天阵子直接昏迷在地,脸色灰败如同死人,七窍之中仍有细微的血丝不断渗出,主持大阵被强行破开带来的恐怖反噬,几乎彻底摧毁了他的修行根基。

符夫子倒在一堆碎裂的符箓残片之中,胸口一道可怕的伤口几乎可见森森白骨,气息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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