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这个回合你赢了,但我下一步棋便是将军,阁下如何破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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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屿的密报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必须要趁对方尚未察觉布料线索已暴露之前,发动雷霆一击!
行动计划在绝密状态下迅速制定。吴铭坐镇京师遥控,前线指挥权交予一名深得徐达信任、精通水战的锦衣卫亲信千户。
调动的水师船只伪装成商船或渔船,精锐的锦衣卫和水师好手则分批潜入澎湖区域,利用夜色和复杂水文隐蔽接敌。
行动当夜,月黑风高,正是杀……咳咳,突袭的良机。
根据前期侦查,那处位于偏僻湾澳的据点,约有二三十人活动,似乎在进行货物的搬运和整理,隐约可见几艘中型帆船的轮廓,其中一艘的船帆颜色,正与那“海青绸”的靛蓝色极为相似!
子时三刻,三颗红色的信号火球无声地升上澎湖的夜空。
霎时间,原本寂静的海湾杀声四起!
伪装船只猛然亮出獠牙,枪炮朝着据点外围的哨岗狂射。数十条小艇如同离弦之箭,载着突击队员冲向滩头和水面上的敌船。
战斗爆发得突然而激烈。据点的守卫显然并非乌合之众,遭遇袭击后迅速组织起抵抗,弓弩火铳齐发,试图依托礁石和简易工事固守。水上,那几艘帆船也试图起锚突围,与拦截的水师船只发生了激烈的接舷战。
吴铭在后方通过快马接力传来的战报,紧张地关注着每一步进展。他知道,这不是歼灭战,而是情报战,目标是擒拿头目、缴获文书、查明身份!
突击队员冒着箭矢火铳,奋勇冲杀。锦衣卫的高手更是如同鬼魅,专门寻找对方头目模样的人进行斩首攻击。
滩头阵地被迅速突破,水上的敌船也逐一被控制。负隅顽抗者被格杀,大部分守卫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告结束。
清点战果时,最重要的发现来自那艘悬挂靛蓝帆的中型帆船。
在船长室的暗格里,搜出了一个密封的铜匣。打开铜匣,里面不是金银,而是厚厚一叠书信、账册以及……几张绘制在羊皮上的海图!
书信多用暗语或某种密码写成,但落款处,多次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飞鸟抓握闪电的标记——与夜枭令上的飞鸟形态一致!
而账册上记录的,则是大宗货物往来,包括粮食、生铁、硝石等军需物资,接收方代号各异,有“雾隐”,有“混江龙”,也有“海蛇”等已知代号。
那些羊皮海图更是惊人,不仅精确标注了大明东南沿海的航道、水深、暗礁,还延伸至琉球、吕宋乃至更遥远的南洋群岛,其中几个岛屿被特别标记,旁边注有古怪的符号。
这几乎是一个小型的情报和后勤中枢!
被俘的人员中,身份最高的是那艘靛蓝帆船的船长,一个面色阴鸷、左耳缺失的中年汉子。他咬紧牙关,拒不开口。但其他被俘的小头目和水手,在分开审讯下,逐渐吐露了一些信息:
他们自称受雇于一个被称为“鹰喙”的掌柜,负责将各地收集来的“货”(显然包括军械图纸和物资)运送到澎湖据点,再由“鹰喙”安排下一步转运至海外。
他们从未见过最高首领“雾隐”,只知道“鹰喙”是“雾隐”的得力臂膀之一,负责这条重要的海上通道。关于海外“主顾”,他们只知道势力很大,拥有强大的船队,似乎对大明的一切都充满兴趣,尤其是“能工巧匠和奇技巧术”。
“鹰喙”!
这是继“雾隐”、“混江龙”之后,出现的又一个“夜枭”组织高层代号!而且其职能清晰——海上运输总管!抓住他,就等于斩断了“夜枭”一条重要的大动脉!
遗憾的是,据俘虏交代,“鹰喙”本人并不常驻澎湖,只是定期前来巡查和交接。此次行动,并未能将其擒获。但缴获的文书和海图,价值无可估量!
八百里加急将战利品和审讯摘要送往京师。
朱元璋在看到这些证据后,震怒之余,更是杀机凛然。
他再次严令吴铭和锦衣卫,不惜一切代价,顺着“鹰喙”这条线,追查下去!
吴铭的目光,投向了泉州。“鹰喙”的活动离不开船,离不开港口。
林记织造的线索、澎湖据点的发现,都表明泉州是其重要的基地。
下一步,必须对泉州港进行更严密、更精细的布控,张网以待那只神秘的“鹰喙”出现!
泉州城的布控网悄无声息地收紧。
锦衣卫的暗桩化装成码头苦力、酒馆伙计、乃至游方郎中,日夜不停地扫描着港口每一艘进出的船只,每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员。
对“林记织造”的监控也未曾放松,试图找出与“鹰喙”相关的蛛丝马迹。
吴铭在遥控指挥,他深知,“鹰喙”作为“夜枭”组织的海上运输总管,是关键中的关键,其落网将意味着对“夜枭”的沉重打击,甚至可能直接牵连出最高首领“雾隐”。
等待不是凉爽的夏夜,无法供曹操无忧的安眠。
期间,水师整饬仍在继续,朝堂上关于海防的议论也因周谨案和整饬行动而多了起来,但核心的“夜枭”调查始终处于绝密状态。
吴铭每日反复研究从澎湖缴获的那些密码书信和海外海图,试图从中破译出更多信息,但进展缓慢。
就在吴铭几乎要以为“鹰喙”已经闻风而逃之时,泉州终于传来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大人!抓住了!”风尘仆仆的锦衣卫信使带来了捷报。
“根据对‘林记织造’出货记录的交叉比对和对码头长期停泊船只的排查,我们锁定了一艘名为‘福顺号’的海船。其船主姓谭,表面身份是经营南洋香料的海商,但行踪诡秘,与多家有嫌疑的商号有过往来。昨夜,趁其上岸与一名疑似下线接头时,我们将其一举擒获!经初步辨认和随身物品搜查,基本确认其就是‘鹰喙’!”
“好!”吴铭猛地一拍桌子,长身而起,多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人呢?可曾开口?”
信使脸上兴奋之色稍减,露出一丝凝重:“回大人,人已秘密押解至泉州锦衣卫卫所。但这‘鹰喙’极其顽固,被捕时试图咬破衣领毒囊自尽,被我们及时阻止。目前虽用了刑,但其牙关紧咬,只承认自己是商人,对其他一概否认,甚是难缠。”
吴铭眉头微蹙,这在意料之中。能坐到“鹰喙”这个位置,必然是“夜枭”的死硬分子。“严密看管,防止其再次自戕或被人灭口。我即刻请示陛下,亲自前往泉州审讯!”
事关重大,吴铭连夜入宫禀报。朱元璋闻讯,毫不犹豫地批准了吴铭的请求,并给予其临机专断之权,要求务必撬开“鹰喙”的嘴,挖出“雾隐”和海外主顾的根底。
吴铭只带了少数精锐护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泉州。一路上,他不断在脑中模拟审讯策略,思考如何攻破这种受过反审讯训练的死硬分子的心理防线。
数日后,吴铭抵达泉州,顾不上休息,直接进入了阴森潮湿的临时诏狱。在特意安排的审讯室内,他见到了被铁链锁住的“鹰喙”谭掌柜。其人四十多岁年纪,面色蜡黄,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桀骜与死寂,身上带着受刑的痕迹,但腰杆却依然挺直。
吴铭没有立即用刑,而是挥手让狱卒退下,只留两名心腹在场。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谭掌柜对面,平静地打量着他。
“谭掌柜,或者说,‘鹰喙’先生。”吴铭开口,语气平淡,“你应该知道,我们既然能抓到你,手里就有足够的证据。澎湖的据点、你船上的文书、林记织造的记录,桩桩件件,都指向你。抵赖,毫无意义。”
谭掌柜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吴铭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你为‘雾隐’卖命,为他转运那些足以抄家灭族的违禁物资,甚至军国重器的图样,是为了什么?为了钱?我看你谭家船行的生意,本身就不小。为了权?你一个海商,又能得到什么权势?”
谭掌柜依旧沉默,但吴铭敏锐地捕捉到他嘴角一丝细微的、近乎不屑的抽动。
吴铭心念电转,忽然换了个角度:“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和‘雾隐’?你是在为海外的那个‘主顾’效力?那个连‘雾隐’可能都只是其代理人的神秘势力?你是在为他们……铺路?”
这一次,谭掌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但没能逃过吴铭的眼睛。
有戏!吴铭趁热打铁,开始利用现代心理学知识,结合已知线索,进行推测性攻心:“让我猜猜。那个海外势力,许给了你们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是裂土封王?还是共享海外无尽的财富?但他们连真面目都不敢显露,只派些代理人暗中活动,这样的承诺,可信度又有几分?你们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一旦失去价值,或者面临危险,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你们这些在前台活动的人。周谨如此,冯佥事如此,阮疤子也是如此。你,‘鹰喙’,会是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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