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幻境里的牛肉干与未说完的再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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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通道的蓝光在身后逐渐消散,1995 年的罪业小镇(安宁镇)西侧,一条窄巷出现在眼前。巷口的 “星光游戏厅” 招牌泛着昏黄的灯泡光,门口贴满了《魂斗罗》《拳皇 97》的海报,海报边角卷着边,被风吹得 “哗啦” 响 —— 这场景,像极了王胖子直播时反复提起的 “童年圣地”。
陈默走在最前,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胖子遗留的那半截游戏手柄(2025 年带出,与 1995 年阿明藏的手柄拼成了完整的一个),金属外壳上的胶布还粘着手汗,是胖子当年摔断手柄后,自己用透明胶一层层粘好的。他想起穿越前,胖子坐在安全屋的地板上,一边擦手柄一边笑:“默哥你不知道,当年我和阿明就靠这手柄通关了 108 次魂斗罗,他总抢我手柄左边的按键,说我反应慢。”
“是胖子哥说的游戏厅!” 小宇突然停下脚步,怀里的牛肉干包装纸被攥得发皱,他的时之痕泛着微弱的蓝光,指向游戏厅的玻璃门 —— 门内,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正凑在游戏机前,一个胖嘟嘟的男孩攥着手柄,另一个瘦高个在旁边喊 “左边!左边有敌人!”,正是 1995 年的王胖子和阿明。
千夏的眼眶瞬间红了,幻听里突然响起胖子的声音,不是之前的怒吼或调侃,而是带着委屈的抱怨:“千夏妹子,你别总说我吃得多,我这是‘壮实’,能扛伤害!上次在图书馆,要不是我替你挡了那下,你早被怨灵抓了!” 她赶紧抹了把眼泪,却不小心碰掉了怀里的古籍,书页散开,掉出一张照片 —— 是在钟表店时,胖子抢着和小宇、艾文合影,他站在中间,比着 “耶” 的手势,嘴角咧到耳根。
艾文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抚过胖子的笑脸,突然想起在疗养院时,胖子拖着受伤的腿,还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给小宇:“胖爷我不饿,小宇还在长身体,你吃。” 那时候胖子的脸还因为小丑面具的副作用发麻,说话漏风,却硬撑着说 “没事”。他把照片递给陈默,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我们…… 进去看看吧?阿明和胖子,说不定还在里面留了东西。”
游戏厅的门推开时,“叮铃” 的门铃声响起,柜台后的老板抬头看了眼,笑着说:“是阿明啊,你朋友刚走,说把‘通关秘籍’藏在老地方了。” 老板的目光扫过陈默一行人,又补充道,“他还说,要是有个叫‘王胖子’的人来,让他去后院的杂物间找。”
“老地方……” 小宇突然反应过来,冲向最里面的游戏机 —— 正是胖子直播时提过的 “专属机位”,机台下的缝隙里,塞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胖子的字迹(1995 年的):“未来的我,如果你来晚了,记得去杂物间,我藏了给你的惊喜。”
陈默捏着纸条,指腹蹭过 “惊喜” 两个字,突然想起 2025 年的某个深夜,胖子坐在安全屋的地板上,一边啃牛肉干一边说:“默哥,等咱们出去了,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的游戏厅,我请你玩一天,保准让你通关!” 那时候的胖子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期待过节的孩子,可现在,游戏厅还在,说要请客的人,却永远来不了了。
游戏厅的后院杂物间堆满了旧纸箱,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墙角的蜘蛛网上挂着几片游戏卡带的碎片。小宇的时之痕突然亮起,指向最里面的一个纸箱,上面写着 “胖子的宝藏”—— 是阿明的字迹。
打开纸箱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牛肉干香味飘了出来 —— 里面放着三包未拆封的牛肉干(和阿明在疗养院藏的是同一款)、一本《魂斗罗通关秘籍》、一张胖子和阿明的合影(背面写着 “1995 年 4 月 10 日,约定一起通关”),还有一个黑色的铁盒,盒盖上刻着游戏手柄的图案。
“是胖子哥的‘宝藏’……” 小宇拿起牛肉干,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是 1995 年 4 月 9 日,正是他们穿越过来的这一天,“他说过,要把最好的东西藏起来,等重要的人来拿。” 他突然想起在 2025 年的酒厂,胖子把最后一块牛肉干塞给他,说 “小宇乖,胖爷还有”,可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胖子最后的补给。
艾文拿起《通关秘籍》,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便签,是胖子的字迹(2025 年的)—— 他居然在穿越前,把这张便签塞进了秘籍里:“小宇、艾文、千夏、默哥,如果你们看到这张纸,说明我可能…… 没跟你们一起走。别难过,胖爷我这辈子值了,跟你们一起闯小镇,比直播通关还刺激。对了,铁盒的密码是咱们第一次一起打败影分身的日子,你们肯定记得。”
“是 10 月 12 日!” 陈默脱口而出 —— 那是他们在图书馆联手打败钟表怨灵的日子,胖子当时兴奋地大喊 “咱们就是‘罪业小镇 F4’!”,还非要和每个人击掌。他输入 “1012”,铁盒 “咔哒” 一声弹开,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枚游戏币,币面上刻着 “通关” 两个字,还有胖子的指纹。
千夏拿起游戏币,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幻听的声音达到了顶峰 —— 这次是胖子的笑声混着爆炸声,是他在疗养院拉响手雷前的最后一句话:“陈玄!你给胖爷我记住!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杂物间的景象逐渐扭曲,变成了 2025 年的疗养院地下室,胖子的身影在烟尘中逐渐消失,只留下那半截扳手。
“千夏姐!” 小宇扶住她,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也出现了幻象 —— 是 2025 年的安全屋,胖子坐在地上,教他玩《魂斗罗》,一边操作一边说 “小宇你看,这个关卡要躲在箱子后面,像胖爷这样……” 可画面突然破碎,变成了胖子倒下的场景,小宇伸手去抓,却只抓到空气。
“是往昔之影的幻境!” 艾文突然反应过来,父亲的日记里写过,“往昔之影能操控人的回忆,用执念制造幻象,削弱人的意志。” 他掏出古籍,书页发出金光,试图驱散幻境,却发现金光在接触幻象时,反而让画面更清晰 —— 幻境里,胖子正举着扳手,冲向影分身,大喊 “默哥!快带小宇走!”
陈默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他的幻境是在工坊,胖子替他挡下暗影之蛇的攻击,手臂被触须划伤,却还笑着说 “默哥你没事吧?胖爷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啥”。那时候他以为胖子真的没事,可后来才看到胖子偷偷用绷带包扎,伤口深得能看到骨头。
“不能被幻境影响!” 陈默咬着牙,握紧手中的完整游戏手柄(1995 年阿明藏的 + 2025 年胖子的),将时之钥的金光注入手柄,“胖子说过,‘通关要靠实力,不能被情绪左右’!我们要醒过来!”
手柄发出耀眼的金光,扩散到整个杂物间,幻境开始逐渐消散。小宇擦了擦眼泪,把牛肉干和游戏币放进背包:“胖子哥说得对,我们要通关,要替他打败陈玄。” 千夏也收起古籍,深吸一口气:“幻境是从铁盒触发的,说明陈玄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他想用胖子的回忆削弱我们。”
艾文看着地上的纸箱,突然发现箱底刻着一行小字,是阿明的字迹:“初代神社的入口,在游戏厅的‘通关按键’后面,需用‘魂斗罗通关姿势’触发。”
“通关姿势?” 王胖子的声音突然在陈默耳边响起(这次是清晰的记忆),“默哥你记不记得,魂斗罗最经典的姿势,就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BABA’!” 陈默立刻走向最里面的游戏机,按照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BABA” 的顺序按下按键 —— 游戏机 “轰隆” 一声,侧面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通往初代神社的密道,密道里泛着淡紫色的光,是往昔之影的气息。
密道的砖石上刻满了游戏图案 ——《魂斗罗》的角色、《超级马里奥》的蘑菇、《拳皇》的招式,每走一步,砖石就会亮起一块,浮现出一段胖子的回忆碎片,像放电影一样在墙壁上播放:
碎片 1(2024 年,胖子的直播间):胖子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魂斗罗》的通关画面,他对着镜头比耶:“家人们看到没!胖爷我就是‘通关大神’!下次咱们挑战更难的!” 弹幕里有人发 “胖哥,我家楼里有怪声,好怕”,胖子立刻认真起来:“别怕,你先躲进衣柜,胖哥教你怎么应对,等天亮了就报警。”(后来才知道,那个粉丝就是小宇的邻居,后来失踪了)。
碎片 2(2025 年,罪业小镇图书馆):胖子抱着千夏递来的绷带,一边缠手臂一边说:“小宇你别担心,胖爷我这是‘战斗勋章’!等咱们出去了,我教你玩游戏,保准你比我还厉害。” 小宇当时点点头,把自己的糖果塞给胖子:“胖哥,这个给你,吃了就不疼了。”
碎片 3(2025 年,罪业小镇邮局):胖子找到小宇父亲的信件,兴奋地大喊:“小宇!你看!是你爸爸的信!咱们找到线索了!” 他当时脸还因为小丑面具的副作用发麻,说话漏风,却硬撑着念完了信,把小宇逗笑了。
碎片 4(2025 年,罪业小镇疗养院):胖子坐在地上,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给小宇,自己咽了咽口水:“胖爷我不饿,你吃。等咱们出去了,胖爷请你吃大餐,汉堡、薯条、炸鸡,随便点!”
“胖子哥……” 小宇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滴在砖石上,眼泪接触到砖石的瞬间,碎片突然停止播放,砖石上浮现出一行密码:“胖子直播时的口头禅数字”。
“是‘666’!” 千夏立刻回答,她想起在安全屋,胖子每次打赢影分身,都会大喊 “666!胖爷我太牛了!”。陈默输入 “666”,前方的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个圆形的房间,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一个游戏手柄形状的机关,机关上有四个凹槽,分别刻着 “F4” 的字样 —— 对应他们四个团队成员。
“是‘罪业小镇 F4’!” 艾文突然想起胖子在图书馆说的话,“胖子说咱们是‘F4’,每个字母对应一个人!F 是‘Friend’(朋友),4 是咱们四个!” 他指向凹槽,“陈默是‘F’(首领),小宇是‘4’(最小的),千夏是‘2’(唯一的女生),我是‘1’(最懂线索的)!”
陈默将胖子的完整游戏手柄放在 “F” 的凹槽,小宇将牛肉干放在 “4” 的凹槽,千夏将古籍放在 “2” 的凹槽,艾文将父亲的日记放在 “1” 的凹槽 —— 四个凹槽同时亮起,石台上浮现出一张地图,是初代神社的全貌,标注着 “往昔之影核心 —— 神社主殿”,还有一行警告:“核心由‘执念之力’守护,需用‘未完成的约定’才能解锁。”
“未完成的约定……” 小宇突然想起在 2025 年的安全屋,胖子说 “等咱们出去了,我带你们去我小时候的游戏厅,一起通关魂斗罗”,“是胖子哥和我们的约定!” 他立刻拿起游戏手柄,按照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BABA” 的顺序按下按键 —— 石台上的地图突然展开,变成一道光门,通往神社主殿。
密道的尽头,神社主殿的轮廓逐渐清晰,主殿的门楣上刻着 “往昔之影” 四个大字,门旁的石柱上缠绕着黑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无数人的回忆碎片,其中最多的,就是胖子的片段。千夏看着碎片里胖子的笑脸,突然想起在 2025 年的酒厂,胖子说 “千夏妹子,你别总皱着眉,笑一笑才好看”,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胖子,我们快到主殿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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