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死亡笔记:午夜誊写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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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染血的空白页
林默第一次见到那本笔记时,雨正下得像要把整座城市溺死。
城中村的旧书店在暴雨中像只瑟缩的猫,木质招牌被雨水泡得发胀,“时光旧书”四个字晕开墨痕,像淌着黑血。他本是来躲雨的,裤脚卷到膝盖,帆布鞋里灌满泥水,踩在地板上咯吱作响。书店老板是个独眼老头,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油光,见他进来只抬了抬眼皮,又低头用放大镜研究一本线装古籍。
角落里的书架积着厚尘,仿佛从未有人问津。林默的目光扫过一排排泛黄的书脊,忽然被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封皮吸引。那是本薄薄的笔记,没有书名,皮质封面摸起来却异常光滑,在潮湿的空气中甚至泛着冷意。
“老板,这书怎么卖?”他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封面,就听见老头沙哑的声音:“那本不卖。”
林默愣了愣,转头看见老头正盯着他,独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为什么?”他追问,指尖已经掀开了笔记的扉页。
空白。
整本笔记都是空白的,纸张却白得刺眼,不像普通的书写纸,更像是某种特殊的材质。他正觉得奇怪,老头突然站起来,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我说不卖!放下!”
老头的反应太过激烈,林默反而来了兴致。他掏出钱包:“五十块?”老头没动。“一百?”他抽出一张纸币放在柜台上,趁老头弯腰去捡的瞬间,抓起笔记塞进背包,转身冲进了雨幕。
身后传来老头愤怒的咒骂声,但他没有回头。雨水很快打湿了背包,他能感觉到那本笔记隔着布料传来的凉意,像揣了块冰。
回到出租屋时,林默已经浑身湿透。这是间顶楼加盖的铁皮房,面积不到十平米,雨季时漏雨是常事。他把湿漉漉的外套扔在椅子上,从背包里拿出那本黑色笔记。奇怪的是,笔记竟然是干的,雨水仿佛根本无法渗透那光滑的封面。
他坐在吱呀作响的旧书桌前,拧亮台灯。暖黄的光线洒在笔记上,他再次翻开扉页,依旧是空白。当翻到第二页时,一行淡红色的字迹突然浮现,像是用血写的:
当写下姓名时,需在脑海中浮现其面容,否则无效。
林默皱起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他翻到下一页,又是一行红字:
写下姓名后,若未指定死亡方式,将默认死于心脏麻痹。
“无聊。”他嗤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心想不如陪这个恶作剧的作者玩玩。他想起今天在公司里故意刁难他的部门经理张涛,那个挺着啤酒肚、总爱用油腻的手指拍他肩膀的中年男人。
他在笔记上写下“张涛”两个字,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张涛满脸横肉的脸,然后在后面加了句:“死于意外车祸。”
写完后他把笔扔在桌上,觉得自己有点幼稚。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亏自己还当真了。他把笔记扔在一边,起身去洗澡。
热水器的水温忽冷忽热,林默一边搓着头发,一边回想刚才的事。那老头奇怪的反应,笔记上诡异的红字,还有这笔记本身的异常……他甩甩头,把这些念头抛开,一定是最近加班太累,产生幻觉了。
洗完澡出来,他拿起手机想刷会儿短视频,却看到公司群里炸开了锅。
“张经理出事了!”
“真的假的?怎么回事?”
“刚接到通知,张涛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了,当场死亡!”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他颤抖着手点开同事发的现场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能看到扭曲的车身和地上蔓延的血迹。时间显示,车祸发生在晚上八点十七分,而他写下名字的时间,是八点十五分。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睡衣。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桌上那本黑色笔记,台灯的光线在封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像一张张开的嘴。
第二章:死亡倒计时
那晚林默彻夜未眠。
他反复翻看那本笔记,试图找到破绽。但无论怎么检查,它都只是本普通的笔记,除了那几行诡异的红字和永远保持干燥的封面。他甚至用打火机去烧边角,火苗却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根本无法靠近纸张。
天亮时,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公司。办公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张涛的死。有人说他昨晚还在微信群里炫耀新买的车,有人说他上周体检查出心脏有问题,说不定是突发疾病导致车祸。
没人怀疑这起看似意外的死亡和一本神秘的笔记有关,除了林默自己。
他坐在工位上,手指冰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写下张涛名字的瞬间,心脏狂跳不止。如果那本笔记是真的,那他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小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邻座的李姐关切地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林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有点着凉。”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连最简单的报表都做错了好几次。每当有人提到张涛的名字,他都会吓得一哆嗦。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张涛的死只是巧合,那些红字不过是某种化学反应,遇热或遇潮才会显现。
下班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那家旧书店。但书店大门紧闭,门板上贴着一张“转让”的告示,那个独眼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林默站在门口,雨水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回到出租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本笔记塞进床底的旧箱子里,用几件旧衣服盖住。他不敢再看它,仿佛那是什么会带来厄运的诅咒。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公司来了新的部门经理,大家很快适应了没有张涛的日子。林默努力把那本笔记和张涛的死抛在脑后,强迫自己投入工作。
直到周五晚上,他在小区楼下遇到了那个醉醺醺的邻居。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李,无业游民,整天酗酒闹事。林默住进来半年,已经见过他好几次家暴妻子,还曾因为半夜扰民被警察带走。今晚他又喝多了,堵在单元门口,对着一个外卖小哥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推搡。
“你他妈眼瞎啊?敢撞老子!”男人喷着酒气,一把抢过外卖小哥的餐盒扔在地上,“赔老子钱!”
外卖小哥吓得脸色发白,不停地道歉。周围围了几个邻居,却没人敢上前劝阻。林默皱着眉,想绕开他们上楼,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胳膊:“你他妈也想走?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
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林默胃里一阵翻涌。他用力甩开男人的手:“你放手!”
“嘿,还敢顶嘴?”男人眼睛一瞪,挥拳就朝林默打来。林默躲闪不及,被打在肩膀上,疼得龇牙咧嘴。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外卖小哥趁机跑了。男人还不依不饶,揪住林默的衣领就要再打。林默又气又怕,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本笔记。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颤。他用力推开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上楼,反锁了房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刚才那个可怕的想法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不该这么想的,杀人是犯法的……可是那个男人太可恶了,他活该……
两种声音在脑海里激烈地交战。林默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他知道自己不该被愤怒冲昏头脑,但刚才男人嚣张的嘴脸和肩膀上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
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心底的恶魔。
他爬起来,颤抖着从床底拖出那个旧箱子,拿出了那本黑色笔记。台灯下,笔记的封面依旧泛着冷光,第二页的红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懦弱。
他拿起笔,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李建军,邻居们都在背后叫他“酒鬼李”。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李建军醉醺醺的脸,然后在笔记上写下:
李建军,死于酒精中毒引发的呕吐物窒息。
写完后,他立刻把笔记扔回箱子里,用被子蒙住头。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去看时间。恐惧和罪恶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的。他拉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只见警车停在单元门口,几个警察正在勘察现场。邻居们围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
他悄悄打开房门,听见楼下传来对话声:
“听说了吗?昨晚那个李建军死在家里了。”
“真的?怎么死的?”
“好像是喝多了,呕吐物卡住喉咙,窒息死的。发现的时候都硬了。”
林默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真的杀人了。用一本诡异的笔记,杀死了两个活生生的人。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恭喜你,成为新的“笔记持有者”。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神秘的窥视者
短信像一道惊雷在林默脑中炸开。
他猛地抓起手机,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颤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陌生号码,没有归属地,短信内容简短却充满了恶意。对方是谁?怎么知道笔记的存在?“游戏”又是什么意思?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是在做梦,那本笔记是真的,张涛和李建军的死也是真的,现在还有一个神秘人知道了这一切。
他立刻回复短信:“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但对方再也没有回复。林默盯着手机屏幕,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而干涩发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出门时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同事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心惊肉跳,晚上更是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见张涛和李建军浑身是血地站在他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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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笔记扔掉,甚至烧毁。但他试过把笔记扔进垃圾桶,第二天它却好端端地躺在他的书桌上;他用剪刀去剪,刀刃却像碰到了钢板一样弹开,连一道痕迹都留不下。这笔记仿佛有了生命,死死地缠住了他。
一周后,神秘人的短信再次发来:
你以为能逃避吗?笔记一旦绑定,就无法解除。要么继续使用,要么被它吞噬。
林默看着短信,浑身冰冷。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他开始疯狂地在网上搜索关于“死亡笔记”的信息,却只找到一些动漫和小说的相关内容,没有任何关于现实中存在这种笔记的记载。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匿名的论坛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帖子标题是“你相信有能操控死亡的物品吗?”发布时间是半年前,下面只有寥寥几条回复,都以为是楼主在开玩笑。
林默犹豫了一下,注册了一个新账号,给楼主发了条私信:“你说的物品,是不是一本黑色的皮质笔记?”
他没想到,对方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了:“看来,你也找到了它。”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飞快地打字:“你是谁?你知道这笔记的来历?”
对方回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成为了‘选中者’。这笔记是死神的造物,用来收割灵魂。每一个持有者都必须不断杀人,否则就会被死神带走。”
“死神?”林默觉得荒谬又恐惧,“这不可能!这只是本普通的笔记!”
“普通?”对方发来一个冷笑的表情,“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写下的人都死了?林默,男,24岁,在‘创科’公司做文员,住在城南城中村3栋702室。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杀了张涛和李建军。”
林默吓得手机差点脱手。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住址和工作单位,甚至知道他用笔记杀了人!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对方面前,毫无隐私可言。
“你想怎么样?”他颤抖着打字。
“很简单,继续使用笔记。”对方回复,“每周至少杀一个人,并且要让死亡看起来像是意外或自然死亡。如果你做不到,或者试图告诉别人笔记的存在,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不做!这是犯法的!”林默几乎是吼出来的。
“犯法?”对方发来一个嘲讽的表情,“当你第一次在笔记上写下名字的时候,你就已经犯法了。现在退缩,太晚了。给你个提示,明天下午三点,市中心医院住院部503病房,有个叫王强的恶霸,长期虐待父母,你知道该怎么做。”
短信到此为止,无论林默再发什么,对方都没有回复。
林默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天旋地转。他看着床底那个藏着笔记的箱子,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他不想再杀人了,那种背负人命的罪恶感几乎要把他压垮。但对方的威胁又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敢违抗。
第二天,林默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不停地看时间,离下午三点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想假装没看到那条短信,想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但那个神秘人的话总在他耳边回响:“如果你做不到,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最终,恐惧战胜了良知。
下午两点半,他请假离开了公司,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站在住院部楼下,他犹豫了很久,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一想到神秘人可能就在某个角落监视着他,他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503病房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太太,应该是他的母亲。男人脾气暴躁,不停地对老太太呼来喝去,嫌她喂水太慢,嫌病房太吵。
林默躲在门口看了几分钟,胃里一阵翻涌。他拿出手机,假装在打电话,悄悄记下了床头病历卡上的名字——王强。
离开医院后,他立刻打车回了出租屋。关上门,他拿出笔记,手还在不停地抖。他在笔记上写下“王强”,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嚣张的嘴脸,然后写下:“死于突发脑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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