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禁域秘闻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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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人群最前面,站着那个卖香烛的老头,他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坛子,坛口用黄符封着,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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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禁域,陈家的后人。”老头开口说话,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一个阴冷沙哑的女声,“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终于明白,他们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这一切,都和陈家的秘密,和禁域里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四章:血咒传承
溶洞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村民们像提线木偶般围拢过来,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生气。陈默握紧军刀,挡在张野身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你们想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地问,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捧着黑坛的老头。
老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用那阴冷的女声说:“干什么?当然是完成百年前的约定。陈家欠我们的,该还了。”
“陈家欠你们什么?”陈默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年前,陈家祖先为了富贵,打开了禁域,放出了不该放的东西。”老头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他们用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做祭品,换取了家族的兴旺。而我们,却变成了禁域的奴隶,永世不得超生!”
陈默愣住了,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往事。“你胡说!”他反驳道,“陈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胡说?”老头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黑坛,“你自己看!这坛子里装的,就是当年被献祭的村民的怨气!每到月圆之夜,我们就要承受怨气的侵蚀,生不如死!”
他揭开坛口的黄符,一股浓郁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比之前闻到的腐臭味还要难闻百倍。陈默忍不住捂住鼻子,看到坛子里翻滚着黑色的雾气,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无数凄厉的惨叫声。
“这就是你们陈家造的孽!”老头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现在,该由你来偿还了!”
他猛地将黑坛掷向陈默!陈默下意识地躲闪,黑坛“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坛口裂开,黑色的雾气像潮水般涌了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溶洞。
雾气中,无数扭曲的人脸浮现出来,发出凄厉的尖叫,朝着陈默和张野扑来。张野吓得瘫坐在地上,手脚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默拉着张野往后退,挥舞着军刀砍向那些人脸。但军刀穿过雾气,却什么也砍不到,那些人脸像跗骨之蛆般紧紧跟随着他们,冰冷的触感贴在皮肤上,让他浑身发冷。
“没用的。”老头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怨气是杀不死的,除非你能解开百年前的血咒。”
“血咒?”陈默心里一动,想起了爹日记里提到的内容,“怎么解开?”
“用你的血。”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你是陈家最后的后人,只有你的血,才能平息这些怨气。献祭你自己,他们就能解脱了。”
张野一听,急得大喊:“陈默,别听他的!他在骗你!”
陈默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些在雾气中痛苦挣扎的人脸,心里充满了矛盾。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那陈家确实欠了他们的。但就这样献祭自己,他不甘心,他还没找到爹,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就在这时,他脖子上挂着的龙形玉佩突然发热,散发出淡淡的红光。红光所及之处,黑色的雾气纷纷退散,那些人脸发出痛苦的嘶鸣,暂时不敢靠近。
“这是……”陈默惊讶地看着玉佩,不明白它为什么会突然发光。
“龙纹玉佩!”老头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我爹的玉佩。”陈默握紧玉佩,感觉心里多了一丝底气,“它能克制这些怨气?”
“那是陈家祖先用来镇压禁域的法器!”老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没想到竟然传到了你的手里。但这没用的,玉佩的力量已经快耗尽了,它保护不了你多久!”
话音刚落,黑色的雾气再次涌来,比之前更加汹涌。玉佩的红光越来越暗,眼看就要被雾气吞噬。陈默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危急关头,溶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洞顶的钟乳石纷纷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怎么回事?”张野惊恐地大喊。
老头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说:“禁域……禁域要塌了!”
陈默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溶洞里的怨气似乎变得更加狂暴,那些人脸在雾气中疯狂地扭曲、嘶吼。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从溶洞深处苏醒。
“快走!”陈默拉着张野,趁着雾气被震动吸引的间隙,朝着洞口的方向跑去。村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根本顾不上阻拦他们。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溶洞,身后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整个山体都在摇晃。他们不敢回头,拼命地往山下跑,直到跑出密林,回到陈家沟村口,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回头望去,黑风岭方向烟尘滚滚,隐约能听到山体崩塌的巨响。禁域所在的溶洞,已经被掩埋在乱石之下。
“结束了?”张野大口喘着气,不敢相信地问。
陈默摇了摇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龙形玉佩,红光已经彻底消失,变得黯淡无光。而玉佩的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模糊的字迹,像是用血写上去的:
“血咒未解,禁域永存,陈家后人,永世不得安宁。”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禁域虽然塌了,但血咒还在,那些怨气还在,他们迟早会找上来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野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陈默握紧玉佩,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们必须找到解开血咒的方法。我爹的日记里一定有线索,我们回村里找找看。”
两人走进村子,发现村里静得出奇,刚才那些围堵他们的村民都不见了踪影,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像一座空城。
他们来到之前住的那个老太太家,推开门,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老太太和她昏迷的孙子都不见了,只有桌上的一盏油灯还在微微燃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陈默在屋里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爹留下的线索。他打开老太太的抽屉,翻找着里面的东西,突然,一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
他捡起纸,发现上面是一张地图,画的是陈家沟和黑风岭的地形。而在地图的角落里,用红笔圈着一个地方,标注着三个字:祠堂下。
“祠堂?”陈默心里一动,“陈家的祠堂在哪里?”
张野凑过来看了看地图:“我刚才在村里转的时候,看到村东头有一座老祠堂,看起来像是废弃了很久。”
“走,我们去看看。”陈默收起地图,拉着张野就往外走。
两人来到村东头的祠堂前,只见祠堂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门前杂草丛生,看起来确实废弃了很久。
陈默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他绕到祠堂后面,发现有一扇小窗没有关严,刚好能容一人通过。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放风。”陈默对张野说。
张野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四周。陈默爬上窗台,钻进了祠堂。
祠堂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正中央供奉着陈家祖先的牌位,上面落满了灰尘。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根早已熄灭的香,地上散落着一些纸钱。
第五章:祠堂密道
陈默在祠堂里四处寻找,按照地图上的标注,线索应该在祠堂下面。他敲了敲地面的石板,发现有一块石板的声音和其他的不一样,听起来像是空心的。
他用力撬开石板,下面露出石板下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阴冷的风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陈默打开手电筒往下照,光柱里隐约能看到陡峭的石阶,蜿蜒通向黑暗深处。
“找到什么了?”窗外的张野压低声音问,语气里满是紧张。
“有条密道。”陈默回头说,“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
他踩着石阶往下走,石阶湿滑冰冷,长满了青苔,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密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洞壁上渗出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密道里格外清晰。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微光。陈默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照亮了石室里的景象。
石室中央放着一张石桌,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布,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件: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几个陶罐,还有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竹简。石桌旁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陈默走到石碑前,用手电筒照着上面的文字仔细辨认。那些文字是古老的篆体,很多字他都不认识,但连蒙带猜,也大概明白了上面的内容。
石碑上记载的,正是老头所说的百年前的往事。陈家祖先确实为了家族兴旺,打开了禁域,用村民的性命做祭品,换取了神秘的力量。但石碑上还提到了一个秘密:当年主持献祭的陈家祖先,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一个来自禁域的“东西”胁迫。
那个“东西”是禁域里的邪灵,以人的怨气为食。它答应陈家祖先,只要定期献祭活人,就能让陈家子孙后代富贵荣华。但作为交换,陈家每一代都必须选出一个后人,作为邪灵的“容器”,一旦容器死亡,邪灵就会失去束缚,再次为祸人间。
“容器……”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爹日记里的一句话:“陈家血脉,皆是祭品。”难道爹就是这一代的容器?他失踪的真相,和这个有关?
他走到石桌前,拿起那卷竹简。竹简已经有些腐朽,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陈默小心翼翼地展开,发现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古老的咒语,似乎是用来镇压邪灵的。竹简的最后,有几行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迹还很清晰,看样子是后人添加上去的。
“邪灵以怨为食,以血为引。若要解咒,需寻‘镇魂珠’,辅以陈家血脉,方可镇压邪灵百年。——建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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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爹的字迹!”陈默激动地说,心脏砰砰直跳。爹果然来过这里!而且他找到了解开血咒的方法!
“镇魂珠?”陈默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在爹的日记里提到过,但日记里并没有说镇魂珠在哪里。
他继续在石室里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石桌下的一个陶罐引起了他的注意,陶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陈默把陶罐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掉了出来,是一堆骨头,还有一本用油布包裹着的日记。
陈默捡起日记,擦掉上面的灰尘,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和爹的日记一模一样。这竟然是爹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本日记!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翻,日记里详细记录了爹在陈家沟的经历。爹果然是为了寻找解开血咒的方法而来,他查到镇魂珠藏在禁域深处的祭坛下,但禁域被邪灵操控,他几次尝试进入都失败了。
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潦草而混乱,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它来了……邪灵开始躁动了……它知道我在找镇魂珠……”
“村民们都被它控制了……他们要抓我去献祭……”
“我不能被抓住……镇魂珠还没找到……血咒不能不解……”
“陈默,如果你来看到这本日记,一定要找到镇魂珠,完成我未完成的事……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
日记写到这里突然中断,后面的字迹被暗红色的血迹覆盖,再也看不清了。
陈默的眼眶湿润了,他仿佛能看到爹当时的绝望和无助。“爹,我一定会找到镇魂珠,解开血咒,为你报仇!”他握紧拳头,坚定地说。
就在这时,密道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陈默赶紧把日记和竹简藏进背包,熄灭油灯,躲到石碑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石室门口,是那个卖香烛的老头!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神凶狠,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陈家的后人,我知道你在这里。”老头用那阴冷的女声说,“出来吧,别躲了。镇魂珠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吧?”
陈默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他握紧背包里的军刀,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老头慢慢走到石桌前,拿起桌上的青铜剑,冷笑一声:“你以为找到镇魂珠就能解开血咒?太天真了!镇魂珠确实能镇压邪灵,但它也需要祭品。而你,就是最好的祭品!”
他突然转过身,目光死死盯着石碑后面:“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陈默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他握紧军刀,从石碑后面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老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邪灵?”
老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帮它?不,我是在等它。等它吞噬了你,获得足够的力量,就能打破禁域的束缚,到时候,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你也是被它控制的?”陈默恍然大悟。
“是又怎么样?”老头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我被困在这具躯壳里百年了,每天都要承受怨气的侵蚀,生不如死!只要邪灵能让我解脱,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挥舞着青铜剑,朝着陈默刺来!陈默赶紧躲闪,青铜剑“哐当”一声刺在石碑上,火星四溅。两人在狭小的石室里缠斗起来,陈默虽然年轻力壮,但老头的动作却异常敏捷,而且招招致命,显然是练过的。
打着打着,陈默渐渐落了下风。他被老头逼到墙角,眼看青铜剑就要刺到他身上,他突然想起了背包里的龙形玉佩。他腾出一只手,掏出玉佩,朝着老头掷去!
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在老头的额头上。老头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头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整个人的体型都在发生变化,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啊——”老头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慢慢膨胀起来,衣服被撑破,露出的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像一条条蚯蚓在爬行。他的脸扭曲变形,眼睛变得血红,嘴里长出尖利的獠牙,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陈默后退几步,握紧了军刀,心里充满了恐惧。
怪物嘶吼着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陈默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怪物一把抓住,按在地上。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脖子咬来,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默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突然再次发光,这一次的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像一轮小太阳。玉佩散发出的红光笼罩住怪物,怪物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开始冒烟,抓着陈默的手也松开了。
陈默趁机推开怪物,爬起来就往密道入口跑。怪物在红光的照射下痛苦地挣扎,身体渐渐萎缩,最后化为一滩黑色的脓水,消失在石室的地面上。
玉佩的光芒渐渐散去,恢复了平静。陈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的一幕太惊险了,他差点就成了怪物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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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重新走进石室。石桌上的青铜剑和陶罐都还在,但石碑上的文字却发生了变化,原本记载着往事的文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字:“镇魂珠在祭坛,血月之夜,方可开启。”
“血月之夜……”陈默心里一动,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明天就是农历十五,难道明天晚上会出现血月?
他收拾好背包里的东西,拿着青铜剑作为武器,沿着密道往回走。走到密道入口,他看到张野正焦急地在祠堂里打转。
“你可算回来了!”张野看到他,激动地说,“刚才里面怎么回事?我听到惨叫声了。”
“说来话长。”陈默简单把石室里的经历说了一遍,“我们必须在明天晚上血月出现之前,找到禁域深处的祭坛,拿到镇魂珠。”
“还要回那个鬼地方?”张野脸色一白,“那里不是已经塌了吗?”
“石碑上说祭坛在禁域深处,可能没有被掩埋。”陈默坚定地说,“这是解开血咒的唯一方法,我们必须去。”
张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我们得先准备准备,找些武器和食物。”
两人在村里找了一圈,在一户村民家里找到了一些干粮和水,还找到一把猎枪和几发子弹。张野以前在老家打猎过,会使用猎枪,这让陈默稍微安心了一些。
夜幕再次降临,陈家沟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陈默和张野坐在老太太家的屋里,谁都没有说话。明天晚上的血月之夜,将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
第六章:血月祭坛
第二天一整天,陈默和张野都在做准备。他们检查了武器,补充了食物和水,还在村里找了一些硫磺和艾草,据说这些东西能驱邪避鬼。
夜幕渐渐降临,天边挂着一轮圆月。起初,月亮还是银白色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的颜色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像一只巨大的血眼,悬挂在漆黑的天幕上。
“血月出现了!”张野指着天空,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陈默深吸一口气,拿起猎枪:“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两人背着背包,拿着武器,再次踏上了前往禁域的路。血月的光芒透过雾气,在地上投下诡异的暗红色光晕,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
走到黑风岭山脚,他们发现山体崩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似乎是通往禁域深处的入口。裂口周围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嘶吼声。
“我们从这里进去。”陈默指着裂口说。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裂口,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旁的岩石上布满了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让人忍不住恶心。
走了约莫半小时,通道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座高耸的祭坛,祭坛由黑色的岩石砌成,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在血月的照耀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祭坛周围站着许多人影,都是陈家沟的村民。他们面无表情,双眼空洞,手里拿着火把,默默地注视着祭坛中央。
祭坛中央,绑着一个人,是那个老太太!她的孙子躺在她旁边,依旧昏迷不醒。而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面容。
“他们在干什么?”张野小声问,声音发颤。
陈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祭坛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在祭坛的顶端,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通体漆黑,却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正是他们要找的镇魂珠!
“镇魂珠!”陈默激动地说,“它就在祭坛顶端!”
就在这时,那个穿黑袍的人突然转过身。当看到他的脸时,陈默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手里的猎枪差点掉在地上。
“爹?”他不敢相信地说,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祭坛上的人,竟然是他失踪三年的父亲,陈建国!
陈建国的脸色苍白,双眼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那些被控制的村民一模一样。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准备朝着老太太刺去。
“爹,住手!”陈默大喊着冲了出去。
张野也赶紧跟了上去。村民们看到他们,纷纷围了上来,手里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孔。
“拦住他们!”陈建国开口说话,但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个阴冷沙哑的女声,显然他已经被邪灵控制了。
村民们像潮水般涌了上来,陈默和张野背靠背站在一起,挥舞着武器抵挡。张野举起猎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一个村民应声倒地。但其他村民似乎毫无惧色,依旧疯狂地扑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多了!”张野大喊着,又开了一枪。
陈默看到祭坛上的父亲已经举起了匕首,急得大喊:“爹,你醒醒!我是陈默啊!”
陈建国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空洞取代。他再次举起匕首,朝着老太太刺去。
“不要!”陈默大喊着,推开身边的村民,朝着祭坛跑去。他爬上祭坛,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爹,你看看我,我是陈默!”他激动地说,眼眶湿润了。
陈建国的眼神里再次闪过一丝挣扎,他看着陈默,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被邪灵的力量压制了。“滚开!”他怒吼一声,用力推开陈默。
陈默被推得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从祭坛上摔下去。他看着父亲空洞的眼神,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知道,父亲已经被邪灵彻底控制了,想要唤醒他,只能先打败邪灵。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祭坛顶端跑去。那里放着镇魂珠,只要拿到镇魂珠,就能镇压邪灵。
“拦住他!”邪灵操控着陈建国大喊。几个村民爬上祭坛,朝着陈默扑来。陈默挥舞着青铜剑,奋力抵挡。青铜剑似乎对这些被邪灵控制的村民有克制作用,一剑砍下去,村民就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冒出黑烟。
他趁机摆脱村民,爬上祭坛顶端,一把抓住了镇魂珠。镇魂珠入手冰凉,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握在手里,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
就在他拿到镇魂珠的瞬间,整个山谷开始剧烈震动,祭坛上的符文发出耀眼的红光。邪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陈建国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朝着陈默扑来。
雾气中,无数扭曲的人脸浮现出来,发出凄厉的嘶吼,充满了怨恨和愤怒。陈默握紧镇魂珠,感觉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他想起了竹简上的咒语,开始大声念诵起来。
随着咒语的念诵,镇魂珠散发出的红光越来越耀眼,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黑色的雾气笼罩在里面。雾气中的人脸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开始一点点消散。
邪灵疯狂地冲击着光罩,但光罩纹丝不动。镇魂珠的力量越来越强,黑色的雾气渐渐被红光吞噬,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震动停止了,山谷恢复了平静。那些被邪灵控制的村民摇晃了几下,纷纷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陈建国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陈默抱着镇魂珠,瘫坐在祭坛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终于做到了,他找到了镇魂珠,镇压了邪灵,解开了血咒。
张野跑上祭坛,激动地说:“我们成功了!陈默,我们成功了!”
陈默点了点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父亲,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走过去,扶起父亲,轻声说:“爹,我们回家了。”
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醒了过来。她看着陈默手里的镇魂珠,又看了看昏迷的孙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血咒终于解开了……”她喃喃自语,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陈默知道,老太太是为了保护孙子,才自愿被当作祭品的。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默默地对着老太太的遗体鞠了一躬。
他和张野把昏迷的陈建国和老太太的孙子抬下祭坛,离开了山谷。血月渐渐消失,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回到陈家沟,他们把昏迷的村民和陈建国、老太太的孙子安置好,然后等待他们醒来。几天后,陈建国终于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陈默时,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愧疚。
“小默……”他颤抖着说,“对不起,爹让你受苦了。”
陈默摇了摇头,握住父亲的手:“爹,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陈建国告诉陈默,他当年确实是被邪灵控制了,才会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他一直想摆脱邪灵的控制,但始终没有成功。直到陈默用镇魂珠镇压了邪灵,他才恢复了神智。
老太太的孙子也醒了过来,他失去了这三年的记忆,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村民们也陆续醒来,他们对被邪灵控制的事情毫无记忆,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血咒解开了,禁域的秘密也终于被揭开。陈家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但村民们并没有责怪陈家,反而对陈默充满了感激。
陈默和父亲离开了陈家沟,回到了城市。张野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日子似乎回归了正轨,但陈默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他发现了一张神秘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奇怪的符号和一个模糊的地址。直觉告诉他,这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也许邪灵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强大的邪恶势力在暗处窥视。陈默将纸条小心收好,他决定再次踏上探寻真相的旅程。他明白,只有彻底解决所有隐藏的危机,才能真正让家人和自己安心。父亲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有阻拦,他知道儿子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陈默带着镇魂珠和对未知的勇气,重新出发,去解开那神秘符号背后的谜题,迎接新的挑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