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冥界之门的裂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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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这里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祭坛残骸,石头垒成的台子已经坍塌了大半,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焚烧痕迹。祭坛中央有一个大坑,直径约三米,坑边的泥土呈暗红色,像是被血染过一样,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陈默举起相机,对着祭坛和大坑拍摄。当他查看照片时,手指突然顿住了——在其中一张照片里,大坑的底部似乎有一个蜷缩的人影。他连忙放大照片,只见那个人影穿着红衣,长发铺散在地上,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但姿势显得格外痛苦。

“你看这个!”陈默把相机递给赵磊,声音有些发颤。赵磊看完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是……是那个红衣女人!她在坑里!她刚才就在坑里!”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下去看看,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他环顾四周,找来一根粗壮的树枝,试探着坑的深度,发现坑壁不算陡峭,大概有两米左右,坑壁上还残留着一些踩踏的痕迹。

“我先下去,你在上面接应。”陈默对赵磊说。赵磊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你小心点,有情况立刻喊我。”

陈默抓住坑壁上的杂草和石头,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坑壁的泥土很松软,不时有碎石掉落,他花了几分钟才安全下到坑底。坑底很潮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和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布料碎片,都是红色的,还有几根锈蚀的铁锁链,一端固定在坑壁的石头上,另一端已经断裂。

陈默打开手电筒,光束在坑底扫过,照亮了周围的景象。坑底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人影,刚才照片里的红衣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奇怪,明明照片里有的。”陈默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又是幻觉?可照片不会骗人。

就在这时,坑上面的赵磊突然指着坑壁大喊:“陈默!你看!那是什么!”陈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坑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抓痕,深浅不一,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有些地方的指甲屑还嵌在泥土里。而且在抓痕中间,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扭曲缠绕,和村口老槐树上的纹路、院子里井盖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陈默心中一动,连忙凑近查看。这些符号排列整齐,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或阵法,每个符号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他拿出相机,调整角度,把符号一一拍摄下来,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就在他拍摄最后一个符号的时候,手电筒的光芒突然闪烁了几下,光线变得忽明忽暗,最后“滋啦”一声,彻底熄灭了。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坑口照进来,勉强能看到彼此的轮廓。陈默和赵磊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坑底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阴冷,那股腐臭味也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突然,他们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坑边徘徊,草叶被踩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谁?”陈默壮着胆子问了一声,声音在坑底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他能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恶意,像是在审视猎物,让人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从坑口吹了进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吹得陈默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护身符,护身符依旧带着暖意,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知道,那个红衣女人,或者说那个“东西”,已经来了。

第四章:山神庙的秘密

黑暗中,阴风卷着血腥味不断灌入,陈默感觉后颈像是被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全身。他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徒劳地在黑暗中晃动,却什么也没照到。坑底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赵磊在坑口压抑的啜泣声。

“陈默!快上来!我们快走!”赵磊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趴在坑边,伸出手想要拉陈默,“这里太危险了!”

陈默刚要回应,突然听到坑口传来一声惨叫——是赵磊的声音!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还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伴随着赵磊模糊的呼救:“救命……陈默救我……”

“赵磊!”陈默心头一紧,疯了似的朝着坑壁爬去。他用手抠住坑壁的泥土和石头,不顾指甲被磨破,拼命向上攀爬。手指触碰到的地方一片冰冷,那些刻在坑壁上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他的指尖阵阵发麻。

“抓住我!”陈默终于爬到坑口边缘,看到赵磊正被一团黑色的雾气拖拽着往荒地深处移动,他的身体在地上摩擦,发出痛苦的呻吟。陈默伸手想去抓赵磊的脚踝,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黑色雾气中隐约能看到那个红衣女人的身影,长发遮面,正拖着赵磊往祭坛残骸的方向移动。赵磊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紧闭着,像是失去了意识。

“放开他!”陈默大喊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黑影砸去。石头穿过雾气,“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红衣女人似乎被激怒了,猛地转过头,虽然看不清脸,但陈默能感觉到那怨毒的目光锁定了自己。

一阵阴冷的风突然袭来,陈默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再次掉进坑里。怀里的护身符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烫得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护身符掉在地上,红布散开,露出里面一块桃木制成的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令牌落地的瞬间,红衣女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拖拽赵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趁着这个间隙,陈默再次扑过去,终于抓住了赵磊的手腕:“坚持住!我拉你回来!”

他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拉,赵磊的身体被一点点拖回来。黑色雾气中的红衣女人似乎更加愤怒了,雾气剧烈翻滚,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抓向陈默的手臂。那只手没有血色,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的寒光。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看到地上的桃木令牌,连忙腾出一只手捡起令牌,朝着那只惨白的手拍去。“滋啦!”令牌接触到女人手指的瞬间,像是烙铁碰到了冰块,发出刺耳的声响,女人的手指冒出黑烟,缩回了雾气中。

红衣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色雾气如同潮水般退去,拖着赵磊消失在荒地深处的杂草中。陈默只抓到了赵磊的一只鞋子,眼睁睁看着他被拖走,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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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陈默嘶吼着,想要追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像是撞在了一面透明的墙上。他看着赵磊消失的方向,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愤怒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老人的话:“遇到危险就往东边跑,那里有座山神庙,邪祟不敢靠近。”现在赵磊被抓走,他一个人留在荒地太危险,必须先找到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救人。

陈默捡起地上的桃木令牌,重新用红布包好贴身放好,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村子东边跑去。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那个红衣女人再次出现,脚下的杂草被踩得“沙沙”作响,身后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跑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来到村子东边的山脚下。这里的树木明显变得茂盛起来,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暗绿色,而是充满生机的翠绿。空气中的腐臭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草木气息。

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下,陈默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庙宇不大,只有一间正殿,屋顶的瓦片有些破损,墙壁斑驳,门口的石狮子缺了一只耳朵,但整体还算完好。庙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山神庙”三个大字,字迹模糊却透着一股威严。

陈默犹豫了一下,推开了庙门。庙门“吱呀”一声开了,灰尘从门楣上掉落。正殿里光线昏暗,正中央供奉着一尊山神的雕像,雕像用石头雕刻而成,面目威严,手持一把斧头,虽然布满了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湛工艺。雕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几根未燃尽的香,还冒着袅袅青烟,说明最近有人来过。

陈默松了口气,看来老人说的是真的,这里确实是安全的。他走到神像前,对着山神雕像拜了拜:“山神爷保佑,让我找到赵磊,平安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神像旁边的墙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破旧的布画,画已经泛黄,边角卷曲,但上面的内容依稀可见。画中描绘的是一座古村,村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槐树,西边的位置画着一个黑色的漩涡,标注着“冥界裂缝”四个字,而东边的位置正是这座山神庙,被一圈金色的光芒包围着。

在黑色漩涡和山神庙之间,画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被无数只手拉扯着,似乎想要从漩涡中挣脱出来。画的右下角还有几行小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迹已经褪色,但勉强能辨认:

“辛酉年,瘟疫起,怨气聚,裂冥界。

红衣祭,锁怨魂,年换替,以求安。

神不灭,符不碎,裂隙合,方能宁。

——后山老道 题”

陈默凑近细看,心脏猛地一跳。这几行字恰好印证了老人的说法,也揭开了古村诅咒的真相——所谓的献祭根本没能平息怨气,反而将红衣女人的魂魄与冥界裂缝捆绑在一起,每年需要年轻的“替身”才能暂时压制裂缝的扩张。而山神庙正是阻止怨气扩散的最后屏障。

他正盯着布画思索,庙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陈默瞬间警惕起来,握紧桃木令牌躲到神像后面。庙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走了进来,手里拄着一根枣木拐杖,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却眼神清明。

“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老者的声音平和,目光扫过神像后方。陈默犹豫了一下,从神像后走了出来,警惕地看着他:“您是?”

“贫道是这后山的守庙人,你可以叫我清风道长。”老者捋了捋胡须,目光落在陈默身上,“你是从外面来的摄影师吧?那老槐树旁的年轻人,是你的同伴?”

陈默心中一惊:“您知道我们?还知道赵磊……他被抓走了!道长,您一定有办法救他对不对?”

清风道长叹了口气,走到布画前轻轻抚摸着泛黄的纸面:“那红衣怨魂本是百年前逃难的孤女,被村民当作祭品活活烧死在祭坛,怨气引开了冥界之门的裂缝。这些年她靠吸食生魂维持形态,每年抓一个年轻人当替身,其实是为了填补裂缝的阴气缺口。”

“那赵磊他……”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暂时不会有事,但日落之前若不救出,魂魄就会被裂缝吞噬,永远困在冥界。”道长转身看向陈默,眼神凝重,“你同伴的阳气较弱,正好被怨魂选中当今年的替身。要救他,必须先找到关闭裂缝的方法。”

陈默连忙拿出相机,翻出拍摄的祭坛符号和坑壁抓痕:“道长您看,这些符号是不是和裂缝有关?”

清风道长仔细查看照片,眉头渐渐舒展:“没错,这是‘锁阴阵’的符文。当年村民用这阵法暂时封印裂缝,却用错了祭品,反而让怨魂与阵法绑定,成了裂缝的‘钥匙’。要破阵,需要三样东西——怨魂的贴身之物、桃木令牌,还有……你的纯阳精血。”

“我的精血?”陈默愣住了。

“你八字属阳,又是正午出生,纯阳之体正好能克制阴邪。”道长解释道,“那孤女被献祭时戴着一枚银质发卡,是她唯一的遗物,你若能找到发卡,再用桃木令牌引动阵法,最后滴入精血,或许能暂时关闭裂缝,救出你的同伴。”

陈默想起背包里的银发卡,连忙拿出来递给道长。道长接过发卡,只见上面的红宝石在庙内微光中闪烁,隐约能看到一缕黑气缠绕其上。“果然是它,这发卡吸附了她的怨气,正好能作为引魂之物。”

道长从袖中取出三张黄色符咒和一把小刀:“现在是未时,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你拿着这些符咒,沿东边小路绕到祭坛后方,那里有块刻着‘镇’字的石碑,将第一张符咒贴在碑上。看到怨魂在祭坛前时,把发卡抛向阵法中央,再用桃木令牌拍打地面,念出‘破阵’二字。最后将精血滴在令牌上,它会自行飞入裂缝封堵缺口。”

他将小刀递给陈默:“割破指尖即可,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回头,否则会被怨气侵入心神。”

陈默接过符咒和小刀,掌心沁出冷汗却眼神坚定:“谢谢您道长,我一定会救出赵磊。”

第五章:祭坛决战

陈默按照清风道长的指引,沿东边山路绕到荒地后方。此时雾气已经散去,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空,将荒地的断壁残垣染成诡异的血色。祭坛中央的大坑散发着浓郁的阴气,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

他悄悄躲在一块巨石后,看到赵磊被铁链绑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红衣怨魂正站在坑边,背对着他,长发垂落如瀑布,红色的衣摆在风中飘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祭坛周围的符文开始发光,淡绿色的光芒沿着地面的纹路流动,汇聚到大坑中央,形成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那就是冥界之门的裂缝!

陈默深吸一口气,悄悄绕到祭坛后方,果然看到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刻着模糊的“镇”字。他将第一张符咒贴在石碑上,符咒瞬间金光一闪,融入石碑之中。祭坛上的怨魂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头,长发下的空洞直勾勾地盯着陈默藏身的方向。

“来得正好。”怨魂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诡异的回响,“今年的祭品有两个,裂缝应该能撑得更久了。”

陈默不再隐藏,手持桃木令牌从巨石后走出:“放开我同伴!”

怨魂发出一声冷笑,挥手间两道黑气如毒蛇般袭来。陈默连忙侧身躲开,黑气打在石头上,瞬间将石头腐蚀出两个黑洞。他趁机冲向祭坛,将银发卡用力抛向阵法中央:“就是现在!”

发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旋转的黑色漩涡中。怨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身上的红衣瞬间变得黯淡:“我的东西……还给我!”

陈默趁机跃上祭坛,举起桃木令牌狠狠拍打地面:“破阵!”令牌接触地面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祭坛周围的符文光芒大乱,绿色的光线开始反向流动。

“不!”怨魂疯狂地扑向陈默,长发如利箭般刺来。陈默侧身躲过,却被她的衣袖扫中肩膀,瞬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半边身子都麻木了。他强忍着疼痛,拿出小刀割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桃木令牌上。

鲜血接触令牌的瞬间,令牌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再猛地落下,精准地射入黑色漩涡中。漩涡剧烈地旋转起来,发出“嗡”的巨响,里面的鬼哭狼嚎声越来越清晰。

怨魂被金光逼得连连后退,身上的黑气不断消散,渐渐露出原本的容貌——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苍白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我本不想害人……是他们害了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从空洞的眼眶中滑落,滴在祭坛上化作黑色的水珠。

陈默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一动:“百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你这样只会害更多人。”

“晚了……裂缝一旦打开,就必须用生魂填补……”女子的身影越来越淡,“除非……有人愿意献祭自己的魂魄……”

就在这时,被绑在石柱上的赵磊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了一瞬:“陈默……走!别管我!”他猛地挣脱铁链,朝着黑色漩涡扑去,“用我的命……换大家平安!”

“赵磊!”陈默目眦欲裂,想要拉住他却已经来不及。赵磊的身体没入黑色漩涡中,漩涡瞬间剧烈收缩,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怨魂发出一声悲鸣,身影彻底消散在光芒中,只留下一声叹息:“谢谢……”

金光散去,黑色漩涡彻底消失,祭坛上的符文失去光芒,变成了普通的刻痕。陈默瘫坐在祭坛上,看着空荡荡的石柱,泪水忍不住滑落。

第六章:余音

陈默是被清风道长扶下山的。当他再次回到四合院时,老人正坐在院子里抽烟,看到他独自回来,瞬间明白了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造孽啊。”

当晚,陈默把拍摄的照片和记录的符号整理好,却怎么也无法下笔写报道。他删掉了所有关于诡异现象的描述,只留下古村的建筑照片,配文写着“秦岭深处的宁静古村,等待被发现的秘境”。

第二天清晨,陈默准备离开。老人送他到村口,递给她一个布包:“这是赵磊的东西,你带回去给他家人吧。”布包里是赵磊的相机和钱包。

陈默接过布包,对着老人和村子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他发动越野车,后视镜里,古村渐渐远去,村口的老槐树上,那些诡异的符纹路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车子驶离村子范围后,导航突然恢复了信号,屏幕上显示出清晰的路线。陈默打开车窗,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真实。他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童谣声,却不再是阴森诡异的调子,而是带着一丝轻快的回响。

回到城市后,陈默辞去了摄影师的工作,把赵磊的遗物交给了他的家人,只说赵磊在采风时意外坠崖身亡。他没有提及古村的诡异,也没有说冥界之门的裂缝,有些秘密注定要永远埋藏。

半年后,陈默收到一个匿名的包裹,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秦岭深处的古村,阳光明媚,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子在玩耍,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再也没有那种空洞的眼神。照片背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裂缝已合,怨魂已散,多谢。”

陈默把照片挂在墙上,看着照片里宁静的古村,心中终于得到一丝慰藉。他知道,赵磊没有白死,那个百年的诅咒终于被打破,古村的人们终于可以迎来真正的宁静。

只是每个深夜,他总会想起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想起她痛苦的眼神和最后的叹息。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终于摆脱了怨恨,得到了真正的安宁。而那道曾经连接冥界的裂缝,也永远地消失在了秦岭深处的迷雾中,只留下一段被尘封的传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