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凶宅试睡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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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客?这房子不是废弃了吗?怎么可能还有人住?”秦天舒更加疑惑了。

“呵呵,这房子是废弃了,但我无处可去,只能住在这里。”那人冷冷地说道。

秦天舒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这个租客很不对劲。他想离开这个房间,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秦天舒鼓起勇气问道。

“你觉得呢?”那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秦天舒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一个黑影朝着他扑了过来。他来不及躲避,被黑影一下子扑倒在地。

秦天舒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黑影的控制。可是黑影的力气很大,他怎么也挣脱不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黑影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了秦天舒,消失在了黑暗中。秦天舒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一个老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老人家,您是谁?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秦天舒惊恐地问道。

“我是这附近的居民,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刚才那个是这房子里的邪祟,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老人问道。

秦天舒把自己应聘凶宅试睡员的事情告诉了老人。老人听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房子邪门得很,你还是赶紧走吧,别为了那点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可是……我需要这笔钱。”秦天舒无奈地说道。

“钱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这房子里发生过太多离奇的命案,死了很多人,那些冤魂都被困在这里,无法超生,怨念极深。你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斗得过它们?”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天舒听了老人的话,心中十分纠结。他知道老人说的是对的,但他又实在舍不得那份高额的报酬。

第4章 老人的警告

老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进房间,昏暗的光线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用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房间里残留的寒意似乎都被这声音驱散了几分。

“后生仔,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这栋楼的底细我最清楚。”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三十年前这里是大户人家的宅子,后来主人家一夜之间全没了,说是得了急病,可谁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事?”

秦天舒攥紧了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出他苍白的脸:“老人家,您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那家人姓顾,是做丝绸生意的,当年在这一带算是首富。可就在顾老爷六十大寿那天,家里突然起了大火,一家七口全没能逃出来。从那以后,这房子就没安宁过。”

“后来陆续有人想把房子买下来翻新,可每次动工都会出怪事。先是有工人在地下室挖出了骸骨,接着又有人在夜里看到穿旗袍的女人在院子里哭,没几个月就没人敢再来了。”老人顿了顿,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你昨晚遇到的,恐怕就是顾家的冤魂。”

秦天舒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昨晚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掐住自己脖子的冰冷双手,此刻在脑海中变得格外清晰。他忍不住问道:“那您刚才看到的黑影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被怨气吸引来的邪祟,专门依附在凶宅里害人。”老人用拐杖指向墙角的衣柜,“尤其是那个柜子,当年顾小姐就是在里面上吊的,你千万不要靠近。”

秦天舒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昨晚看到人形黑影的那个衣柜,此刻柜门紧闭,在黑暗中像一张紧闭的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墙上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按照工作准则,他该勘察全屋整体状况,还要在楼梯正行、倒行各巡视一遍。

“老人家,谢谢您提醒我,可我还有工作要做。”秦天舒咬了咬牙,他知道现在退缩就前功尽弃了。

老人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后生仔,你实在要做就千万记住,巡视楼梯的时候千万别回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停。还有,天亮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太阳出来前的阴气最重。”

秦天舒点点头,将老人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深吸一口气朝着楼梯走去。楼梯是老式的木质结构,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扶着冰冷的扶手慢慢上行,眼睛紧盯着台阶,不敢有丝毫懈怠。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幽幽怨怨的,听得人心头发紧。秦天舒想起老人的话,咬着牙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地继续往上走。

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气息吹在脖颈上。秦天舒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双腿止不住地发抖,但他死死攥着手机,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楼顶。

按照要求,他还要倒行巡视一遍。秦天舒转过身,背对着台阶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长发遮着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秦天舒的呼吸瞬间停滞,脚步却不敢停下。他感觉女人正在慢慢靠近,旗袍的衣角似乎已经擦到了他的脚踝。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加快脚步往下走,直到双脚踩在一楼的地面上,才敢大口喘着粗气。

他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是老李发来的:“记住按时提交记录,别耍花样。”

秦天舒看着短信,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家公司难道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他们招聘试睡员,到底是为了勘察凶宅,还是有其他目的?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秦天舒按照要求完成了最后的巡视,将各个时段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当他走出别墅时,发现老人还站在院子里等着他,手里拿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后生仔,这个你拿着。”老人把东西递过来,“这是我家传的护身符,能帮你挡挡邪气。今天你能平安出来算是运气好,以后别再来了。”

秦天舒接过护身符,红布里面是一块温热的玉佩,触手生暖。他感激地向老人鞠了一躬:“谢谢您,老人家。”

老人摆了摆手,转身慢慢消失在晨光中。秦天舒看着手中的玉佩,又回头望了望那栋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别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份工作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无法预料的漩涡之中。

回到出租屋,秦天舒立刻开始整理昨晚的记录。他打开手机视频,想要回看昨晚的情况,却发现凌晨三点巡视楼梯那段的视频全是雪花点,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手机里传来。

第5章 残缺的记录

秦天舒反复滑动手机屏幕,雪花点像躁动的虫子在画面里翻滚,隐约能看到楼梯扶手的轮廓在光影中扭曲。他把音量调到最大,除了刺啦的电流声,那阵女人的哭声变得越来越清晰,时而尖利时而呜咽,仿佛就贴在耳边。

“怎么会这样……”他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明明记得拍摄时画面是正常的。难道是那些东西不想让他留下证据?

这时手机突然弹出老李的消息:“上午十点前把记录和视频发过来,超时扣薪。”秦天舒心里一紧,赶紧打开文档开始整理文字记录。他尽量把每个时段的细节写清楚,唯独凌晨三点那段,只能模糊地标注“楼梯区域信号异常,未记录到清晰画面,体感阴冷伴异常声响”。

发送文件时,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提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和神秘老人。他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老李既然敢招试睡员,肯定知道这些凶宅里的猫腻,说多了反而可能惹麻烦。

上午十点刚过,手机就收到了银行到账提醒,两千块的金额在余额里格外显眼。秦天舒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这钱是用命换来的。

他正准备补觉,老李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你昨晚的记录我看了,楼梯那段怎么回事?拍的什么东西?”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质问,背景里似乎有隐约的电流声。

秦天舒攥紧被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不知道啊,可能是手机信号不好,当时确实听到哭声,但没看到具体东西。”

沉默在听筒里蔓延了几秒,老李突然冷笑一声:“行,算你运气好。这周末有个新单子,在城郊的老医院,日薪三千,干不干?”

秦天舒的心猛地一跳,老医院这种地方比别墅更阴森,可三千块的诱惑实在太大。他现在不仅需要钱,更需要弄清楚这些怪事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那个总跟着自己的瘦长鬼影,凶宅里的冤魂,还有这家神秘的公司,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把他往里拉。

“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执拗。

挂了电话,秦天舒从怀里摸出老人给的玉佩,红布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玉佩却依旧温热。他把玉佩贴身戴好,突然注意到玉佩背面刻着个模糊的“顾”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老人说的那户灭门的顾家吗?

周末傍晚,秦天舒按照老李给的地址来到城郊的废弃医院。夕阳把医院的白色外墙染成诡异的橘红色,斑驳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窝,门口的杂草长到半人高,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人在暗处低语。

他刚走到门诊楼门口,就看到墙根蹲着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老头抬头看他一眼,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后生仔,你是来干活的?”

秦天舒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这地方除了收废品的,就只有你们这些‘胆大的’敢来。我是看大门的老王,当年这医院没倒闭时,我就在这儿守夜。”他指了指地上的画,是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图,“给你提个醒,晚上千万别去三楼的儿科病房,那里……不干净。”

秦天舒心里一紧:“怎么不干净?”

老王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说:“二十年前有场流感,儿科死了好多孩子,后来每到夜里,三楼就老能听到小孩哭,还有人看到穿白大褂的影子在走廊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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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突然卷着落叶从门诊楼里吹出来,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和腐味。秦天舒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竟然有些发烫。他抬头看向漆黑的楼道口,隐约看到一个瘦长的黑影在门后一闪而过,脖子诡异地弯折着。

是那个一直跟着他的鬼影!它怎么也跟到这里来了?

老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脸色一白,推了他一把:“快进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别去三楼!”说完就收拾起树枝,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

秦天舒站在原地,看着老王仓皇的背影,又看了看阴森的医院大门,握紧手机走进了这片黑暗。门诊楼的大厅积满灰尘,挂号台的玻璃碎了一地,墙上的时钟停在凌晨三点十五分,指针锈得死死的,像是凝固了无数个恐怖的夜晚。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颤抖,照到走廊尽头时,突然看到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通知,上面写着“儿科病房搬迁至三楼,请患儿家属前往就诊”,落款日期正是二十年前流感爆发的那天。

秦天舒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想起老王的警告,又想起工作准则里“凌晨三点需勘察全屋整体状况”的要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今晚,他恐怕不得不去三楼了。

第6章 儿科病房的哭声

夜色在医院里沉淀得格外浓稠,秦天舒按照流程,零点在卫生间镜子前梳头时,总觉得镜中的自己嘴角在微微上扬,那笑容僵硬得不像活人。他咬着牙对视满一分钟,镜中人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纯黑的空洞,吓得他踉跄着退出卫生间,后背狠狠撞在走廊的铁架床上。

凌晨一点勘察病房门后时,他在一间标着“值班室”的房间门后摸到了黏糊糊的液体,手电筒照过去,只见暗红色的痕迹顺着门框往下淌,像极了凝固的血。他强忍着恶心拍下照片,文字记录里只敢写“门后有不明污渍,触感粘稠”。

一点半查阳台时,发现医院的后阳台栏杆少了一截,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风从缺口灌进来,带着细碎的孩童笑声,忽远忽近。秦天舒趴在栏杆边往下看,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几米远,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仰望着他。

两点巡视走廊时,他发现所有病房的门都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可这栋楼明明早就废弃了。他壮着胆子推开一扇门,病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枕头凹陷的形状像是刚有人躺过,被子边缘还沾着几根细小的头发。

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凌晨三点,秦天舒站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手心全是汗。玉佩在胸口发烫,像是在提醒他危险。可工作准则明明白白写着要勘察全屋,三楼是绕不开的坎。

他扶着积满灰尘的扶手往上走,楼梯转角的窗户破了个洞,风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走到二楼和三楼之间的平台时,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像是小孩子光脚踩在地板上。

秦天舒的脚步顿住了,那脚步声在三楼走廊里来回移动,接着传来开门的吱呀声。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机继续往上走,刚踏上三楼的台阶,脚步声突然停了。

整个三楼安静得可怕,消毒水的气味里混杂着一股奶香味。走廊两侧的病房门都挂着“儿科”的牌子,有些门上还贴着褪色的卡通贴纸。秦天舒打开手机录像,镜头扫过一间间病房,突然看到最尽头的病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线。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病床上坐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背对着他,正在玩一个布娃娃。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小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秦天舒下意识地问出声,话音刚落就后悔了——这地方不可能有活人。

小女孩猛地转过头,秦天舒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张用蜡笔画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嘴巴歪歪扭扭地咧着。她怀里的布娃娃突然抬起头,露出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用稚嫩的声音说:“医生姐姐说,要等妈妈来接我……”

秦天舒转身就往楼梯口跑,身后传来无数孩童的哭声,密密麻麻地追上来。他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衣角,低头一看,一只苍白的小手正紧紧攥着他的裤腿,顺着手臂往上看,是一排站在走廊两侧的孩子,个个都长着蜡笔画的脸。

他拼命甩开那只手,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直到跑到一楼大厅才敢回头。三楼的走廊恢复了漆黑,哭声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可他的裤腿上还留着淡淡的手印,冰冷刺骨。

按照要求,他需要正行、倒行各巡视楼梯一遍。秦天舒咬着牙再次爬上楼梯,这次他特意盯着台阶,不敢看两侧。倒行下楼时,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掉了胳膊的布娃娃,正是刚才小女孩怀里的那个。

布娃娃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似乎还在微微抽动。秦天舒吓得一脚把它踢开,布娃娃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抬头一看,那个瘦长的鬼影正趴在天花板上,脑袋倒挂着,拳头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天舒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鬼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三楼的方向,然后身体像纸片一样飘进了墙壁里,消失不见。

秦天舒瘫坐在楼梯上,直到天边泛起微光才缓过劲来。他整理记录时发现,三楼那段的视频又出了问题,画面里只有不断晃动的光影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隐约的童声在说:“还差一个……”

离开医院时,他又遇到了看门的老王。老王看到他手里的布娃娃,脸色骤变:“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出来了?快扔了!这是当年流感去世的孩子留下的,沾着怨气!”

秦天舒赶紧把布娃娃扔进垃圾桶,老王往他手里塞了张黄符:“这医院下周就要拆了,你能活着出来算万幸。我劝你别干这行了,这些地方的怨气会缠上人的。”

秦天舒捏着那张黄符,胸口的玉佩依旧温热。他看着手机里刚到账的三千块,心里却越来越沉重——他好像不是在赚命钱,而是在一步步走进早就布好的局里。那个鬼影、神秘的老李、顾家的玉佩、医院的布娃娃……这些东西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不敢深想,却知道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