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电梯镜面后的窥视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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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中，晓妍和那个男人在电梯前争吵，然后晓妍独自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然而，就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画面突然出现了一阵雪花，随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林悦皱起了眉头，她觉得这个画面很奇怪。如果只是电梯故障，为什么监控录像会突然中断呢？难道是有人故意破坏了监控？
林悦决定继续深入调查，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第五章 惊人的真相
林悦觉得监控录像的中断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她决定从电梯维修记录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林悦通过关系，找到了当年负责维修电梯的公司。在一番软磨硬泡下，维修公司的负责人终于同意让她查看当年的维修记录。
经过仔细查阅，林悦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线索。原来，在晓妍出事的前一天，电梯曾经出现过一次故障，维修人员在检查后发现，电梯的控制系统被人动过手脚。但是，当时维修人员并没有在意，只是简单地修复了故障，并没有深入调查。
林悦心中一惊，她终于明白，晓妍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有人故意破坏了电梯的控制系统，导致电梯失控坠落，从而害死了晓妍。
那么，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呢？林悦陷入了沉思。她首先想到的是晓妍的前男友，但从他的表现来看，似乎不像是凶手。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动机去杀害晓妍。
林悦决定重新梳理一下线索，她想起了晓妍曾经说过，感觉有人在窥视她。难道这个窥视者就是凶手？
林悦决定从这个角度入手，她开始调查晓妍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谁有可疑的行为。经过一番调查，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公司的保安老王。
据其他同事回忆，老王在晓妍出事前，曾经经常在电梯附近徘徊，而且行为举止有些怪异。林悦觉得老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窥视者，也是杀害晓妍的凶手。
林悦决定找老王当面质问，她来到了保安室，发现老王正在里面值班。
“老王，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林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老王抬起头，看到是林悦，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哦，小林啊，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认识晓妍吗？”林悦问道。
老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晓妍？哦，我知道，她是公司的员工，听说死在电梯里了。怎么了？”
“我听说，在晓妍出事前，你经常在电梯附近徘徊，这是为什么？”林悦紧紧地盯着老王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老王的眼神有些闪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那是在巡逻，这是我的工作。”
“巡逻？”林悦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你巡逻的路线并不包括电梯附近。而且，有人看到你当时的行为举止很怪异，你是不是在监视晓妍？”
老王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监视她。”
林悦看到老王的反应，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继续说道：“老王，你就别再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了，晓妍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谋杀。而你，就是那个凶手！”
“不，不是我！”老王突然大声喊道，“我没有杀她，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她了。”
这句话让林悦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你喜欢她？”林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保安室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在老王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的表情看起来越发诡异。
老王突然抓住林悦的手腕，他的掌心冰凉且布满冷汗：“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晓妍刚进公司那年，总穿鹅黄色的连衣裙，每次走进电梯都会对着镜子整理刘海，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头发上，像有金粉在跳……”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我每天都在监控室看她的身影，看她和同事说笑，看她对着电脑皱眉……我知道自己像个变态，可我就是放不下。”
林悦用力挣脱他的手，后退半步：“所以你就跟踪她？监视她？”
“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老王急忙辩解，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褪色的信封，“你看，这是我准备送给她的情书，我一直没敢送出去。直到她出事那天，我还揣在口袋里，想找机会交给她……”
信封上没有署名，边角已经磨得发毛。林悦迟疑地打开，里面是用方格稿纸写的字迹，笔画工整却透着紧张，字里行间全是卑微的爱慕和胆怯的祝福。信纸末尾画着一个简笔画的电梯，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每天等你”。
“出事前三天，我在地下停车场看到章明远和一个陌生人吵架。”老王的声音突然压低，眼神惊恐地瞟向窗外，“那个陌生人骂章明远‘吞公款不要命了’，还说‘晓妍手里有证据，你等着坐牢吧’。我当时躲在柱子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林悦的心猛地一沉：“章明远？技术部的章总监？”
“就是他！”老王的声音发颤，“第二天我看到章明远鬼鬼祟祟地进了电梯机房，手里还拿着螺丝刀。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去告诉晓妍，可我走到她办公室门口又退缩了……”他突然用拳头捶打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如果我当时说了，她就不会死了！她进电梯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好像在找什么人……”
林悦盯着老王痛苦的侧脸，突然注意到他制服领口别着的钢笔——笔帽上刻着的缩写正是“WM”，和她在旧电梯维修记录签名栏看到的潦草字迹完全吻合。原来当年在维修单上签字确认“故障已排除”的人，就是他。
“电梯维修记录上的签字是你伪造的？”林悦的声音冰冷如铁。
老王的身体瞬间僵住，脸色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积灰的桌面上。
第六章 镜中倒影
离开保安室时，林悦的手心全是冷汗。夕阳透过玻璃幕墙斜斜地照进来，将电梯门的影子拉得很长，镜面反射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疼。她站在电梯前犹豫了三分钟，最终还是按下了上行键。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铁锈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林悦深吸一口气走进去，镜面里立刻映出三个模糊的影子——除了她自己，还有两个重叠的轮廓贴在轿厢壁上，长发垂落的弧度像极了晓妍。
“他在隐瞒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林悦猛地回头，轿厢里空无一人。镜面中的自己正缓缓抬起手，指向她的身后，而现实中她的双手明明垂在身侧。
电梯在12楼停下，门打开时正对着技术部的玻璃门。章明远背对着门口站在白板前讲解图纸，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看起来温和儒雅。林悦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衬衫领口露出的项链——吊坠形状像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办公桌的方向。
林悦悄悄退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的瞬间，她看到章明远突然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精准地对上她的视线。电梯门缓缓合上，将那道审视的目光隔绝在外，但林悦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回荡。
电梯上升到15楼时突然剧烈晃动，灯光瞬间熄灭。黑暗中，林悦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搭上她的肩膀，耳边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她摸索着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钮，轿厢却纹丝不动，数字显示屏疯狂跳动，最终停留在“13.5”层，和她第一次遭遇怪事时一模一样。
“看镜子。”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悦颤抖着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镜面的瞬间，她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镜中映出的不是电梯轿厢，而是十年前的场景：晓妍蜷缩在电梯角落，章明远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螺丝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把U盘交出来。”章明远的声音透过镜面传来，带着威胁的冷意，“别逼我动手。”
晓妍颤抖着摇头：“那是公司的钱，你不能这么做……”
“闭嘴！”章明远突然扑过去，镜面瞬间布满裂纹，影像变得支离破碎。林悦看到晓妍的手被按在轿厢壁上，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镜面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极了求救的信号。
“啊！”林悦尖叫着后退，手机失手掉在地上。灯光突然亮起，轿厢恢复正常，镜面完好无损，只有她的倒影脸色惨白，眼神惊恐。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是15楼漆黑的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林悦捡起手机冲出电梯，却在走廊转角撞见一个穿保洁服的阿姨。阿姨推着清洁车，看到她时突然尖叫一声，手里的水桶“哐当”掉在地上：“你……你的脸！”
林悦疑惑地摸向脸颊，指尖触到粘稠的液体。她低头看向手心，赫然是暗红色的血迹——而她的脸明明光洁无损。阿姨惊恐地指着她的身后，林悦猛地回头，走廊尽头的穿衣镜里，晓妍的身影正缓缓消散，镜面上残留着血写的字迹：“天台水箱。”
第七章 天台秘辛
林悦一口气跑到天台，晚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天台边缘的水箱锈迹斑斑，月光照在金属外壳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她绕到水箱侧面，发现有块铁皮松动了，边缘还挂着半片白色布料，材质和晓妍照片里的连衣裙一模一样。
林悦用力拉开铁皮，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水箱内部空荡荡的，底部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的U盘，被透明胶带粘在金属架上。她小心翼翼地取下U盘，发现上面还沾着几根长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悦猛地回头，看到章明远站在天台入口，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脸上的笑容阴森可怖：“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是你杀了晓妍。”林悦握紧U盘后退半步，背靠着水箱边缘，“她发现了你挪用公款的证据，你就杀人灭口。”
章明远慢慢走近，球杆在手心轻轻敲击：“那蠢女人非要多管闲事。我给过她机会的，只要交出U盘，我可以分她一半钱，可她偏要装清高。”他的眼神变得狠戾，“十年前她躲进电梯，以为我找不到她？真是天真。”
“电梯维修记录是你逼老王伪造的，对不对？”林悦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监控也是你故意破坏的！”
“老王？那个暗恋晓妍的蠢货？”章明远嗤笑一声，“他看到了又怎样？还不是帮我保守秘密？我每个月给他的封口费，够他儿子在国外读书了。”
林悦的心沉到谷底，原来老王不仅知情不报，还一直在包庇凶手。晚风突然变得刺骨，章明远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投射在水箱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把U盘给我。”章明远举起球杆，一步步逼近，“不然你会和晓妍一样，永远消失在这里。”
林悦突然想起晓妍在镜中留下的画面，她迅速将U盘插进手机，按下发送键，把里面的证据备份到云端。就在章明远扑过来的瞬间，她猛地侧身躲开，章明远的球杆重重砸在水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人在天台上缠斗起来，林悦体力不支摔倒在地，手机从口袋滑落，屏幕在月光下亮着，显示文件传输已完成。章明远狞笑着举起球杆，就在这时，他突然僵住，眼神惊恐地盯着林悦身后。
林悦回头，看到水箱的金属壁上倒映出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正缓缓抬起手，指向章明远的后背。章明远突然发出惨叫，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球杆“哐当”掉在地上，他捂着脖子痛苦地挣扎，一步步后退直到天台边缘。
“是你……你回来了……”章明远的声音嘶哑，脸上布满恐惧。水箱的倒影中，晓妍的身影逐渐清晰，沾满血迹的连衣裙在晚风中飘动。章明远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倒去，在他坠落的瞬间，林悦清楚地看到他的倒影被无数只手拖入水箱深处，消失不见。
第八章 镜面归寂
警察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章明远的尸体在大楼后侧的绿化带被发现，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但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技术人员在他的办公室搜出了大量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一个隐藏在项链吊坠里的微型摄像头，里面存着十年前他胁迫晓妍的视频片段。
老王很快就交代了所有事情。十年前他目睹了章明远破坏电梯，却因为害怕被报复而选择沉默。章明远每个月给他打一笔封口费，还帮他儿子办理了留学手续，用利益牢牢捆住了他。这些年他活在无尽的愧疚中，每天对着监控里的电梯发呆，总觉得晓妍的影子会突然出现。
公司很快就处理了后续事宜，那部出过事的电梯被彻底拆除，轿厢壁上的镜面被工人敲碎运走时，有人说看到碎片里映出女人的笑脸。林悦提交了辞职报告，离开那天阳光很好，她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电梯井，仿佛看到晓妍穿着干净的白裙，对着她轻轻挥手。
搬家时，林悦在行李箱底层发现了一面小镜子，是她第一次遭遇怪事那天从包里掉出来的。镜面很干净，映出她平静的面容。林悦对着镜子轻轻说了声“谢谢”，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眼角有微光闪过，像一滴无声滑落的泪。
三个月后，林悦在新城市找到了工作。公司大楼的电梯是全新的，镜面光洁明亮，映出的影子清晰而温暖。她偶尔还是会在深夜想起那段经历，但心中已无恐惧，只有释然。
有天加班到深夜，林悦走进电梯，镜面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没有害怕，反而对着镜子笑了笑。电梯到达一楼时，她走出轿厢，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镜中的自己正对着她挥手，长发在灯光下轻轻飘动，像极了晓妍照片里的模样。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所有秘密都锁在了里面。镜面恢复平静，映出空无一人的轿厢，只有角落的地板上，似乎还残留着一滴早已干涸的黑色泪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而城市的霓虹透过玻璃照进来，在镜面上投下流动的光影，仿佛有谁在里面，终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