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门缝下渗出的黑色水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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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潮湿的新居

梅雨季节的南方城市像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林墨拖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踏上302级台阶时,衬衫后背已经洇出深色汗渍,与楼道墙壁上蔓延的霉斑遥遥相对。

“顶层复式,带阁楼,每月三千五。”中介的声音还在听筒里嗡嗡作响,“林小姐放心,前租客刚搬走半个月,我们做过彻底清洁。”

林墨挂断电话,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黄铜钥匙齿与锁芯摩擦的瞬间,一股铁锈混着腐叶的气味从门缝涌出。她皱着眉推开门,玄关地板上的深色印记让动作顿住——那不是普通的污渍,边缘泛着诡异的油光,形状像被拖拽过的痕迹。

“搞什么清洁……”林墨嘟囔着踢开行李箱,弯腰用纸巾擦拭。纸巾刚接触到印记就被浸透,深色液体带着凉意渗进指缝,隐约有股河泥的腥气。她触电般缩回手,纸巾上的污渍却在几秒内变淡,最后只剩浅灰色的印记,像从未被浸湿过。

“奇怪。”林墨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转身打量这间老式公寓。客厅的窗户正对着狭窄的天井,阳光被周围的高楼切割成碎片,落在地板上的光斑明明灭灭。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壁纸,角落的霉斑像某种生长的图案,随着空气流动微微晃动。

她花了三个小时整理行李,直到暮色漫进房间才发现,玄关的印记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门缝下渗出的细线——黑色的,像融化的墨汁,正沿着门框边缘缓缓蔓延。

林墨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盯着那道黑线。它比傍晚时更宽了些,液体黏稠得像未干的油漆,却散发着和下午印记相同的河泥腥气。她试探着伸出手指,还没碰到线,就听见头顶传来轻微的滴水声。

哒。哒。哒。

声音来自阁楼的方向。林墨抬头望向通往阁楼的木梯,梯级积着薄薄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用过。中介说阁楼是储物间,钥匙早就丢了,她本来没打算上去。

滴水声还在继续,节奏均匀得像某种倒计时。林墨咬了咬下唇,起身找来拖把,想先处理门缝的污渍。可拖把刚碰到黑色液体,就像被磁铁吸住般动弹不得,液体顺着拖布纤维迅速爬升,在木杆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像活物的触须。

“什么鬼东西!”林墨惊叫着松开手,拖把“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黑色液体从拖布上滴落,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水面晃动着,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片浑浊的黑暗,隐约有模糊的影子在里面沉浮。

就在这时,阁楼的滴水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木板挤压的“吱呀”声,仿佛有人在上面缓慢地走动。林墨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后背滑进衣领。她明明记得阁楼的门是锁着的,钥匙早就丢了。

“有人吗?”她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撞在墙壁上碎成碎片。阁楼没有回应,只有风穿过天井的呜咽声,混着若有若无的水流声,从紧闭的窗户缝钻进来。

林墨抓起手机想给中介打电话,屏幕却突然暗了下去。她按了几次电源键都没反应,低头时瞥见屏幕反光里,门缝的黑色液体已经漫过玄关,正朝着客厅的方向流动,边缘泛着诡异的磷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哒。

一滴液体落在她的后颈,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林墨猛地回头,看见天花板上渗下深色的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形状像张哭泣的脸。而阁楼的木梯顶端,不知何时垂下了一缕湿漉漉的黑发,发梢滴落的水珠,正是那种黏稠的黑色液体。

第二章 消失的邻居

林墨是被冻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凌晨三点的客厅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微光,显示着未接来电——中介在半小时前打了三个电话,都被她睡死过去没接到。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在地,裸露的胳膊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室温低得不像盛夏。

“怎么回事……”林墨裹紧毯子坐起身,目光扫过门缝时,呼吸骤然停滞。昨晚清理过的门缝干干净净,连一点污渍的痕迹都没有,就像那场诡异的遭遇只是噩梦。

她松了口气,揉着发僵的脖子站起来,脚却踩在冰凉的液体里。低头一看,门缝下的黑色水渍又出现了,这次蔓延得更远,已经没过客厅的地毯边缘,液体在羊毛纤维上晕开,留下深褐色的印记,像被水泡烂的枯叶。

“不可能……”林墨后退两步撞到沙发,后背的凉意让她清醒过来。她转身翻出手机给中介回拨,听筒里只有单调的忙音,像是信号被屏蔽在某个空间之外。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天井里传来扫落叶的沙沙声。林墨走到窗边,看见穿蓝色工装的保洁阿姨正在清扫,便推开窗户喊:“阿姨,请问这栋楼的302之前住的什么人啊?”

保洁阿姨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晨光里闪了闪:“302?空了快半年了吧,之前住的是个年轻男人,好像是画画的。”

“画画的?”林墨愣了一下,“那他是为什么搬走的?”

“不清楚哦。”阿姨低下头继续扫地,声音轻飘飘的,“有天早上就突然不见了,东西都还在屋里呢。物业后来清理的时候,说阁楼里全是画,还有……”

“还有什么?”林墨追问。

阿姨却像是没听见,推着清扫车快步走出了天井。林墨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转身回到玄关,蹲在门缝前仔细观察,黑色液体已经不再蔓延,表面结着层薄薄的膜,像干涸的皮肤。

突然,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林墨连忙站起身,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出301,背着双肩包正要下楼。她赶紧走过去:“你好,我是新搬来302的,请问你知道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吗?”

男生推了推眼镜,警惕地打量着她:“302?你住进去了?”

“对啊,昨天刚搬来。”林墨点头,“怎么了?”

男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哆嗦着:“你没听说过这屋子的事?”

“什么事?”

“半年前,住302的男人失踪了。”男生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有人说他是在阁楼里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听见这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有人在水里挣扎……”

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那警察来看过吗?”

“来看过,没找到什么线索。”男生的声音发颤,“但从那以后,这屋子就总出怪事。楼下的住户说半夜能听见楼上有滴水声,还有人看见门缝里渗出黑色的水……”

林墨的呼吸变得急促,男生说的和她昨晚经历的一模一样。她张了张嘴,想问得更清楚,男生却突然打了个寒颤:“我先走了,你……你最好也赶紧搬走,这屋子不对劲。”

男生几乎是跑着下了楼,楼道里回荡着他慌乱的脚步声。林墨站在原地,后背的冷汗把衬衫都浸湿了。她回头看向302的门,门缝下的黑色水渍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某种无声的警告。

回到屋里,林墨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这屋子绝对有问题。可当她把行李拖到门口,准备开门时,却发现门缝的黑色水渍不知何时又蔓延了,这次直接漫到了门槛上,像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她用力拉门,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顶住。林墨急得用身体撞门,肩膀撞到门板的瞬间,听见门后传来沉闷的响声,像有重物被撞到。紧接着,门缝的黑色液体剧烈晃动起来,水面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像有人在门外贴着门板站立。

第三章 阁楼的秘密

林墨被卡在门与黑色水渍之间,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能清晰地感受到门外传来的压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挤进来。门缝的黑色液体剧烈翻涌,腥气越来越浓,隐约能听见气泡破裂的声音,像有人在水下呼吸。

“滚开!”林墨用尽全力踹向门板,门锁“咔哒”一声松动,门终于被推开一条缝。她趁机挤出去,踉跄着冲到楼梯口,回头看见门缝的黑色液体正顺着门框往外流淌,在楼梯上汇成细小的溪流,蜿蜒向下。

她连滚带爬地跑下楼,直到冲出单元门,站在阳光下才敢大口喘气。清晨的街道已经有了行人,卖早点的摊贩在路边支起摊子,油条的香气混着阳光的味道,驱散了些许寒意。林墨扶着墙壁,心脏还在疯狂跳动,刚才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还缠在四肢百骸。

“姑娘,没事吧?”卖早点的阿姨关切地问。

林墨摇摇头,掏出手机再次给中介打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中介的声音带着惺忪的睡意:“喂?林小姐?这么早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林墨的声音忍不住发抖,“你租给我的房子到底怎么回事?门缝渗黑水,阁楼还有怪声,之前的租客是不是失踪了?”

中介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敷衍:“林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那房子就是老了点,有点返潮很正常。之前的租客是正常搬走的,怎么可能失踪?”

“正常搬走?楼下邻居都告诉我了!”林墨气得发抖,“我不管那么多,这房子我不住了,你赶紧退我押金和房租!”

“退钱?合同都签了,哪有说退就退的。”中介的声音冷下来,“林小姐,我劝你别小题大做,要是故意损坏房屋设施,我们还要追究责任呢。”

电话被直接挂断,林墨再打过去已经提示正在通话中。她看着手机屏幕,一股无力感涌上来——中介明显知道些什么,却在故意隐瞒。而她现在身无分文,付了三个月房租和押金后,手里的钱连另找房子都不够。

林墨蹲在路边,看着单元楼门口那道黑色的水流顺着台阶蜿蜒而下,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咬了咬牙,心里冒出个疯狂的念头——她要弄清楚这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找到证据,让中介无话可说。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便利店买了手电筒和几包纸巾,又买了瓶消毒喷雾塞进包里。再次回到302门口时,黑色水渍已经退回了门缝里,门虚掩着,像在邀请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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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握紧手电筒,推门走进房间。空气里的腥气更浓了,客厅的窗户不知何时被关上,房间里暗得像傍晚。她走到窗边想拉开窗帘,手刚碰到窗帘绳,就听见阁楼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

“谁在上面?”林墨壮着胆子喊,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阁楼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的呜咽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水流声。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走向通往阁楼的木梯。梯级上的灰尘有被踩过的痕迹,新鲜的,像是刚有人走过。林墨咽了口唾沫,打开手电筒,光柱颤抖着照亮梯级,一步一步向上爬。

阁楼比想象中宽敞,堆满了落满灰尘的杂物。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河泥腥气,比楼下更刺鼻。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角落,林墨看见散落的画框,画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隐约能看出画的是河流和桥梁,色调灰暗得令人压抑。

“原来真的是画画的……”林墨喃喃自语,走到画框前,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画布上的河流泛着诡异的黑色,水面漂浮着模糊的人影,岸边的桥梁栏杆上,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脸被刻意画得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河水。

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柱晃到了阁楼深处的角落。那里有扇紧闭的小门,门把手上挂着生锈的锁,门缝下渗出和楼下一样的黑色液体,正顺着地板的缝隙缓缓流淌。

哒。哒。哒。

滴水声又响起来了,这次近在咫尺,就在小门后面。林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手电筒,一步一步挪过去,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传来液体被踩破的“噗嗤”声。

离小门还有一米远时,她听见门后传来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哼唱,调子古怪又悲伤,混合着水流的滴答声,像某种古老的歌谣。林墨的头皮一阵发麻,她想转身逃跑,脚却像被钉在原地,门缝的黑色液体已经漫到了她的脚踝,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

“救……救命……”门后突然传来模糊的呼救声,带着水声的咕噜声,像是从水底发出来的。林墨吓得浑身发抖,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柱在黑暗中乱晃,最后定格在小门上——门把手上的锁,不知何时已经开了。

第四章 黑色的记忆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剧烈晃动,林墨摸索着捡起它,颤抖着照向那扇虚掩的小门。门缝里渗出的黑色液体越来越多,已经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液体表面漂浮着细小的泡沫,破裂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某种呼吸声。

“谁在里面?”林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知不会有回应,却还是忍不住发问。门后的呼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清晰的水流声,仿佛门后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她咬着牙,用脚尖轻轻推开小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一股更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柱射进门内,林墨的瞳孔骤然收缩——门后不是什么储物空间,而是片漆黑的虚空,隐约能看见流动的水波,黑色的液体正从虚空中不断涌出,顺着地板流淌。

就在光柱扫过虚空深处时,林墨看见一张脸贴在另一侧,苍白浮肿,眼睛瞪得滚圆,发丝像水草般在黑色液体里漂浮。那是张男人的脸,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中,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啊!”林墨尖叫着后退,重重摔在地上。手电筒滚到一边,光柱朝上,照亮了阁楼的天花板——那里布满了黑色的水渍,形状像无数张扭曲的脸,正随着液体的流动缓缓蠕动。

男人的脸消失在虚空中,但林墨却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空洞得像是被掏空了灵魂。她连滚带爬地爬下阁楼,刚到客厅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阁楼的小门关上了。紧接着,通往阁楼的木梯发出剧烈的摇晃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正顺着梯级往下走。

林墨顾不上多想,抓起包就冲向门口。这次门很容易就被推开了,门缝的黑色水渍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只留下浅灰色的印记。她冲到楼梯口,正要往下跑,却看见楼梯转角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她,长发及腰,发梢还在滴水,黑色的水滴落在楼梯上,迅速晕开。林墨的脚步顿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认得这个背影,和阁楼画框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你是谁?”林墨的声音嘶哑,几乎不成调。

女人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她身后的302房间。林墨猛地回头,看见门缝下的黑色水渍再次涌出,这次不再是缓慢的流淌,而是像喷泉般喷射出来,黑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楼梯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水泥表面。

她再转回头时,白裙女人已经不见了。楼梯上只剩下蜿蜒的黑色水痕,从转角一直延伸到楼下。林墨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她转身冲进302,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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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腥气,门缝的黑色液体已经停止喷射,但地板上的水渍却在自动汇聚,慢慢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林墨惊恐地看着轮廓越来越清晰,液体表面浮现出模糊的五官,正是她在阁楼虚空中看到的那个男人。

“救……我……”男人的轮廓动了动,嘴巴开合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黑色的液体从“嘴”里涌出,“水……好多水……”

“你是谁?发生了什么?”林墨扶着墙壁站起来,尽管恐惧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忍不住追问。

男人的轮廓剧烈晃动起来,像是要散开又被强行聚拢。他抬起“手”指向阁楼,液体组成的手指不断滴落黑色液体:“桥……她在等……等了很多年……”

“谁在等?什么桥?”

男人没有回答,轮廓开始变得透明,黑色液体顺着地板缝隙流走,只留下越来越淡的印记。在彻底消失前,林墨听见他最后说的话,轻得像叹息:“别开门……别让她进来……”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空气中的腥气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林墨瘫坐在地上,大脑混乱不堪。男人提到的桥,画框里的白裙女人,门缝的黑色水渍,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第五章 江雾中的桥影

林墨是被冻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客厅睡着了,身上盖着的外套沾满了灰黑色的印记,像干涸的泪痕。窗外天已经亮了,但天空被厚重的灰雾笼罩,连对面楼房的轮廓都模糊不清。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混杂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河泥腥气,比昨天更浓重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门缝下的黑色水渍又消失了,地板上只留下浅褐色的印记,像被水泡过的纸。但客厅的墙壁却变得异常潮湿,壁纸边缘卷起来,露出里面深色的墙体,仿佛吸饱了水分。

“桥……”林墨想起昨晚男人轮廓说的话,心脏一阵抽紧。她打开手机搜索这附近的桥梁,屏幕上跳出的图片让呼吸骤然停滞——离小区三条街的地方有座老桥,叫安江桥,始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照片里的桥身布满青苔,栏杆斑驳,和阁楼画框里的桥梁几乎一模一样。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搜索结果里的新闻——二十年前,安江桥发生过一起坠河事故,一个穿白裙的年轻女人深夜从桥上坠落,尸体三天后才被发现,而她的未婚夫,恰好是安江桥的设计师之一。

林墨盯着屏幕上的新闻配图,女人的黑白照片里,眉眼竟和那个白裙背影有几分相似。她放大照片,看见新闻末尾写着:“事故原因至今成谜,有目击者称当晚桥上有激烈争吵声,随后听见重物落水的声响……”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陌生号码。林墨犹豫了几秒接起,听筒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水流声,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在低声哼唱,调子和阁楼小门后听到的歌谣一模一样。

“喂?谁在说话?”林墨对着话筒大喊,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电流声突然消失了,女人的歌声也戛然而止。几秒钟的死寂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像从水底传来:“他回来了……该还了……”

电话“咔哒”一声被挂断,听筒里只剩忙音。林墨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凉,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她看向窗外,浓雾已经漫进了天井,把对面的墙壁染成一片模糊的白,空气里的腥气越来越重,隐约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江涛声。

她必须去安江桥看看。这个念头异常清晰,仿佛有股力量在推着她往前走。林墨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把手机和钱包塞进包里,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那把从工具箱里翻出的折叠刀。

走出单元门,浓雾已经把整条街笼罩。行人寥寥,每个人都裹紧衣服快步走着,脸上带着模糊的疲惫。林墨沿着路边往前走,雾气打湿了头发和肩膀,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越靠近江边,雾气越浓,江风带着腥气扑面而来,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走到安江桥桥头时,林墨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老桥比照片里更破败,桥身爬满墨绿色的藤蔓,栏杆上的水泥多处剥落,露出里面锈蚀的钢筋。

桥面笼罩在浓雾里,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像一条通往未知的黑色隧道。林墨深吸一口气,踩着潮湿的桥面往前走,每一步都能听见鞋底踩在积水里的“啪嗒”声,雾气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走到桥中间时,她看见栏杆边站着个人影。穿白裙,长发在雾气中飘动,正是那个在楼梯转角看到的背影。林墨的脚步顿住,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白裙女人缓缓转过身来。

林墨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苍白浮肿,皮肤像泡过水的纸,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瞳孔,嘴角却向上弯着,像是在笑。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黑色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落在桥面的积水里,晕开一圈圈涟漪。

“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冰冷,带着水流的回响,“他欠我的,该还了。”

“你是谁?谁欠了你什么?”林墨握紧折叠刀,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桥下的江面。浓雾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开,露出浑浊的黑色江水,水面漂浮着枯枝和垃圾,隐约有气泡从水底升起,破裂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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