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过期药瓶里的头发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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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阁楼里的旧药箱

梅雨季节的湿气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整座老城区裹得密不透风。林小满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爬,每一步都能带起呛人的灰尘,在手电筒昏黄的光束里翻腾成细小的漩涡。

“就在阁楼东南角,那个棕色的木箱看到了吗?”母亲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老式吊扇转动的嗡鸣,“里面都是你外婆生前的东西,记得把药箱单独拿出来,明天社区要统一回收过期药品。”

林小满应了一声,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她从小就怕外婆家的阁楼,这里终年不见阳光,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类似中药的苦涩气息。墙壁上糊着的旧报纸早已泛黄卷边,露出后面斑驳的石灰,在光影里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她按照母亲的描述在角落里摸索,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皮边缘时,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这是一个老式的医药箱,深绿色的漆皮已经剥落大半,锁扣上锈迹斑斑,轻轻一碰就掉下细碎的铁锈粉末。箱子比她想象的要沉,打开的瞬间,一股更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箱子里整齐地码着各种瓶瓶罐罐,大多是玻璃制品,标签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早已停产的药名。林小满按照社区的要求,把这些明显过期的药品一一捡出来,准备装进袋子里。就在她的手伸向箱底一个棕色小药瓶时,指尖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触感。

那是一根头发。

很长,乌黑发亮,不像这个年代久远的箱子里该有的东西。它缠绕在药瓶的瓶颈上,发丝细腻光滑,仿佛刚被人放在那里。林小满心里有些发毛,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打开箱子时并没有看到这根头发。她下意识地想把头发扯掉,可指尖刚碰到发丝,就觉得一股凉意顺着指尖窜了上来,瞬间传遍全身。

“小满?好了没有?”母亲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带着催促的意味。

“马上就好!”林小满慌忙应着,手忙脚乱地把那瓶药连同头发一起扔进了垃圾袋。她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合上医药箱,拎着垃圾袋快步下了楼。

直到坐在回家的车里,林小满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她侧头看向窗外,外婆家的老房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可那根缠绕在药瓶上的头发,却像一道影子,牢牢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总觉得那根头发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小满把装着过期药品的袋子随手放在玄关,就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没能驱散她心里的寒意。她对着镜子擦头发时,无意间瞥见自己的脖颈后面——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黑发,不是她自己的。

林小满的头皮瞬间炸开了。她明明是齐肩的短发,而这根头发却足有半米长,乌黑亮丽,正安静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她惊恐地伸手去扯,可手指刚碰到发丝,那根头发就像活了一样,猛地缩进了她的衣领里。

“啊!”她尖叫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瓷砖墙上。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心脏狂跳不止。刚才那一幕是幻觉吗?还是……

她颤抖着拉开衣领,仔细检查自己的后颈,却什么也没找到。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任何异常。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林小满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试图说服自己是今天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可当她走出浴室,经过玄关时,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垃圾袋上。袋子鼓鼓囊囊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里面玻璃瓶的轮廓。那个缠绕着头发的棕色小药瓶,就在那堆瓶子中间。

林小满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快步走过去,想把袋子系紧,明天一早赶紧扔掉。可当她的手碰到袋子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动。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袋子明明是密封的,怎么会有声音?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拉开一条缝,借着客厅的灯光往里看——那个棕色的小药瓶,不知何时已经从一堆药瓶里滚了出来,瓶口朝上,瓶颈上的那根黑发,正随着空气的流动轻轻晃动。

而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那根头发似乎比下午在阁楼里看到时更长了。

林小满吓得一把将袋子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回客厅,抓起手机就想给母亲打电话。可指尖刚触碰到屏幕,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停电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影子。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缓慢地爬行。

林小满蜷缩在沙发角落,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一股熟悉的、混杂着药味和霉味的气息,从玄关的方向弥漫过来。那气息越来越浓,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发起抖来。

突然,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吹气。林小满猛地转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沙发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乌黑的长发。那根头发正缓慢地、一点点地向她的脸颊靠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她想尖叫,想逃跑,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头发越来越近,就在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房间里瞬间亮如白昼。

在那短暂的光亮中,林小满清楚地看到,沙发扶手上的那根头发,竟然是从她自己的头发里延伸出来的。而她的脖颈后面,无数根乌黑的长发正从皮肤里钻出来,像水草一样疯狂地生长、蔓延,缠绕住她的身体。

闪电过后,房间再次陷入黑暗。这一次,林小满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在她耳边幽幽地响起:“我的药……你为什么要扔掉?”

第二章:蔓延的发丝

林小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房间里灯火通明,昨晚的停电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她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颈。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任何异样。她又低头检查自己的头发,还是齐肩的短发,没有一丝长发的痕迹。客厅里安静祥和,玄关处的垃圾袋静静地躺在地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是梦?林小满松了口气,试图说服自己是最近工作太累,加上外婆家阁楼的阴森氛围,才产生了那些可怕的幻觉。她起身走到玄关,弯腰捡起垃圾袋,准备下楼扔掉。

就在她拎起袋子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袋子底部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林小满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撑开一条缝往里看。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棕色的小药瓶倒在袋子底部,瓶口敞开着,无数根乌黑的长发正从瓶口涌出来,像瀑布一样源源不断地流淌,在袋子里堆积成一团黑色的、蠕动的东西。

林小满吓得手一抖,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摔了出来,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个棕色小药瓶滚到她的脚边,瓶口朝上,一根细长的黑发从里面探出来,像一条小蛇一样,缓慢地、试探性地向她的脚踝爬来。

“啊!”林小满尖叫着后退,脚下却被碎玻璃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头发越来越近,缠绕上她的脚踝。发丝冰凉光滑,缠得越来越紧,一股钻心的寒意顺着脚踝蔓延上来,让她浑身僵硬。

她挣扎着想要爬开,可那根头发却像有生命一样,死死地缠住她的脚踝,越收越紧。更多的头发从药瓶里涌出来,顺着地板向她爬来,很快就缠绕住了她的双腿。那些发丝冰凉刺骨,缠在皮肤上像一条条冰冷的蛇,让她动弹不得。

林小满惊恐地看着那些头发不断蔓延,很快就爬到了她的腰间。她能感觉到那些发丝正在试图钻进她的衣服里,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抖。她拼命地挣扎,哭喊着救命,可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诡异寂静。那些正在蔓延的头发似乎被铃声惊扰,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林小满趁机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掉在身边的手机,手指颤抖着划开屏幕。

“小满,你怎么还没下来?我在楼下等你呢。”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妈!救我!快来救我!”林小满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喊道,“头发!好多头发!它们在缠我!”

“小满?你说什么呢?什么头发?”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晚上别熬夜看那些恐怖片,净胡思乱想。”

“不是的妈!是真的!它们就在我脚边!你快上来看看!”林小满急得快要哭出来,可无论她怎么说,母亲都以为她在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下来,我们还要去社区交过期药品呢。再磨蹭就要迟到了。”母亲说完,不等林小满回应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林小满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那些缠绕着她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地板上只有碎裂的玻璃和散落的药品,仿佛刚才的一切又是一场幻觉。

可脚踝上残留的冰凉触感,还有皮肤上隐约的勒痕,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林小满颤抖着站起身,不敢再靠近那个药瓶,匆匆换上鞋子,抓起钱包就冲出了家门。

坐在母亲的车里,林小满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她侧头看向窗外,城市的街道车水马龙,阳光明媚,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个从过期药瓶里爬出来的头发,像一个噩梦,缠上了她。

“你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母亲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我没事。”林小满勉强笑了笑,不敢把昨晚和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她知道母亲肯定不会相信,只会以为她在胡思乱想。可她自己心里清楚,那些可怕的事情都是真的。

“没事就好。”母亲没再多问,专心开车。

到了社区服务中心,母亲把装着过期药品的袋子交给工作人员。林小满站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袋子上。她看到工作人员打开袋子,把里面的药品一一倒出来分类。当那个棕色的小药瓶被倒出来时,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紧张地盯着那个药瓶,生怕里面再次钻出头发来。可奇怪的是,那个药瓶看起来很正常,瓶颈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头发的痕迹。工作人员拿起药瓶看了看标签,摇了摇头,随手把它扔进了回收箱里。

看着药瓶被扔进箱子,林小满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些清晰的触感和勒痕又怎么解释?

从社区服务中心出来,母亲提议去超市买点菜。林小满心不在焉地跟着,脑子里全是那些头发的影子。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背后时不时传来一阵发凉的感觉。

在超市里,她推着购物车往前走,眼角的余光瞥见货架后面有一根乌黑的长发。她心里一惊,猛地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货架后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排整齐的商品。

“你看什么呢?”母亲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没、没什么。”林小满慌忙转过头,不敢再乱看。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总能在各种地方看到那根长发的影子。有时在货架的缝隙里,有时在镜子的反光中,有时甚至在地上的倒影里。那根头发像一个幽灵,无处不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它的存在。

林小满越来越紧张,手心全是冷汗。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家里躲起来。好不容易等母亲买完菜,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超市。

坐在回家的车里,林小满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她以为只要远离那个药瓶,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可她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缠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无意间瞥到车窗外的后视镜。镜子里,她的后座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那个黑影的头发很长,乌黑亮丽,正随着车子的行驶轻轻晃动。

林小满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猛地转头看向后座,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可当她再次看向后视镜时,那个黑影依然在那里,甚至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啊!”林小满尖叫出声。

“怎么了小满?”母亲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你看到什么了?”

“后、后座……”林小满指着后视镜,声音颤抖,“有、有人……”

母亲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后座,又看了看后视镜,皱起了眉头:“哪有人啊?小满,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林小满看着后视镜,那个黑影已经消失了。镜子里只有她自己苍白惊恐的脸。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谁会相信呢?谁会相信后视镜里有一个长头发的黑影?

母亲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肯定是最近没休息好。回家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车子重新启动,向家的方向驶去。林小满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她知道,那个东西没有消失。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潜伏在她的身边,等待着下一次出现的机会。而她,却对此束手无策。

第三章:外婆的秘密

回到家后,林小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都不敢出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她却没有开灯。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那个长头发的黑影会突然闯进来。

手机响了好几次,她都没敢接。直到母亲敲门喊她吃饭,她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饭桌上,母亲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小满,你到底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林小满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把早上在玄关看到头发从药瓶里涌出来,还有在超市和后视镜里看到黑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完,沉默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严肃。她放下筷子,看着林小满,认真地问:“小满,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妈,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林小满急忙点头,眼眶都红了,“那些头发真的从药瓶里爬出来缠我,后视镜里真的有黑影!”

母亲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那个药瓶……是不是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瓶颈上缠着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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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愣住了:“妈,你怎么知道?”

母亲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是你外婆的药瓶。”

“外婆的?”林小满更加疑惑了,“外婆生前生病了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外婆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晚年,经常失眠多梦,精神也不太好。”母亲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回忆的伤感,“她总说自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还说有个女人一直跟着她。我们都以为她是年纪大了,胡思乱想,没当回事。直到她去世前,才把那个药瓶交给我,说这是她用来安神的药,让我好好收着。”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那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药?外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药瓶?”

“我也不知道。”母亲摇了摇头,“你外婆没说,我也没敢问。她去世后,我就把药瓶和其他药品一起放进了阁楼的医药箱里,一直没动过。没想到这次清理过期药品,会把它翻出来。”

林小满看着母亲,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外婆生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那个药瓶里的头发,和外婆看到的女人有关系吗?

“妈,外婆去世前,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林小满急切地问。

母亲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精神越来越差,总是说胡话,说有人在她耳边唱歌,说她的头发里有虫子。我们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说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头发里有虫子?林小满的心猛地一紧。外婆的话和自己后颈冒出的头发莫名重合,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攥紧筷子,指节泛白:“那外婆去世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比如……头发?”

母亲夹菜的手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你外婆走的那天早上,我去给她整理遗容,发现她枕头底下藏着一绺长发。乌黑乌黑的,根本不像她那个年纪该有的头发。当时我只当是她从哪里捡来的,没在意……”

“那绺头发呢?”林小满追问。

“不知道。可能随着遗物一起烧了吧。”母亲叹了口气,“当时事情多,乱糟糟的,谁还顾得上一根头发。”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压抑。林小满低头扒着饭,脑子里却像一团乱麻。外婆的头发、药瓶里的头发、自己后颈的头发……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隐隐连成一条冰冷的线。那个缠着外婆的女人,是不是就藏在那根头发里?

“妈,外婆生前有没有提过这瓶药的来历?”林小满抬头看向母亲,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母亲皱着眉回忆了很久,才摇了摇头:“没具体说过。只知道是很多年前,她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没挺过来。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个药瓶,说里面的药能安神。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带在身边,连睡觉都放在床头。”

“那场大病是什么时候的事?外婆是怎么好的?”

“具体年份记不清了,大概是你刚出生那几年吧。”母亲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当时她病得很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我们都以为没希望了,可突然有一天,她自己就好了。醒来后精神头特别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总说些胡话。”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外婆的病来得蹊跷,好得更蹊跷,而那瓶药恰好出现在那个时间点。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想去外婆家看看。”林小满突然说。

“去那里干什么?”母亲不解,“老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里面乱七八糟的。”

“我想找找有没有外婆留下的日记或者书信之类的东西。”林小满觉得,只有从外婆留下的痕迹里,才能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也许能发现些什么。”

母亲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妈,我自己去就行。”林小满不想让母亲也卷进来,“你忙你的吧,我很快就回来。”

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小满坚定的眼神打断。她知道女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就揣着备用钥匙,独自来到了外婆家。老房子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显破败,院子里的杂草长到了膝盖高,墙角爬满了青苔。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径直走向外婆的卧室。房间里的摆设还保持着外婆生前的样子,老旧的木床、掉漆的衣柜、窗台上枯萎的盆栽……阳光透过蒙尘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翻找。她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外婆的旧衣服,布料已经泛黄发硬。她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些针线、老花镜和几盒过期的药膏。

她不甘心,又蹲下身查看床底。灰尘厚得能没过手指,除了几个旧纸箱,什么都没有。林小满打开纸箱,里面装着外婆的旧照片和一些杂物,并没有她要找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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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外婆什么都没留下?林小满有些失望,靠在衣柜上喘着气。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衣柜顶层。那里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匣子,边角已经磨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她搬来凳子,小心翼翼地把木匣子拿下来。匣子没有上锁,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里面没有日记,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物件。

林小满先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是外婆的笔迹。她凑近了看,信里写的都是些家常话,并没有提到药瓶和头发的事。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才发现一行潦草的字迹,像是外婆临终前匆匆写下的:

“它在头发里,它要找替身……”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缩。“它”是谁?替身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外婆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颤抖着放下信纸,拿起那个红布包裹的物件。布包很小,摸起来硬硬的,像是个小盒子。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红布,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盒子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物件。

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绺用红绳系着的长发。乌黑亮丽,和药瓶上的头发一模一样。发丝间还夹着一张小小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已经模糊不清。

林小满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这就是母亲说的那绺头发!它没有被烧掉,而是被外婆藏在了这里!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发丝的瞬间,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骤降。窗外的阳光被乌云遮住,房间里变得昏暗起来。一阵阴冷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动了桌上的信纸。

林小满感觉后颈一阵发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无数根乌黑的长发正从她的头皮里钻出来,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住她的脖颈。

镜子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那个黑影穿着老旧的旗袍,长发披肩,脸部被头发遮住,只能看到一双惨白的手,正缓缓地伸向她的肩膀。

“啊!”林小满尖叫着扔掉木盒,转身就想跑。可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那些从她头皮里长出的头发缠上了她的手臂,把她牢牢地固定在原地。

阴冷的气息贴了上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带着无尽的怨毒:“找到你了……我的替身……”

林小满感觉意识在模糊,身体越来越冷。她拼命地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头发越缠越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熟悉的铃声像一道惊雷,打破了房间里的诡异氛围。那些缠绕着她的头发瞬间松动,那个黑影也像被阳光灼伤一样,猛地后退了几步,消失在镜子里。

林小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母亲的名字。她几乎是哭着按下了接听键。

“小满,你在哪?社区刚才打电话来,说回收的过期药品里少了一样东西,让你赶紧过去一趟!”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林小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头发和木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东西,真的要来了。

第四章:社区的异常

挂了母亲的电话,林小满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回升,阳光重新透过窗户照进来,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刚才那个黑影的触感、耳边怨毒的声音,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她挣扎着站起身,不敢再看地上的头发,抓起木盒和信纸就匆匆离开了外婆家。把头发重新用红布包好塞进包里时,她的指尖还在不停地发抖。

打车赶往社区服务中心的路上,林小满一直在回想外婆信里的那句话:“它在头发里,它要找替身。” 难道那个黑影需要找一个替身才能解脱?而自己,因为接触了药瓶里的头发,成了它选中的目标?

越想越害怕,林小满忍不住抓紧了包里的红布包。她不知道这绺头发到底有什么用,但直觉告诉她,这是外婆留下的唯一线索,绝不能弄丢。

到了社区服务中心,林小满径直找到了上午接收药品的工作人员。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姓刘,脸上总是挂着公式化的微笑。看到林小满进来,她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

“林小姐,你可算来了。”刘姐的声音有些沙哑,“上午回收的药品里,少了一个棕色的小药瓶。你有没有印象?”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那个药瓶出了问题!她故作镇定地说:“药瓶?我记得都装在袋子里交过来了啊。是不是你们整理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不可能。”刘姐立刻否定,语气有些急躁,“我们都是按流程分类的,怎么会弄丢?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林小满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刘姐的状态看起来很差,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像是很焦虑的样子。

“刘姐,你没事吧?”林小满忍不住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刘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你还是先找找那个药瓶吧,那瓶药是特殊管制药品,少了要登记上报的。”

林小满皱起眉头。外婆的药瓶怎么会是特殊管制药品?她正想追问,却看到刘姐的脖颈后面露出一截乌黑的长发,明显不是她自己的短发。

林小满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猛地后退一步,指着刘姐的后颈:“你、你的脖子后面……”

刘姐脸色一变,慌忙用手捂住后颈,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头发。”

“那不是你的头发!”林小满的声音都在发抖,“那个药瓶是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碰了那个药瓶?”

刘姐被问得慌了神,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说:“我……我不该贪小便宜的……”

“到底怎么回事?”林小满追问。

刘姐左右看了看,拉着林小满走到服务中心的角落里,才小声说道:“上午整理药品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药瓶挺精致的,就想着留着当装饰品。趁没人注意,我就把它藏起来了。可、可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脖子后面多了一根头发……”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开始做噩梦。”刘姐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恐惧,“梦里总有个长头发的女人缠着我,说我拿了她的东西,要我还回去。我吓得醒过来,发现枕头底下全是头发!那些头发还会动,缠得我喘不过气来……”

林小满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接触过药瓶的人都被缠上了。她看着刘姐惊恐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了。

“刘姐,那个药瓶有问题。”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里面的不是普通药品,是……是不干净的东西。我外婆生前就是被它缠上的,最后不明不白地去世了。”

刘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不、不会吧……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林小满扶住她,“我已经被它缠上了。如果你不想像我外婆一样,就赶紧把药瓶交出来,我们必须想办法处理掉它。”

刘姐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药瓶被我藏在储物柜里了!”

她哆哆嗦嗦地打开储物柜,从最里面拿出那个棕色的小药瓶。林小满看到,药瓶的瓶颈上缠绕着更多的头发,乌黑发亮,比之前看到的更长更密。

“就是它!”刘姐把药瓶塞到林小满手里,像是在扔一个烫手山芋,“你快拿走!赶紧拿走!”

林小满接过药瓶,指尖刚触碰到玻璃表面,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瓶身冰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不敢多看,迅速把药瓶塞进包里,用红布包着的头发压在上面。

“谢谢你,刘姐。”林小满看着她,“你最近最好小心点,尽量别一个人待着。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刘姐连连点头,目送林小满离开时,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林小满拿着药瓶走出社区服务中心,心里却更加沉重。药瓶是拿回来了,可该怎么处理它?那个藏在头发里的东西,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她站在路边,看着手里的药瓶,突然想起外婆木盒里的黄纸符。也许那上面的符号能起到作用?她拿出手机,对着黄纸符拍了张照片,打算找懂行的人问问。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别碰那瓶药,它会带你去找下一个替身。”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号码是谁?他怎么知道药瓶的事?

她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却无法接通。林小满盯着那条短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方提到了“下一个替身”,难道除了她和刘姐,还有其他人被缠上了?

她低头看向药瓶,瓶口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一些,正顺着包袋的缝隙往外钻。林小满吓得赶紧把包拉紧,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赶。

回到家,林小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了门窗。她把药瓶放在桌上,用红布包着的头发压在上面。看着那瓶不断有头发钻出来的药瓶,她感到一阵无力。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是林小满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你外婆的老朋友,姓陈。”老人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你外婆生前跟我提过你。她让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麻烦,就给你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碰到那个药瓶了?”

林小满又惊又喜,连忙说:“是!陈爷爷,我遇到大麻烦了!那个药瓶里的头发缠着我不放,还有个黑影要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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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爷爷叹了口气,“那东西叫‘青丝煞’,是一种用活人头发炼制的邪物。当年你外婆为了救你妈,不小心被它缠上了,用了一辈子才勉强压制住。现在她走了,没人压制,它自然要找新的替身。”

林小满愣住了:“救我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陈爷爷的声音低沉下来,“你现在赶紧带着药瓶和你外婆留下的头发来我这里。地址是……再晚就来不及了,它已经开始找上其他人了。”

挂了电话,林小满看着桌上的药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外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青丝煞”又是什么来头?她知道,只有找到陈爷爷,才能解开这些谜团。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瓶和头发放进包里,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她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外婆和母亲。

第五章:青丝煞的来历

按照陈爷爷给的地址,林小满打车来到了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陈爷爷住在小区最里面的一栋平房里,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草药,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陈记草药铺”。

林小满推开虚掩的院门,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闭目养神。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拄着一根雕花木杖。

“陈爷爷?”林小满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打量了林小满一眼,点了点头:“你就是小满吧?快进来坐。”

林小满走到他面前坐下,把包里的药瓶和红布包放在桌上。看到那个棕色药瓶,陈爷爷的眼神凝重起来,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让它出来了。你外婆这辈子,终究是没熬过去。”

“陈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小满急切地问,“外婆当年为什么会被这东西缠上?这个‘青丝煞’到底是什么?”

陈爷爷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讲述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妈才十几岁,突然得了一场怪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医院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体越来越虚弱。你外婆急得不行,到处求医问药,可都没用。”

“就在你妈快不行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他说你妈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普通的医药治不好,必须用特殊的方法。你外婆救女心切,求道士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你妈。”

“那个道士说,他有办法,但是代价很大。他可以炼制一种‘青丝煞’,用邪物的力量把你妈身上的病气吸走,但代价是施法者会被‘青丝煞’缠上,一辈子不得安宁,死后还要成为它的替身,永世不得超生。”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缩:“外婆……外婆答应了?”

陈爷爷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惋惜:“你外婆是个硬性子,可在女儿面前,什么都能豁出去。她当场就给道士磕了三个响头,求他立刻施法。那道士也不含糊,当天就在你家后院摆了法坛,用你外婆的头发、指甲和精血,加上一些邪门的草药,炼了七天七夜,才制成了这个‘青丝煞’,就装在你手里的这个药瓶里。”

“道士说,‘青丝煞’能吸走病气,但也会缠上施法者。只要你外婆活着一天,用自己的阳气压制它,它就不会作祟。可一旦你外婆去世,失去了阳气的束缚,它就会找新的替身,继续吸食精气。”

林小满握着药瓶的手微微颤抖,瓶身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像是在印证陈爷爷的话。她终于明白,外婆晚年的精神恍惚、那些关于“女人”的胡话,根本不是老年痴呆,而是被“青丝煞”折磨的痕迹。

“那个道士呢?他没说怎么彻底解决‘青丝煞’吗?”林小满急切地问。

陈爷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士施法后就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说‘青丝煞’一旦炼成,除非找到它的‘本源’,否则无法根除。我们问他什么是‘本源’,他却说时机未到,强求只会招来横祸。这些年,你外婆一直在暗中寻找答案,可直到去世都没能如愿。”

“本源……”林小满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桌上的红布包上,“外婆留下的这绺头发,还有黄纸符,有用吗?”

陈爷爷拿起红布包,小心翼翼地解开,看到里面的长发和黄纸符时,眼神亮了一下:“这是你外婆的‘镇煞发’!她把自己常年压制‘青丝煞’的头发留下来了,上面带着她的阳气,暂时能困住它。还有这道符,是当年道士留下的‘锁魂符’,虽然已经失效大半,但贴在药瓶上,能暂时阻止它滋生发丝。”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朱砂盒,用指尖蘸了点朱砂,在黄纸符上重新勾勒了一遍模糊的符号。符纸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虽然微弱,却让桌上的药瓶安静了许多,不再有发丝往外钻。

“这样只能暂时压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陈爷爷把符纸贴在药瓶上,严肃地看着林小满,“‘青丝煞’已经盯上你了,它会不断制造幻觉,吸食你的精气,直到你成为新的替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的本源,彻底毁掉它。”

“怎么找?”林小满看着陈爷爷,眼神里充满了依赖。此刻的她,早已没了最初的恐惧,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心。

陈爷爷沉思片刻,说道:“你外婆既然留下了头发和符纸,肯定也留下了线索。她的日记、书信,甚至老房子里的旧物,都可能藏着关于‘本源’的秘密。我们分头找,你去外婆家再仔细搜搜,我去打听当年那个道士的下落。”

林小满用力点头:“好!”

离开陈记草药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小满把贴了符纸的药瓶小心地放进包里,掌心的寒意似乎减轻了许多。她站在路口等车,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混乱的心绪清醒了不少。

外婆用一生守护的秘密,现在传到了她的手里。无论前路有多危险,她都必须走下去。

回到外婆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林小满打开手机手电筒,再次走进外婆的卧室。有了陈爷爷的话,她的心安定了许多,目光也变得更加敏锐。

她不再局限于抽屉和衣柜,而是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壁上的旧挂历、床板的缝隙、窗台的裂缝……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放过。

就在她检查床板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物。她心里一动,用力掀开床垫,发现床板背面贴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和之前找到的那个很像,但更小更精致。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头发,也没有符纸,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照片上是年轻的外婆,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穿着道士的服饰,面容清瘦,眼神锐利,正微笑着看向镜头。婴儿应该是年幼的母亲,小小的一团,被外婆紧紧抱在怀里。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炼制“青丝煞”的道士?

她拿起纸条,上面是外婆的字迹,比之前的信纸更加潦草,似乎写得很匆忙:

“道士说,本源在‘青丝诞生之地’,与‘替身之血’相连。他留下了信物,藏在‘生门’之中。若我遭遇不测,让小满带着信物去找他,地址在……”

纸条的最后,是一个模糊的地址,只看清是邻市的一个山村,具体的门牌号已经被水渍晕染,辨认不清。

林小满握紧纸条,心里又惊又喜。虽然地址不全,但至少有了线索!“青丝诞生之地”应该就是炼制“青丝煞”的地方,而“信物”很可能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电流发出“滋滋”的怪响。林小满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一个黑影正站在门口,长发拖地,脸部被头发遮挡,只能看到一双惨白的手,正缓缓地向她伸来。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和之前在阁楼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替身……”黑影发出沙哑的声音,带着怨毒的气息,“把药瓶给我……”

林小满吓得后退一步,紧紧抱住怀里的木盒和药瓶。她知道,这就是“青丝煞”的本体!它一定是感应到了线索,想要阻止她!

黑影一步步逼近,长发像蛇一样在地上蠕动,向她的脚踝缠来。林小满的心脏狂跳,转身就想往窗外跑。可窗户被从外面锁死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长发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冰冷刺骨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眼前开始发黑。

“不……”林小满不甘心地挣扎,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她突然想起陈爷爷的话,外婆的“镇煞发”带着阳气,能暂时困住它!

她猛地掏出红布包,解开绳子,将里面的长发朝着黑影扔了过去。

“滋啦——”

长发接触到黑影的瞬间,发出了类似灼烧的声音,冒出阵阵黑烟。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后退了几步,身上的长发开始剧烈地扭动、收缩。

趁这个机会,林小满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房门。“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她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老房子。

直到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林小满才敢停下来喘气。她回头看向外婆家的方向,老房子在夜色中像一个沉默的怪兽,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逃脱。“青丝煞”不会放过她,而她,也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山村,找到道士留下的信物。

第六章:山村诡事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就带着照片和纸条找到了陈爷爷。看到照片上的道士和模糊的地址,陈爷爷的眼神凝重起来。

“这个道士名叫清风,当年在附近几个村子很有名,既会治病,也会些旁门左道的法术。”陈爷爷仔细辨认着照片,“我听说他后来回了老家,就是邻市的青竹村。这个地址应该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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