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旧磁带播放的恐怖留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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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外婆的老宅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青砖黛瓦上,给老宅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村口的老槐树枝叶婆娑,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挥舞。
林墨站在老宅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门轴发出“吱呀”的一声惨叫,像是不堪重负。院子里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墙角的青苔蔓延到石阶上,湿滑而冰冷。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院子。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的脚步声。他径直走到堂屋,推开虚掩的房门。堂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烛味,正中的桌子上摆放着外婆的黑白遗像,相框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根香,香灰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林墨走到遗像前,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对着遗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外婆,我回来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遗像里的外婆面带微笑,眼神慈祥,但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看起来却有些诡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林墨在堂屋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拿出手机,给周鹏发了条信息,告诉自己已经到了老宅。周鹏回复说他正在处理一个案子,晚点过来陪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墨打开堂屋的电灯。老式的钨丝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了不大的空间,但光线却无法驱散角落里的黑暗。他决定先去阁楼看看,白天光线充足,或许能发现一些晚上看不到的线索。
他搬来木梯,小心翼翼地爬上阁楼。白天的阁楼比晚上明亮了许多,但依旧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阳光透过木窗棂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清晰可见。
林墨拿出手电筒,仔细地检查着阁楼的每一个角落。他重点查看了墙壁,外婆在录音里提到墙里有血,还有奇怪的声音。阁楼的墙壁是青砖砌成的,外面糊着一层黄泥,许多地方的墙皮已经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块。
他用手指敲了敲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听起来很厚实,不像是空心的。他又检查了墙角和墙缝,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异常的痕迹。
“难道录音里的内容是假的?”林墨有些疑惑,难道外婆真的是老糊涂了,才会录下那些胡言乱语?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靠近窗户的一面墙壁,他发现那里的墙皮剥落得格外严重,露出的砖块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一些,像是被水浸泡过。
林墨走过去,用手指抠了抠那块墙皮,没想到墙皮很轻易就被抠了下来,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洞口里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动物尸体。
他皱了皱眉,用手电筒向洞口里照去。洞口不深,里面是空心的,隐约能看到一些黑色的毛发和几块碎裂的骨头。
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外婆录音里说的“墙里的血”和“啃骨头的声音”难道是真的?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他强忍着恶心,伸手进洞口摸索。手指触到了一些黏腻的东西,像是泥土和某种液体的混合物。他掏出手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林墨心里一紧,谁在楼下?周鹏还没来,村里的人也很少来老宅,难道是小偷?
他关掉手电筒,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动静。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堂屋里走动。脚步声很轻,像是踮着脚尖走路,而且……不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更像是有好几个人在走动。
林墨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他握紧了手电筒,手心全是汗水。他想下去看看,但又害怕遇到危险。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有人在磨牙。
那声音让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四肢。他想起了录音里那个诡异的“咕噜”声,两者听起来有些相似。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林墨深吸一口气,握紧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爬下木梯。他没有直接走进堂屋,而是躲在楼梯口的阴影里,探头向堂屋望去。
堂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灯光在摇曳。桌子上的遗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外婆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难道是听错了?”林墨有些疑惑,他走出楼梯口,走进堂屋。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角的阴影里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缓缓地向他移动。
林墨猛地回头,黑影却消失了。墙角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破旧的竹编篮。
“到底是谁?出来!”林墨壮着胆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堂屋里回荡,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呜呜声。
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那个黑影就在附近,藏在某个角落,正用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握紧手电筒,警惕地环顾四周,一步步向门口退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像是有人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后背。
林墨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向前一跳,转过身用手电筒照向身后。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冰冷的触感绝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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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敢待在堂屋里,连滚带爬地冲出老宅,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村里的路灯亮了起来,发出昏黄的光芒。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打破了村庄的寂静。
林墨拿出手机,想要给周鹏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他这才想起,老宅位于村子的边缘,信号一直不好,尤其是在晚上。
“该死!”林墨咒骂了一声,环顾四周。村庄里一片寂静,家家户户都关着灯,只有零星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就在这时,他听到老宅里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和录音里的声音一模一样!敲击声很有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有人在用拳头敲打墙壁。
紧接着,又传来了刮擦声,尖锐刺耳,仿佛有人在用指甲在墙壁内侧用力抓挠。
林墨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里面的“东西”出来了。他不敢再停留,转身就向村口跑去。他要去找周鹏,不管他在忙什么,都必须过来!
奔跑中,他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后背。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向前跑,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身后若有若无的拖拽声……
第五章:村里的禁忌
林墨一口气跑到村口,才敢停下来喘口气。村口的小卖部还开着门,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坐在门口抽着烟。
看到林墨气喘吁吁的样子,老板惊讶地问道:“小墨?你怎么跑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林墨认出他是村里的王大叔,小时候经常在他的小卖部买零食。他定了定神,说道:“王大叔,我外婆家……好像有什么东西,刚才在里面听到奇怪的声音,还有黑影……”
王大叔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熄灭手里的烟,拉着林墨走进小卖部,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道:“你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
林墨把刚才在老宅里的经历说了一遍,包括阁楼墙壁上的洞口、里面的毛发和骨头,以及堂屋里的黑影和奇怪的声音。
王大叔听完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叹了口气,说道:“唉,该来的还是来了。这老宅……本来就不干净。”
“不干净?什么意思?”林墨疑惑地问道。
王大叔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缓缓地说道:“这老宅是你太外公那时候盖的,距今已经快一百年了。当年盖这房子的时候,挖出过不少白骨,村里的老人都说这里以前是乱葬岗。”
林墨愣住了,他从来没听外婆说过这些。
“你外婆嫁到这里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刚开始还好,没什么怪事。但十几年前,村里发生了一件事,从那以后,这老宅就变得不太平了。”王大叔继续说道,“那时候,村里有个叫二柱子的年轻人,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有一天晚上,他偷偷摸摸地跑到你外婆家偷东西,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老宅的阁楼里。”
“死在了阁楼里?怎么死的?”林墨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发现他的时候,他躺在阁楼的地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法医也查不出死因。”王大叔的声音有些颤抖,“从那以后,就经常有人说在老宅附近看到黑影,听到奇怪的声音。晚上的时候,没人敢靠近那里。”
林墨的心跳得更快了,二柱子死在阁楼里的事,和外婆录音里的“墙里的骨头”“啃骨头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他后背阵阵发凉。“那后来呢?没人查清楚二柱子的死因吗?”
王大叔摇了摇头,烟瘾又犯了,重新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更低了:“查了,派出所来了人,法医也验了尸,但啥也没查出来。那时候村里流言四起,说二柱子是偷东西惊动了‘脏东西’,被拖去当替身了。你外婆那时候哭得不行,说都怪她没把阁楼锁好,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独自上阁楼。”
“外婆从没跟我提过这些。”林墨喃喃道,心里涌上一阵酸楚。外婆独自守着老宅和这些恐怖秘密,该有多害怕?
“你外婆是个要强的人。”王大叔叹了口气,“二柱子死后,她把阁楼彻底打扫了一遍,还请了道士来做法事,说要‘驱驱邪’。那之后确实太平了几年,但村里老人都说,那东西只是暂时被镇住了,迟早会再出来。”
林墨想起阁楼里被翻动的旧物,难道是“那东西”在找什么?还是……有人在老宅里搜寻线索?
就在这时,小卖部的门被推开,周鹏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看到林墨立刻问道:“你没事吧?我刚处理完案子就赶过来了,打你电话一直没信号。”
“周鹏,你可来了!”林墨像抓住救命稻草,“王大叔刚跟我说了二柱子的事,还有老宅以前是乱葬岗……”
周鹏听完王大叔的补充,脸色也沉了下来:“二柱子的案子我有印象,当年是我师傅经手的,确实是悬案。卷宗里记录的现场情况和你说的阁楼乱象很像,当时就怀疑过有人翻动过现场,但没找到证据。”他看向王大叔,“大叔,您还知道其他关于老宅或二柱子的事吗?比如他死前有没有异常举动?”
王大叔猛吸一口烟,说道:“异常举动……好像有。二柱子死的前几天,总在老宅附近转悠,还跟人打听你外婆的作息。有人说看到他半夜拿着铁锹在老宅后墙根挖东西,不知道在找啥。”
“挖东西?”周鹏和林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老宅后墙根有什么?”
“就是普通的泥土,以前种过几棵菜。”王大叔回忆道,“不过听说你太外公盖房子时,在后墙埋过一个‘镇宅’的坛子,具体埋在哪、里面装了啥,没人知道。”
周鹏立刻起身:“我去老宅后墙看看,林墨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林墨也站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线索。
王大叔急忙拉住他们:“天黑了,那地方邪乎,要不明天再去?”
“越晚越可能有发现。”周鹏拿起警棍,“大叔您锁好门,我们很快回来。”
两人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老宅后墙。夜色中的老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后墙爬满了藤蔓,在风中摇曳的影子如同鬼魅的手。周鹏仔细检查墙面,突然停在一处藤蔓稀疏的地方:“这里的土不对劲,像是被人动过。”
林墨凑近一看,果然有块地面的颜色比周围浅,边缘还残留着铁锹挖过的痕迹。周鹏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很快触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两人合力挖了一会儿,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陶罐露了出来,罐口用红布封着,上面还系着一根生锈的铜钱绳。
“这就是王大叔说的镇宅坛子?”林墨刚想伸手去碰,被周鹏拦住。
“小心点,先别碰。”周鹏拿出手套戴上,轻轻将陶罐抱出来,“这坛子看起来年代不短,上面的红布都烂了。”他注意到罐口的红布有撕裂痕迹,“有人动过它,红布是被强行扯开过的。”
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快跑。”
两人心里同时一紧,猛地回头,只见老宅二楼的窗户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打翻了东西。
“不好!有人在老宅里!”周鹏立刻将陶罐交给林墨,“你带着坛子回小卖部等我,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林墨握紧陶罐,掌心全是汗。
“听话!你拿着坛子找王大叔帮忙看着,我去去就回!”周鹏说完,拔腿冲向老宅大门,留下林墨抱着沉甸甸的陶罐,在原地看着黑暗中的老宅,只觉得头皮发麻。
第六章:二柱子的死因
林墨抱着陶罐跑回小卖部,王大叔看到坛子吓了一跳:“这……这不是镇宅的坛子吗?怎么被挖出来了?”
“周鹏说有人动过它,让我先放您这。”林墨把坛子放在货架后面,“他去老宅里追人了,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王大叔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墙角的扁担:“走!你外婆待我不薄,不能让你们出事。”
两人赶到老宅时,大门敞开着,堂屋里一片狼藉,外婆的遗像被打翻在地,香炉里的香灰撒了一地。周鹏的声音从阁楼方向传来:“林墨?你过来!”
林墨和王大叔爬上阁楼,只见周鹏正蹲在墙角检查什么,手电筒的光打在地板上的一个铁盒上。铁盒已经被撬开,里面空无一物,只残留着一些黑色粉末。
“这是二柱子的东西?”林墨认出铁盒上的锈迹和阁楼里散落的旧物很像。
“应该是。”周鹏用镊子夹起一点黑色粉末,“这粉末和坛子里的东西很像,可能是某种香料或药材。我刚才在二楼看到黑影,但追上去就不见了,窗户是开着的,对方应该是从那逃走的。”
王大叔突然指着铁盒底部:“这上面有字!”
林墨凑近一看,铁盒内侧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墙洞藏,血光偿。”
“墙洞……难道是阁楼墙壁上的洞口?”林墨想起那些毛发和骨头,“血光偿是什么意思?”
周鹏站起身,目光扫过阁楼:“二柱子当年可能不是来偷东西,而是来寻找什么,结果发现了墙里的秘密,被灭口了。”他走到那个拳头大小的墙洞前,用手电筒往里照,“这里面的骨头不止一块,很可能不止二柱子一个受害者。”
就在这时,周鹏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法医打来的:“周队,上次你让查的老宅墙内残留物有结果了,骨头碎片属于至少三个人,其中一块股骨上有齿痕,不是动物咬的,更像是……人类牙齿的痕迹。另外,残留物里检测出和黑狗血、朱砂混合的成分,像是某种辟邪仪式留下的。”
挂了电话,周鹏脸色凝重:“法医说骨头有人类齿痕,而且有人在墙里进行过辟邪仪式。这说明有人早就知道墙里有问题,一直在试图镇压什么。”
王大叔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二柱子死的前几天,我看到他跟一个外乡人接触过,那人身穿黑色雨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两人在河边说了好久的话。”
“黑色雨衣?”林墨心里一动,外婆录音里的杂音、老宅的黑影、刚才逃走的人……难道都是同一个人?
周鹏拿出手机调取老宅附近的监控(村里近年新装的),虽然画面模糊,但能看到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影在老宅周围徘徊了好几次,尤其是在林墨第一次离开老宅后,那人曾进入老宅停留了近一小时。
“这个人在找东西,很可能就是你挖出来的坛子,或者铁盒里的东西。”周鹏分析道,“二柱子当年肯定也是发现了这个秘密,被他灭口了。”
林墨突然想起那盘深蓝色的磁带:“我知道了!二柱子可能也发现了那盘磁带,被凶手知道后杀人灭口,磁带又被藏了起来!”
周鹏点头:“很有可能。现在看来,这个穿黑色雨衣的人不仅和二柱子的死有关,还跟外婆的死脱不了干系。他一直在寻找老宅里的某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就藏在磁带、墙洞或者那个坛子里。”
夜越来越深,老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墨看着外婆的录音机,突然觉得那盘“藏”字磁带不再只是恐怖留言,而是揭开所有真相的钥匙。他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线索,否则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就是自己。
第七章:黑衣人影
第二天一早,周鹏让人把墙洞封存起来,将坛子和铁盒作为证物带回局里化验,自己则带着林墨去拜访村里的老支书——外婆去世前想找的人。
老支书家在村子另一头,是栋崭新的二层小楼。听说林墨是来打听外婆的事,老支书叹了口气,泡上茶:“你外婆那天来的时候,脸色确实不好,说有个大秘密要告诉我,还说关系到村里人的性命。我当时在忙土地确权的事,让她第二天再来,结果……唉,我真该当时就听她说。”
“外婆没说秘密是什么吗?”林墨追问。
“只提了一句‘百年血债,磁带为证’,还说什么‘雨衣人回来了’。”老支书回忆道,“我当时没听懂,以为是老人糊涂了。现在想想,她指的可能就是二柱子的事,还有那个穿黑色雨衣的外乡人。”
“百年血债是什么意思?老宅距今正好百年,难道和盖房子时的乱葬岗有关?”周鹏问道。
老支书点点头:“村里老人说,当年盖老宅时,挖出了一批民国时期的尸骨,据说是被军阀屠杀的村民,怨气很重。你太外公请了道士做了法事,才敢盖房,还埋下那个镇宅坛子镇压邪气。但这些年村里总有人说,每到阴雨天,老宅附近能听到哭声。”
离开老支书家,周鹏接到局里电话,坛子和铁盒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坛子里装的是混合了头发、指甲的黑狗血和朱砂,是典型的民间辟邪物;铁盒里的黑色粉末是鸦片和某种致幻草药的混合物,人吸入后会产生恐怖幻觉。
“致幻草药?难道二柱子是产生幻觉后吓死的?”林墨疑惑道。
“不,法医说骨头有齿痕,是生前造成的,幻觉不会导致这种伤口。”周鹏否定道,“更可能是凶手用致幻药让二柱子失去反抗能力,再残忍杀害,伪装成被吓死的样子。”
两人决定再去黑水河看看,王大叔说二柱子曾和穿雨衣的人在河边见面。黑水河离老宅不远,河水浑浊发黑,两岸长满芦苇,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低语。
林墨沿着河岸走,突然被脚下一块松动的石头绊倒,低头时发现石头缝里卡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碎片,上面能看到半张人脸,眉眼间和外婆有几分相似。
“这是谁?”林墨捡起碎片。
周鹏接过一看:“像是老照片,边缘有火烧的痕迹,可能是被故意销毁的。”他环顾四周,“这里离老宅近,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两人在河边搜寻,周鹏在一处芦苇丛里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黑色背包,里面有一把生锈的铁锹、几张泛黄的旧报纸(日期是十几年前,报道了二柱子的死因),还有一盘磁带——和林墨找到的深蓝色磁带一模一样,侧面同样写着一个“藏”字!
“这是另一盘磁带!”林墨震惊地拿起磁带,“凶手为什么会有两盘一样的磁带?”
周鹏打开背包夹层,里面还有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老宅的位置,阁楼墙壁上的洞口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祭品处”三个字。
“祭品处……墙里的骨头是祭品?”林墨浑身发冷,“那盘磁带录的难道是祭祀的声音?”
就在这时,芦苇丛里传来响动,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影猛地窜出来,夺过周鹏手里的地图就跑!周鹏反应迅速,立刻追了上去,两人在河岸展开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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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也想跟上去,却被脚下的石头再次绊倒,磁带从手中滑落掉进河里。他急忙伸手去捞,指尖刚触到磁带,就看到水面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就站在他身后,穿着黑色雨衣,手里拿着一块石头!
林墨猛地回头,雨衣人举起石头就砸过来,他下意识地躲开,石头砸在旁边的芦苇丛里。雨衣人没说话,再次扑上来,林墨看清了他的脸——苍白消瘦,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眼睛里布满血丝。
“是你杀了二柱子!是你杀了我外婆!”林墨一边躲闪一边大喊。
雨衣人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他们都该死……他们守护着不该守护的秘密……”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林墨!
千钧一发之际,周鹏及时赶到,一脚将雨衣人踹倒在地,反手将他制服:“别动!警察!”
雨衣人被按在地上,疯狂挣扎:“秘密藏不住了……它要出来了……血债必须用血偿……”
周鹏拿出手铐将他铐住,掀开他的雨衣帽子,林墨看到那张脸瞬间愣住了——这人的眉眼竟然和外婆有几分相似,甚至和自己也有微妙的相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林墨质问道。
雨衣人停止挣扎,抬头看着林墨,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是来讨债的……也是来完成传承的……你外婆没告诉你吗?她的丈夫,你的外公,根本不是生病去世的……”
这句话像惊雷在林墨耳边炸响,外公的死因难道也有蹊跷?老宅的秘密、百年血债、磁带里的留言……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被尘封的家族往事,而他即将揭开最恐怖的那一页。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