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冰箱里的肉,总少一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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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解冻的血渍

林薇第一次发现异常,是在搬进老城区出租屋的第三周。

那天傍晚她加班回来,浑身累得像灌了铅,只想从冰箱里翻出上周冻的五花肉,炖锅汤暖一暖。冰箱门“咔嗒”一声弹开,冷雾裹着肉腥味扑面而来,她的手刚碰到冻得硬邦邦的肉袋,指尖突然蹭到一片黏腻——不是冰块融化的湿滑,是带着温度的、暗红色的黏腻。

林薇猛地缩回手,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冰箱下层的冷冻格。肉袋好好地躺在角落,可格子边缘的霜层里,却嵌着几缕暗红色的印记,像极了没擦干净的血。她皱着眉伸手去抠,霜块脱落下来,血渍却牢牢粘在塑料内壁上,指尖凑近时,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比生肉的味道更冲,带着点腐烂的甜。

“应该是上次处理肉的时候,血溅到了吧。”她对着空气嘟囔,试图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发毛。这套房子是中介推荐的,老小区六楼,没电梯,房租却比周边便宜一半,唯一的缺点就是家电旧,冰箱门把手上的漆都掉了大半。她当时没多想,只当是老房子的正常痕迹,现在看着那抹血渍,后颈突然冒起一阵凉风。

林薇找了块湿巾,蹲在地上反复擦了十几遍,直到指尖发麻,那血渍才终于淡得几乎看不见。她松了口气,拿起肉袋准备解冻,却在低头的瞬间愣住了——袋子里的五花肉,好像比她印象中少了一块。

上周买的时候,她特意挑了块两斤重的,切成了三块分装,冻了两块在下层,留了一块当天炖了汤。可现在手里的袋子捏起来,明显只有两块肉的轮廓,冻得硬挺的肉块之间,空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缝隙,像是被人从中间挖走了一块。

她把袋子倒过来抖了抖,冰块碎屑掉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可那缺失的一块肉,连个影子都没有。冷冻格她翻了个遍,冷藏层也看了,甚至连冰箱门的储物格里,都没有那一块肉的踪迹。

“难道是我记错了?”林薇咬着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她不是记性差的人,上周分装肉的时候,她还特意数了三遍,确定是三块,怎么会突然少了一块?难道是袋子破了,肉掉在冰箱后面了?

她搬开椅子,跪在地上想查看冰箱底部,可冰箱贴墙放着,缝隙窄得连手都伸不进去。昏暗的客厅里,只有冰箱里透出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她盯着那道漆黑的缝隙,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双眼睛正从暗处盯着她。

“别自己吓自己了。”林薇猛地站起身,关掉冰箱门,客厅瞬间陷入黑暗。她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些许寒意,可刚才那抹血渍和缺失的肉,像两根细刺,扎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那天晚上,她没敢用那块肉炖汤,随便煮了碗泡面应付了事。睡觉前,她特意去检查了冰箱门,确认已经关紧,又把客厅的门锁反复拧了几圈,才敢躺在床上。可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浮现出冷冻格里的血渍,还有那块凭空消失的肉,辗转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薇是被厨房里的声音吵醒的。

“哗啦——哗啦——”像是有人在用水冲什么东西,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她猛地坐起身,抓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半。她租的是一室一厅,厨房就在客厅旁边,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有钥匙。

难道是进贼了?

林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往客厅看。客厅里空无一人,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和平时一样。可那“哗啦”声还在继续,是从厨房传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推开卧室门,一步一步挪向厨房。越靠近厨房,那水流声越清晰,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腥味——和昨天冰箱里的血渍味道一模一样。

厨房门虚掩着,她伸手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水龙头开着,冷水“哗哗”地流进水槽,而水槽里,放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

不是她昨天冻在冰箱里的五花肉,是一块带着筋膜的瘦肉,上面还沾着几根灰色的毛发,血水滴落在水槽里,染红了一片冷水。而水槽边缘的瓷砖上,赫然印着一个沾着血的脚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脚印,脚趾的痕迹清晰可见。

林薇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浑身发抖,连退了两步,撞在厨房门框上。这房子里,除了她,还有别人?不,不是人——哪个正常人会在大清早把生肉放在她的水槽里,还留下一个小孩的血脚印?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想给中介打电话,可手指刚碰到屏幕,就看到厨房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积着一层薄灰,上面也有一个小小的脚印,从窗外延伸到水槽边,再消失在厨房门口。

窗外是老小区的后院,堆满了杂物,没有路灯,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难道是有人从窗户爬进来了?可六楼这么高,谁能爬得上来?而且那脚印那么小,怎么看都像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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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不敢再想下去,她冲过去关掉水龙头,盯着水槽里的生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拿出垃圾袋,用两根筷子夹着那块肉,飞快地扔进袋子里,又用消毒湿巾把水槽和瓷砖擦了一遍,直到再也闻不到腥味,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厨房。

她没有报警。一是没有丢东西,二是那块肉和脚印太诡异了,她怕警察来了,只会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她给中介打了电话,说房子里有异常,想退房。可中介却说,合同里写了,租期不满三个月不退押金,而且她没有证据证明房子有问题,不能单方面解约。

“林小姐,你是不是刚搬过来不适应啊?那小区虽然老,但治安一直很好,从来没出过事。”中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可能是你自己记错了,或者不小心把肉掉在水槽里了,别自己吓自己。”

林薇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第一次觉得无比无助。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朋友也都住在别的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那天下午,她没去上班,在家里大扫除。她把冰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里里外外擦了三遍,连冷冻格的缝隙都没放过,确认没有血渍了,才把东西放回去。她又检查了所有的窗户,都锁得紧紧的,还在窗台上放了几个空瓶子,只要有人开窗,瓶子就会掉下来发出声响。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微安心了一点。也许真的是她太紧张了,那块肉可能是她昨天不小心掉在水槽里的,脚印是她看错了,毕竟她昨天晚上没睡好,出现幻觉也有可能。

可她的自我安慰,在当天晚上就被彻底打破了。

晚上十点多,林薇洗漱完准备睡觉,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昨天没吃的草莓,想拿出来吃几颗。她走到冰箱前,刚打开门,就被一股浓烈的腥气呛得捂住了鼻子。

冷冻格里,她昨天擦干净的内壁上,又出现了血渍。这次不是几缕,而是一大片,像泼上去的一样,顺着霜层往下流,染红了下面的托盘。而她放在冷冻格里的那袋五花肉,此刻正敞着口,里面的两块肉,只剩下一块了。

缺失的那块肉,就放在托盘上,旁边还放着一把生锈的小刀。肉被切成了碎块,血水流了一地,和内壁上的血渍混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

林薇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那袋敞口的肉,看着地上的碎肉和小刀,突然明白过来——不是她记错了,也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动她冰箱里的肉。而且这个人,就在她的房子里。

她猛地转身,看向客厅的黑暗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谁?谁在那里?出来!”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冰箱里的冷光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可她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从某个角落盯着她,带着冰冷的恶意。

林薇不敢再待在客厅,她猛地关掉冰箱门,转身冲向卧室,锁上门,又用衣柜抵住门柄。她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她想起搬进这房子的第一天,楼下的老奶奶曾拉着她说:“小姑娘,你住六楼啊?那间房以前住过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母子俩都没了,你要是住得不舒服,就赶紧搬走吧。”

当时她只当是老奶奶迷信,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老奶奶说的,难道是真的?

冰箱里的肉,为什么总少一块?

水槽里的生肉,是谁放的?

那个小小的血脚印,又是谁的?

无数个问题在林薇脑海里盘旋,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出租屋,藏着她无法想象的恐怖。

第二章:墙上的影子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几乎是在恐惧中度过的。

她不敢再用冰箱,把里面的东西全扔了,还找了块胶布,把冰箱门死死粘住,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里面的诡异。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房子里不对劲——总有无声无息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响起,卫生间的水龙头会自己打开,甚至有时候,她会在卧室的门缝下,看到一道小小的影子,像是有人蹲在外面,盯着她的房门。

她开始失眠,白天精神恍惚,上班时频频出错,领导找她谈了好几次话。她想搬家,可押金和一个月的房租加起来有几千块,她刚毕业没多久,没多少积蓄,实在舍不得。而且她问了好几家中介,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住下去,每天晚上都开着卧室的灯睡觉,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周五晚上,公司团建,林薇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酒精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也暂时压下了心里的恐惧。她打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又忘了开灯。”她嘟囔着,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手指刚碰到开关,就感觉到一阵冰凉——不是墙壁的冷,是像人的皮肤一样的、带着湿意的冰凉。

林薇心里一紧,猛地缩回手,打开手机手电筒。灯光照向墙壁,开关旁边的墙面上,赫然印着一个小小的手印,手印上沾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是刚有人用湿手摸过开关。

她的酒瞬间醒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明明出门前检查过,所有的窗户都锁好了,门也反锁了,怎么会有人进来?而且这个手印,和之前水槽边的脚印一样,都是小孩子的尺寸。

林薇拿着手机,一点点扫视客厅。沙发上、茶几上、电视柜上,都没有异常,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冰箱上时,心脏猛地一沉——她之前用胶布粘住的冰箱门,此刻竟然开了一条缝,冷雾从缝里渗出来,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

是谁打开了冰箱门?

她握紧手机,一步步挪向冰箱,手电筒的光顺着门缝照进去,能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冷冻格,还有……一道小小的影子,正蹲在冷冻格里,背对着她。

那影子很小,看起来像个五六岁的孩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头发长长的,垂在背后。它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林薇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想转身跑回卧室,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半步。

就在这时,那道影子突然动了。

它慢慢转过身,面向林薇。因为逆光,林薇看不清它的脸,只能看到它的眼睛——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泛着灰白色的光,像两团冰冷的雾气。它的手里,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正是林薇之前扔掉的五花肉。

“你……你是谁?”林薇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

那影子没有回答,它慢慢举起手里的肉,递向林薇,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肉上的血滴落在冷冻格里,发出“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林薇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卧室跑。她的脚绊在茶几上,重重摔在地上,手机也飞了出去,屏幕摔得粉碎。她顾不上疼,爬起来冲向卧室,刚摸到门把手,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冰凉的气息贴了上来。

她猛地回头,看到那道影子就站在她身后,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它的脸还是模糊的,可林薇能清楚地闻到它身上的腥气,和冰箱里的血渍味道一模一样。它的手里,还拿着那块肉,血正顺着它的手指往下滴,滴在林薇的拖鞋上。

“肉……好吃吗?”影子突然开口了,声音又细又尖,像是用指甲刮玻璃一样,刺得林薇的耳朵生疼。

林薇吓得魂飞魄散,她猛地拉开卧室门,冲进去,反手锁上门,又用衣柜抵住门。她靠在门上,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门外没有声音,可她能感觉到,那道影子就在门外,静静地站着,等着她开门。

她不知道自己在门后待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门外始终没有动静。她才敢慢慢挪开衣柜,透过门缝往外看。客厅里空荡荡的,冰箱门已经关上了,墙上的手印也消失了,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噩梦。

可地上那部摔碎的手机,还有拖鞋上未干的血渍,都在告诉她,那不是梦。

林薇再也受不了了,她收拾了几件衣服,抓起钱包和身份证,就冲出了出租屋。她不敢回头,一路跑下楼,直到跑出小区,看到街上的行人,才稍微缓过神来。

她找了个连锁酒店住下,然后给中介发了条消息,说她不管什么合同,今天就退房,押金她也不要了。中介没回消息,大概是觉得她不可理喻。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一直在酒店住,同时找房子。可她的运气不好,要么房子太贵,要么位置太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而且她发现,自从那天从出租屋跑出来后,她身上就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她的衣服上总会出现一些血渍,不是很多,只有几滴,像是从什么地方蹭到的;她的包里,偶尔会出现一小块生肉,每次发现的时候,肉都已经变质了,散发出难闻的腥气;更可怕的是,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耳边有个细细的声音在说:“肉……我还要肉……”

她知道,那个东西没有放过她。它跟着她从出租屋出来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等着她给它肉。

林薇快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过找道士或者和尚来驱邪,可她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靠谱的人,而且她也怕被别人当成疯子。她想告诉朋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朋友不相信她,还会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想起了楼下的老奶奶。那个老奶奶似乎知道些什么,也许她能帮自己。

周日上午,林薇鼓起勇气,回到了那个老小区。她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长椅上等着,希望能碰到老奶奶。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她终于看到老奶奶提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

“老奶奶。”林薇连忙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

老奶奶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那房子里的东西,跟着你了?”

林薇没想到老奶奶一开口就说中了,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老奶奶,您怎么知道?它一直跟着我,要肉,我快受不了了,您帮帮我吧。”

老奶奶拉着她坐在长椅上,拍了拍她的手:“哎,我就知道会这样。那间房子里的女人,叫苏梅,十几年前住在这里的。她男人是个赌鬼,欠了好多钱,后来跑了,留下她和一个五岁的儿子。苏梅没工作,没收入,日子过得特别苦,连饭都吃不饱。有一次,她儿子饿极了,偷了邻居家的一块肉,被邻居发现了,把她儿子打得半死。苏梅心疼儿子,又没钱买肉,就……就去菜市场捡别人扔的烂肉,回来给儿子吃。可那肉不新鲜,她儿子吃了之后,得了急性肠胃炎,没几天就死了。”

林薇听得浑身发冷,手里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老奶奶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在老小区的树荫里飘散开,像一层凉雾裹住林薇的脊背:“苏梅抱着儿子的尸体哭了三天三夜,邻居们怕出事,想进去劝,可门从里面锁死了。等到居委会的人撬开门时,屋里已经臭得没法进——苏梅把儿子埋在了阳台的花盆里,自己坐在冰箱前,手里攥着块生肉,人已经没气了。”

“后来呢?”林薇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还能怎么样?房子空了好几年,没人敢住。后来中介把房子翻新了,才敢往外租,可住进去的人,没一个能住满一个月。”老奶奶叹了口气,“之前有个小伙子住进去,说总看到冰箱里有小孩的手伸出来要肉,连夜就搬走了。你啊,也是胆子大,当初要是听我一句劝……”

林薇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那道影子,真的是苏梅的儿子;那些消失的肉,是那孩子在找吃的。可它为什么要跟着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住进了它曾经的家?

“老奶奶,我该怎么办?它跟着我出来了,我包里会出现生肉,晚上还能听到它要肉的声音。”林薇抓住老奶奶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奶奶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袋,递给林薇:“这是我去年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你先戴着,能挡挡邪气。另外,你得去给那孩子送点肉,不是生肉,是煮熟的、热乎乎的肉。就去阳台那个花盆旁边,跟他说,不是故意不给你吃,是不知道你需要,让他别再跟着你了。”

“送肉?”林薇愣了一下,心里既害怕又觉得酸涩——那个孩子,只是饿了而已。

“对,得是你亲手煮的。”老奶奶加重了语气,“苏梅最疼她儿子,看到你用心给孩子做吃的,或许能松口。还有,别再怕它,你越怕,它越敢靠近你。”

林薇接过平安符,红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她谢过老奶奶,转身去超市买了块新鲜的排骨,又回了那个让她恐惧的出租屋。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腥气扑面而来,比之前更淡了些,像是在等她回来。客厅里很安静,冰箱门紧闭着,墙上的手印已经消失了,只有阳台的方向,隐约传来一阵微弱的啜泣声,细得像蚊子叫。

林薇深吸一口气,走进厨房,把排骨洗干净,放进锅里焯水,再加入姜片、葱段,慢慢炖着。肉香渐渐弥漫开来,取代了屋里的腥气,那阵啜泣声也慢慢停了。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锅里翻滚的排骨,眼眶突然有点红。如果当年苏梅能有钱给孩子买块肉,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那个孩子,本该在阳光下奔跑,而不是被困在这冰冷的出租屋里,靠着别人冰箱里的生肉活着。

排骨炖好后,林薇找了个干净的盘子,盛了满满一盘,端着走向阳台。阳台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破旧的花盆,里面的土早就干得裂开了缝,上面还留着几个小小的手印,像是有人曾经在这里扒过土。

她把盘子放在花盆旁边,蹲下身,声音放得很轻:“小朋友,我给你煮了排骨,热乎的,你快吃吧。之前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对不起。你要是想吃,以后我可以常来给你送,但是别再跟着我了,好吗?”

话音刚落,盘子里的排骨突然少了一块。不是被人拿走的,是凭空消失的,只剩下一滴油渍留在盘子上。林薇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却看到花盆里的土动了动,露出一个小小的、苍白的手指尖,又很快缩了回去。

“谢谢你……”一个细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比之前的声音温柔了很多,没有了那种刮玻璃的刺耳感。

林薇的心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慢慢退出阳台。客厅里的腥气已经完全消失了,冰箱门也还是关着的,没有再出现异常。她知道,那个孩子,暂时不会再跟着她了。

她没有在出租屋多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退了房。中介看到她搬东西,虽然一脸不解,但也没多问,毕竟她已经放弃了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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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小区的时候,林薇回头看了一眼六楼的窗户,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那个孩子以后会不会再找其他租客的麻烦,也不知道苏梅的灵魂是否还困在那里。但她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那段恐怖的经历,也终于给那个可怜的孩子,送了一顿热乎饭。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林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一周后,林薇搬进了一个新的小区,是个高层公寓,安保很好,房子也很新。她以为换了新环境,就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可她错了。

那天晚上,她下班回来,刚打开冰箱想拿牛奶喝,就看到冰箱里放着一盘排骨——和她之前给那个孩子煮的排骨一模一样,还是热乎的,上面还留着一滴油渍。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关上冰箱门,后退了几步,撞在厨房的柜子上。怎么会?她明明已经离开那个老小区了,那个孩子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她颤抖着打开冰箱门,那盘排骨还在那里,旁边还多了一张纸条,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姐姐,排骨很好吃,我还想吃。”

纸上还沾着一点泥土,和老小区阳台花盆里的土一模一样。

林薇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非要跟着她。她给了它一顿饭,难道还不够吗?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灭了。黑暗中,她听到一阵小小的脚步声,从客厅慢慢走向厨房。脚步声很轻,像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带着一点点潮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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