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床板下的骨头在慢慢往上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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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吱呀作响的老床
林薇拖着行李箱站在“永安里小区”3号楼前时,初秋的风正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在灰扑扑的墙根下打旋。这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像个垂暮的老人,墙皮斑驳得露出里面暗红的砖,防盗窗锈迹斑斑,每扇窗后都像藏着双窥探的眼睛。
“就是这儿了,302。”中介老张掏出一串沉甸甸的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房东出国急售,价格才一半,就是……老了点,你别介意。”
林薇勉强笑了笑。刚毕业的大学生哪里挑得起房子,能在市中心找到月租一千五的两居室,哪怕房子老得能闻到时光的霉味,她也知足了。
打开302的门,一股混合着灰尘、潮湿和淡淡腐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地板是暗红色的实木,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墙上挂着幅蒙尘的山水画,画框边角已经开裂。老张指着卧室:“主卧带阳台,床是房东留下的,实木的,结实。”
林薇走进主卧,目光先落在那张老床上。床架是深棕色的实木,雕着简单的花纹,床板厚重得能看出年头。她伸手按了按床垫,硬邦邦的,却意外地平整。“这床……多少年了?”
“不清楚,房东说他接手时就有了。”老张挠挠头,“不过你放心,肯定干净,房东走前特意擦过。”
等老张走后,林薇花了一下午收拾屋子。扫地时,她在床底扫出不少灰尘和几根枯黄的头发,还有一枚生锈的铜纽扣,纽扣上刻着个模糊的“福”字。她随手把纽扣扔进垃圾桶,没当回事——老房子里,这种旧东西太常见了。
当晚,林薇躺在硬邦邦的床垫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楼不隔音,隔壁夫妻的吵架声、楼上孩子的哭闹声、楼下自行车的铃铛声,像潮水一样涌进来。更让她不舒服的是,床板总时不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床底轻轻顶了一下。
她开灯坐起来,掀开床垫看了看。床板是一块块拼接的实木,缝隙里积着灰,没什么异常。“肯定是老床不结实了。”她自我安慰着,重新躺下,把被子裹得紧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林薇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像是有个东西在床板下慢慢往上顶。那压力很轻,却很持续,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气,透过床垫渗进她的衣服里。
她猛地睁开眼,心脏“砰砰”狂跳。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她屏住呼吸,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床板下传来的“沙沙”声,像是骨头摩擦木头的声音。
“谁?”林薇声音发颤,伸手去摸床头的台灯。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开关的瞬间,那股压力突然消失了,“沙沙”声也没了踪影。台灯亮起,房间里空荡荡的,床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林薇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关掉灯,却再也不敢睡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林薇以为昨晚只是个噩梦。可当她整理床铺时,却发现床垫边缘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形状像是个不规则的半圆,正好和她昨晚感觉到压力的位置对上。
她蹲下身,掀开床板的一角。床板下的地面铺着水泥,上面落着层薄灰,灰里隐约有个淡淡的印记,像是有人用东西在上面压过。林薇心里发毛,她想把床板全掀开看看,可床板太重,她一个人根本搬不动。
“别自己吓自己了。”林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可能是以前放东西压出来的。”
可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
每天晚上,林薇都会在凌晨两三点准时醒来,醒来时总感觉后背有东西在顶床板,那股阴冷的寒气越来越重,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泥土味。而且,床板下的“沙沙”声越来越清晰,有时还会伴随着“咚咚”的轻响,像是有人在用手指敲床板。
林薇开始失眠,黑眼圈越来越重,精神也越来越差。她在网上搜了搜,有人说可能是老房子里有老鼠,也有人说可能是床板受潮变形了。她买了老鼠药放在床底,又找师傅来修床,可师傅检查后说床没问题,床板结实得很。
这天晚上,林薇实在受不了了,她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不敢回卧室。可客厅里更冷,窗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像是有人在哭。她拿出手机,想给朋友打电话,可手机屏幕突然黑了,无论怎么按都打不开。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吱呀”一声响,紧接着是“咚咚”的敲床板声,比以前更响,更急促。
林薇吓得浑身发抖,她想站起来逃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她看着卧室的门,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从缝里能看到卧室里的月光,还有……床板慢慢往上拱起的弧度。
那弧度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个东西在床板下慢慢站起来,把床板顶得变了形。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床底钻了出来,顺着床腿慢慢往上爬,黑影的形状很奇怪,瘦得像根骨头,动作僵硬得像是没有关节。
林薇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眼睁睁地看着黑影爬到床上,然后慢慢转过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来。虽然黑影没有脸,可林薇能感觉到,它在“盯”着自己。
突然,黑影猛地朝门口扑来!
林薇尖叫一声,猛地闭上眼。可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客厅里空荡荡的,卧室的门还是那条缝,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这次手机能打开了。她立刻给中介老张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老张的声音带着睡意:“喂?林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张、张师傅,这房子有问题!”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昨晚有东西在床底顶床板,刚才还有黑影扑我!这房子是不是死过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老张不耐烦的声音:“林小姐,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这房子我之前带过人来看,都好好的,哪有什么问题。你要是不想住,违约的话押金可退不了。”
说完,老张就挂了电话。
林薇握着手机,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老张是不会退押金的,她也没钱再找别的房子。她只能咬着牙,继续住在这里。
可她不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章:铜纽扣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林薇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卧室,晚上要么坐在沙发上打盹,要么就开着灯睡觉,可就算开着灯,她还是能感觉到床板下的动静,那股阴冷的寒气像附骨之疽一样跟着她,无论她走到客厅还是阳台,都能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天周末,林薇在家收拾东西,想把卧室里的旧东西都扔掉,或许这样能让情况好一点。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除了几团旧毛线,还有一个泛黄的笔记本,封面是红色的塑料皮,上面印着“工作笔记”四个字,已经褪色得看不清了。
林薇好奇地打开笔记本,里面的纸页已经发黄变脆,上面用蓝色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娟秀,像是个女人写的。
“1985年6月12日,今天搬进302,老周说这房子是单位分的,虽然旧,但很安静。床是实木的,很结实,就是有点冷。”
“1985年7月5日,最近总感觉床底有东西,晚上能听到沙沙声,老周说我太敏感了,可我真的很害怕。”
“1985年8月10日,今天在床底找到一枚铜纽扣,上面刻着福字,老周说可能是以前的住户留下的。晚上睡觉,感觉有人在顶床板,寒气透骨,我不敢告诉老周,怕他担心。”
林薇的心跳越来越快,笔记本上写的日期和她现在的经历惊人地相似!她继续往下翻。
“1985年9月3日,顶床板的力气越来越大,床垫都被顶出了印子。老周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晚上听到有人敲床板,还闻到一股腥臭味,像是……腐烂的味道。”
“1985年9月15日,我看到了!床底有个黑影,瘦得像骨头,它在盯着我!我想跑,可腿动不了,它慢慢爬出来,朝着我扑过来……”
后面的字迹变得潦草,墨水混着像是泪痕的印记,最后几行字歪歪扭扭,几乎看不清:“它在找东西……铜纽扣……床板下……骨头……”
笔记本到这里就没了,最后一页纸的边缘有个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薇吓得手都在抖,她把笔记本扔在地上,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天她从床底扫出来的铜纽扣,还在垃圾桶里!
她冲过去,翻出那枚铜纽扣。纽扣是黄铜的,表面生锈,上面的“福”字已经模糊不清,可摸上去却异常冰冷,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
“它在找铜纽扣?”林薇喃喃自语,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笔记本的主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她的骨头……在床板下?”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拿起手机,想上网搜搜永安里小区302的旧事,可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搜到。永安里小区是老小区,网上关于它的信息很少,只有几条二手房交易信息。
林薇不甘心,她想起楼下有个小卖部,老板是个老头,说不定知道些旧事。她揣着铜纽扣和笔记本,匆匆下楼。
小卖部在3号楼对面,老板姓王,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晒太阳。看到林薇,王老头抬了抬眼皮:“小姑娘,买东西?”
“王爷爷,我想问您点事。”林薇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发颤,“您知道3号楼302以前住的人吗?”
王老头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看了看3号楼的方向,又看了看林薇,眉头皱了起来:“你住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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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刚搬进去没多久。”林薇点点头,把笔记本和铜纽扣递过去,“我在房间里找到这个笔记本,还有这枚纽扣,您认识吗?”
王老头接过笔记本,翻开看了几页,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手也开始发抖。他又拿起铜纽扣,摸了摸,叹了口气:“这笔记本……是老周家媳妇的,叫李梅。这铜纽扣……是她的。”
“李梅?她怎么了?”林薇急切地问。
“死了,三十多年前就死了。”王老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凉,“那时候我还年轻,在这小区开小卖部没多久。李梅和老周是单位同事,结婚后搬来302,小两口挺恩爱的。可住了没几个月,李梅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失踪了。”王老头摇摇头,“有一天老周出差回来,发现李梅不在家,家里乱糟糟的,像是被翻过。老周报了警,警察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后来老周搬走了,这房子就空了很久,再后来就换了几任房东,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那她是不是……死在房子里了?”林薇小声问,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王老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那时候小区里都在传,李梅不是失踪了,是被人杀了,尸体就藏在302的床底。因为那床是老周特意找人打的,床板下面是空的,能藏人。可警察查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证据,最后只能按失踪案结了。”
林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她想起笔记本上最后写的“床板下……骨头……”,还有每晚顶床板的动静,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那枚铜纽扣呢?”林薇又问。
“那是李梅的嫁妆,她衣服上的纽扣都是这种,上面刻着福字,希望能带来福气。”王老头叹了口气,“没想到……唉。”
林薇拿着笔记本和铜纽扣,失魂落魄地回到302。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卧室的门,不敢进去。她知道,床板下可能藏着李梅的骨头,而那个黑影,可能就是李梅的鬼魂,她在找自己的骨头,找那枚铜纽扣。
晚上,林薇不敢睡觉,她把笔记本和铜纽扣放在身边,打开所有的灯,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她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卧室的门,生怕那个黑影再出来。
可奇怪的是,这天晚上,卧室里异常安静,没有床板的吱呀声,没有沙沙声,也没有咚咚的敲门声。林薇以为李梅的鬼魂因为她找到了笔记本和铜纽扣,所以不再来打扰她了。
可就在她放松警惕,快要睡着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床板被什么东西撞断了。
林薇猛地惊醒,握着水果刀站了起来。她看着卧室的门,门慢慢打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飘了出来,比以前更重,更刺鼻。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这个黑影比以前更清晰,能看出是个女人的形状,穿着一件破旧的红色衣服,头发很长,遮住了脸。她的手里拿着一块断裂的床板,床板上还沾着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
“你……你是谁?”林薇声音发颤,握着水果刀的手在发抖。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朝着林薇走过来。她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薇的心脏上。林薇能感觉到,黑影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窗户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就在黑影快要走到林薇面前时,林薇突然想起手里的铜纽扣。她赶紧把铜纽扣举起来,大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我找到了!我还给你!”
黑影的脚步停住了,她慢慢抬起头,头发分开,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鼻子和嘴巴也扭曲变形,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林薇吓得尖叫一声,闭上眼睛,把铜纽扣扔了过去。
铜纽扣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黑影猛地扑向铜纽扣,蹲在地上,用手摸索着,动作僵硬而急切。
林薇趁机转身,朝着门口跑去。她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下楼,连行李箱都忘了拿。她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地跑,直到跑出永安里小区,跑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才敢停下来喘气。
她回头看了看永安里小区的方向,3号楼302的窗户黑着,像是一个张开的大嘴,等着吞噬下一个猎物。
林薇再也不敢回那个房子了,她在朋友家借住了几天,然后重新找了房子。她再也没去过永安里小区,也没再见过那个黑影。
可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忘不了那张没有眼睛的脸,忘不了床板下慢慢往上顶的骨头,还有那枚刻着“福”字的铜纽扣。
有时候,林薇会在梦里回到302,回到那张老床上,感觉到后背传来熟悉的压力,听到床板下的沙沙声。每次醒来,她都会满身冷汗,然后摸一摸自己的后背,好像还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寒气。
她不知道李梅的骨头最后有没有被找到,也不知道302后来又住了什么人。但她知道,有些秘密,有些罪恶,就像床板下的骨头一样,即使被掩盖了几十年,也终有一天会慢慢往上顶,露出它狰狞的真面目。
而永安里小区3号楼302的那张老床,还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发现秘密的人。
第三章:新的住户
三个月后,永安里小区3号楼302又迎来了新的住户。
这次的住户是一对年轻情侣,男孩叫陈阳,女孩叫苏晓。他们刚毕业不久,和林薇一样,被低廉的房租吸引,毫不犹豫地租下了302。
中介这次换了个人,姓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带陈阳和苏晓看房时,只字不提之前林薇的事,只一个劲地夸房子性价比高,交通便利。
“这床是实木的,特别结实,之前的住户都没舍得扔。”刘中介拍了拍床板,发出“咚咚”的响声,“你们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晓围着床转了一圈,皱了皱眉:“这床会不会太老了?感觉有点阴沉沉的。”
陈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顺手把行李箱放在墙角:“老床才结实呢,你就是恐怖片看多了,疑神疑鬼的。再说这房租比周边便宜一半,有啥好挑的?”
刘中介也赶紧附和:“就是,苏小姐放心,这房子干净得很,之前的住户是个小姑娘,爱干净,走的时候把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他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眼床底,又飞快移开,“钥匙给你们,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等刘中介走后,苏晓还是觉得心里发毛。卧室的窗户正对着小区的老槐树,树枝光秃秃的枝桠像鬼爪一样伸到窗前,风一吹就“哗啦啦”响,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陈阳却毫不在意,挽起袖子就开始收拾,还哼着歌:“今晚咱们就能住进来,明天我去买两盆绿植,准保让这屋子亮堂起来。”
当晚,苏晓躺在老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板硬得硌人,更让她难受的是,总觉得有股寒气从床底往上冒,顺着脊椎往脖子里钻。她往陈阳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陈阳,你有没有觉得床底有点冷?”
陈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瞎说,这天气哪来的寒气?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苏晓没再说话,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黑暗里,她好像听到床板下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着木头。她屏住呼吸,那声音又消失了,只剩下陈阳均匀的呼吸声。
“肯定是听错了。”苏晓咬着嘴唇,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刚睡着没一会儿,她就被一阵轻微的震动惊醒了。不是地震,是床板在动——像是有个东西在床板下慢慢往上顶,顶得床垫微微凸起一块,正好对着她的腰。
苏晓的心脏“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她不敢动,也不敢喊,只能僵硬地躺着,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压力越来越明显,床垫凸起的地方也越来越高,甚至能摸到一个不规则的轮廓,像是……一根骨头的形状。
“陈阳!陈阳你醒醒!”苏晓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陈阳。
陈阳被她推醒,不耐烦地问:“怎么了?大半夜的叫什么?”
“床……床板下有东西!它在往上顶!”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阳皱着眉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卧室里亮了起来,床板平平整整的,床垫也没有凸起的地方,什么异常都没有。“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伸手摸了摸苏晓说的地方,“哪有什么东西?你看,好好的。”
苏晓看着平整的床垫,愣住了。刚才的感觉那么真实,怎么会突然消失了?难道真的是噩梦?
“肯定是你太累了。”陈阳关掉灯,把苏晓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在呢。”
苏晓靠在陈阳怀里,可心里的恐惧却一点没减。她知道,那不是噩梦,床板下一定有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每天晚上都会被床板下的动静惊醒。有时是轻微的震动,有时是“沙沙”的刮擦声,还有时是“咚咚”的敲击声。可每次她叫醒陈阳,打开灯,一切又都会恢复正常。
陈阳渐渐失去了耐心:“苏晓,你是不是有焦虑症啊?天天说床底有东西,可哪次看到了?我看你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周末咱们去散散心吧。”
苏晓百口莫辩,只能把恐惧咽进肚子里。她开始留意房间里的细节,想找到床板下有东西的证据。
这天周末,陈阳出去买东西,苏晓一个人在家。她蹲在床边,仔细观察床底。床底铺着水泥地,积着一层薄灰,灰面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她又摸了摸床板,床板是实木的,厚重坚硬,可在床板的缝隙里,她摸到了一点黏糊糊的东西,凑到鼻尖一闻,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像是干涸的血迹。
苏晓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说老房子里如果有不明的腥臭味,可能是藏过尸体。她不敢再想下去,赶紧站起身,想去客厅喝口水压压惊。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苏晓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看向门。门明明是虚掩着的,怎么会突然关上?她走过去,想把门打开,可无论她怎么拉,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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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陈阳你回来了吗?”苏晓拍着门,大声喊着。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客厅里传来“哗啦啦”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哭。
就在这时,床板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床板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有个东西在床板下疯狂地往上顶,床垫被顶得高高凸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鼓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床板顶破!
“啊——!”苏晓尖叫起来,转身朝着窗户跑去,想跳窗逃生。
可窗户也被锁死了,无论她怎么掰,锁扣都纹丝不动。她回头看向床,只见床垫上的鼓包越来越高,床板的缝隙里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床腿往下流,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床板断裂了!一块断裂的床板飞了起来,砸在墙上,溅起一片灰尘。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床底钻了出来——那是一堆散落的骨头,骨头上面还挂着一些腐烂的碎肉和布条,在地板上“哗啦啦”地滚动着,朝着苏晓的方向爬过来!
苏晓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堆骨头越来越近。骨头堆里,一颗头颅骨滚了出来,空洞的眼窝正好对着她,像是在“看”着她。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咔哒”一声开了,陈阳拿着刚买的菜走了进来:“晓晓,我回来了,你看我买了你爱吃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一幕——苏晓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而卧室里,一堆骨头正从床底爬出来,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啊——!”陈阳吓得手里的菜都掉在了地上,转身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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