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村口的红灯娘娘:专勾熬夜人的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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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灯笼照夜路
二零二三年深秋,一场连阴雨把青石坳泡得发潮。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桠垂到路面,沾着的雨水滴在行人脖子里,凉得像鬼舔。
王浩裹紧冲锋衣,踩着泥泞往村里赶。他刚在县城的网吧熬了三天,眼窝陷得能塞进两枚硬币,眼下的乌青比村口老井的底色还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母亲李桂兰发来的语音,嗓门压得极低,带着颤音:“浩浩,你赶紧往回走,别磨蹭!记住,路上看见红灯笼,千万别抬头,更别回话!”
王浩嗤笑一声,手指划过屏幕把语音删掉。青石坳穷了一辈子,除了过年谁家会挂灯笼?再说他打小在村里长大,闭着眼都能摸到家门,哪来那么多讲究。
雨丝渐密,风卷着落叶往脸上拍。快到老槐树时,王浩忽然瞥见树桠间悬着个东西——红,红得扎眼,在昏黑的雨夜里晃悠悠飘着,正是一盏纸糊的红灯笼。
灯笼穗子是绛色的,被风吹得扫过树干,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王浩脚步顿了顿,想起母亲的话,心里莫名发毛。他把头埋得更低,加快脚步往家挪,可那灯笼像长了眼睛,他走一步,灯笼就往他前头飘一步,始终悬在他斜前方三米远的地方。
“小伙子,等等。”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灯笼底下飘出来,软乎乎的,带着点水汽,像是从井里捞上来的。王浩的后背“唰”地冒了一层冷汗,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逼着自己别回头。
“你瞧你,眼睛熬得都红了,多累啊。”那声音又近了些,似乎就贴在他耳边,“我这有张床,铺了新棉花,躺上去就不困了,要不要来歇歇?”
王浩的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费尽全力。他能感觉到有缕头发擦过他的后颈,凉丝丝的,带着股潮湿的霉味。他想跑,可双脚像被钉在了泥里,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盖过了风声,也盖过了那女人越来越近的呼吸声。
“你看我一眼嘛。”女人的声音里添了点委屈,“我这灯笼,是专门为熬夜的人挂的。”
王浩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上抬,余光里瞥见一抹鲜红的衣角。他猛地闭紧眼,嘶吼着往前冲,终于挣脱了那股无形的束缚。等他跌跌撞撞冲进家门,摔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气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李桂兰正坐在炕沿上搓麻绳,看见他这副模样,手里的麻绳“啪”地掉在地上。“你是不是看见红灯笼了?是不是跟她说话了?”
王浩摇摇头,嗓子干得发疼:“没……没说话,就听见她声音了。”
李桂兰的脸瞬间白了,她起身走到灶台前,舀了碗热水递给他,声音抖得厉害:“那是红灯娘娘,专勾熬夜人的魂。前几年你三叔公,就是熬夜编竹筐,路上遇见红灯娘娘,第二天就没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
王浩端着碗的手晃了晃,热水洒在手上,他却没觉得烫。他想起刚才那抹鲜红的衣角,想起那软乎乎的声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妈,那红灯娘娘……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桂兰叹了口气,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她的脸,忽明忽暗:“老一辈说,红灯娘娘是清末那会儿死的,本来是个绣娘,为了赶工绣嫁衣,熬了七天七夜,最后死在绣绷上,手里还攥着没绣完的红盖头。她死后,村口就总有人看见红灯笼,凡是熬夜熬得狠的人,遇见了就没好下场。”
王浩靠在门板上,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想起自己在网吧熬的那三天,想起刚才在路上的遭遇,一股恐惧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这晚,王浩不敢关灯,缩在被窝里睁着眼到天亮。窗外的雨还在下,他总觉得那盏红灯笼就悬在他家门口,那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边绕,软乎乎地问他:“要不要来歇歇?”
第二章 第二个熬夜人
第二天一早,王浩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他揉着发沉的脑袋走出屋,看见邻居张婶坐在他家门槛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李桂兰蹲在旁边劝,眼圈也红着。
“咋了这是?”王浩走过去问。
张婶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睛肿得像核桃:“浩浩,你张叔……没了!”
王浩心里“咯噔”一下。张叔是村里的木匠,前几天接了个城里的活,要赶做一套家具,这几天天天熬夜锯木头、刨板子,有时候后半夜还能听见他家院子里传来“沙沙”的刨木声。
“啥时候的事?”李桂兰问道。
“今早上我起来做饭,看见他趴在刨子上,身子都凉了。”张婶哭得更凶了,“眼睛睁得老大,手里还攥着刨子,跟……跟当年你三叔公一个样!”
王浩的脸瞬间白了。他想起母亲说的话,想起红灯娘娘,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张叔也是熬夜熬狠了,难道他也遇见红灯娘娘了?
村里的人很快都来了,把张叔家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村长刘老栓蹲在门槛上抽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前几年是老三,现在是老张,都是熬夜熬死的,这事儿不对劲。”
有人小声嘀咕:“是不是红灯娘娘又出来了?”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别瞎说!”刘老栓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哪来的什么红灯娘娘,就是他们自己熬夜熬坏了身子!”
可没人信他的话。青石坳的人都知道,三叔公和张叔身体都硬朗,平时连个感冒都很少得,怎么可能熬几天夜就没了?
下午,张叔的尸体被抬去镇上的殡仪馆。王浩跟着去了,看着张叔那张苍白的脸,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他的心跳得飞快。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的遭遇,要是当时他回头了,是不是也会像张叔一样,变成一具睁着眼的尸体?
回到村里,王浩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下围了几个人,正仰头往树上看。他走过去,顺着他们的目光往上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老槐树枝桠间,那盏红灯笼还挂在那,红得刺眼,灯笼穗子在风里飘着,像是在朝他招手。
“这灯笼啥时候挂上去的?”有人问。
“不知道啊,今早还没看见呢。”
王浩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看那灯笼。他转身往家跑,刚跑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浩浩,等一下!”
是刘老栓。王浩停下脚步,看着刘老栓快步朝他走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浩浩,你老实跟我说,那天晚上你回村,是不是看见红灯笼了?”刘老栓压低声音问。
王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刘老栓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路边的草垛旁,小声说:“我知道你没说谎。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那红灯笼。”
王浩愣住了:“村长,你也见过?”
“嗯。”刘老栓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回忆,“那时候我刚娶媳妇,家里穷,为了挣彩礼钱,天天熬夜编竹筐,有天晚上回来晚了,就看见村口挂着红灯笼,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叫我。我那时候年轻,胆子大,没当回事,后来还是我娘告诉我,那是红灯娘娘,让我赶紧找个道士来看看。”
“那后来呢?”王浩急忙问。
“后来我娘找了个道士,道士在老槐树下贴了张符,还烧了些纸钱,那红灯笼就没了。”刘老栓说,“可没想到,这几年符纸掉了,红灯娘娘又出来了。”
“那我们再找个道士来不就行了?”王浩说。
刘老栓摇了摇头:“现在哪还有正经道士?再说,那道士当年说了,红灯娘娘是怨气所化,符纸只能镇住她一时,要是村里还有人熬夜,她还会出来。”
王浩沉默了。村里人为了挣钱,不少人都在熬夜干活,张叔是,他自己也是,还有村里的年轻人,为了玩手机,经常熬夜到凌晨。
“浩浩,你年轻,懂的多,你说这事儿该咋办?”刘老栓看着他问。
王浩皱着眉头,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红灯娘娘,更不知道该怎么让村里人不熬夜。
这天晚上,王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张叔的死,想起红灯娘娘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要是再有人熬夜,红灯娘娘肯定还会出来勾魂。
凌晨三点,王浩听见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路。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往窗外看了一眼,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他家门口的电线杆上,挂着一盏红灯笼,红得像血,灯笼底下,似乎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朝着他的窗户看。
第三章 红盖头下的脸
王浩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看见那穿红衣服的女人慢慢朝他的窗户走来,脚步很轻,像是飘在地上。她的头上盖着一块红盖头,看不见脸,只能看见盖头下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
女人走到窗户底下,停住了脚步。王浩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凉丝丝的,像是带着冰碴。
“小伙子,你又熬夜了。”女人的声音从盖头底下传出来,软乎乎的,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知道你害怕,可你越是害怕,我就越能找到你。”
王浩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想躲进被窝里,可浑身动弹不得。他看见女人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抓住窗户框,慢慢往上抬。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一股潮湿的霉味顺着缝隙飘进来,钻进他的鼻子里。
“你看,我这盖头还没绣完呢。”女人的声音更近了,“你帮我绣完好不好?绣完了,我就不找你了。”
王浩看见女人的手伸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针上穿着红色的线,线的另一端,似乎连着一块红布。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狗叫。是他家的大黄狗。大黄狗猛地扑到窗户底下,对着女人狂吠,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女人似乎被大黄狗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她抬起头,红盖头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王浩隐约看见盖头下露出一只眼睛,白森森的,没有瞳孔,像是两颗玻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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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东西。”女人的声音变得冰冷,她抬手一挥,大黄狗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王浩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他看着大黄狗的尸体,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大黄狗陪了他五年,就这么死了。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女人的声音又变得软乎乎的,她再次伸出手,朝着王浩的脸摸来。
王浩闭上眼,绝望地等待着死亡。可就在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浩浩,你咋还没睡?”
女人的手猛地停住了,她快速地缩回手,转身飘走了。红灯笼也跟着她一起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王浩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着窗外,大黄狗的尸体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李桂兰推开门走进来,看见王浩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又看见窗外的大黄狗,顿时明白了什么。“红灯娘娘又来了?”
王浩点了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妈,大黄狗……死了。”
李桂兰走到窗边,看着大黄狗的尸体,眼圈红了。她叹了口气,走到王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浩浩,别怕,有妈在。明天我就去镇上找个道士来,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红灯娘娘赶走。”
第二天一早,李桂兰就去了镇上。王浩则留在家里,处理大黄狗的尸体。他把大黄狗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心里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他熬夜,大黄狗就不会死。
中午,李桂兰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道士。道士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
“这位是马道长。”李桂兰介绍道。
马道长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又走到老槐树下,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地方怨气很重,红灯娘娘的道行不浅。”
“道长,那您有办法除掉她吗?”王浩急忙问。
马道长摇了摇头:“她是怨气所化,除非能化解她的怨气,否则很难除掉。不过我可以先贴几张符纸,镇住她的怨气,让她暂时不能出来害人。”
说完,马道长从包里拿出几张黄色的符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些奇怪的符号,然后贴在老槐树上、村口的电线杆上,还有王浩家的门窗上。
“这些符纸能镇住她七天。”马道长说,“七天之内,你们要想办法化解她的怨气,否则符纸失效,她还会出来。”
“那怎么才能化解她的怨气?”刘老栓问道,他早上听说李桂兰找了道士,就赶紧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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