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哭丧人第三声哭错了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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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发烫的银簪,心里充满了疑惑。女人说的“他们”是谁?张奶奶家的地窖里又有什么?

她不敢多待,赶紧转身跑出了青山庙,朝着张奶奶家走去。张奶奶家早就没人了,她的儿女都搬到城里去了,房子空了八年,一直没人打理。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房门虚掩着,一推就“吱呀”作响。林晚秋走进屋里,按照女人的话,找到了地窖的入口。地窖就在厨房的角落里,盖着块木板,上面落满了灰尘。

她掀开木板,下面黑漆漆的,传来一股霉味。她从怀里摸出火柴,点燃了一根蜡烛,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地窖不大,里面堆着些破旧的家具和杂物。她拿着蜡烛,仔细地翻找着,突然,蜡烛的火苗晃了晃,照亮了墙角的一个红布包。

那红布包看起来很旧,上面绣着一朵梅花,和银簪上的梅花一模一样。林晚秋的心跳瞬间加速,她走过去,拿起红布包——这正是娘当年丢失的那个红布包!

她颤抖着打开红布包,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纸,纸上写着几行字,字迹娟秀,像是女人写的:

“民国三十七年,腊月初八,与姐妹们约定,将‘魂引’藏于青山庙偏殿,待时机成熟,一同取出。不料遭人暗算,‘魂引’被换,我等魂魄被困,不得轮回。若有后人见此信,速将‘魂引’换回,我等感激不尽。——苏婉清”

苏婉清?这个名字很陌生,林晚秋从来没听说过。“魂引”又是什么?难道和她的哭丧棒一样,是能引魂的东西?

就在这时,地窖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林晚秋赶紧把红布包揣进怀里,握紧哭丧棒,警惕地看向入口。

蜡烛的火苗越来越暗,一个黑影从入口处走了下来,黑影越来越近,林晚秋看清了他的脸——竟是李老栓!

李老栓穿着那身藏青色的寿衣,脸色苍白,双眼浑浊,嘴角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着她走来:“拿错了......换回来......把红布包给我......”

第四章 魂引之谜

林晚秋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墙角的旧家具,发出“哐当”一声响。她攥着哭丧棒,对着李老栓大喊:“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老栓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逼近,嘴里反复念叨着:“换回来......把红布包给我......”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像是有沙子在喉咙里滚动。

林晚秋知道,眼前的李老栓根本不是活人,是被那“魂引”或者苏婉清的魂魄操控了。她握紧哭丧棒,想起昨天用哭丧棒击退李老栓的场景,决定再试一试。

就在李老栓伸手要抓红布包时,林晚秋猛地挥起哭丧棒,朝着李老栓的胸口砸去。哭丧棒刚碰到他的衣服,就听见“滋啦”一声,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了肉上,李老栓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胸口的寿衣被烧出了一个黑洞,里面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雾气在翻滚。

“你别过来!”林晚秋举起哭丧棒,警惕地盯着他,“红布包不是你的,你到底是谁?”

李老栓的身体晃了晃,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里的浑浊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痛苦的神情:“晚秋......我是老栓叔啊......我控制不住自己......有东西在我身体里......让我找红布包......”

林晚秋愣了愣,难道李老栓的意识还在?她试探着问:“老栓叔,你能听见我说话?”

李老栓点点头,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能......可我管不住我的手和脚......它让我来拿红布包,说拿了红布包,就能换回来......”

就在这时,地窖里的蜡烛突然“噗”地一声灭了,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苏婉清的沙哑声,而是另一个清脆的女声:“别信他,他已经被‘错魂’缠上了,只要拿到红布包,他就会彻底变成傀儡。”

林晚秋猛地转头,借着从地窖入口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看到一个穿蓝色旗袍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女人长得很漂亮,眉眼间带着一股哀怨,身上却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她也是个鬼。

“你是谁?”林晚秋问。

“我是张桂英,就是你们说的张奶奶。”女人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八年前,我就是被这‘错魂’缠上,才丢了性命。”

“张奶奶?”林晚秋惊讶地看着她,“你也是被‘拿错了魂引’这事害死的?”

张桂英点点头:“民国三十七年,我和苏婉清、刘寡妇,还有你娘的娘,也就是你的外婆,四个人是好朋友,我们一起在青山庙当义工,帮着老和尚打理庙务。老和尚圆寂前,给了我们四个‘魂引’,说这‘魂引’能保我们死后魂魄安稳,顺利投胎。他还说,这四个‘魂引’要放在一起,藏在青山庙的偏殿里,等我们都百年之后,再一起取出来用。”

林晚秋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事还牵扯到了她的外婆。

“可没想到,老和尚圆寂后没多久,就有人偷偷溜进庙里,把我们的‘魂引’给换了。”张桂英的眼神变得冰冷,“换魂引的人,把我们四个的魂引和另外四个人的魂引弄混了。魂引一旦拿错,死后魂魄就会被困在阳间,无法投胎,还会被错魂反噬,变得不人不鬼,只能一直念叨着‘拿错了,换回来’,直到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魂引。”

“另外四个人是谁?”林晚秋问。

“就是李老栓,还有村里另外三个已经过世的老人。”张桂英叹了口气,“他们四个当年也在青山庙附近干活,可能是见老和尚给了我们魂引,就起了贪念,偷偷换了我们的魂引。可他们不知道,魂引这东西,认主不认人,不是自己的,拿了也没用,反而会被魂引里的怨气缠上,死后同样不得安宁。”

林晚秋终于明白了,原来八年前死的张奶奶、娘、刘寡妇,还有现在的李老栓,都是因为拿错了魂引,才会在死后出现那些诡异的事情。而她的外婆,应该也是因为拿错了魂引,早就被困在了阳间。

“那红布包里的‘魂引’,是苏婉清的?”林晚秋问。

张桂英点点头:“是。当年我们四个的魂引,分别用红、蓝、白、黑四种颜色的布包着,红布包是苏婉清的,蓝布包是我的,白布包是刘寡妇的,黑布包是你外婆的。你娘当年替我哭丧,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偷偷找到了我的蓝布包魂引,可她还没来得及换回来,就被错魂反噬死了,魂引也被刘寡妇捡走了。后来刘寡妇死了,魂引又落到了李老栓手里,现在李老栓死了,魂引又回到了这里。”

“那我的哭丧棒,是不是也是魂引?”林晚秋想起娘留给她的哭丧棒,上面刻着暗红纹路,还能击退错魂。

张桂英看了看她手里的哭丧棒,眼睛一亮:“是!这是你外婆的魂引!你外婆当年是哭丧人,她的魂引就是这根哭丧棒。她知道魂引拿错了,怕自己死后错魂会缠上你,就把自己的魂引留给了你,还在上面刻了护魂的纹路,能保护你不被错魂伤害。”

林晚秋恍然大悟,原来娘留给她的哭丧棒,竟然是外婆的魂引。难怪昨天她用哭丧棒能击退李老栓,今天又能烫伤被错魂操控的李老栓。

“那现在该怎么办?”林晚秋问,“我们要把所有的魂引都找回来,还给它们真正的主人吗?”

“对。”张桂英点点头,“只有把四个魂引都找回来,分别还给我、苏婉清、刘寡妇和你外婆,我们的魂魄才能得到解脱,顺利投胎。现在苏婉清的红布包魂引在你手里,我的蓝布包魂引应该在李老栓家,刘寡妇的白布包魂引可能在她的坟里,你外婆的黑布包魂引,就是你手里的哭丧棒。”

就在这时,地窖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是李老栓的声音:“我不要投胎......我要魂引......我要永远待在这里......”

林晚秋和张桂英转头一看,只见李老栓的眼睛又变得浑浊起来,身上的暗红色雾气越来越浓,像是要把他整个吞噬掉。他猛地朝着林晚秋扑过来,速度比刚才快了很多。

“小心!”张桂英大喊一声,挡在了林晚秋面前。李老栓的指甲抓在张桂英的身上,张桂英的身体瞬间变得透明起来,像是要消失了。

“张奶奶!”林晚秋大喊一声,猛地挥起哭丧棒,朝着李老栓的后背砸去。这次哭丧棒的威力更大,直接把李老栓砸倒在地,他身上的暗红色雾气“滋啦”一声,消散了一大半。

李老栓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终于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恢复了死人该有的样子——这次,他是真的死透了。

张桂英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样,只是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谢谢你,晚秋。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

林晚秋摇摇头:“该谢谢的是你,告诉我这么多事。现在我们去李老栓家找你的蓝布包魂引吧。”

张桂英点点头,跟着林晚秋一起爬出了地窖,朝着李老栓家走去。

李老栓家的院子里依旧空荡荡的,没人敢靠近。林晚秋和张桂英走进灵堂,张桂英指着棺材旁边的一个木箱子说:“我的魂引应该在那里面。当年李老栓拿到我的魂引后,一直藏在这个木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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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走过去,打开木箱子。箱子里果然放着一个蓝色的布包,布包上绣着一朵兰花,和红布包上的梅花样式相似。她拿起蓝布包,递给张桂英:“张奶奶,这是你的魂引。”

张桂英接过蓝布包,激动得浑身发抖,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滴在蓝布包上,瞬间化作了雾气。“谢谢你......我终于拿到我自己的魂引了......”

就在这时,灵堂外传来一阵哭声,是刘寡妇的声音:“我的魂引......我的白布包魂引......”

林晚秋和张桂英赶紧走出灵堂,只见刘寡妇的魂魄站在院子里,穿着一身白衣,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刘姐,我们正要去找你的魂引。”张桂英走过去,对刘寡妇说,“你的魂引应该在你的坟里,我们现在就去取。”

刘寡妇点点头,跟着她们一起朝着村东头的坟地走去。

刘寡妇的坟在坟地的角落里,因为常年没人打理,坟头的草长得很高。张桂英指着坟头说:“她的魂引就埋在坟头下面,用白布包着。”

林晚秋找来一把铁锹,小心翼翼地挖着坟头的土。挖了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她赶紧放慢速度,轻轻拨开泥土——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白布包,布包上绣着一朵菊花。

她拿起白布包,递给刘寡妇:“刘奶奶,这是你的魂引。”

刘寡妇接过白布包,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哭,眼泪同样化作了雾气。

现在,苏婉清的红布包、张桂英的蓝布包、刘寡妇的白布包都找到了,就差外婆的黑布包魂引了——也就是林晚秋手里的哭丧棒。

“现在我们去找苏婉清吧,把她的魂引还给她。”林晚秋说。

张桂英和刘寡妇点点头,跟着她一起朝着青山庙走去。

回到青山庙的偏殿,苏婉清的魂魄果然还在那里,只是比之前虚弱了很多,身上的黑烟也淡了不少。

“婉清,我们找到你的魂引了。”张桂英走过去,对苏婉清说。

苏婉清抬起头,看到林晚秋手里的红布包,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光芒。林晚秋走过去,把红布包递给她:“苏奶奶,这是你的魂引,还给你。”

苏婉清接过红布包,身体猛地一颤,身上的黑烟瞬间消散,脸上的皮肤竟然慢慢长了出来,虽然依旧苍白,却已经有了人的样子。“谢谢......谢谢你们......”

现在,四个魂引都回到了各自的主人手里。张桂英、苏婉清、刘寡妇的魂魄都变得清晰起来,身上的怨气也消失了。

“晚秋,谢谢你。”张桂英看着林晚秋,眼里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你,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解脱。”

“还有我外婆,她在哪里?”林晚秋问,她想见见外婆的魂魄。

张桂英朝着偏殿的墙角指了指:“她一直在那里,因为没有魂引,她的魂魄很虚弱,不敢出来见人。”

林晚秋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正是她的外婆。外婆的脸色很苍白,身体透明得像是随时会消失。

“外婆!”林晚秋喊了一声,跑了过去。

外婆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慈爱:“晚秋,我的好孙女......”

林晚秋把手里的哭丧棒递给外婆:“外婆,这是你的魂引,还给你。”

外婆接过哭丧棒,身体瞬间变得清晰起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孩子,谢谢你......外婆终于可以解脱了。”

四个女人拿着各自的魂引,站在偏殿里,脸上都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她们朝着林晚秋鞠了一躬:“晚秋,我们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哭丧棒你留着,它会一直保护你的。”

林晚秋点点头,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她看着四个女人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四道白光,朝着天空飞去,消失在了云层里。

阳光透过青山庙的破窗,照进偏殿里,驱散了多年的阴森和寒冷。林晚秋手里握着外婆留下的哭丧棒,心里充满了温暖。她知道,外婆和张奶奶她们,终于可以安心地投胎了,而她,也会带着外婆的期望,继续做一个哭丧人,用这根魂引哭丧棒,送更多的亡魂踏过奈何桥,不再被错魂缠磨。

第五章 哭丧夜惊魂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林晚秋又接到了哭丧的活儿。

死者是村东头的王二麻子,喝酒喝多了,掉进河里淹死的。王二麻子生前是个无赖,经常欺负村里的人,死后没几个人愿意帮他办丧事,他的家人没办法,只能找到林晚秋。

林晚秋本来不想接,可想起外婆的话,哭丧人要送所有亡魂归西,不管他生前是好是坏,就答应了下来。

王二麻子的丧事定在午夜十二点,灵堂设在他家的堂屋里。林晚秋赶到时,灵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王二麻子的老婆和儿子在哭,哭声里没什么悲意,反而带着股不耐烦。

供桌上摆着简单的祭品,一盘花生,一瓶白酒,还有一个没吃完的馒头。王二麻子的黑白照片放在供桌中央,照片里的他咧嘴笑着,眼神猥琐,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午夜十二点一到,林晚秋拿起哭丧棒,跪在灵前,开始哭丧。

第一声哭“生”,她忆起王二麻子生前的事,虽然他是个无赖,可也有可怜的地方,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死后,就没人管他了,才慢慢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哭着哭着,灵堂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供桌上的白酒瓶“哐当”一声倒了,酒液洒在地上,顺着地板缝流到了棺材底下。

林晚秋没在意,继续哭第二声“养”,念着王二麻子对他儿子的好——虽然他经常喝酒闹事,可对儿子却很疼,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儿子。

就在这时,棺材里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翻滚。王二麻子的老婆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儿子躲到了墙角:“怎、怎么回事?棺材里怎么有声音?”

林晚秋皱了皱眉,握紧哭丧棒,朝着棺材看去。棺材盖是盖着的,可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有只手在里面推棺材盖。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哭第三声“别”,刚开口,就觉得背后一凉,像是有人对着她的后颈吹了口气。她猛地回头,灵堂里空荡荡的,除了王二麻子的老婆和儿子,什么都没有。

可当她转回头时,突然发现供桌上的照片变了——照片里的王二麻子,眼睛竟然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还流着口水,像是要从照片里爬出来。

“啊!”林晚秋吓得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哭丧棒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棺材盖“嘎吱”一声,被推起来了一条缝,一只青紫色的手从缝里伸了出来,指甲又长又黑,朝着供桌上的白酒瓶抓去。

“诈尸了!”王二麻子的老婆尖叫着,拉着儿子就往外跑,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灵堂里只剩下林晚秋一个人,她攥紧哭丧棒,警惕地盯着那只青紫色的手。那只手抓了半天,没抓到白酒瓶,又缩了回去,紧接着,棺材盖被猛地推开,王二麻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脸色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流着涎水,身上还带着一股河水的腥臭味。他朝着林晚秋扑过来,嘴里喊着:“酒......我要喝酒......”

林晚秋赶紧躲开,哭丧棒猛地朝着王二麻子的胸口砸去。哭丧棒刚碰到他的衣服,就听见“滋啦”一声,王二麻子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胸口的寿衣被烧出了一个黑洞,里面冒出一股黑烟。

“你别过来!”林晚秋举起哭丧棒,对着他大喊。

可王二麻子像是没听见似的,又朝着她扑过来,这次他的速度更快,一把抓住了林晚秋的胳膊。他的手冰凉刺骨,像是冰锥扎进了肉里。

林晚秋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的哭丧棒再次砸在王二麻子的肩膀上。这次,王二麻子的身体晃了晃,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里的浑浊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清明:“晚秋......是你......”

林晚秋愣了愣:“王大叔,你能听见我说话?”

王二麻子点点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能......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渴......好想喝酒......”

林晚秋想起王二麻子是掉进河里淹死的,可能是死后魂魄被河水的怨气缠上了,才会变成这样。她赶紧说:“王大叔,你别想着喝酒了,你已经死了,该去投胎了,别在阳间缠磨了。”

“投胎?”王二麻子的眼神变得迷茫,“我不想投胎......我还没喝够酒......”

就在这时,灵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张桂英、苏婉清、刘寡妇和外婆的魂魄。她们四个飘进灵堂,围着王二麻子,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

“王二麻子,你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不醒悟,竟然被怨气缠上,想要害人!”张桂英厉声说。

王二麻子看到她们四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你们是谁?别过来!”

“我们是来帮你的。”外婆走过去,温和地说,“你要是再被怨气缠上,就会变成恶鬼,永远无法投胎,只能在阳间受苦。我们帮你驱散怨气,你赶紧去投胎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王二麻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外婆、张桂英、苏婉清和刘寡妇围成一个圈,把王二麻子围在中间。她们四个手里的魂引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金色的光圈,笼罩着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身上的黑烟渐渐散去,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眼睛里的迷茫也消失了。他朝着林晚秋和外婆她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投胎......”

说完,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白光,朝着天空飞去。

灵堂里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供桌上的照片也恢复了原样。

外婆走到林晚秋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晚秋,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只要你拿着哭丧棒,坚守哭丧人的本分,就能帮更多的亡魂解脱。”

林晚秋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哭丧棒。她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她会带着外婆的期望,做一个好的哭丧人,送每一个亡魂踏过奈何桥,让他们都能安心地投胎,不再被怨气和错魂缠磨。

从那以后,青山坳的人都知道,村西头的哭丧人林晚秋,不仅哭丧哭得好,还能驱邪避灾。谁家办丧事,都会请她去,而林晚秋也从不推辞,每次都会拿着那根磨得发亮的哭丧棒,在灵前哭断三声,送亡魂归西,也送自己一颗心安。

而那根哭丧棒,也成了青山坳的一个传说,据说只要有它在,任何邪祟都不敢靠近,而林晚秋的名字,也随着这个传说,在青山坳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