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冰火交织，暗夜惊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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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商会总部，顶层议事厅。巨大的灵识光幕上，代表商会势力范围的地图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张、点亮。象征着“聚气灵釜术”授权的淡绿色光点，如同燎原星火，遍布青云宗辖域东部三郡；代表“风驰破空法”合作炼器坊的冷冽银芒，则沿着几条重要的商路节点延伸。灵石、材料、订单…如同奔腾的江河，通过灵网终端的无形脉络，源源不断地汇入商会的核心。

赵亮站在光幕前，身形挺拔如松。专利之盾竖立后带来的海量授权费和资源反哺，让商会这台机器以前所未有的功率轰鸣运转。他正与童露露、赵小虎及几位新晋的核心管事，商议着下一步向西部“黑岩山脉”矿区拓展，垄断精金、秘银等战略资源的计划。

“黑岩山脉情况复杂，最大的‘黑石堡’矿场由散修联盟‘黑虎帮’控制，帮主黑岩是金丹中期体修，性格霸道，与器殿关系密切。”王五的情报影像在光幕一角闪烁，“另外，樊家商会在那边也有两个中型矿场，管事是樊家旁系的樊重，此人贪婪且短视。”

“樊家…”赵亮指尖轻轻敲击着精金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这个名字，让他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光幕上代表樊家商会的淡蓝色标记，那标记在东部三郡闪烁着，正是樊晴拿下的“聚气灵釜术”独家代理区。

“黑石堡是硬骨头，樊家矿场是突破口。”赵亮做出决断，“露露，以商会名义，给黑虎帮和樊重各发一份合作意向书，措辞要‘谦恭’，但条件…按我们的底线来。另外，替我准备一份私人拜帖，我要亲自去一趟樊家在西岭城的据点，拜访…樊晴小姐。”

童露露敏锐地捕捉到赵亮提及樊晴时那微妙的停顿，大眼睛眨了眨，心领神会：“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樊小姐感受到我们最大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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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城，樊家商会据点，“听涛苑”。

此处并非樊家核心产业，更像是樊晴在西部的临时落脚点。庭院深深，引活水成溪，奇石嶙峋，翠竹掩映，环境清幽雅致，与樊晴平日展现的雷厉风行颇有反差。

静室之内，水汽氤氲。一方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浴池镶嵌在地面，池水引自地脉温泉，泛着乳白色的灵光。樊晴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纱浴袍，浸在池水中。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脊上，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没入若隐若现的沟壑。她闭着眼，绝美的侧颜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朦胧，长长的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微微颤动。连日奔波处理西部矿场纠纷的疲惫，似乎在这温润的泉水中稍稍缓解。

突然，她秀眉微蹙，睁开眼。那双平日里锐利如冰魄的眸子，此刻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看向静室外。

“小姐，天机商会赵会长递了拜帖，人已在前厅等候。”侍女恭敬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樊晴眼中那丝慵懒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寒与复杂交织的光芒。赵亮…他居然亲自来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是为了黑岩山脉的矿？

她冷哼一声，并未起身：“告诉他，本小姐正在沐浴更衣，让他候着！”

“是。”侍女退下。

樊晴靠在温润的玉壁上，任由暖流包裹着身躯，眼神却飘向窗外摇曳的竹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问道台上，赵亮高举丹心鉴、引动天道契约时的挺拔身影；浮现出专利授权大会上，他面对各方势力从容不迫、挥斥方遒的自信；更浮现出…那日在紫雷轩外，他击溃魔教暗探时，周身跳跃的淡金色雷弧，那霸道而充满力量感的画面…

一丝异样的热度，不受控制地从丹田升起，与她修炼的“冰魄玄姹诀”产生的寒冰灵气激烈冲突！让她雪白的肌肤瞬间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樊晴！你在想什么！”她低声呵斥自己，强行运转心法，压下那丝躁动。他是合作伙伴，更是最危险的竞争对手！黑岩山脉的利益，樊家必须分一杯羹，绝不能让他天机商会独吞！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樊晴才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流云广袖长裙，发髻高挽，略施粉黛，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意和刻意营造的疏离感，出现在前厅。

赵亮正负手欣赏着厅堂内悬挂的一幅寒梅傲雪图，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樊晴的瞬间，他眼底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迅速被公式化的笑容掩盖。

“樊小姐，冒昧打扰。”赵亮拱手，姿态无可挑剔。

“赵会长日理万机，亲临寒舍，才是蓬荜生辉。”樊晴在主位坐下，声音清冷，如同冰珠落玉盘，“不知赵会长此次前来，有何指教？若是为了黑岩山脉的矿…恐怕要让赵会长失望了。我樊家在那边的矿，虽小，但尚能自足，暂无合作打算。”

开门见山，直指核心，且不留余地。

赵亮丝毫不意外，淡然一笑，在客位坐下：“樊小姐误会了。赵某此来，一是感谢樊家在东部三郡对‘聚气灵釜术’推广的大力支持，合作非常愉快。”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樊晴那双冰魄般的眸子，“二来，是听闻樊小姐近日为矿场之事烦忧，特来…看看是否有商会能效劳之处？毕竟，你我两家，合作共赢才是长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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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劳？”樊晴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赵会长是想效劳，还是想…吞并？我樊家矿场虽小，却也是祖产，不容他人染指。至于合作共赢…”她端起侍女奉上的灵茶，轻轻吹了吹，“赵会长在专利授权大会上，对我樊家代理区的定价，可没体现出多少‘共赢’的诚意。”

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一个沉稳深邃如渊，一个冰冷锐利如剑。合作中的试探，竞争中的算计，以及那丝若有若无、彼此心知肚明却谁也不愿点破的吸引力，在无声的较量中激烈交锋。

赵亮神色不变：“定价乃市场公允，商会一视同仁。若樊小姐对分成比例有异议，我们可以再谈。至于矿场…”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深意，“黑虎帮黑岩，胃口可不小。据我所知，他最近对樊家那两个矿场，可是‘兴趣浓厚’。”

樊晴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正是她目前最大的麻烦！黑岩仗着修为和器殿的暗中支持，对樊家矿场虎视眈眈，几次三番制造摩擦，索要高额“保护费”，胃口越来越大。

“不劳赵会长费心。区区一个黑岩，我樊家还应付得来。”樊晴强作镇定，但语气中的一丝紧绷还是泄露了底细。

赵亮不再多言，只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仿佛在欣赏她的倔强。前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有灵茶袅袅的香气在两人之间飘荡。合作的可能与竞争的壁垒，如同无形的墙，将两人隔开，却又因共同的敌人（黑岩、器殿）和那无法忽视的吸引力，产生着奇异的张力。

就在这僵持时刻，异变陡生！

嗤嗤嗤——！

数道细微到极致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从厅堂四角的阴影中暴射而出！速度快如鬼魅，直取樊晴周身要害！那暗器并非实体，而是几缕凝练到极致、散发着阴冷刺骨寒意的灰黑色气针——九幽魔煞气凝成的“蚀魂针”！无声无息，歹毒无比！

“小姐小心！”侍女的尖叫凄厉响起！

樊晴脸色剧变！她正在与赵亮对峙，心神本就有刹那的松懈，加上这偷袭来得太过诡异突然！仓促间，她只来得及将手中滚烫的灵茶泼向正面，同时全力催动“冰魄玄姹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护盾瞬间在身前凝结！

叮叮叮！

灵茶杯被气针击碎，冰晶护盾挡住了正面袭来的三针，发出清脆的裂响！但来自侧后方的另外四针，角度刁钻狠辣，已然穿透了她仓促间布下的薄弱防御！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