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王if线19 大爱星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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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的龙涎香在殿内浮沉,李隆基攥着奏折的手指节发白。岭南道急报墨迹被汗浸得晕开:“妖人星暝率异族十万,七日内连破韶州、郴州,所过州县竟有百姓箪食壶浆……”

“陛下!”杨思勖硬着头皮发言,“长江一线急报,大江以南……已全数失守!”老将军素净的下巴沾着汗滴,“那些……那些妖女在天上撒符咒,将士们的铁甲全变成了糖葫芦签子!”

“七日!七日啊!”李隆基攥着岭南道急报的手背青筋暴起,“七日便从五岭到荆襄,现在又要破了长江天堑!这群妖孽当真是插翅飞过来的不成!”

高力士弯腰捡奏本时瞥见“妖风所过,万民倒戈”的字样,袖口银线跟着哆嗦。

“陛下息怒。”张九龄的幞头歪斜着,“臣查过钦天监密档,那星暝恐非凡人。据百姓传言,他麾下红发恶鬼能生啖雷霆,雪妖过境则六月飞霜……”

突然殿外传来骚动,小黄门连滚带爬扑进来:“报——淮南道八百里加急!妖军乘艨艟渡江,扬州……扬州刺史伙同乱臣开城献降了!”

李隆基踉跄跌坐在龙椅上,冕旒珠串哗啦作响。他忽然想起三月前那个荒诞的梦——银发少年蹲在含元殿鸱吻上啃胡饼,随手弹落的芝麻竟化作万千天兵。

“召僧道!给朕把龙虎山、茅山、天台宗……”李隆基的声音突然卡住。阶下群臣中,新任太史令哆嗦着举起笏板:“龙虎山张天师数日前……带着《五雷正法》典籍投敌了。”

“……”

禁军统领也壮着胆子开口:“启禀陛下!最新战报!妖军先锋现已破武关,商於古道遍地开满水晶花,抵抗的守军全变成石头雕像了!”

死寂中,李适之突然出列:“陛下可记得开元七年终南山异象?或许可请道祖显圣……”

“荒唐!”李林甫的尖嗓子刺破寂静,“若真有道祖,怎会纵容妖人祸乱……”

“住口!”李隆基突然暴起,抓起案上玉玺狠狠掷出。美玉在蟠龙柱上撞得粉碎,飞溅的碎渣险些划破大臣脸颊:“摆驾三清殿!即刻开坛!”

天空忽然闪过一道紫雷,大殿一片死寂。高力士突然尖叫:“快看香案!”

案上燃起的青烟凝成个鹤发童颜的虚影,拂尘扫过处,杨思勖佩刀“当啷”落地。

“无量大劫。”道祖化身的声音像是从陶罐里传出,“何人造次?”

“可算来了个有些像样的!”星暝的声音从殿梁炸响。银发少年倒悬着出现在大殿中央,视线扫过道祖虚影的脸,“老头,你这投影仪该升级了。”

李隆基踉跄后退时撞翻了进贡的珊瑚树。禁军持戟围上来,却见少年随手弹飞个黑球——那物件见风就长,眨眼化作长着八条腿的紫金葫芦,把金吾卫全吸了进去。

“陛下小心!”杨思勖举着半截枪杆护驾,“这就是奏折里说的混沌邪法!”

道祖虚影周身泛起青光:“小友身怀大因果,何苦逆天而行?”

“这话你跟她们说去。”星暝突然甩出十二面水镜,映出岭南百姓给兔耳妖怪送米糕、雪女河童帮荆襄农夫修水渠的画面,“你道家讲究无为,我这是主动有为——”

道祖化身突然叹息:“小友既身负混沌本源,却又何苦为难此界苍生?”

“你这老倌飞升了还那么多话!”星暝翻身落地,顺手从供桌顺了个苹果,“我每破一城可都开仓放粮。喏,扬州盐商囤的腌货够关中百姓吃三年。”他啃着苹果含糊道,“倒是您这些徒子徒孙,青羊宫的地窖里可藏着六百童女……”

李隆基突然拽住张九龄衣摆:“这妖人……他在说什么?”

“呀!这不是咱们隆基老弟嘛!”星暝突然对着虚空一点,指尖凝出的黑雾幻化成扬州景象——垂髫小儿追着天狗要糖画,老农捧着稻谷笑出满脸褶子。

道祖虚影突然抬手,星暝周身的空间突然坍缩成太极图。百官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见少年嬉笑着打了个响指,阴阳鱼竟扭成了滑稽的猫爪印。

“你这化身攒了千年香火吧?”星暝突然正经起来,“要是在这儿碎了,那些道观里的泥胎可就……”

“罢了。”道祖虚影竟露出笑意,“此子虽行事乖张,然混沌中自含秩序。”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化身突然散作满天星辉,其中一缕没入星暝眉心,对方也照收不误。

奈亚子突然从星暝影子里钻出:“达令快看!这老头的表情比吃了榴莲还精彩!”

星暝用苹果核隔空戳了戳李隆基僵住的脸:“放心,长安城的梨园弟子我都留着呢。”

“妖人休得放肆!”陈玄礼刚拔剑出鞘半寸,佩剑突然融化成糖稀滴落在地。星暝转身走向殿门,混沌气息凝成的黑焰将九龙壁烧成透明琉璃:“三日后朱雀大街见——记得让教坊司排演《霓裳羽衣曲》,没有就现编!”

……

星暝蹲在长安西市的牌坊顶上啃着胡饼,芝麻粒顺着衣料滚落。脚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像搬家的蚁群,几个蓬头垢面的小乞儿蜷在酒楼后巷,眼巴巴盯着泔水桶里漂着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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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随手甩出半块饼,面饼在空中划着弧线精准落进个豁口陶碗。七八个脏兮兮的小脑袋立刻挤作一团,最瘦的那个孩子突然睁圆眼睛——那豁口碗里凭空冒出热腾腾的粟米粥,还浮着两片腊肉。

红发姑娘蹲在檐角晃悠着双腿,唐式襦裙的鹅黄披帛扫过琉璃瓦:“主家这是唱哪出?”她突然伸手接住星暝抛来的胡麻糖,“前日还说要让全天下人吃饱饭呢。”

“这叫因地制宜。”星暝弹了弹指尖的面粉,“秩序尚未重建,你当那些老顽固的粮仓是摆设?”他忽然冲巷子努嘴,“瞧见没,那小子在往怀里藏饼呢。”

红美铃顺着望去,蓝瞳里映出个瘸腿少年正把半张饼塞进破袄。她发间红绸随着转头飘动,腕间银镯叮当撞响:“要我去……”

“用不着。”星暝突然打了个响指,瘸腿少年怀里的饼突然变成会发光的馒头。小乞丐吓得蹦起来,馒头骨碌碌滚进陶碗,眨眼间化作够十人吃的炊饼。

红发姑娘噗嗤笑出声,襦裙系带差点被风吹散:“主家这戏法比天桥卖艺的强多了。”她话音未落,忽然警觉地按住腰间软剑——有道金灿灿的身影正踩着屋脊飘来。

星暝头也不回地甩出个肉夹馍:“东市刘记的秘方。”

纯狐接住吃食时上身围裙的九尾狐图案微微发亮。她抚平被夜风吹乱的金色卷发,冠冕垂下的黑穗扫过星暝肩头:“星君倒是好兴致。”

“本帝向来不拘一格,直呼名字即可。”星暝往旁边挪了挪,瓦片发出细微响动,“前些日子在捡着个好东西。”他摸出块刻着蟾纹的玉璧,“眼熟么?”

纯狐捏着玉璧的指节突然发白。某个月夜独自坐在绝壁边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那时她对着冷月说了整夜话,直到露水浸透裙裾。

“上月又去月之都串门了吧?”星暝突然正经起来,“听说那里的结界都被你掀了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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