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此间事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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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瓦鲁魔法图书馆的穹顶闪烁着微光，星暝盘腿坐在堆满《魅魔大人教你学魔法：从入门到入土》的书堆上，指尖转着块刻满符文的魔晶石。萝瑟茉正蜷在对面的绒面椅里，手里捧着本《空间魔法新解》，深紫色发丝垂落在泛黄的书页间。

“所以接下来打算当个图书幽灵？”星暝突然开口，魔晶石碎屑落进《五曜魔法升级可能性》的封皮凹槽里，“整天守着这些发霉的羊皮纸？”

魔女慵懒地翻过一页：“总比应付教会那群秃鹫有趣。”她突然用魔力捏碎块方糖撒进红茶，“再说这间图书馆有七重相位转移法阵，就算圣殿骑士团全员出动……”

“找到这的概率比爱莲完整背出咒文还低？”魅魔突然从书架缝隙探出头，绿发间粘着蜘蛛网，“不过小茉茉啊～”她翡翠色瞳孔映着萝瑟茉抽搐的嘴角，“上次是谁抱着《龙语大全》睡了三天，被书页黏住睫毛的？”

爱莲抱着糖罐从厨房窜出来：“老师才没有！那次明明是……”她突然瞥见萝瑟茉警告的眼神，后半句“被古代龙魂吓哭”硬生生被唬得忘记了。

星暝翻身跃下书堆，他踱到萝瑟茉跟前，阴影恰好笼住对方膝头的魔导书：“之前说的报酬……”

“诺蕾姬家从不赖账。”魔女“啪”地合上典籍，深紫色瞳孔流转着危险的光晕，“不过若是某些下流要求……”她突然举起魔杖，杖尖凝聚的紫光在星暝鼻尖前炸成烟花。

魅魔闪现到两人中间，月牙杖勾住星暝的束腰：“哎呀呀～我们的星暝终于要暴露本性，对魔法少女下手了吗？”她眸子促狭地眨动，“是要小茉茉换上女仆装端茶倒水？还是让师徒俩给你表演双人占星术？”

“前辈！”爱莲涨红了脸，气鼓鼓地跺脚：“星暝先生才不是那种人！”

星暝并指敲了敲水晶球，球体表面映出魔界茶会的虚影：“我的条件是——”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三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请诺蕾姬小姐去我们那做客。”

图书馆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爱莲手里的银勺“当啷”掉进糖罐，魅魔的月牙杖尖凝出问号形状的魔力团，桌子上的魔导书自动浮现出《异界旅行注意事项》。

“魔界？”萝瑟茉突然起身，深紫色学者袍扫过满地稿纸，“虽然年轻时去过几次……”

“放心啦～神绮太太最近受到我的感召，大搞爱与和平系列活动，魔界治安好得连地狱犬都改吃素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当然你要是住不惯，博丽神社后头还有我造的空房间——虽然经常被鬼族当酒窖用。”

魅魔突然从背后环住萝瑟茉肩膀：“可别小看这家伙～魔界公主成天追着他讨要下午茶，连那位魔界的创世神大人见了他都……”

“咳咳！”星暝手忙脚乱地撕开空间裂隙，半块草莓蛋糕从空中掉出来，“这是之前去魔界时得来的收获！神绮太太亲手做的！”

爱莲突然踮脚凑近蛋糕：“好香！和老师烤的蛋糕完全不一样！”

“爱莲！”

萝瑟茉突然魔杖轻点，蛋糕瞬间分解成分子级数据流。她深紫色瞳孔映着不断重组的糖分结构：“糖度超标三倍，魔力活性化指数破表……”她突然瞥见星暝憋笑的表情，“不过作为研究对象倒是合格。”

“神绮太太绝对欢迎学者。”星暝突然扳着手指细数，“魔界图书馆藏着二十七万册还是二百七十万册禁书，工坊能定制炼金设备，还有……”

“停。”魔女突然用书脊敲他手背，“先说好，我泡红茶要加三块方糖。”

“星暝先生！”爱莲突然开口，“能不能带上我那些实验器具？还有后院的……唔……什么呢？”

“小爱莲这是要私奔？”魅魔故意拉长尾音，“私藏良家少女在东方可是重罪哟～”

“是学术交流！”

“久违的实地考察倒也不错。”萝瑟茉的深紫色长发垂落在摊开的魔导书上，“收拾要紧的就够了。”魔女突然打了个响指，满屋古籍自动飞向檀木箱，“《魔导编年史》全卷，《古代契约研究》手稿……”

“老师！”爱莲突然抱住某本掉落的厚皮书，“《恋爱咒术三百例》也要带吗？”

魅魔突然从书页里钻出来：“这本可是我最得意的着作之一～”她手中现出粗制滥造的丘比特之弓，“要不要我现场教学？”

星暝望着鸡飞狗跳的图书馆，突然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

几天后。

博丽神社的库房弥漫着陈年酒香，灵梦踮着脚把最后半坛清酒挪到墙角。星焰趴在地上吹散灰尘，白发间跃动的银焰映得蛛网忽明忽暗。

“这床铺比榻榻米还软和！”紫发巫女整个人陷进晒干的蓬草堆里，袖口沾着两片枯叶，“玄爷倒是会挑地方，整天泡在水潭里装王八。”

草薙剑倒插在酒坛堆里哼道：“老夫当年随武尊大人征讨时，连山洞都能当寝殿。”剑穗突然被窜起的银焰燎焦半截，“臭丫头！这可是八云大人送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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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大叔好吵——”星焰翻了个身，鞋尖踢飞个空酒瓶。陶罐“当啷”撞上库房木门，惊得正在晒草药的神玉手抖撒了半把艾蒿。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少女形态的神玉摇了摇头，朱红裙裾扫过霉斑点点的地板，“星暝大人回来怕是要被熏晕过去。”

灵梦满不在乎地掀开盖着陈年符纸的木箱：“这不挺宽敞嘛！”她从箱底翻出串发黑的晴天娃娃，“看！去年被雷劈坏的！”

星焰突然窜到梁上：“这里有老鼠窝！”苍焰燎着蓬草堆窜起三尺，惊得灵梦抄起扫帚扑火：“我的床垫！”

正闹腾间，古剑突然“嗡”地横在门前：“有魔女的味道！”剑穗自动指向东南方。神玉甩袖凝出八卦阵图，阴阳二气在虚空织成预警网。

“这次绝对是那个魅魔！”灵梦抄起御币就要往外冲，绯袴下摆勾住倒地的酒瓮。星焰头顶火苗“轰”地窜起：“让星焰把魅魔姐姐烤成焦炭！”

众人刚冲到外面，天际忽然划过赤色流星。骑扫帚的少女俯冲而下，宽檐帽沿的雪缎蝴蝶结被疾风吹得乱颤。

“让开让开——！”少女清脆的嗓音混着扫帚破空声炸响。魔梨沙一个急刹停在库房门前，红发被气流掀起又落下，珍珠耳坠晃出细碎光斑。她单脚点地转了个圈，深紫色魔法袍下摆扫过地面：“你就是博丽巫女？”绯红瞳孔上下打量着对方沾着煤灰的巫女服，“不过你家神社……”

灵梦的御币尖凝起灵力：“关你什么事！倒是你——”她突然感觉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魔力气息，“和那个炸神社的魅魔什么关系？”

“不许对魅魔大人不敬！”少女指尖迸出火星，“她可是能改写命运轨迹的伟大魔法使！”领口的白绸蝴蝶结随着激动的呼吸起伏，“上周还教我重构了火焰魔法的本源公式！”

神玉突然横在两人中间：“这位魔梨沙小姐，你口中的魅魔是不是绿头发的恶灵？喜欢带着月牙杖？”

“正是家师！”红发少女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叫雾雨魔梨沙，魅魔大人最得意的弟子。”她突然狐疑地眯起眼睛，“你们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