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恒篇001:信任(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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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选择怎样的人生故事,是平凡还是富裕,无论是平凡还是富裕,都有不同的表现。所以,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
探案吧第1季:永恒篇(上)
EP113(第2部第1季第7集):信任Ⅱ
2001年3月7日,中午
当我们的李法医带着助手将张启明的尸体小心抬走,准备带回局里做进一步尸检后,我们剩下的人继续留在这间值班室里搜寻线索。桌面上的文件、墙角的垃圾桶、甚至是储物柜的夹层,都被我们仔细翻查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与张启明死亡相关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楼下大厅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明显的情绪激动,隐约能听到几句争执。我们几人对视一眼,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大厅中央站着两个人——正是杨秋兰和她的女儿杨秋诺。杨秋兰依旧穿着一身深色外套,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维持的镇定,而旁边的杨秋诺则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看起来有些不安。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病人和护士,议论声此起彼伏。
杨秋兰往前站了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今天要是不把我的职务恢复了,我就直接接管院长的位置,让那个老院长趁早退休!”
她眼神扫过围观的人群,最后落在我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以为你们能拦着,这医院里欠我的,我迟早要一点一点拿回来。”
杨秋诺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劝道:“妈,算了吧……”却被杨秋兰一把甩开:“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应得的!”
我往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杨秋兰:“你应得的?你应得的不就是那些患者的红包、被篡改的病历吗?”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脸上。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加重了语气,字字清晰,“不就是一步一步往犯罪的路上挪吗?靠着歪门邪道往上爬,现在被揭穿了,倒成了医院欠你的?”
杨秋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指着我厉声喊道:“你胡说!那些都是污蔑!是杨帆那个小人陷害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里不带一丝波澜:“行了,我们还没傻到被你糊弄。你费这么大劲闹来闹去,目的不就是想霸占医院的权力吗?你做的那些事,患者家属能没意见?”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面露愤懑的几个家属,继续说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收那些红包?为什么要篡改别人的病历?难道不是想搅乱医院的秩序,最后把这地方搞垮吗?”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刻响起几声附和,有个家属忍不住喊道:“就是!我妈当初住院,她就暗示要红包,不然不给好好治!”
杨秋兰梗着脖子,脸上露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反正我收红包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给红包有什么用?病人的病治好了,我能得到什么?还不是一样都得不到!”
“行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你治好病人,靠的难道不该是一份好心、一份职责吗?为什么非要用红包来衡量?得到红包就是最好的收获?”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每个人心里都该揣着点善意,可你呢?心里除了‘红包’两个字,啥都没有。别告诉我你觉得这俩字多喜庆,在我看来,这俩字早就被你玷污得发臭了!”
周围的人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赞同声,几个老患者家属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显然对杨秋兰的歪理十分反感。
杨秋兰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猛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单据,狠狠往护士站的柜台上一摔,嘶吼道:“滚!”
那些单据散落一地,护士站的护士们慌忙捡起查看,脸上满是困惑——上面的字迹潦草混乱,还夹杂着不少奇怪的符号,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周围的医生们凑过来翻看,也纷纷摇头表示不解。
我弯腰捡起最上面的一张,扫了几眼就皱紧了眉头,抬眼看向杨秋兰:“这些根本就是废纸一堆,你搞这些所谓的‘计划’有什么用?”
我指着其中一行字念道:“‘B超仪每次使用需收五个红包,核磁共振仪六个红包,每个红包200元’——你自己算算,这一笔笔下来全都是见不得光的黑钱!你把医院的仪器当成敛财的工具,还有点医者的样子吗?”
杨秋兰被戳穿底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我不管!这钱就是该我的!谁也别想拦着我!”
杨秋诺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眼眶泛红地对着杨秋兰喊道:“行啊你!你收那些红包,不就是想把杨帆彻底毁了吗?还有你想当院长?你疯了吧!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妈,别再这样折腾了好不好?我们跟杨帆家好歹是邻居,算起来都是娘家人,干嘛要把关系搞得四分五裂?你这样做,真的太让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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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兰猛地抬起头,瞪着女儿:“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等我当了院长,谁敢再看不起我们?杨帆那个白眼狼,当初举报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邻里情分?”
“可你这样是错的啊!”杨秋诺急得直跺脚,“靠抢、靠闹得来的东西,能长久吗?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更难堪!”
杨秋兰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拍着大腿在大厅中央转了个圈,唾沫星子随着她的嘶吼四处飞溅:“你们都给我闭嘴!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她先是指着围观的病人,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你们懂什么?住个院花点钱就心疼?我收那点红包算什么?没有我你们能好得这么快?”
转而又瞪向旁边的医生护士,眼神里全是怨毒:“还有你们!一个个看着我倒霉就偷着乐是吧?当初我风光的时候,谁没受过我的好处?现在倒好,全成了哑巴!”
最后她的目光死死钉在我们身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有你们这帮调查的!不就是想抓我的把柄吗?来啊!我怕你们?等我当了院长,第一个就把你们全赶出去!”
她像头发疯的母狮,在大厅里横冲直撞,掀翻了旁边的导诊台,宣传册散落一地。杨秋诺想去拉她,被她一把推得趔趄后退:“别碰我!连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整个大厅瞬间乱成一团,哭喊声、惊呼声和杨秋兰的怒骂声混在一起,连窗外的阳光都仿佛被这混乱的场面染得焦躁起来。
我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冷得像冰:“再这么闹下去,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关在审问室里好好审审你!”
“你折腾这么多到底图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不就是想占点便宜、捞点好处,还想把这点歪门邪道发扬光大?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话吗?”
“好好做个人不行吗?非要走歪路?”我扫过周围面露难色的家属,“你这种模式继续下去,让病人家属怎么好过?我们都是人,不是吗?”
“不同的职业有不同的本分,医生的本分是救死扶伤,警察的本分是维护正义——但无论干什么,最根本的都是五个字:‘我们都是人’。”我加重了语气,“不是谁的机器,也不是谁的工具。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可你呢?走的全是歪路,还把这些歪路缠成一团乱麻,简直让人无语!”
杨秋兰被我怼得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眼神里却还憋着一股不服输的戾气。
杨秋兰的目光猛地锁定在人群后的杨帆身上,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眼睛瞬间瞪得通红,扯开嗓子就破口大骂:“杨帆你这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看着你长大,给你家搭了多少把手,你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反过来咬我一口,举报我?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本事!”
她一边骂一边往前冲,被旁边的民警死死拦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你以为你躲得过?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好过!你毁了我的前途,我也得让你身败名裂!”
杨帆站在原地没动,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直到杨秋兰骂得声嘶力竭,才低声说了句:“我举报你,只是因为你做错了。”
杨秋兰听到杨帆这句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挣脱开旁边民警的阻拦,疯了似的朝着杨帆冲过去。她被民警拽得踉跄了几步,却还是跌跌撞撞地扑到杨帆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尖声怒骂:
“做错了?我做错什么了?我收红包是错?我想往上爬是错?那你呢?你踩着我往上爬就对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当年跟你妈说情,你能进医院实习?现在倒好,反过来捅我一刀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唾沫星子溅了杨帆一脸,杨秋诺赶紧跑过来想拉开她,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今天我非得让他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杨帆皱着眉后退半步,避开她的唾沫,脸色沉得像块铁,却没再说话——大概是知道,跟此刻已经失去理智的杨秋兰争辩,根本没用。
我上前一步挡在杨帆身前,冷冷地看着杨秋兰:“行,我就跟你说清楚。杨帆是我们SCI的调查员,他来医院,是因为院长是他父亲。让他在这里,目的很简单——做好调解工作,当个中间协调人,处理医院里的一些棘手问题。”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可你呢?连他的职业都没搞清楚,就认定他是这儿的医生,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他做这些,是为了清除医院里不干净的东西,而你,恰恰就是那个最不干净的。”
杨秋兰像是被这话烫到,尖叫道:“你胡说!我才不是!”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收红包、改病历,现在还想逼婚、威胁人,你做的哪件事能见光?”
杨秋兰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狰狞瞬间僵住,眼神发直地盯着杨帆,嘴里喃喃着:“SCI调查员?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医院的人,怎么会是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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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摇头,像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指着杨帆的手都在发抖:“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你要是调查员,当初怎么会在医院里待着?还跟我装成同事的样子……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设圈套害我!”
杨秋诺在一旁小声说:“妈,他真的不是医生,之前我就听邻居说过,他在外面做调查工作……”
“你懂什么!”杨秋兰厉声打断女儿,眼睛死死盯着杨帆,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你拿出证据来!我凭什么信你是调查员?”
我看着杨秋兰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淡淡开口:“简单说,他就是个‘万能’角色。我让他来当调查员,一方面是方便医院里万一出现闹事的情况,他能立刻亮明身份调解;另一方面,多一个身份,也多一层安全保障,这有什么问题?”
我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身上:“可你呢?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前副主任医师’的身份,还被自己作没了。你折腾这么多,不就是想逼杨帆跟你女儿结婚,然后借机爬上院长的位置?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从第一步就错了——靠算计和威胁得来的东西,从来都站不住脚。”
杨秋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
杨秋兰梗着脖子,眼神里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执拗:“对,我早就知道他是调查员!我这么做,不就是想让他踏踏实实跟我女儿过日子吗?他父亲是院长又怎么样?让他退休回家养老,有什么不行?现在倒好,全被你们搅黄了!”
“没人毁你,是你自己把路走死了。”我冷冷地回敬,“你收了整整一年的红包,不就是想用这些钱来拿捏杨帆、逼他就范?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我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值班室的方向:“何况现在张启明的死因还没查清,到底是谁下的手,我们还在查。你要是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我们把你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杨秋兰的气焰。她张了张嘴,脸上的嚣张褪去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慌乱——显然,她也意识到,人命关天的事,不是靠撒泼就能混过去的。
正乱着,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行了,吵够了没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站在那里,妆容精致,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她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杨帆身上:“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我妹妹跟杨帆过日子怎么了?我妈要是撑不住,这个院长的位置,我来坐。”
杨秋诺看清来人,惊得后退一步:“姐?杨秋霜?你干什么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疯了吗?”
杨秋兰也懵了,指着大女儿:“杨秋霜,你发什么疯!我做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添什么乱!”
杨秋霜却没看她们,径直走到杨帆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实在看不下去你们俩磨磨蹭蹭的。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你绑回去——跟我结婚。”
这话一出,连周围的民警都愣住了。杨秋诺急得快哭了:“姐!你怎么也这样!这不是胡闹吗?”
杨秋霜瞥了她一眼:“胡闹?妈和你都办不成的事,自然该我来。杨帆,要么跟我走,要么等着瞧。”
我看着眼前这母女三人,气极反笑:“行啊,你们还有完没完?到底是谁磨磨蹭蹭?从逼婚到抢位置,闹了半天没个正经,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目光扫过杨秋兰,又落在杨秋霜脸上:“不就是想把杨帆这个好人活活逼成废人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纠缠不休,最后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你们自己就能变成聪明人了?我告诉你们,再这么闹下去,谁是傻子,一目了然。”
杨帆往前站了站,沉声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管是逼婚还是抢位置,都不可能得逞。”
杨秋霜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们就试试。”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像是要给谁打电话。
我盯着杨秋霜手里的手机,声音陡然转冷:“你要打给谁?我警告你,杨帆是我们SCI的核心成员,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以为就你们有后手?”
我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再说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要是不在了,蒋文旭怎么办?难道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扛着?我们团队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看着杨秋霜瞬间变了的脸色,我继续说道:“还有件事你可能也不清楚——现在的副院长,正是蒋文旭的父亲,蒋副院长。你觉得你们这点手段,在他面前够看吗?”
这话像颗炸弹,炸得杨秋兰母女三人脸色煞白。杨秋霜握着手机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举着电话的动作僵在半空。
杨秋霜脸色变了几变,像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咬着牙按下了通话键,对着手机厉声说道:“喂?把人带过来!就在医院大厅,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重重“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抬眼看向我们时,眼神里带着几分有恃无恐:“别以为搬出个副院长就能吓住我,今天这事,没商量!”
杨秋诺急得直跺脚:“姐!你到底叫了什么人来啊?快让他们回去!”
杨秋兰也皱起眉,显然没料到大女儿会来这么一手,但此刻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
我和杨帆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看杨秋霜这架势,恐怕叫来的不是什么善茬。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又紧绷起来,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杨秋霜话音刚落,她身后突然又涌进来几个女人,看模样都是她的姐妹,手里还拎着一根粗麻绳。我见状冷笑一声,掏出对讲机沉声道:“七大金刚,大厅集合。”
没过两分钟,陈迪迦、吴莲秋、杨秋萍、熊可乐、蒲玲、周提春、杨荣芬七个人就快步走了进来——她们是我们团队里出了名的“大力士组合”,个个身手利落,气势十足。
杨秋霜看着她们,突然嗤笑一声:“行啊,人来齐了正好。”她扬了扬手里的绳子,“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来场拔河PK。你们赢了,我们立马走人,以后绝不纠缠;但我赌你们赢不了。”
七大金刚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提议荒唐又可笑,却还是挽起袖子应了下来。旁边的护士和护工们见状,也纷纷撸起袖子加入我们这边——她们早就看不惯杨家母女的蛮横,此刻个个憋着一股劲。
绳子很快在大厅中央架好,我们这边站着二十多个女人,个个眼神坚定;杨秋霜那边只有她带来的几个姐妹,加起来不过五人。随着一声“开始”,两边同时发力,绳子瞬间绷得笔直。
杨秋霜她们一开始还想较劲,可没坚持半分钟,就被我们这边的力量带着往前踉跄。只听“哗啦”一声,她们连人带绳被拽得摔在地上,手里的绳子也脱手了。
我们这边松开绳子,看着彼此都笑了出来。杨秋霜趴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阵仗,彻底懵了——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提议的拔河,会输得这么狼狈。
杨秋兰看着女儿们的惨样,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脸上只剩下灰败。
杨秋霜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你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拼死拼活?放他走不就行了?”
我看着她那副百思不解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如果我们团队少了一个人,那就说明有人想把我们拆散。你费这么大劲,又是逼婚又是抢位置,到底图什么?”
我顿了顿,扫过她手里那根被拽得变了形的绳子,语气里满是嘲讽:“还有你刚才打电话叫人,我还以为要干什么大事,结果是想跟我们拔河?简直是让人无语。”
杨秋霜咬着牙瞪了我们一眼,没好气地冲身后的姐妹喊道:“收起绳子,走!”
那几个女人狼狈地捡起地上的绳子,灰溜溜地往外走。等人都走光了,杨秋霜猛地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大厅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椅子“哐当”一声翻倒在地。
“一群废物!连场拔河都赢不了!”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杨秋兰养的好女儿,杨秋诺你就是个窝囊废!还有杨帆,你以为赢了拔河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她的吼声在大厅里回荡,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疯狂,连远处几个探头看的患者都被吓得缩了回去。杨秋诺站在一旁,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劝的话。
我说:“行了,你们三个人跟我们去调解大厅。”
杨秋霜脸色一变,立刻掏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两分钟不到,郦队长带着几名队员快步走进来,看到我便问:“风生,怎么了?”
我指了指杨秋兰母女三人:“她们仨,杨秋兰之前收红包不说,还伙同女儿逼婚,想把我们的成员杨帆强行带回去。刚才杨秋霜还叫人来跟我们拔河,结果她们输了,现在闹得没法收场,只好把你叫来。”
郦队长恍然大悟,瞥了眼杨秋霜:“难怪刚才看见七大金刚急匆匆往医院跑,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接到这位女士的电话,说你们这边出事了,我就赶紧带人过来了。”他转向杨秋兰三人,语气一沉,“你们三个,跟我们走一趟。”
杨秋霜彻底傻眼了,她显然没料到自己打电话叫来的人,竟然是来带走她们的。她猛地跳起来,指着郦队长大发雷霆:“你搞清楚!电话是我打的!是叫你来帮我的!你凭什么抓我们?你们串通一气欺负人是吧!”
郦队长懒得跟她废话,朝队员使了个眼色:“带走。”两名队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还在嘶吼的杨秋霜,杨秋兰和杨秋诺见状,也只能蔫头耷脑地跟着走了。
我们一行人回到SCI调查局,杨秋霜被带进审问室后,里面立刻传来她拍着桌子的嘶吼声,无非是骂我们“滥用职权”“故意针对”,闹得整个走廊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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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杨秋兰像是突然泄了气,哆嗦着拉开随身的背包,一股脑将里面一沓沓用红包装着的钱全倒在桌上,声音发颤:“这些……这些都是我收的,全给你们……”
我看了眼那堆红包,拿出手机给我哥打了个电话:“哥,到局里来一趟,把这些东西带走登记封存。”
等我挂了电话,一旁的杨秋诺红着眼睛开口了,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姐……刚才在医院说的那些话,还有我妈拉着我闹的那些事,全都是她在背后撺掇的!她说只要把杨帆逼到手,咱们家就能在医院站稳脚,我妈被她说动了,就连我……我也是被他们硬拉去的……”
她抹了把眼泪,眼神里满是懊悔:“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审问室里,杨秋霜的嘶吼声震得墙壁都发颤,她猛地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桌上:“你们看清楚!这是杨帆自愿签的结婚协议!他早就答应跟我结婚了,是你们在中间捣鬼!”
我走过去拿起文件,扫了两眼就冷笑起来:“结婚协议?你这幌子也太拙劣了。”
我指着文件末尾的标题——那行被红笔涂掉又勉强写上“结婚协议”的字迹下,隐约能看出原本的三个字:“辞职信”。
“别以为涂掉重写就能蒙混过关,”我把文件扔回桌上,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你根本不是要什么结婚协议,就是想逼杨帆写辞职信,让他离开调查局、离开医院,好让你们母女彻底掌控局面。这种小把戏,骗得了谁?我们可不是傻子。”
杨秋霜的脸“唰”地白了,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索性把文件撕得粉碎,歇斯底里地喊:“是又怎么样!他就不该挡我们的路!”
我看着杨秋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挡着你们的路?哼,说到底,明明是你们在挡他的路。自己没本事,就只会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窝囊透顶,让人无语。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这烂脾气还是改不了。”
我拿起桌上被撕得粉碎的文件残片,晃了晃:“再说了,这所谓的‘结婚协议’年份根本对不上,这是六年前的东西。六年前,杨帆刚小学毕业,你呢?难不成你想跟一个小学生谈婚论嫁?”
杨秋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声音都弱了几分:“这……这协议其实是我堂妹杨秋莎给我的。是她让我这么说的,我一时糊涂,就把这些告诉了我妈和我妹……”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然都是杨秋莎在搞鬼。
杨秋兰和杨秋诺在外面听到杨秋霜的话,两人同时愣住,眼睛瞪得溜圆。
杨秋兰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嘴里喃喃着:“难怪……难怪秋霜突然说那些话,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想来想去也没怀疑到别人头上……”她猛地一拍大腿,脸上又气又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个让我头疼了这么久的搅事精,竟然是孩子他爸兄弟家的女儿!杨秋莎那个丫头,从小就心眼多,我怎么就没防着她!”
杨秋诺也傻站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声音发颤:“是……是秋莎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们家跟她家无冤无仇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谁也没料到,这场闹得天翻地覆的风波,源头竟然藏在自家亲戚里。
杨帆正站在走廊尽头整理文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杨帆!”
他猛地回头,只见杨秋莎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热切。没等杨帆反应过来,她已经几步冲到他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他们都不懂你,只有我知道你该选什么!”
杨帆皱着眉想甩开她的手,争执间,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杨秋莎的父亲。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攥住杨秋莎的手腕:“胡闹什么!跟我回家!”
“我不!”杨秋莎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爸你别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杨帆好!他们凭什么拦着我们?杨秋兰她们就是废物,根本配不上杨帆!”
她一边吼一边挣扎,头发都乱了,却还是死死盯着杨帆:“你跟我走啊!我比她们谁都懂你!”
杨父气得脸都红了,也顾不上体面,强行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门外拖:“你这孩子真是疯了!丢不丢人!”
杨秋莎被拖得踉跄着往前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哭喊怒骂,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堵。杨帆站在原地,看着她被强行带走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场闹剧,显然还没结束。
十分钟刚过,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喊,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杨秋莎手里攥着一把锤子,疯了似的冲了进来,“咚”地一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两条腿胡乱蹬着,像个撒泼的孩子。
“你们凭什么拆散我们!杨帆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她一边吼一边用锤子往地上砸,“哐当哐当”的声响吓得旁边的同事都往旁边躲,锤头砸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白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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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父紧随其后跑进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脸“唰”地白了,赶紧冲过去想拉她:“莎莎!你快起来!像什么样子!”
可杨秋莎像生了根似的赖在地上,甩开父亲的手就尖叫:“别碰我!我不回去!今天要么让杨帆跟我走,要么我就砸了这里!”她举着锤子晃了晃,眼神里全是豁出去的疯狂。
杨父急得满头大汗,拉了好几次都没拉动,只能蹲在旁边唉声叹气,脸上满是无措和羞愧。
不远处的杨秋兰母女三人看到这场景,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杨秋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杨秋诺下意识往母亲身后缩了缩;杨秋霜皱着眉,眼神复杂——她们闹归闹,却从没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阵仗,一时间都僵在原地,彻底懵了。
杨秋莎坐在地上,举着锤子仰头看着杨帆,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六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杨家镇?一走就是六年,现在倒好,连杨家镇都不打算回去了!”
杨帆站在几步外,看着她这副模样,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六年前我小学毕业,你当时应该才上三年级。那时候你就天天缠着我,拉着我不让走。”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你现在这样,恐怕连初中都还没毕业吧?”
这话像根针,瞬间刺破了杨秋莎的情绪。她猛地站起来,举着锤子就想冲过去:“我毕没毕业关你什么事!你就是故意躲着我!”
杨父赶紧从后面抱住她,死死攥住她拿锤子的手腕:“莎莎!不许胡闹!”
杨秋诺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要转学,我再也不想待在杨家镇了。你看看秋莎姐,她简直是疯了……我现在就想走。”
杨秋霜皱着眉看了眼还在大厅撒泼的杨秋莎,又瞥了眼旁边一脸灰败的母亲,沉声道:“行。等这事了了,咱们就从杨家镇搬出来,跟我住。我家附近有个不错的学校,到时候给你办转学手续。”
杨秋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眼里的光彻底灭了——折腾了这么久,这个家早就散了架,或许离开才是唯一的出路。
杨秋莎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举着锤子就冲杨秋诺嚷嚷:“你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好好的杨家镇住着,凭什么要搬走?”
她死死盯着杨秋诺,眼神里满是偏执:“我不准你们搬!杨家镇是我的地方,你们想走?没门!要是敢踏出杨家镇一步,我就……我就砸了你们的东西!”
她挥舞着手里的锤子,锤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所有人都得听我的!谁也别想离开,不然就是跟我作对!”
杨父见状,赶紧冲过去抱住她的腰:“莎莎!你少说两句!快跟我回家!”可杨秋莎力气大得惊人,在父亲怀里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尖叫,整个大厅都被她闹得鸡飞狗跳。
杨秋莎突然像是泄了气,猛地将手里的锤子往旁边一丢,“哐当”一声砸在墙角。杨父见状,赶紧冲过去捡起锤子,快步拎到外面放好,生怕她再闹起来。
可没等众人松口气,杨秋莎突然在大厅中央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脚胡乱挥舞着,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束缚。紧接着,她竟踩着怪异的步子扭动起来,一会儿转圈,一会儿跺脚,胳膊还时不时往空中乱挥,活像在跳一段毫无章法的疯舞。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杨父跑回来想拉她,却被她猛地甩开。杨秋兰母女三人站在一旁,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杨帆皱着眉,看着那个在大厅里癫狂舞动的身影,只觉得这场闹剧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荒唐得让人心里发沉。
正乱着,大厅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中年女人,正是杨秋莎的姑姑。她一眼就看到在地上疯舞的侄女,又扫了眼周围的阵仗,当即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摔,指着我们就开始大发雷霆。
“你们这是干什么!欺负我们杨家没人了是不是?把我侄女逼成这样还不够,还想怎么样?”她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唾沫星子横飞,“不就是处对象吗?年轻人闹点别扭怎么了?你们又是抓又是审的,还把人往绝路上逼,有没有王法了?”
她一边吼一边往杨秋莎身边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莎莎别怕,姑姑来了!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这些人就是故意针对咱们家,我跟他们没完!”
杨父见状赶紧上前拦:“姐,你别添乱,这事是我们不对……”
“什么不对?我看一点都没错!”她一把推开杨父,眼睛瞪得溜圆,“要我说就是他们小题大做!不就是想跟杨帆处对象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我看呐,就是有人嫉妒咱们莎莎!”
她这通胡搅蛮缠,把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搅得更糟,连旁边负责记录的同事都皱起了眉。
我冷笑一声,往前站了一步,目光直直地看向杨秋莎的姑姑:“行啊,你倒是说说谁嫉妒谁?我看啊,是你侄女嫉妒杨帆身边的人吧?”
我扫了眼还在疯舞的杨秋莎,声音陡然提高:“再者说,杨帆和她都是杨家人,论辈分还是亲戚,近亲不能结婚是基本的法律常识,这点道理都不懂,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法律摆在那儿,伦理也讲得明明白白,”我指着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要是真想为她出头,不如先回家教教她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底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杨秋莎姑姑脸上。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股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杨秋莎姑姑被怼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愣了两秒后,突然跳着脚尖叫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尖利:“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近亲远亲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找借口!不就是看我们莎莎好欺负吗?”
她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告诉你,别拿什么法律伦理压人!杨家镇的规矩就是亲上加亲!你们城里人才讲究这些弯弯绕绕,我们乡下不兴这个!”
她又转头冲杨父吼:“哥!你看看他们!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跟他们拼了啊!”
杨秋莎像是被姑姑的吼声刺激到了,也跟着尖叫起来,两人一唱一和,把大厅搅得像个菜市场。杨父急得满头大汗,拉着妹妹的胳膊想把她拽走:“姐!你别再说了!这真不是乡下那套规矩能说通的!”
可杨秋莎姑姑哪里肯听,甩开他的手继续撒泼:“我偏要说!今天不把杨帆给我们莎莎,谁也别想好过!”
我盯着杨秋莎姑姑,语气冷得像冰:“如果杨帆真跟你们走了,我们SCI团队怎么办?少了核心成员,多少事要停摆?还有蒋文旭,你让他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走出独居的阴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再变回孤零零一个人?”
我往前逼近一步,字字清晰:“你们就是想拆散他们,拆散我们团队!可感情的事从来勉强不来——相同性向不能结婚是法律规定,近亲不能结合是伦理底线,这些都是铁打的规矩。有些人不懂规矩硬来,而你,是明知道规矩还在这胡来!”
“真为你侄女好,就该教她懂分寸、知进退,而不是跟着她一起胡闹。”我扫了眼还在尖叫的杨秋莎,“再这么闹下去,丢人的是你们自己。”
杨秋莎的姑姑听完,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什么团队不团队的!一个大男人离了谁活不了?蒋文旭一个人怎么了?独来独往还清净呢!”
她指着我的鼻子跳脚:“还法律伦理!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找碴!什么相同性向、近亲结婚,全是借口!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莎莎好,见不得杨家出个人才!”
“今天我把话撂这了,杨帆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别说我掀了你们这破地方!”她一边吼一边往杨秋莎那边凑,伸手去拉还在疯闹的侄女,“莎莎,跟姑姑走!咱们不跟这群不讲理的人废话!”
杨父在一旁急得直转圈,想拦又拦不住,只能一个劲地给我们使眼色道歉,脸涨得通红,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整个大厅里,她的嘶吼声、杨秋莎的尖叫声混在一起,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粥。
我皱着眉打断她:“杨帆的说法就是我们的说法——不可能。别在这儿死缠烂打了,没意思。”
我瞥了眼还在撒泼的杨秋莎,又看向她姑姑:“您自己的子女恐怕初中都还没毕业吧?就算毕业了,后面还有高中三年要读,正是该好好读书的年纪。您倒好,不教孩子走正道,反倒跟着她一起胡闹,是疯了吗?”
“真为孩子好,就该让她回学校好好上课,而不是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满是不耐,“再闹下去,我们可就按扰乱公共秩序处理了。”
杨秋莎的姑姑像是完全没听见我的话,依旧站在原地唾沫横飞地念叨,语速快得像上了发条:“什么好好读书?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杨帆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样貌哪样不好?跟我们莎莎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凭什么拦着?”
她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们莎莎有眼光!今天这事不算完,我明天就带全村人来评理,我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横……”
杨父实在听不下去,上去用力拽她:“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这事真要闹大了,莎莎以后还怎么做人!”
“做人?现在是他们不让我们做人!”她一把甩开杨父,嗓门又拔高了八度,“我就不信没王法了,今天非得让他们给个说法不可!”
那喋喋不休的“得得得”声,像只烦人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叫,听得人太阳穴直跳。
我看着杨秋莎的姑姑,语气里满是嘲讽:“行啊,你不就是嫉妒我们团队和睦、杨帆前途光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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