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落的洋馆l(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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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3月25日,SCI调查局,会客厅。
那女孩仍在歇斯底里地重复:“就是亚青杀了我姐姐!你们为什么不信?”
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亚青在休息厅里听到动静,隔着门传来压抑的呜咽声——任谁看,他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犯下杀人案的人。
就在这僵持的尴尬时刻,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沈亚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一眼瞥见服务大厅角落的“结婚证办理窗口”——那是民政局设在SCI调查局的分局站点,专门方便内部人员办理手续——眼睛顿时亮了,径直冲向沈鹤群:“沈鹤群,跟我去领证!今天必须把这事办了!”
沈鹤群皱眉后退,一旁的陈伟和陈斌见状,迅速上前将窗口旁的告示牌拿走,同时手脚麻利地把桌上散落的几份文件、印章和一个记着关键信息的笔记本塞进铁盒,“哐当”一声锁好,连同铁盒一起放进旁边的铁皮柜里。做完这一切,两人对视一眼,快步退出了服务大厅,显然是想避开这场闹剧。
“你们跑什么?!”沈亚芳没抓着沈鹤群,转头冲着陈伟、陈斌的背影喊,见没人理,又把火撒回沈鹤群身上,“你躲什么躲?不就是领个证吗?我爸都同意了!”
“沈亚芳你冷静点!”沈鹤群忍无可忍,“这是工作场所,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我不管!”沈亚芳开始撒泼,伸手就要去拽沈鹤群的胳膊,“今天不领证,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会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一边是指控亚青杀人的女孩仍在抽泣着重复证词,一边是沈亚芳围着沈鹤群大吵大闹。我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一阵发疼——这接二连三的状况,显然没那么简单。
王思宁凑到我身边,低声道:“陈伟他们刚才塞铁盒里的东西,会不会和这两件事有关?”
我看向紧锁的铁皮柜,又瞥了眼仍在哭闹的沈亚芳和那个眼神躲闪的女孩,沉声道:“先把人分开看住,查清楚那个女孩的身份,还有她姐姐的下落。至于沈亚芳……”
我看向沈鹤群:“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别影响正事。”
沈鹤群咬了咬牙,拽着沈亚芳往外走,沈亚芳的尖叫和咒骂声一路传到走廊尽头。而那个指控亚青的女孩,被亚洁和亚太纳一左一右扶着,眼神里的恐惧终于压过了恨意,嘴唇哆嗦着,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会客厅暂时安静下来,但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铁盒里的线索,女孩口中的“姐姐”,沈亚芳反常的执着,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我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起来:“先理清楚——沈亚芳要拉沈鹤群领证是一回事,陈伟和陈斌收拾东西,明显是到点下班了,他们收的是民政局窗口的证件和文件,跟沈亚芳这出闹剧没关系,别混为一谈。”
我看向王思宁:“至于那女孩指控亚青伤害她姐姐,现在看来确实疑点重重,亚青的性子根本做不出这种事。还有你说的第118集,横跨三天还没了结,可见里面牵扯的线索不简单,得一步步捋。”
王思宁点头:“沈亚芳说她父亲同意领证,这事儿听着就悬,沈鹤芳昨天看她的眼神,明明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可能同意?”
我接着说:“陈伟和陈斌是按点下班,收拾的是民政局窗口的登记材料,纯属正常操作,就是赶在沈亚芳闹起来之前把东西收好锁好,免得被她乱翻。咱们是SCI的人,查案得凭证据,不能听到风就是雨,更不能硬凑线索。”
“当务之急,”我看向众人,“一是查那个女孩的身份,找到她口中‘被伤害的姐姐’;二是弄清楚沈亚芳到底在执着什么,她父亲到底知不知情;三是陈伟他们收起来的材料里,有没有和这两件事相关的记录。把这三点搞透,混乱的线索才能理清楚。”
亚洁插了句:“我刚才扶那女孩的时候,感觉她手在抖,不像是装的,但说的话又没头没尾,会不会是被人挑唆了?”
“有这个可能,”我点头,“先把人安置好,等她情绪稳定了再问。沈亚芳那边,让沈鹤群去跟他叔叔(沈鹤芳)核实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同意领证’这回事。”
混乱的局面总算有了条理,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刚才被搅乱的思路也渐渐清晰——越是看似杂乱的线索,越要抽丝剥茧,才能摸到真相的边。
陈伟皱着眉解释:“铁柜锁文件就是我们的工作习惯,每天上班收工都得锁好,免得像沈亚芳这种乱来的,赤脚冲进来把东西全翻乱,到时候整理起来才叫麻烦。”
正说着,沈鹤芳拽着沈亚芳往外走,边走边训:“跟我回家!别在这儿添乱!你两个表哥沈鹤峰、沈鹤群在这儿工作,人家兄弟俩好好的,你瞎搅和什么?一个小姑娘家,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又转头对我们抱歉道:“让各位见笑了,这孩子被惯坏了。”
等他们走远,陈伟又补充道:“说白了,我们锁的那些文件,就是民政局窗口的常规登记材料,跟今天这案子、这吵闹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纯属工作流程。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线索,别多想。”
我点头表示明白:“行,知道是你们的工作习惯了,是我们想多了。”
王思宁也松了口气:“看来真是咱们想复杂了,本来线索就够乱的,这下倒清爽了——专心查那女孩姐姐的事,还有沈亚芳这莫名其妙的执着就行。”
亚青在一旁小声说:“我真不认识那女孩……更别说伤害她姐姐了……”
“放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证据的事,我们不会信的。等那女孩情绪稳了,好好问问细节,总能弄清楚。”
排除了铁制柜子文件的干扰,目标一下子明确了许多。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会客厅里的灯光映着每个人严肃的脸——眼下这两桩事,看似不相关,却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蹊跷。
沈鹤芳快步走进会客厅,脸色铁青地径直走到沈亚芳面前,二话不说就拽住她的胳膊:“跟我回家!”
沈亚芳见状,立刻开始撒泼,使劲挣脱着尖叫:“我不回!我要跟沈鹤群领证!你不是同意了吗?现在又反悔,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沈鹤芳气得手都在抖,“你这丢人现眼的样子,还敢提领证的事?赶紧跟我走,别在这儿碍眼!”
“我就不!”沈亚芳脚蹬着地,死活不肯动,“今天不把证领了,我就赖在这儿!”
沈鹤芳没再跟她废话,半拖半拽地把她往外拉。沈亚芳一路上又哭又闹,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尖锐的声音才渐渐远去。
会客厅里总算彻底安静下来,众人都松了口气,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凝重——沈亚芳这近乎疯狂的执着,背后恐怕还有更深的隐情。
我说:“沈亚芳赶紧回去吧,你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更不是你撒野地方,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神经病啊。”
沈亚芳被我怼得一怔,随即脖子一梗回嘴:“我来我表哥工作的地方怎么了?轮得到你管?我跟沈鹤群领证是天经地义,你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再说了,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早就把证领了,用得着在这儿耗着?”她跺着脚,声音又尖又利,“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多管闲事!”
我说:“难怪,你少吃一些盐。”
沈亚芳被这话噎了一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她“闲”得慌,顿时炸了毛:“我吃盐关你屁事!你管我闲不闲,有本事让沈鹤群出来跟我对峙!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男人,你们SCI的人都这么窝囊吗?”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旁边的桌子,被及时上前的亚洁一把拦住:“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沈亚芳甩开她的手,眼睛瞪得溜圆:“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我说:“行了。这个SCI是我创始的,沈鹤群是我们SCI的人,你这么闹,是对我们SCI不公,更对你的母亲也不公。准确来说,无论怎样,我们每个人都有母亲,对吗?我为什么要创立这个SCI,就是因为对母亲的思念——‘S’谐音‘思’,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底线。你在这里撒野,不光是搅乱工作,更是在糟践这份心意,你自己想想,你母亲要是看到你这样,会怎么想?”
沈亚芳的气焰明显弱了些,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出刻薄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戳中了软肋。
十分钟刚过,沈亚芳像是突然攒足了火气,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沈鹤群的方向尖叫:“沈鹤群!你别躲了!他说什么母亲的思念,我妈才不管这些!她就盼着我赶紧嫁人!你们SCI了不起啊?不就是个破调查局吗?我今天非要把证领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她边喊边往民政局窗口冲,被旁边的麦乐一把拦住,顿时撒开泼来,手脚并用地挣扎:“放开我!你们这群帮凶!我妈说了,只要我嫁给沈鹤群,家里的事她都不管!你们凭什么拦着?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那股子蛮不讲理的劲儿比刚才更甚,唾沫星子溅了麦乐一脸。沈鹤芳刚走到门口,听见动静又折回来,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去就给了沈亚芳一巴掌:“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清脆的巴掌声让全场静了两秒,沈亚芳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没再尖叫,只是死死瞪着沈鹤芳,眼神里又恨又怨。
我说:“你想过没有?如果沈鹤群被你闹得没法待下去,离开这里,我们怎么办?SCI少了一个得力干将是小事,沈鹤峰本来就独自生活,这下连唯一的弟弟都被你逼走,他们兄弟情被拆散,你就称心了?”
我盯着沈亚芳,语气加重:“你根本不是想领证,就是专门来搅混水的!见不得别人安稳,见不得兄弟和睦,非要把一切都搅得鸡犬不宁才甘心?”
沈亚芳被问得一噎,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没找到合适的话,只能梗着脖子喊:“我才没有!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用毁掉别人的方式‘在一起’?”亚洁冷笑一声,“你这根本不是喜欢,是自私!”
沈鹤群脸色沉得像锅底,终于开口:“沈亚芳,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领证,更不可能因为你离开SCI。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别再揪着我兄弟俩不放。”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沈亚芳头上,她愣在原地,眼里的气焰一点点灭下去,只剩下说不清的茫然。
我说:“行了,你大晚上的来这里闹,说到底就是为了领证这一件事,值得吗?”
沈亚芳还没来得及回嘴,会客厅的门又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来,手里紧紧拉着那个一直指控亚青的白衣女孩,语气又急又气:“小雅!赶紧跟我回家!你姐姐在家找了你一晚上,你倒好,跑到这儿来胡言乱语,还说你姐姐死了!唉,这孩子,简直是中了邪!”
白衣女孩被他拽着胳膊,挣扎着回头看向亚青的方向,嘴里还在喃喃:“是他……就是他……”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转向我们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让各位见笑了。这孩子前几天受了点刺激,脑子不清楚,净说胡话,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拽着女孩往外走,女孩还在扭动哭喊:“我没胡说!姐姐就是……”话没说完就被男子强行拖出了门,声音渐渐远去。
沈亚芳看着这一幕,刚才的嚣张气焰莫名消了大半,站在原地没了动静。会客厅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是这一次,每个人心里都多了个疑问——那女孩口中的“姐姐”到底是谁?她又为何会认定亚青是凶手?
白衣女孩被中年男子拽着走远后,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中年妇女快步走进来,一眼就瞅见了沈亚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亚芳,你怎么回事?跟你说过多少次,必须跟沈鹤群结婚,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想再进家门!”
沈亚芳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抵触和委屈,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根本不叫沈亚芳!我的原名叫沈亚楠!是她——”她指着中年妇女,情绪激动起来,“是我这个姑姑,非逼着我改成现在的名字!她就是想盯着我和沈鹤群,我早就看透了!她就是想逼我,我偏不给她好看!”
中年妇女脸色一沉:“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沈鹤群哪点不好?跟他结婚是你的福气!”
“我的福气我自己知道!”沈亚芳梗着脖子反驳,“我不喜欢他,更不稀罕这个名字!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我就再也不回那个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原本稍显平静的会客厅,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争执搅得沸沸扬扬。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这沈亚芳的身世和背后的牵扯,显然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又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快步走进来,二话不说就拽住沈鹤群的胳膊,使劲往民政局窗口的方向拉:“鹤群,别磨蹭了,赶紧跟我去领证,我妈都安排好了!”
沈鹤群使劲挣脱:“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表姐?!”沈亚楠(沈亚芳)看清来人,眼睛瞬间瞪圆,指着她冲中年妇女喊,“姑姑,这是你女儿!你让她来抢?难怪一直逼我改名、逼我结婚,合着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工具呗!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中年妇女被戳穿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装镇定道:“你胡说什么?这是你表姐,过来帮你劝劝鹤群……”
“劝?我看是抢吧!”沈亚楠冷笑一声,“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你天天催我结婚,原来是想让自己女儿上?行啊,你们一家子演得真好,把我当傻子耍!”
红衣女子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我跟鹤群本来就情投意合,要不是你姑姑瞎搅和,轮得到你在这儿蹦跶?”
会客厅里彻底炸开了锅,三方吵成一团,沈鹤群被夹在中间,头都大了两圈。我们一群人站在旁边,算是看明白了——这哪是逼婚,分明是一家子各怀心思在演戏,沈亚楠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沈亚霖甩开沈亚楠的拉扯,梗着脖子喊:“我叫沈亚霖,我今天非要跟沈鹤群领证结婚,这事轮不到你们插嘴,谁也别想参与!”
沈鹤群被这混乱的场面搅得头大,用力拨开沈亚楠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语气又急又无奈:“你疯了?沈亚楠,你小脑瓜又糊涂了?没看见这一家子在演戏吗?赶紧清醒点,别跟着瞎掺和!”
沈亚楠被他吼得愣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红:“我糊涂?我再糊涂也比你们这群演戏的强!她是你情投意合的人?那我算什么?你们把我当猴耍吗?”
沈亚霖趁机又拽住沈鹤群:“别跟她废话,鹤群,我们走,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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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走!”沈鹤群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陡然提高,“我沈鹤群的婚事,轮不到你们这群各怀鬼胎的人指手画脚!想结婚?找别人去!”
他这一声怒喝倒让场面静了两秒,沈亚霖和中年妇女都愣住了,沈亚楠也咬着唇没再说话,只是眼里的委屈更重了。会客厅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脸色都复杂得很——这场闹剧,总算让沈鹤群彻底撕破了脸。
沈鹤群走到沈鹤峰身边,兄弟俩并肩站着,他冷冷地扫过沈亚霖和中年妇女,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哼,我们俩本身就是亲兄弟,轮得到你们来插一脚?你们心里要是没鬼,何必费这么大劲演这出戏?别再整这些幺蛾子了,简直就是杠精中的杠精,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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