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收网行动(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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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1日,上午

地点:云江市郊外一幢老宅前

陈道敏猛地将手里的铁锁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周围人都一激灵。她红着眼圈瞪向贺俊生,声音尖利得像被撕裂的布帛:“你凭什么不答应?我为了你连家都敢闹,为了你把训练基地抛在脑后,你现在跟我说要去SCI查什么案子?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还有你们!”她猛地转头,手指划过我们一行人的脸,“一个个都来逼我!我爸骂我,贺叔也骂我,连这些穿制服的都要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突然抓起墙角的一根木棍,狠狠往门框上砸去,木屑飞溅中,嘶吼声愈发癫狂:“这房子是我的!贺俊生也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我就把这里全烧了!”

老陈在一旁急得直拍大腿,哽咽着劝:“丫头啊,你放下棍子,有话好好说,爸给你认错还不行吗?”

贺叔也往前凑了半步:“道敏,你先放了俊生,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好商量,别做傻事啊!”

可陈道敏像是没听见,只是死死攥着木棍,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翻涌着愤怒与绝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过了几分钟,陈道敏的呼吸稍许平复,却依旧攥着木棍,眼神里的执拗丝毫未减。她盯着我们,一字一句地喊道:“我的要求很简单——SCI调查局必须解散,还有,贺俊生得跟我走。”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老陈脸都白了,跺着脚骂:“你这孩子是彻底疯了!SCI是说解散就能解散的吗?你这是在胡闹!”

贺俊生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无奈:“陈道敏,你能不能清醒点?SCI是处理特殊案件的地方,怎么可能说散就散?还有我,我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跟你走。”

陈道敏却像是没听见,只是扬着下巴,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我不管那么多,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谁也别想好过。”她往后退了半步,背靠着木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我们,像是在防备我们突然动手。

我看着陈道敏,声音平静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道敏,你想让SCI解散,那你先问问你母亲同不同意。你对SCI有意见、有疑问,其实就跟你对自己的母亲有疑问一样。谁不是娘生娘养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创建SCI?”

陈道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脸色骤然大变,手里的木棍“哐当”掉在地上。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通红,声音嘶哑地尖叫:“你胡说!我妈跟这破地方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我妈早就不在了!你拿她来压我算什么本事?!”

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伸手就要推我,被旁边的队员及时拦住。挣扎间,她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混合着愤怒和委屈,嘶吼声也带上了哭腔:“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妈要是还在,才不会让你们这些人欺负我!”

老陈在一旁听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背过身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行,你非要这么逼我,那就按你说的来。我们解散SCI。”

陈道敏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但我得提醒你,”我加重了语气,目光锐利地看着她,“真到了解散的那天,你未必承受得起后果。云江市这些年没出过大乱子,靠的就是SCI压着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一旦散了,那些被镇住的邪祟、积案里的漏网之鱼,第一个找上来的是谁,可就说不准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僵硬的脸:“到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陈道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攥着拳头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嘴硬:“我才不会后悔!只要能让你们散伙,我什么都不怕!”

我对贺俊生使了个眼色:“俊生,走,去收拾东西。”

陈道敏立刻警觉起来,瞪着我们喊道:“什么意思?你们解散SCI,跟他收拾东西有什么关系?”

“俊生是我们SCI的人,”我冷冷地回视她,“现在SCI解散了,那个地方他自然不能再待,这都是你逼的。”

我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警告:“不过你记住,我们迟早会回来的。等回来的时候,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总喜欢逼着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早晚把自己逼疯,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贺俊生会意,趁陈道敏愣神的功夫,迅速从老宅边上撤了回来,站到贺俊伟身旁。兄弟俩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陈道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瞬间炸了锅,尖叫着就想冲过来:“你们骗我!你们根本就没想解散!贺俊生你给我回来!”

她的情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动,在原地跳着脚嘶吼,眼泪混着愤怒往下掉:“你们都是骗子!没有一个人说话算数!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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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急忙上前想拉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整个人像失去了理智的困兽,在空地上焦躁地转圈,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会输”,眼神里满是偏执的疯狂。

我对着贺俊生和贺俊伟沉声道:“你们俩赶紧回房间收拾东西,稍后跟我们回SCI调查局,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我们准备撤离云江市。”

兄弟俩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特殊学校的宿舍。我们在外面等了约莫半个钟头,就见他们拎着简单的行李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直默默注视的陈道敏。她站在宿舍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贺俊生,没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只是沉默地看着。

“走吧。”我示意众人上车。

贺俊生兄弟俩坐进后座,陈道敏却突然快步跟了上来,扒着车门不肯松手。老陈在一旁急得直劝:“丫头,别跟着了,回去吧!”

她却像没听见,只是盯着车里的贺俊生,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松开手,默默地退到一边。

车子启动时,我从后视镜里瞥见她还站在原地,身影在特殊学校的铁门外显得格外单薄。

回到SCI调查局,队员们已经在打包文件和设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离别的凝重。贺俊生和贺俊伟将整理好的资料放进箱子,我则在办公室里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重要线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陈道敏竟然跟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执拗的样子,只是眼神里少了些疯狂,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怎么又来了?”老陈随后赶到,脸上满是无奈。

陈道敏没理他,只是看着我们忙碌的身影,突然低声说:“你们……真的要走?”

我转向周队,拍了拍他的肩膀:“周队,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们一组到十组,连同后勤组,这就准备撤离。等她彻底消停了,我们再回来。”

周队点头应下:“放心,这边有我盯着,你们路上小心。”

我转身走到公告栏前,拿起笔和纸,迅速写下一行公告:“因受未知女士影响,SCI调查局暂作解散处理,给各位居民带来不便,敬请谅解。”写完将纸贴上,红色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陈道敏恰好走了过来,一眼瞥见公告上的“未知女士”四个字,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皱着眉凑近几步,手指在那四个字上点了点,脸上满是困惑,嘴里喃喃道:“未知女士?这说的是……我?”

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们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就用‘未知女士’来指代我?”

我没接话,只是对队员们挥了挥手:“时间差不多了,出发。”

众人拎着行李往门外走,经过陈道敏身边时,她依旧站在公告前,眉头紧锁,像是第一次开始认真琢磨自己这番胡闹究竟留下了什么。老陈叹了口气,上前拉了她一把:“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她没动,只是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公告上的字,眼神里第一次褪去了尖锐,多了些茫然。

陈道敏往前追了两步,拦在我们面前,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们为什么用‘未知女士’代替我?说清楚!是觉得我不配留名字吗?”

我停下脚步,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你不要再闹了。我们已经被你逼得要撤离了,整个调查局都因为你停摆,你还想怎样?”

“用不用你的名字,很重要吗?”我看着她,“重要的是你做的这些事——擅闯禁地、挟持人质、逼着我们解散……现在目的达到了,还不够?”

她被问得噎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卡在喉咙里。老陈在一旁拽着她的胳膊:“行了行了,别问了,让他们走行不行?”

陈道敏却甩开他的手,依旧盯着我:“我就是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心底里就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再看她,对队员们道,“走。”

我们绕过她往车上走,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喊声:“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车门关上,引擎启动,那道执拗的身影才彻底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们一行人抵达双峰国际机场,远远就看见约翰站在登机口旁,身后停着几架准备好的飞机。他穿着笔挺的风衣,脸上带着惯有的沉稳笑意。

“我们只是换了个地方,故事还没结束。”我拍了拍队员的肩膀,声音坚定。

约翰走上前,挑眉问道:“你们真打算跟我们一起去探案?不再多考虑考虑?”

“当然。”我瞥了眼机场入口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总比留在这儿被那头‘疯牛’追着撞强。”

话音刚落,人群突然一阵骚动。陈道敏不知从哪儿冲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神里还带着未消的偏执,直勾勾地朝我们这边奔来。

“拦住她!”机场保安迅速上前,却被她灵活地躲开,她像颗失控的炮弹,疯了似的冲破阻拦。

我们还站在登机口前,没有登机。广播里正播报着其他航班的登机信息,与我们无关。

陈道敏冲到我们面前,死死盯着贺俊生,声音嘶哑:“你们想跑?把他留下!”

她一边喊一边想扑过来,被旁边的队员及时拦住。挣扎中,她的指甲划破了队员的手臂,嘴里还在不停地嘶吼:“我不准你们走!谁也别想甩掉我!”

约翰皱起眉,对保安道:“麻烦处理一下。”

可陈道敏像是没了痛觉,拼命扭动着身体,眼神里的疯狂看得人心里发寒。老陈也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急得直跺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站在原地,看着她在保安的钳制下依旧不依不饶地撒泼,没人说话。阳光透过机场的落地窗照进来,映着她扭曲的脸,像一出停不下来的荒诞剧。

我转头对身后的队员们沉声道:“七组到十组的成员,先登机。”

命令一下,七组的邓海军、田思秋等人迅速整理好随身装备,邓海军作为组长挥了挥手,带着欧善安、石大勇、寸寿生、杨海泽等十五人快步走向登机口。他们的动作利落,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下的指令。

紧接着,八组的吴莲秋领着陈迪迦、熊可乐、杨秋萍、花颜等二十多人跟上,队伍里的女队员们也丝毫不见慌乱,蒲玲和范瑞莼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这边的动静,眼神里带着担忧。

九组的李明远喊了声“走”,王昊、陈宇轩、赵霖等人立刻跟上,克兰俊和克兰强两兄弟并肩走着,贺俊生和贺俊伟紧随其后,经过我们身边时,贺俊生看了眼还在挣扎的陈道敏,眉头拧成了疙瘩。

最后是十组,刘佳琪作为组长清点了人数,林小柔、田雨欣、曾紫萱、克兰梅、娜塔莎等队员依次动身,沈亚楠和沈亚霖这对双胞胎姐妹走在队尾,还朝我们这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四组队员有条不紊地通过登机口,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陈道敏见状,挣扎得更厉害了,对着他们的背影尖叫:“不准走!把贺俊生给我叫回来!”

她的声音在机场大厅里回荡,引得周围旅客纷纷侧目。老陈捂着额头,脸上满是羞愧和无力,对着我们连连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我没理会她的嘶吼,只是盯着登机口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分开,我们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我看着被保安死死按住、仍在拼命挣扎的陈道敏,语气里满是沉郁的疲惫:“行了,你已经逼着我们离开云江市了,还不够吗?现在追到机场来闹,到底想干什么?”

她头发散乱,额角沁着汗,被按在地上的手还在胡乱抓挠,嘴里嘶吼着:“我不准你们带他走!贺俊生是我的!你们凭什么把他拐走!”

“拐走?”我冷笑一声,“他是自愿跟着我们做事,不是你的附属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己私欲,闹到调查局,追到机场,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撒泼,你觉得这样就能留住谁?”

老陈冲上来,蹲下身想按住她的肩膀:“丫头,别闹了!再闹就要被警察带走了!”

陈道敏却猛地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瞪向我:“是你们逼我的!如果你们不跑,我会来这里吗?我只是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有错吗?”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哭腔,像根绷到极致的弦突然断了:“我只是……只是不想一个人……”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静止,只剩下她压抑的呜咽。我看着她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只是对保安道:“交给你们了,按规矩处理吧。”

说完,我转身走向登机口——有些执念,总得让她自己撞了南墙才会醒。

我们剩下的六组成员与后勤组依次穿过登机通道,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一组的我、王思宁、何居然等人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二组的方尼坤、特雷西,三组的杨帆、蒋文旭,四组的宋明、宋乐,五组的田茂、田祥,六组的丁瑞修兄弟,以及后勤组的麦乐、博恩等一行人。

通过机舱走廊下到停机坪的大空地时,正前方三架飞机静静停在那里,机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七组到十组的成员早已在飞机上等候,邓海军正站在第一架飞机的舷梯旁朝我们挥手。

“风生,怎么分配?”他扬声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三架飞机的位置,回道:“七组和九组乘第一架,八组和十组乘第二架,我们剩下的六组加后勤组,刚好坐第三架。”

邓海军比了个“收到”的手势,转身进了机舱。停机坪上的风带着引擎的轰鸣掠过,王思宁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陈道敏那边……不会再出乱子吧?”

我望着机场大厅的方向,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淡淡道:“先按计划登机,剩下的事,交给机场处理。”

众人不再多言,按照分配依次走向各自的飞机。舷梯的金属踏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当我踏上第三架飞机的舱门时,回头望了眼远处的航站楼,阳光刺眼,却再没看到那道执拗的身影。

2005年7月1日,中午

飞机降落在蒙兰市莲花国际机场时,机身轻微一震,透过舷窗能看到停机坪上刺眼的阳光。我们一行人从云江市出发,跨越上千公里,此刻终于踩着蒙兰市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与家乡不同的湿热气息。

走出航站楼大厅,玻璃门自动向两侧滑开,门外的热浪瞬间涌了过来。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碎花短袖、牛仔裤的中年妇女快步迎了上来,她脸上带着几分精明的笑意,嗓门亮堂:“几位搭车不?正规车,价格公道!”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同事们拖着行李箱,三三两两地说着话,蓝色的工作牌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转头对中年妇女笑了笑,问道:“你的车能坐下几个人?”

她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五个!空间宽敞得很,保证舒服。”

我指了指身后不断涌出来的人群,半开玩笑地说:“对不起啊,我们有130号人。”

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顺着我的手势往后看,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微张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倒吸一口凉气,咂咂嘴说:“我的乖乖!这么些人啊……这不就是大手笔吗?”她顿了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又扬高了声音,“那这样,每个人500,算你们便宜点,我多叫几辆车过来,保证把你们都拉走!”

站在我旁边的约翰推了推眼镜,用带着点口音的中文解释道:“我们是SCI的,从云江市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旅游团。”他指了指大家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印着醒目的机构标志。

一听这话,那中年妇女的脸色“唰”地变了,刚刚还堆着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怒气:“搞什么啊!早说你们是来工作的啊!耍人玩呢?我这大中午的跑过来容易吗?”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嘴里还嘟囔着些抱怨的话,转身快步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我和约翰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身后的同事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有人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阳光依旧炽热,蒙兰市的第一天,就以这样一场小小的插曲开始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机场旁的莲花国际酒店。熟门熟路地走进之前住过的那片区域,这里的设施明显是为夜间活动准备的——柔和的壁灯带着暖黄光晕,吧台区域的彩灯串闪着微光,角落里还藏着几个隐蔽的音响,想来入夜后便会流淌出舒缓的音乐。最关键的是,区域尽头有一间大型会议室,实木长桌擦得锃亮,投影仪和麦克风早已调试妥当,显然是提前按我们的要求布置过的。女探员们则被安排到了相邻的另一片区域,那里更安静些,门口还特意挂了块“女士休息区”的牌子。

简单收拾好行李,把随身的案卷和设备在会议室归置妥当后,1组到10组的探员们,再加上负责协调调度的后勤组,总共11个小组的人都到齐了。我带着大家往之前常用来碰头的那个包间走,那地方隔音好,空间也够大,正适合讨论案情。

可就在我们要推门进去时,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人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伸出手臂拦在了门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等一下,这个房间我已经包了,你们找别的地方吧。”

约翰皱着眉上前一步,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他上下打量了那女人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急躁:“你疯了吧你?这是我们提前预定好的房间,酒店那边都有记录的。”

那女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当即就炸开了:“什么叫我疯了?我下午就跟前台说了要包这个房间!你们凭什么说预定过?我看是你们想抢地方吧!”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的质问声在走廊里回荡,引得旁边几个路过的住客都停下了脚步。

我没急着跟她争辩,只是抬手指了指门板上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先看看这个门牌号上头写着什么。”

那女人狐疑地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门牌号旁边用铜质铭牌嵌着一行小字,清晰地刻着“SCI专用包间”。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斜照进来,把那行字映得格外分明。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刚刚被压下去的火气猛地又窜了上来,声音比之前更尖利了几分:“什么专用不专用?我看就是你们仗势欺人!一个破铭牌算什么?我偏要这个房间!”说着,她甚至往前冲了两步,大有要推门硬闯的架势。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酒店负责人小跑着过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前头的约翰,连忙堆起笑脸上前,语气里满是恭敬和关切:“约翰老板,这是出啥事了啊?怎么这么热闹?”

“约翰老板”这四个字一出口,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女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她猛地转头看向约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半张着,脸上的怒气和嚣张一下子被错愕和茫然取代,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仿佛没反应过来这戏剧性的转折。

那女人愣了半晌,像是终于从“约翰老板”这个称呼里回过神来,但脸上的茫然转瞬就被更盛的火气取代。她猛地扭头看向酒店负责人,声音又尖又利,带着被欺骗般的怨怒:“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是吧?什么SCI专用!什么老板!我看就是你们看我好说话,故意拿这些名头压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约翰面前凑,手指几乎要戳到人家身上:“他是老板又怎么样?老板就能不讲道理抢房间?我下午就订了,凭什么让给你们?今天这房间我还就非要不可了!”唾沫星子随着她激动的话语飞溅,原本精致的妆容都因情绪失控显得有些扭曲,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怒火点燃,连路过的服务员都吓得往旁边躲了躲。

约翰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缓缓抬起手,指间正捏着一把铜色钥匙,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冷光:“这道门的钥匙在我手上,你手上没有这道门的钥匙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女人瞬间有些慌乱的脸,继续说道:“再说你口口声声说下午就订了,可现在看看时间——”他抬腕指了指手表,“分明还是中午,你连时间都混淆了,还说什么预定?”

几句话条理清晰,像冷水一样浇在那女人的火气上,让她准备好的一连串质问都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怒气僵了僵,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

那女人被约翰的话堵得一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般,反而跳得更高了。她双手叉腰,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钥匙在你手上又怎么样?谁知道你这钥匙是哪来的!时间?我说是下午就是下午!说不定是你们搞了鬼,把时间都调了!”

她往前逼近两步,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约翰脸上:“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仗着人多势众,想抢我的地方!没门!今天我就在这儿耗着了,看你们谁敢动!”

她一边喊,一边手舞足蹈的,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火气都撒出来,走廊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连酒店负责人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想劝又插不上嘴。

正乱着,走廊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莉莉!你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餐厅的张负责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愠怒,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时,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房间确实是SCI预定的专用场地,你瞎闹什么?”

他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晰:“别忘了你今天要去上学!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点了,下午两点半之前必须进学校,你在这儿耽误时间像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那女人像是被踩了痛脚,刚刚被约翰怼下去的火气瞬间又烧了起来,她猛地转向张负责人,声音比之前更尖利了几分:“爸!你怎么也帮着他们说话?什么SCI不SCI的,我就是想在这儿待一会儿怎么了?上学上学,你就知道催我上学!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你看不到吗?”

她一边喊一边跺脚,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原本精致的发型都有些散乱,“我不管!今天这事没完!凭什么他们能占着这么大地方,我连站一会儿都不行?”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怒气烘得发烫,连张负责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显然没料到女儿会闹到这个地步。

我没再多说,直接用手里的钥匙拧开了包间的门。门“咔嗒”一声弹开,我推门走了进去,身后的探员们也跟着鱼贯而入。

包间里果然宽敞,十几张长桌被细心地拼成长条,整整齐齐地沿着墙根排开,每张桌子的边角都贴着组别标签——从“一组”到“十组”,最后一张桌旁则写着“后勤组”,显然是按我们11个小组的成员提前分配好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矿泉水和纸笔,角落里的饮水机正嗡嗡作响,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秩序感。

更显眼的是墙上——几面空着的墙面上,满满当当地挂着我们的合照:有上次来蒙兰市办案时的全员合影,有各组单独的工作照,甚至还有几张庆功时的抓拍,照片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严肃或轻松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是长期共事的团队。

这餐厅包间里的一切,都透着“专属”二字的分量。

门口的那个女的伸头往里瞅了一眼,看清了里面的布置和墙上的照片,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刚刚还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垮下来,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只剩下全然的懵怔。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大概是终于明白,这里确实不是她能随便占的地方。

我转过身,目光扫过包间里熟悉的布置,又看了看身后整齐列队的同事们,语气里带着对过往的感慨和对未来的期许:“再过15天,也就是2005年7月16日,是我们SCI成立十周年的庆祝会。到时候,就还在这里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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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口的那个女的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线,刚刚才有些收敛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窜到了顶点。她指着包间里的方向,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却依旧尖利刺耳:“庆祝会?凭什么你们的庆祝会要在这里办?这地方就这么好?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气我!爸,你看看他们,明知道我不喜欢,还偏要在这儿庆祝!”

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推了旁边的张负责人一把,脸上满是不讲理的蛮横:“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乐意!谁知道你们到时候要闹成什么样,耽误了我的事怎么办?”

那股子蛮劲比之前任何一次发作都要厉害,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不甘和被挫败的怒火,都借着这最后的爆发倾泻出来。张负责人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连周围的探员们都皱起了眉,显然没料到她会纠缠到这个地步。

我皱紧眉头,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冷硬:“行了,你不要疯了好吗?”我指了指包间里的布置,又指了指墙上的合照,“再说了,你也看到了,这里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地方。”

我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她:“还有,我们开庆祝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犯得着在这儿撒泼打滚?”

这话像是往她的火气上浇了桶油,她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得刺耳:“我疯了?你们才疯了!占着这么大地方还嫌不够,开个破庆祝会还要碍我的眼!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副样子!”

她一边喊一边往包间里冲,被张负责人一把拉住,却还是拼命挣扎着,头发散乱,脸色涨得通红:“放开我!我就是要让他们办不成!凭什么他们能高高兴兴庆祝,我就得被逼着去破学校!”

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头,让周围的探员们都皱起了眉,连空气都仿佛被她的尖叫割得支离破碎。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行,那我就再说清楚——我们SCI调查局,随时为案件告破、为团队协作庆祝,有问题吗?”

我抬眼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更何况,7月16号的庆祝会,不只是十周年纪念,还是我们这一季度任务的收官日。在这里总结、庆祝,合情合理。”

这话刚落地,那女人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甩开她父亲的手,尖声嘶吼起来:“收官日又怎么样?调查局又怎么样?我不管什么收官不收官!凭什么你们的事就要占着这个地方?我就是不允许!”

她一边喊一边往桌子那边扑,被旁边的探员眼疾手快地拦住,却还是拼命挣扎,嗓子都喊得有些沙哑:“放开我!我要把这些东西都掀了!什么庆祝会,我让你们连桌子都没地方摆!”

那副不顾一切的疯劲,连她父亲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原本准备开会的探员们也都停了动作,眉头紧锁地看着这场闹剧。

我看着她近乎失控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行,就算这空间给你,你用来干什么?”

这话像是给她烧得滚烫的脑袋浇了一瓢冷水,她猛地停下挣扎,眼神里闪过一丝愣怔,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立刻拔高了声音开始规划:“我要在这里办我的生日派对!请我的同学来,摆满气球和蛋糕,还要放最流行的歌!凭什么你们能在这里开会庆祝,我就不能在这里过生日?”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派对的场景,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要把这些破桌子都挪走,换成粉色的纱幔和彩灯,墙角摆上我的照片墙,还要让酒店准备三层的奶油蛋糕……”

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仿佛这包间真成了她的囊中之物,连她父亲都听得脸色铁青,忍不住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可她像是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嘴里念叨着各种派对细节,那股子蛮不讲理的劲头,比刚才的歇斯底里更让人无奈。

我看着她那副沉迷幻想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啊,先不说这地方根本轮不到你做主——就算真让你办,我们的庆祝会和你那所谓的派对也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扫了眼包间里整装待发的同事们,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宣城的庆祝,是为高能结案喝彩,为并肩作战的兄弟庆功,每一次举杯都带着拼过命的分量。你呢?”

我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无非是堆些气球蛋糕,凑一群人瞎闹,从头到尾都透着股死沉沉的空洞——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像针一样扎过去,她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随即又被更烈的火气冲垮,嘴巴一张,新一轮的尖叫眼看就要破口而出。

那女人像是突然抓住了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得意的质问:“我记得7月不都该放假了吗?哪个学校这时候还上课?你少骗人了!”

我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我也不知道你上的学校是怎么安排的,或许是补课,或许是特殊课程——但这跟你在这儿闹有什么关系?”

这话刚说完,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之前那点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暴怒:“怎么没关系?明明就是你们找借口抢地方!放假!我不管,就该放假!凭什么他们能在这儿庆祝,我就得被催着去那个破学校!”

她一边喊一边往墙上捶了一下,震得相框都晃了晃,“我不管!今天我就是不挪地方!你们要开庆祝会是吧?我就在这儿看着,看你们怎么开!”

那股子蛮不讲理的劲头,连她父亲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看着她那副蛮缠的样子,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到时候你要是真有闲心,过来看就行了呗。”

我扫了眼她刚才念叨的粉色纱幔之类的幻想,嘴角勾了勾:“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没计划好具体怎么弄——不过你那满脑子的粉色,也就只配藏在阴影里了。”

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合照,照片里有人举着红色的庆功锦旗,“我们呢,向来喜欢红色,喜庆,也配得上我们破获的那些案子。你觉得,是死气沉沉的粉好看,还是透着劲儿的红顺眼?”

这话像是又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猛地跳起来,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空气:“粉色怎么了?粉色招你惹你了?红色才俗气呢!土得掉渣!你们懂什么审美?我看你们就是故意跟我作对!”

她一边喊一边往桌子上拍,震得桌上的矿泉水瓶都晃了晃,“我不管你们弄红色还是什么色,反正这个地方我就是不喜欢你们占着!有本事你们换地方啊!”

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儿,让旁边的探员们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连她父亲都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我往前半步,目光直视着她,语气里带了几分冷意:“你少在这里没底气地乱吠。红色代表什么?代表案子告破时的扬眉吐气,代表兄弟并肩时的热血沸腾,代表每一次从险境里走出来的庆幸——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喜庆,你懂吗?”

我指了指墙上那张缉拿要犯后的合影,照片里有人举着红色的胜利横幅,每个人脸上的笑都亮得晃眼:“你觉得它代表什么?难不成在你眼里,除了你的粉色纱幔,什么颜色都入不了眼?”

这话像是把她最后一点伪装的底气也戳破了,她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憋出一句尖利的反驳:“我才没有没底气!红色就是俗气!就是土!你少拿这些破理由压我!我就是不喜欢!”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想拉开距离,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色厉内荏,却还是硬撑着要把火气撒到底。

我话锋一转,盯着她反问:“每年蒙特国的迎春日,满城挂的是什么颜色?家家户户门楣上贴的、街上飘的彩旗,不都是红色吗?”

我看着她瞬间僵住的脸,继续说道:“那日子里,红色是驱散旧年晦气的吉兆,是盼着新年顺遂的心意,全城人都认这个喜庆。怎么到你这儿,红色就成了俗气?”

这话像是突然抽走了她的气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我会提起这个节日。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没散,她梗着脖子,声音却弱了半截:“迎春日是迎春日,这地方是这地方!不一样!”

嘴上硬撑着,可脸上的怒气明显泄了大半,连跺脚的力气都像是少了几分。

我看着她那副死缠烂打的样子,终于压不住心头的火气,语气冷硬起来:“行了,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你这副样子,跟不要脸有什么区别?”

我扫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嘲讽:“喜欢粉色,大可以把你自己的房间从头到尾刷成粉色,挂满粉色玩偶——但这地方是专门用来办正事、搞庆祝的场地,不是给你撒泼的地方。”

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再说了,我们办完庆祝会就会离开,又不会一直占着。你至于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这儿吗?”

这话像是一把尖刀戳中了她,她的脸“唰”地变得惨白,随即又涨成了猪肝色,尖叫着扑过来:“你骂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还有脸说我?粉色怎么了?我喜欢粉色有错吗?”

她一边喊一边胡乱挥舞着手臂,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混合着怒气和委屈,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在原地打转撒泼:“我就是不离开!你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凭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偏要在这儿!”

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连她父亲都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下去,却被旁边的探员拦住了。

我看着她撒泼的样子,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几分:“你要是真那么喜欢粉色,大可以把自己的房间正正反反刷上三百遍,从天花板到地板都铺满粉色蕾丝——没人拦着你。”

我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可你喜欢粉色,想过这地方是谁的吗?想过我们这些人需要在这里办事吗?没有。你眼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你自己那点破心思,别人的事、规矩、道理,在你这儿全是耳旁风。”

这话像重锤敲在她心上,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陡然拔高,带着被戳穿心思的恼羞成怒:“我想别人干什么?我喜欢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要考虑你们?你们算老几!”

她一边喊一边往墙上撞了一下,引得相框又晃了晃,“我就是要粉色!就是要在这里!你们管不着!”

那副蛮不讲理的劲头,连旁边一直试图缓和气氛的酒店负责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

我看着她依旧拧巴的样子,突然抛出一句:“就算你真在这儿办生日派对,邀请来的同学,个个都跟你一样喜欢粉色吗?”

我扫了眼她身上过于鲜亮的粉色连衣裙,语气平静却带着点穿透力:“总不能为了你自己的喜好,逼所有人陪你泡在粉色里吧?有人可能喜欢蓝色,有人偏爱绿色,你问问自己,真考虑过别人愿不愿意踏进满是粉色的房间?”

这话像是突然让她卡了壳,她张着嘴愣了几秒,脸上的怒气僵了僵,随即又被更强的执拗顶了上来:“他们是我同学!当然得听我的!我喜欢粉色,他们就该陪着我喜欢!不喜欢就是不给我面子!”

她梗着脖子喊,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跺脚的力道也轻了几分,显然这话戳中了她没细想过的地方,可那点被说中的慌乱,转眼又被好胜心盖了过去。

我盯着她,语气里带了点步步紧逼的意味:“说到底,你就是控制欲太强。总想着让所有人都围着你的喜好转,可你想过吗?”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紧绷的脸,继续说道:“如果换成别人过生日,非要拉你去一个你打心底里不喜欢的地方,比如满屋子都是你最讨厌的颜色,做着你根本不感兴趣的事,你会怎么样?是忍着委屈陪笑,还是早就撂脸子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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