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新的开始(1/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运城系列2,案件大全集03》最新章节。

时间:2005年7月17日。

地点:云江市双峰国际机场。

蒙兰市的暑气还未在衣角完全散去,我们十组成员和后勤组的伙伴们已分别登上三架飞往云江市的航班。机舱外的云层被阳光染成金箔色,像极了我们此行沉甸甸的期待——毕竟,云江市是SCI总部的所在地,每一次归来都意味着新的使命在等待。

三个多小时的航程转瞬即逝,当飞机的起落架亲吻大地,机舱里响起低低的欢呼。我们拎着简单的行李依次走出舱门,穿过长长的廊桥,涌入云江市双峰国际机场的大厅。熟悉的广播声混杂着南来北往的人声,空调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脸颊,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韩亮,你们几个去开车,我们在这儿看行李。”王思宁扬了扬下巴,对着不远处正凑在一起说话的五个男生喊道。韩亮应了一声,拍了拍韩轩的肩膀,赵建山和赵建军两兄弟默契地扛起了旁边几个较重的背包,宋嘉树则快步去询问停车场的具体位置。五个身影很快消失在大厅出口,留下我们在原地整理着散落的文件袋和装备箱。

没过多久,大厅外传来熟悉的喇叭声。我探头一看,只见张强张局长的黑色越野车稳稳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他正朝我们挥手;旁边还停着两辆警车,周队和郑威队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周队打开车门走过来,和我们挨个击掌。

这时,韩亮他们也开着三辆车缓缓驶来,停在旁边。大家麻利地把行李搬上车,后勤组的麦乐和博恩细心地清点着仪器设备,确保一件不落。“总部那边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们到了。”张局长坐进驾驶座,回头对我们说,“这次回去,咱们SCI可有大变化。”

众人闻言都来了精神,纷纷上车坐好。引擎发动,车队缓缓驶离机场,汇入云江市午后的车流。窗外的街景熟悉又亲切,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充满了新的气息。

“听说咱们局升级了?”副驾驶座上的林小柔忍不住问道。

张局长笑着点头:“没错,新的办公区、更先进的设备,还有……更大的挑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后视镜里我们期待的脸庞,“蒙兰市的案子只是开始,接下来,云江市还有更多谜团等着我们去解开。”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随即被一阵低低的笑声打破。大家相视一笑,眼里都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是啊,新的开始,就在脚下这条路的尽头,在SCI总部那扇即将为我们打开的大门后。

2005年的夏天,云江市的风带着使命的味道,而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车子稳稳停在宿舍区楼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和杂物搬下来,三三两两地往各自的房间走去。宿舍区刚翻新过,楼道里还带着淡淡的油漆味,每扇门都透着崭新的气息。

有人忙着拆开行李箱整理衣物,有人对着新换的书桌摆弄不停,后勤组的伙伴们则细心地将仪器设备暂时归置在储物间,打算等办公区安顿好再统一搬运。偶尔有几句说笑从房间里飘出来,混着窗外的蝉鸣,成了这片刻安宁里最生动的背景音。

三小时后,当最后一个人锁好房门走出宿舍区,所有人都在楼下集合完毕。阳光正好,风拂过发梢带着暖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整装待发的神情。

我们的新的故事,正式开始。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干练职业装的女人快步从办公区方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急促的“噔噔”声,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团。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冲着我们这边扬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们就是刚从蒙兰市回来的SCI调查组?怎么现在才到?说好的三点整集合,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近,目光像带着刺似的扫过我们,最后落在张局长身上,语气丝毫没有缓和:“张局,不是我说,这次的案子有多紧急您清楚,耽误一分钟都可能出乱子,他们这状态怎么行?”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轻松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冲得一干二净,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没人说话。

张局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那女人挑眉笑了笑:“你怕是还不了解SCI的作风。他们这状态才叫踏实——回来先把住处安顿好,把私事理顺了,才能心无旁骛干活。三个小时算什么?总比带着一堆琐事疙瘩上场强吧?”

我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平静却没退让:“我们不是机器,从蒙兰市连轴转回来,行李摊在宿舍像战场,怎么可能立刻投入工作?把东西归置妥当,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接下来的案子负责。您觉得一落地就扎进任务里叫高效?可连喘口气、理理头绪的时间都没有,这种仓促上阵的意义在哪里?”

“表姐!你这是干什么?”郦雯队长突然从人群后走出来,皱着眉挡在那女人面前,“他们是咱们局的主力,轮不到你来质疑!回来先收拾住处再开工,这是最基本的条理,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没让你过来,赶紧回去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那女人被亲表妹当众怼了一句,脸色更难看了,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又窜了上来,指着郦雯的鼻子就吼:“郦雯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是为了谁?还不是怕他们耽误事!这种松散的样子,能成什么气候?”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引得周围几个路过的同事都停了脚步。

我看了眼仍在气头上的郦道元,转头对郦雯说:“您也听见了,我们有自己的节奏——先收拾妥当,再全力投入任务,这耽误不了事。郦队长,还是让她先回去吧,带着这么大的情绪,确实不适合留在这儿,免得影响接下来的安排。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不打紧,但别耽误了正经事。”

郦雯脸色沉得更厉害,咬了咬牙,对着郦道元厉声道:“郦道元,你差不多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赶紧回去!”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郦道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音量陡然拔高,指着郦雯的手都在抖,“我是你表姐!你为了这群外人凶我?”她骂骂咧咧了几句,见没人理她,火气没处撒,猛地转身走到旁边的石柱子旁,“砰”地一下坐了下去,双手抱臂,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嘴里仍嘟囔着些不清不楚的话。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大家都没说话,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气鼓鼓的身影上。

我看着坐在石柱子上还在赌气的郦道元,忍不住转向郦雯:“郦队长,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咱们这儿来闹?”

郦雯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还不是因为她爸。她父亲最近来云江市谈生意,顺便把她也带过来了。谁知道从她到这儿第一天起,就没安生过,要么嫌这嫌那,要么就像今天这样,逮着点事就炸毛。”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西装、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坐在石柱子上的郦道元,眉头微蹙,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元,别在这儿胡闹了,跟我回家。”

郦道元猛地抬起头,看到来人更是火冒三丈,噌地站起身:“我不回!凭什么他们就能在这儿清闲?我爸你也是,就知道说我!”她跺着脚,声音又尖又响,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我往前站了半步,看着还在气头上的郦道元,语气不紧不慢:“清闲?刚才是谁在这儿劈头盖脸一顿吼?我们刚从蒙兰市回来,把东西归整到宿舍,歇口气就准备开工,这叫清闲?你吼了半天,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真把嗓子喊坏了,去医院治脖子倒是小事,就怕治好了回来,还是在这儿‘当当当当’说些不沾边的话。与其在这儿耗着,不如赶紧跟你父亲回去,省得耽误我们做事。”

我的话刚说完,郦道元的火气又被点燃,她指着我们,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们SCI办案就这效率?回来先磨蹭三个小时收拾东西,真遇到紧急情况,难道也要先把宿舍打理干净再出动?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拖延时间!”她的目光扫过我们,满是不信任,“时间就是线索,就是证据,你们这么浪费,对得起身上的职责吗?”

我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点不耐:“那你倒是别在这儿磨蹭啊?我们回来收拾三个小时,不是你说的‘磨蹭’,是把住处打理好——难不成让我们把行李扔在地上积灰,转身就去办公?我们从外面回来,不光收拾自己的东西,还得给调查局做个大扫除,这是规矩。干干净净的环境才能让人静下心来查案,这点道理都不懂?”

“再说,我们有明确分工:我们负责调查线索、分析案情,法医组的李宗福和李武一直守在这儿待命,行动组的青龙白虎他们负责执行抓捕,其他民警也有各自的职责。我们的模式跟你想的根本不一样,不是一窝蜂往前冲。”

张局在一旁点了点头,看向郦道元:“听见了?他们管调查,我们这边有专门的人负责抓人,各司其职才能高效。”

郦道元却像是没听进去,反而嗤笑一声,带着点不屑:“大扫除?收拾宿舍?这么多杂事,不会请个保姆来做吗?花点钱雇人打理,你们不就能省出时间来干活了?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动,找这些借口来偷懒!”

我冷笑一声,看着郦道元:“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请保姆来打扫?哼,你怕是不知道,我们这儿的东西有多重要——案卷、证物的备份、还有没来得及归档的线索,哪一样能随便让外人碰?保不齐哪个心思活络的,看到点什么就偷偷带走了,到时候出了纰漏谁负责?”

“我们之所以亲自打扫,就是为了心里踏实。大扫除怎么了?多劳动碍着谁了?总比像你这样,动一动就嫌麻烦强。你才是不想动、想偷懒吧?怕是你自己的房间,早就乱得像猪窝了!”

“按你的意思,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就得马不停蹄扑到案子上,连喘口气、把住处归置利落的时间都不该有?噼噼啪啪一顿乱忙,最后思路一团糟,这就是你想要的效率?简直无语。”

郦道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指着我们的手都在发颤:“你们……你们强词夺理!谁规定打扫非要自己来?雇专业的保洁不行吗?我看你们就是故意跟我抬杠!再说了,劳动什么时候成了耽误工作的借口?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能力不行,才拿这些琐事当挡箭牌!”

我盯着郦道元,语气里带了点锋芒:“到底是谁在抬杠?我们的宿舍和办公区堆着多少机密文件,你知道吗?请保姆来打扫,万一混进个手脚不干净的,顺手牵走点什么,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你张口闭口说我们强词夺理,我看你才是杠精本精——不搞清楚状况就乱喷,这不是抬杠是什么?”

“你刚才一口一个‘你们’,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现在倒好,我们才是这儿的主人,你算哪门子的内人?郦队长是张局的警校同学,是被正是请来当刑警队队长的,光明正大,名正言顺。那你呢?仗着你父亲来办事,就跑到这儿指手画脚,你凭什么?”

郦道元被问得一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又梗着脖子喊道:“我凭什么不能说?SCI是公家的地方,难道还容不得人提意见?就算郦雯是被请来的,那又怎样?我父亲是来跟你们市里谈合作的,我跟着来看看怎么了?你们办事这么拖沓,我提几句怎么就不行了?”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占了天大的理,“我看你们就是怕被人说,才这么急着堵我的嘴!”

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是真行啊,说了这么多还没明白。提意见?你那是提意见吗?你是想把自己那套‘懒省事’的想法硬安在我们头上。真请了保姆,东西少了算谁的?算你的还是算保姆的?到时候耽误了查案,你负得起这个责?”

“我们自己打扫,一来放心,二来也是分内事,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不合理’?我看你就是把自己那种凡事想找人代劳的生活方式,强压给我们。我们有自己的规矩和节奏,不是傻子,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我的生活方式本就天差地别,凭什么要用你的模式来框住我们?你那套模式,说白了就是想偷懒——打扫要请保姆,干活想找捷径,真到了需要较真的时候,怕是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郦道元被这话激得跳脚,脸涨得通红:“谁想偷懒了?我只是觉得你们在做无用功!时间都浪费在这些琐事上,能办成什么大事?再说了,丢东西?你们这儿能有什么金贵东西,还怕被保姆拿了去?我看你们就是小题大做,故意找借口怼我!”

我捂着额头,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无奈:“天哪天哪,我一手创建SCI十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被你这么个女人堵在这里纠缠不休。我们本想回来顺顺当当投入新任务,结果呢?冒出个不三不四的人,在这里哒哒哒说一堆跟SCI毫不相干的废话。你以为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茶馆?还是你撒泼的菜市场?”

郦道元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喊道:“你说谁不三不四?我好歹是跟着我父亲来的,轮得到你这么说?还有,你创建SCI又怎么样?十年了不起啊?就能容不得别人说一句?我看你就是摆架子,怕别人戳穿你们效率低下的事实!”她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里满是挑衅,“再说了,我来这儿怎么就跟SCI无关了?我父亲的合作项目要是成了,对你们市里、对你们办案难道没好处?你敢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行了,别绕圈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的合作项目,到底是什么?”

郦道元像是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脸上的怒气稍缓,抱起胳膊扬了扬下巴:“我爸是做安防设备的,这次来云江市,是想跟市里合作,给公安系统换一批新的监控设备和防爆装备。你们SCI不是负责调查吗?新设备清晰度高、反应快,抓线索、追嫌疑人肯定更方便——说白了,这项目成了,对你们办案也是天大的好事。”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得意:“我跟着来,就是想提前看看你们的工作环境,顺便……提提建议。毕竟设备要用在你们这儿,总得知根知底吧?可谁知道你们效率这么低,还对我横眉冷对的。”

我瞥了郦道元一眼,语气坚决:“反正我们不会用那些设备。SCI办案靠的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们有脑子就行。破解谜题、实地探险,靠的是观察力和逻辑,工具?不过是笔记本和笔罢了。你说的那些设备,我们不需要,也不会用。”

正说着,周队大步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黑色箱子:“刚收到个箱子,说是给你们的。”

我接过箱子放在地上,咔哒一声打开锁扣,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封密封好的信。拆开信纸,一行行字映入眼帘:“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务必要前往这12个地方探索这24个案件。这24个案件,对你们来说意义非凡。加油!”

我把信纸折好揣进兜里,抬头看向众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所以,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了。去探索这12个地方,调查这24个案件,我们一起加油。”

郦道元在旁边听得一愣,随即又皱起眉,语气里满是怀疑:“12个地方?24个案件?就凭你们几个?连新设备都不用,这不是胡闹吗?真出了岔子,谁担得起责任?”

我看着郦道元,语速不自觉地快了些:“行了,你先搞清楚,12个地方24个案件,这本身就是场需要抽丝剥茧的冒险,哪是靠堆设备能解决的?真用了你们那些新设备,怕是花上几个小时,也只能抓着点线索,有什么用?”

“再说我们调查基地就三层,哪有地方塞那些机器?一楼是服务大厅、调查大厅、后厨、会议室和卫生室;二楼是各组办公室;三楼是局长、副局长办公室和档案室。每个角落都占得满满当当,你说往哪放?我们的运作模式跟你说的‘靠设备堆线索’根本不一样。”

“这12个地方藏着24个谜团,我们就是要一个个去啃。我们是SCI调查团,靠的是脑子、脚力和对细节的敏感,不是靠机器堆出来的效率。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郦道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半天没发出声音。她脸上的质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办案模式,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眼神里满是“这怎么可能”的困惑。

我看着仍在发懵的郦道元,继续说道:“我们靠的是解题模式,沉浸式探案——说白了,就是钻进每个案子的肌理里,去体会故事背后藏着的真相。你说的那些设备,能分析出谁是凶手吗?就算能,那意义何在?就像现在,第一个地方的第一个谜题已经摆在眼前,你看得懂其中的关窍吗?”

我转头看向郦雯:“队长,还是赶紧让你表姐回去吧。别在这儿推销那些机器了,你也清楚我们调查局的模式和规格。基地里哪还有空隙塞那些东西?真要装,线路得改,布局得动,到时候电功率一加大,万一出点岔子,把档案室里那些重要案卷烧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这些你都得先想想。”

郦道元站在原地,脸上的茫然更深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被一连串的现实问题堵得说不出话。那些关于基地空间、线路改造、安全隐患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之前的气焰,只剩下满脸的无措,彻底懵了。

沉默了几秒,郦道元像是突然回过神,脸上的茫然被一丝不服气取代,她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最后的倔强:“什么解题模式、沉浸式探案……说白了不就是瞎猜吗?24个谜题,12个地方,你们连点像样的设备都不用,怎么保证查得明白?万一漏掉关键线索,或者解错了方向,那这些案子不就成了悬案?到时候你们所谓的‘体会故事背后’,不就是自欺欺人?”

她盯着我们,似乎想从我们脸上找到一丝动摇:“我就不信,没有设备辅助,光靠‘沉浸式’就能把每个谜题都解开。你们这根本就是在赌!”

我皱起眉,直视着郦道元:“什么叫赌?我们解的每一个谜题都有迹可循。就像这道题——‘云下流江,柿去木,江上山下石物似桑浩’,你能看出什么意思吗?”

郦道元愣了愣,低头琢磨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硬着头皮说道:“‘云下流江’……难道是说云江?‘柿去木’不就是‘市’吗?合起来是云江市?后面‘江上山下石’,难道是指江边山上的石头?‘物似桑浩’……是说有个叫桑浩的人留下了什么东西?”她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小了下去,显然对自己的答案毫无把握。

我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这句话拆解开来,指向的就是云江市江岩街道543号。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儿。”

郦道元眼睛一瞪,脸上的怀疑又冒了出来:“就凭这么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能确定是这个地址?‘云下流江’是云江,‘柿去木’是市,这我能懂,可‘江上山下石’怎么就成了‘岩’?‘物似桑浩’和‘543号’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根本就是牵强附会!万一解读错了,跑过去什么都没有,不是白费劲吗?”她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显然还是不信这几句字谜能精准指向一个具体地址。

我耐着性子解释:“‘上山下石’,上面是‘山’字头,下面是‘石’字,合起来就是‘岩’,所以对应江岩街道。‘物似桑浩’,‘物’谐音‘5’,‘似’谐音‘4’,‘桑’谐音‘3’,‘浩’谐音‘号’,连起来就是543号。这拆解逻辑清清楚楚,有什么问题?”

郦道元却还是摇头,满脸不认同:“谐音?就凭几个谐音就能确定地址?万一这‘桑浩’是个人名呢?或者‘江岩街道’根本不止一个543号?你们就这么信这套文字游戏,不怕跑过去发现是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我看这就是你们瞎编的,想赶紧把我打发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韩亮拿着手机快速滑动了几下,抬头说道:“查到了,云江市江岩街道543号确实存在,是个废弃的小院,名字叫阳光小院。”

郦道元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质疑取代,她梗着脖子道:“废弃小院?那能有什么线索?说不定就是个空院子,你们这一趟肯定白跑!再说了,谁知道这地址是不是巧合?万一只是名字对上了,跟那24个案件根本没关系呢?我看你们就是被人耍了还不知道!”

我瞥了郦道元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总是忙着下结论,真是让人无语。24个案件哪能一下子解决?我们得一步一步来查。既然地图上明确标着这个地方,又和谜题对上了,总得去看看才知道。你觉得废弃了就没线索?说不定最关键的东西就藏在那片废墟里。你以为那个地方是什么?空院子?未必吧。”

郦道元被我怼了几句,反倒来了精神,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我觉得?我觉得这就是个圈套!废弃小院最容易藏污纳垢,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呢?你们连像样的设备都不带,就这么空着手闯进去,不是莽撞是什么?再说了,谁知道那封信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寄来的?真出了事,哭都来不及!要我说,就该先让警方去排查一遍,确认安全了你们再去,这才叫稳妥。”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到底要干什么?少在这儿碍事,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说完,我招呼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和韩亮,五个人迅速收拾起装备——每人一个背包,里面装着笔记本、笔、手电筒、放大镜,还有些简易的急救用品。

郦道元看着我们利落的动作,眉头拧得更紧,嗓门又提了起来:“就带这些破东西?连个对讲机都没有?万一走散了怎么办?那院子都废弃了,指不定有蛇虫鼠蚁,甚至可能有陷阱,你们就这么草率?我看你们根本没把安全当回事!”她往前凑了两步,似乎还想拦着,“再说了,凭什么让我在这儿等?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一去不回,把我扔在这儿?”

我转过身,语气冷了几分:“我们五个人一起去,说了去就回。别扯什么一去不回,还说我们把你扔在这儿——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SCI的正式成员吗?轮得到你说这种话?我让你在这儿等着,就是等我们回来,这点意思都听不懂?”

说完不再理她,和王思宁他们一起登上了停在路边的越野车。

车窗里,我看见郦道元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一边看着不远处她父亲的方向,一边使劲跺脚,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看那架势,显然还在质疑我们的决定,大概是觉得我们太一意孤行,甚至可能在抱怨她父亲没拦住我们。但车已经发动,引擎声很快盖过了她的声音,我们朝着江岩街道的方向驶去。

车子稳稳停在江岩街道543号门口,眼前果然是个爬满藤蔓的废弃小院。推开虚掩的铁门,正前方的石台上摆着个锈迹斑斑的箱子,箱盖刻着三个缩写:“FS,DY,DB。”

“王思宁,你那边有发现吗?”我扬声问道。

不远处的王思宁正对着一面斑驳的墙皱眉:“是个公告牌,上面说这阳光小院以前是个拍卖会场地,最出名的两件拍品是《在路上》和《幸福下的田野》,当时拍价最高。”

话音刚落,杨海泽从西侧的厢房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两个更小的木箱:“这俩箱子上写着名字,正好对着那两个作品。”

我们围着三个箱子蹲下身,把线索在笔记本上记好:缩写“FS,DY,DB”、拍卖会背景、两件高价作品及对应箱子。没多耽搁,带着箱子返回SCI调查局。

韩亮把箱子搬进会议室时,郦道元果然跟了上来,刚要往屋里闯,就被她父亲一把拉住。她挣了挣没挣开,急得提高了嗓门:“爸!你拉我干什么?他们带回来些破烂箱子,指不定就是些没用的东西,我进去看看怎么了?搞不好又是故弄玄虚,根本查不出什么!”

她父亲低声劝了几句,她却梗着脖子朝会议室里喊:“几个破箱子能有什么线索?拍卖会?作品?这跟那24个案件能扯上什么关系?我看你们就是在瞎耽误功夫!”

我转向郦雯,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郦队长,你这位表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是觉得我们找到的线索和那24个案件没关系?那我倒要问问她,我们这24个案件分布在12个场景里,每个场景两个案子,清清楚楚分着类。像她这样非要把所有线索一股脑堆在一起,脑子不昏才怪!”

“她根本没听懂——12个场景各有各的脉络,每个场景对应两个独立又关联的案子,加起来才是24个。现在找到的这些线索,明显是第一个场景里的,怎么就成了‘毫无相关’?”

我转头直视着仍在门口嚷嚷的郦道元,声音冷了几分:“你是疯了吗?硬要把不相干的逻辑扯进来。我们查案有我们的节奏,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要么安安静静看着,要么赶紧走,别在这里添乱,好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郦道元被我怼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梗着脖子喊道:“分场景又怎么样?12个场景24个案子,凭这几个破箱子就能对上?拍卖会的破画跟案子能有什么关系?FS、DY、DB这三个破缩写,鬼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拿着这些破烂当宝贝,指不定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挣开父亲的手,往前冲了半步:“我看你们就是被那封信骗了!什么谜题什么案件,说不定就是个幌子,这些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线索,是陷阱还差不多!”

我盯着郦道元,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那你倒是说说,阳光小院里的真相是什么?”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速飞快地说道:“真相?这地方早就废弃了,哪有什么真相可言?我看就是有人故意设局,把你们引到那破院子里,拿几个刻着字的箱子故弄玄虚。什么拍卖会,什么高价作品,说不定都是编出来的幌子,就是想让你们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眼神里的笃定又多了几分:“依我看,这阳光小院根本就是个空壳子,所谓的线索不过是有心人埋下的诱饵,等着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上钩呢。真有案子,哪会藏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废弃地方?”

我挑眉看向郦道元,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照你这么说,阳光小院本身就是个空壳子,这些线索全是白费功夫?那你倒说说,我们该去查什么?总不能听你的,守着那些冰冷的设备坐以待毙吧?”

她像是终于抓到了反驳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查什么?当然是查那封信的来源!查是谁故意寄来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查清楚背后是不是有人想搞破坏,想干扰你们办案!与其跑到废弃院子里捡几个破箱子,不如把精力放在揪出幕后黑手身上——这才是正经事!”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锐利:“你们被那些所谓的谜题迷了眼,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真要查案,就得从源头抓起,而不是跟着别人画的圈子瞎转!”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声音冷得像冰:“行了,你闭嘴吧。脑子不够用就少逞能,赶紧走。”

“还说什么精力抓幕后黑手?我们2000年3月到2001年2月,光是雷姆计划组织就查得水落石出,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我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我们的模式你根本不懂。那封信的主人为什么让我们查12个地方24个案件?要么他知道这些案子的内情,要么手里有关键信息——他是神秘委托人,不是敌人,这点基本逻辑都拎不清?”

“你以为的幕后黑手,说不定就是这24个案件的始作俑者。我们顺着委托人的线索查下去,自然能摸到他的影子。你倒好,一口一个‘查幕后黑手’,连从哪查、怎么查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冷笑一声:“就你这脑子,真当警探怕是早就晕头转向了。少在这儿添乱,该去哪去哪。”

周队推门进来,神色严肃:“刚接到消息,又出了两个案子。一个在罗通路上,另一个在百佳田野。”

我心里一动,立刻拿出之前从阳光小院带回来的那两个标着作品名的箱子,取出里面的图——《在路上》和《幸福下的田野》。又接过周队递来的两个案发现场照片,快速对比起来。照片里的场景,竟与画中细节惊人地吻合。

“对上了。”我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凝重,“凶手是在按照这两幅作品的意象杀人。”

郦道元在一旁听得真切,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就凭两张画和现场照片像?这也太牵强了吧?罗通路、百佳田野,说不定只是巧合。哪有凶手会照着画作案的?你们这是先入为主,硬把案子往那些破画上凑!”

我转向一直试图拉住女儿的郦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郦叔,您还是把她带走吧,别在这儿添乱了。我们怎么会硬往画上凑?是她自己把24个案子想得太复杂,总觉得所有线索都是假的,这能怪谁?”

“您看,”我指了指桌上的画作,“第一幅《在路上》旁边明明白白写着‘我走在罗通路’,另一幅《幸福下的田野》旁边标着‘百佳田野下的时光’,这难道是我们编的?从我们回来到现在,她就没停过吵闹,这里根本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我们从没欢迎过她,她死磕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真以为SCI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简直让人无语。”

郦道元被我这番话激得脸通红,挣开父亲的手喊道:“我捣乱?我是在提醒你们别被假线索骗了!谁知道那些字是不是你们后来加上去的?就算原本有,也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障眼法!你们凭什么认定这就是关键?SCI了不起吗?我看就是一群被线索牵着鼻子走的糊涂虫!”

我盯着郦道元,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要是不清楚就少嚷嚷。这两起案子偏偏和这两幅画对上,难道都是巧合?什么假线索,有本事你说出真线索该从哪查起?”

郦道元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反驳:“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先看到画,再故意往案子上套?说不定凶手就是摸透了你们的套路,故意设下这种对应关系,让你们往歪路上走!真线索?真线索就该从受害者的社会关系查起,查他们最近得罪了谁,有什么仇家,这才是查案的正经路数!盯着两幅破画不放,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周队翻开手里的报告,沉声念道:“罗通路案的死者姓赵,是个货运司机,死前刚跑完一趟长途,尸检显示死于急性中毒,口袋里有半张《在路上》的画稿残片;百佳田野案的死者姓钱,是个农艺师,死因是钝器击打,身边倒着一个画框,里面正是《幸福下的田野》的临摹本。”

郦道元听完,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里的质疑丝毫未减:“这能说明什么?货运司机带张画稿残片说不定是随手捡的,农艺师喜欢田野画也正常!中毒和钝器击打,死法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伙人按画作案?我看就是两个独立案件,你们硬要扯到一起,还往那两幅画上靠,根本就是自找麻烦!”

我看向郦道元,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你知道那个拍卖会意味着什么吗?就算他们两人都喜欢画,可偏偏都和这两幅画扯上关系,哪有这么巧的事?除非这两幅画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他们俩都认识这个作者,否则怎么会同时和这两幅画有关联?”

我转头对后勤组的麦乐吩咐:“你去查一下这两位死者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尤其是和这两幅画的作者有关联的。另外,测一下两个案发现场之间的距离,看看有没有关联。”

郦道元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忍不住插言:“同一作者又怎么样?喜欢同一画家作品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就是单纯的巧合,你们非要硬编出联系来!查共同朋友?查距离?我看又是白费功夫,最后查不出东西来,还不是得绕回原点?”她抱着胳膊,一脸“我早就看透了”的表情,“依我看,你们就是被这两幅画迷了心窍,钻牛角尖了!”

麦乐快步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平板汇报:“查到了,《在路上》和《幸福下的田野》都出自画家克拉林之手,他的老师叫白慧画,白慧画有个工作室,就在龙林园旁边,叫‘绘画工作室’。”

屏幕上正显示着克拉林和白慧画的资料,郦道元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嗤笑一声:“画家?工作室?这跟案子又能扯上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们还要去查这个画家和他老师?我看你们就是查不到实质线索,才把不相干的人都拉进来凑数!”

我猛地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火气:“你是不是疯了?查这个不行,查那个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查什么?查到一个关联人物顺藤摸瓜去查,有问题吗?查过了才能放心,万一漏掉了线索怎么办?”

“我看你根本就是死活接受不了任何线索,我们查到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凑数!”我盯着她,眼神锐利,“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让我们查什么?总不能像你一样站在这儿光动嘴皮子质疑,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吧?”

郦道元被我问得脸涨得通红,脖子一梗,声音比刚才更高了:“我让你们查什么?查死者的通话记录!查他们最近的资金往来!查有没有人跟他们结过仇!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线索!非要去追什么画家、工作室,那克拉林要是十年前就出国了呢?白慧画的工作室要是早就关门了呢?到时候你们又白费功夫!”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屏幕上的名字:“我看你们就是被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带偏了!凶手按画作案?亏你们想得出来!有这功夫不如去调监控,去问目击者,这才是查案该干的事!”

“赵建军、赵建山,你们俩去白慧画的工作室问问情况。”我当机立断,朝角落里正在整理资料的两兄弟扬了扬下巴。

两人应声起身,快步离开了会议室。一路驱车到龙林园旁边,很快找到了那家挂着“绘画工作室”木牌的屋子。推门进去时,一股松节油混着颜料的气味扑面而来,一个穿着沾满油彩的围裙、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坐在画架前调色——正是白慧画。

“白老师您好,我们是SCI调查局的,想向您了解些情况。”赵建军亮出证件。

白慧画放下画笔,抬眼看向他们,目光平静:“是为了克拉林的画来的吧?他就在里屋创作,我去叫他。”

片刻后,里屋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画家,正是克拉林。听说两人的来意,她想了想说:“《在路上》和《幸福下的田野》当年展出时,各有一组四位数的幸运号码,是为了抽奖用的。《在路上》的幸运号是3729,《幸福下的田野》是5186。”

赵建山迅速记下号码,又追问了几句关于画作和死者的关联,白慧画忽然开口:“这样吧,我们跟你们回调查局一趟,有些事或许当面说更清楚。”

克拉林也点头附和:“我正好也有些线索想提供。”

车子回到调查局,两人领着白慧画和克拉林走进会议室。克拉林刚进门,目光就落在了站在角落的郦道元身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郦道元?”她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你不记得我了?五年前阳光小院的拍卖会现场,你也来过。当时你指着这两幅画质疑它们根本不值那个价,后来却和一个男人一起把画买走了,不是吗?”

郦道元脸色骤变,刚想开口辩解,克拉林却没给她机会:“你认识那两个死者,甚至知道他们的底细,还把你的计划告诉了那个男人——这些我早上整理旧资料时全想起来了,赶紧赶到老师的工作室想提醒你们。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什么?”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郦道元身上。

郦道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男人,更没买过画!报案信是你写的?那你为什么要绕这么大圈子?”

克拉林冷笑一声:“我把信送到警察局报案大厅,就是想引你们查到这里。阳光小院的两个箱子,密码正是那两组幸运号码——3729和5186,你不会忘了吧?”

这时,赵建山把记着号码的本子递给我。我走到那两个标着画作名的箱子前,先输入3729,“咔哒”一声,《在路上》对应的箱子开了,里面是一叠合照;再输入5186,另一箱也应声打开,同样装着照片。

我拿起照片翻看,瞳孔骤然收缩——照片里,郦道元正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人男子站在一起,身边赫然是那两个死者赵姓司机和钱姓农艺师,几人表情亲密,显然关系不一般。

“这……这是什么?”郦道元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照片,却仍在强撑着质疑,“这些照片是伪造的!是你们串通好来陷害我!克拉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