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花瓣曲01(上)玫瑰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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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20日
地点:云江市江岸区江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某房间。
我们走进那间办公室,目光很快落在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桌角放着一把黄铜钥匙,样式古朴,显然是用来开启特殊锁具的。陆景深拿起钥匙试了试墙角的一处凹陷,果然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后是间更狭小的储藏室,靠墙的架子上整齐排列着100个银色铁盒,大小一致,盒身光滑无纹。唯独最后一个铁盒的侧面,用红漆写着三个字:袁野田。
我取下背包,从里面翻出那叠记录着100个对应代码的文件——这是之前调查时收集到的关键线索。按照代码顺序,我们依次打开铁盒,每个盒子里都静静躺着一朵风干的红玫瑰,花瓣虽已失去水分,却仍保持着绽放的姿态。
直到打开最后一个写着“袁野田”的铁盒,里面空空如也。数来数去,总共只有99朵玫瑰。
这时,对面墙壁上的一扇小门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门上有个三位数的密码锁。“99朵玫瑰……”贺俊豪沉吟道,“试试099?”
我输入密码,锁芯“咔哒”一声弹开。门后是个独立的陈列区,墙面嵌着99个格子,每个格子的大小正好能容纳一朵玫瑰。我们默契地将那99朵玫瑰一一放入格子,刚放完最后一朵,最下方的墙面突然弹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躺着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掀开布,死者胸口别着一朵新鲜的红玫瑰,衣襟处别着的铭牌上写着名字:督蔡妮。
“通知李法医和李宗福过来。”我对陆景深说,随后转身出去迎接。刚走到太平间门口,就见陆蔡双叉着腰站在走廊里,对着空气大声嚷嚷,显然又在大发雷霆。
陆景深和贺俊豪被她堵在原地,一脸措手不及。她父亲陆父在旁边急得直冒汗,伸手去拉,却被她一把甩开,嘴里还在念叨着“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肯定瞒着我事”。走廊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
我朝着走廊那头喊了一声:“李法医,李宗福,你们先进去检查尸体,详细记录现场情况。”两人点点头,拎着工具箱快步走进太平间。
这边的陆蔡双见状,火气更盛,叉着腰拦住我:“他们是谁?进去干什么?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我不能进!”她显然对李法医和李宗福的身份一无所知,更不清楚里面正在进行尸检,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瞒着她,声音又尖又亮,在走廊里回荡。
陆父赶紧上前拽她:“蔡双!别胡闹!他们是办案的法医,里面有正事!”
“什么法医?我看就是你们串通好的!”陆蔡双甩开父亲的手,眼睛瞪得溜圆,“我不管,今天你们不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我就不走了!”
她堵在太平间门口,活像个撒泼的孩子。陆景深皱着眉走过来:“里面是尸体,正在勘察现场,你确定要进去看?”
这话让陆蔡双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气僵了僵,但嘴上仍不服软:“尸体?什么尸体?跟‘鬼影子’有关吗?你们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她依旧不依不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吵闹已经影响了正事。
我指着刚走进太平间的两人,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我们说什么你都不相信?行,那我再说一遍——他们是SCI的法医,正经办案的法医!你自己看看他们胸前的徽章,那不是SCI的标志是什么?”
“你简直不动脑子!非要往里面闯干什么?”我刻意加重了语气,“第一,你不是SCI调查员;第二,别想着伪装成我们的人;第三,我们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串通演戏。”
看着她依旧不服气的样子,我忍不住补了句:“脑子要是不用,就别在这儿哒哒哒哒瞎嚷嚷,除了添乱什么用都没有。”
陆蔡双被我怼得脸涨通红,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瞪着我,眼眶倒先红了。陆父在旁边连连叹气,拉着她的胳膊往旁边拽:“行了行了,人家说得对,咱不添乱了行不行?”
陆蔡双被这番话彻底点燃了怒火,猛地甩开父亲的手,指着我尖叫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SCI了不起啊?我就是想知道真相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傻子糊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得刺耳:“不就是不让我进去吗?我偏要去!今天谁拦着我跟谁急!”说着就要往太平间里冲,被陆景深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闹够了没有?”陆景深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我没闹!”陆蔡双红着眼眶挣扎,“你们就是怕我发现你们的秘密!那个尸体到底是谁?跟东郊站有什么关系?跟‘鬼影子’是不是一伙的?你们说啊!”
她像头失控的小兽,在走廊里又蹦又跳,引来不少围观的医护人员。陆父急得满头大汗,拉也拉不住,只能一个劲地给我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被惯坏了,你们别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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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蔡双却不领情,反而冲着父亲喊:“爸!你别拦我!他们就是故意瞒着我们!”闹到最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似的不肯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我要进去”,活脱脱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我冷眼看着地上撒泼的陆蔡双:“不是我们跟你计较,是你非要跟我们较劲儿。真以为揪着陆景深的名字就能胡作非为?告诉你,这儿行不通。”
我顿了顿,声音沉了沉:“你对着SCI较劲,不如想想怎么对得起你天上的母亲——她可都看着呢。连‘S’代表思念都不懂,再这么胡闹下去,迟早要栽跟头。”
这话刚落,王经理匆匆从办公室跑出来,手里捏着张纸条:“刚查到两个名字,陇太安和陇太敏,资料显示分别是陆太太和贺太太。”
陆景深和贺俊豪猛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我母亲的名字!”
“看来要揭开你们两家的旧事了。”我看向他们,“SCI调查局的母亲墙上,马上要添上这两位,凑齐16位了。”
话音刚落,陆景深和贺俊豪的手机同时震动。两人看完信息,脸色微变——都是各自父亲发来的话,大意是让他们赶紧回趟老家,把老宅里的东西搬出来。
一旁的陆蔡双听到“回老家搬东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们尖叫:“凭什么不带上我?那也是我陆家的东西!你们又想瞒着我做什么?我偏要跟着去!”
她父亲在旁边急得直跺脚:“蔡双!别再闹了!那是长辈的安排,轮不到你插嘴!”可陆蔡双哪里听得进去,又开始对着陆景深和贺俊豪撒泼,非要跟着去老家不可。
我被她缠得头疼,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简直疯了!我再说一遍,那是陆景深家,不是你家!就算同村住着,也不代表谁家的东西都能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吧?照你这逻辑,整个村子都是你的了?简直不可理喻!”
陆蔡双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脸涨得通红,指着我就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同村就是一家人,陆家的事我凭什么不能管?你们就是怕我知道真相,故意排挤我!”
她越说越激动,索性冲到陆景深面前,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表哥!你说!是不是故意不带我去?老宅里是不是藏着你们跟‘鬼影子’有关的秘密?你今天不带上我,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陆父在一旁急得直叹气,拉着她的胳膊想把人拖走,却被她狠狠甩开:“爸!你别拦着我!他们就是在骗我们!”走廊里人来人往,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引得所有人都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我耐着性子解释:“他们回老家,就是搬自己家的家具,从镇上挪到市区,多大点事?你非要脑补出什么阴谋诡计?”
“骗你们?骗你有什么好处?”我皱着眉,“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你想多了。我们跟着去,就是单纯帮着搬东西,抬抬柜子、挪挪箱子,难不成还能挖出金子来?”
陆蔡双却像没听进去,狐疑地眯起眼:“搬家具?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特意让SCI的人跟着?肯定是借口!老宅里藏的绝对不是家具那么简单,说不定跟‘鬼影子’、跟那99朵玫瑰都有关系!”
她往前凑了两步,死死盯着陆景深:“表哥,你敢说不是吗?要是真没猫腻,为什么不敢带我去?”
陆景深被她缠得没了脾气,只淡淡丢下一句:“信不信随你。”便转身去跟贺俊豪商量出发的事,压根不想再跟她掰扯。
陆蔡双见状,更认定自己猜得对,在原地跺着脚嚷嚷:“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了,你们走哪儿我跟哪儿!”
我看着陆蔡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我们去搬家具怎么了?就是去陆家镇景贺村,搬陆景深和贺俊豪老家的家具而已。他们家的事跟我们现在查的案子有关系吗?没有!你能不能别总把不相干的事扯到一起?”
“动动脑子行不行?案子是案子,家事是家事,这俩能混为一谈吗?”我加重了语气,“他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非要往上攀,有什么意义?陆叔,我说实话,您这女儿就是把案子和家事搅成了一锅粥,难怪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糟。连自己的生活都理不清,还总想着对别人指手画脚,指什么?点什么?我告诉你,没用!”
陆蔡双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执拗,她咬着牙反问:“真没关系?那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让他们回老家搬家具?为什么母亲墙要添上他们母亲的名字?99朵玫瑰、督蔡妮的尸体、‘鬼影子’……这些难道都跟他们老家没关系?你敢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她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发紧:“你们就是想把我摘出去,好自己偷偷查清楚!我不会信的,除非你们带我一起去!”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母亲墙上的人,都是已经去世、离开人间的人,我们建这面墙,就是为了好好纪念她们。再说,为什么说‘思念’?‘思’的首字母是‘S’,这不就是SCI的‘S’吗?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还有,这案子跟陆家镇能有什么关系?照你这么说,我们去任何地方都得跟案子扯上关系?简直无语。”我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快中午了,再这么闹下去,下午根本搬不完家具。我们说的是家事,家事懂吗?就是家里的事,跟案子八竿子打不着!”
陆蔡双听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了几秒。但很快,她又皱起眉,语气带着最后的执拗质疑道:“纪念?那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添上她们的名字?家事?哪有家事要瞒着人的?你们就是在找借口,我……我还是不信!”
她嘴上硬撑着,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嚣张,显然我的话让她心里动摇了几分,只是那股不肯认输的劲儿还没过去。
我被她缠得实在没了耐心,语气也冷了下来:“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信什么?他们母亲去世了,回老家搬点旧家具怎么了?你这根本不是帮忙,是添乱!好好的事非要往坏处想,毫无关系的事硬要扯到一起,现在事情已经够乱了,你还在这儿搅和。”
“我真是懒得跟你多说,说了也白说。”我摆了摆手,“你自己想想,家事是什么?他们家的事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搬家还要经过你同意?你这性子,比凶徒还蛮横。有些女人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时候梗着脖子硬扛,哪怕把命搭进去都要较劲儿,可命都没了,较那劲儿有什么用?”
这番话像块石头砸在陆蔡双心上,她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眼神里的火气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茫然。
我们没再管她,转身收拾东西。李法医他们已经把督蔡妮的尸体抬了出去,我们将太平间里的线索一一收好,也离开了医院。
回到SCI调查局,我立刻找到了局长郑军:“郑局,赶紧调辆大货车来,要装陆景深和贺俊豪老家的东西。”郑军点点头,立刻安排了下去。
谁知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陆蔡双竟然追到了调查局,一进门就开始大发雷霆,指着我们的办公区嚷嚷:“你们凭什么不带上我?不就是搬个家吗?藏着掖着肯定有问题!今天不告诉我实话,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她的声音在严肃的调查局里格外刺耳,引得不少同事纷纷侧目。
我盯着她,语气不容置疑:“他们俩搬家,凭什么要跟你报备?你真把自己当SCI的人了?你就是个普通人,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每个人生活轨迹不同,你是蔡字辈,他是景字辈,就算同个镇,也不代表就得事事跟你交代。”我顿了顿,“别绕圈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
陆蔡双被我问得一愣,脸上的怒气慢慢收敛,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嘟囔:“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调查局食堂中午做什么菜?刚才在医院没吃饭,又跑了这么远,有点饿了……还有,你们这儿的饮水机在哪?想喝点水。”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谁也没想到,她追来大闹一场,不是为了案子也不是为了搬家,竟是这种再普通不过的问题。陆景深和贺俊豪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不耐:“你能不能别这样?真是让人无语。赶紧回家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谁还没吃饭?我们也没吃呢,轮得到你在这儿嚷嚷?”
“我真懒得说你,你以为那些大鱼大肉你吃得消?吃再多脑子也转不过来,纯粹是浪费。转不过弯就赶紧回家,别在这儿添堵。”
话音刚落,陆父匆匆赶来,一见这场景,赶紧上前拉陆蔡双:“蔡双!跟爸回家!别在人家这儿胡闹了!”
陆蔡双却一把甩开父亲的手,尖叫道:“我不回!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不就是吃顿饭吗?他们就是看不起人!我偏要在这儿吃,偏要待着!”
她一边喊一边往调查局里冲,陆父在后面急得直跺脚,追上去死死拽住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快跟我走!”两人拉扯着,在门口闹成一团,引得不少同事探头观望。
我说:“我问你,你吃啥?”
陆蔡双被问得一愣,刚要发作的火气像是被掐断了似的,顿了几秒才梗着脖子说:“我……我想吃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你们食堂要是没有,就得出去给我买!别想随便拿馒头咸菜打发我!”
她说着,眼神还带着几分挑衅,仿佛笃定我们不会满足她,好让她继续找茬。陆父在旁边听得脸都红了,赶紧打圆场:“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当真,我这就带她去外面吃……”
“不行!”陆蔡双立刻打断,“我就要在这儿吃!就得吃红烧肉!”
我说:“警告你,别再提什么大鱼大肉。那种菜只有在我们开庆祝会的时候才有,平时就吃些白菜青菜,外加一个馒头。你这样的人想吃啥?还惦记着大鱼大肉?赶紧走。我们中午就吃这些——白菜青菜,就着馒头蘸点拌菜,就这么吃。”
陆蔡双听完,眼睛一瞪,又转移了矛头:“骗人!谁信啊?SCI调查局怎么可能吃得这么寒酸?你们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我在这儿待着,才编这种瞎话糊弄我!我看你们八成是藏了好吃的,怕被我撞见!”
她一边说一边往办公区里探头探脑,仿佛真能找出什么“好吃的”来证明自己的猜测,那股子较劲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说:“那你再说了,我们每天都是吃这些呗,再说了,那些什么大鱼大肉才会有在庆祝会上有的。为什么像你这样?那我们怎么吃得下?再说只不过就是啃一个馒头,吃一点白菜蘸一些蘸菜呗,再说了,怎么不好吃吗?那我问你一天吃几顿,你说。”
陆蔡双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道:“我一天吃三顿!顿顿都得有肉!早上要喝牛奶吃煎蛋,中午得有荤菜,晚上还得喝汤呢!像你们这样啃馒头就白菜,跟喂猪似的,谁受得了?”
她说着,还故意撇了撇嘴,仿佛光是想想那场景就觉得难以下咽。陆父在旁边听得直皱眉,拉了拉她的胳膊:“蔡双!少说两句!”可她根本不听,依旧扬着脸等着我的回应。
我皱着眉呵斥:“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说了,大菜大肉只有庆祝会才有,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蔡双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拔高声音:“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知道我想吃肉就故意说只有白菜馒头,不就是不想让我在这儿待着吗?我偏要待!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顿顿吃这些!”
她一边喊一边往食堂方向冲,陆父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蔡双!回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可她根本不听,甩开父亲的手就往食堂里闯,嘴里还嚷嚷着:“我要去看看你们的食堂到底藏了什么猫腻!我就不信你们办案的人天天吃猪食!”
那副撒泼耍赖的样子,把调查局的气氛搅得一团糟,连旁边整理文件的同事都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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