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花瓣曲07(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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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翟耀琴再犟嘴,教学楼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翟耀琴的父母匆匆赶来,刚听完李院长说清事情原委,两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翟母先一步走到翟耀琴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能耐了是不是?在学校打人还威胁表哥,小时候的玩笑话你揪着不放,还敢闹到别人家里去,你脸呢?我们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在学校好好读书,不是让你当泼妇的!”
翟耀琴被骂得眼圈发红,却还想反驳:“我就是不想让表哥转学……”
“不想让他转学你就能打人?”翟父打断她,语气比翟母更严厉,“瞿彦是你表哥,他有自己的学业和打算,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闹得全校都知道,不仅丢你的脸,连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天必须给受伤的同学道歉,给瞿彦道歉,还要写检讨,不然你这学也别上了!”
“我不道歉!”翟耀琴梗着脖子,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道不道歉?”翟母气得抬手就要打,被李院长连忙拦住。翟母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骂:“你以为你这样闹,瞿彦就会理你?你这是把他越推越远!你要是再这么不懂事,以后没人会待见你!”
翟父也跟着叹气:“我们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今天这事没得商量,必须道歉、写检讨,还要跟我们回家好好反省,以后不准再找瞿彦和芳晓艳的麻烦,听到没有?”
翟耀琴看着父母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瞥见周围同学的目光,再想起刚才瞿彦失望的表情,终于没再犟嘴,抽抽搭搭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知道了。”
翟耀琴刚低下头,瞿彦就皱着眉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知道啥?先不说你打人的事,芳晓艳也只不过是个初二的学生,你总说她缠着我,可你闹得比她还过分,到底谁在添乱?”
这话刚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芳晓艳红着眼眶快步走过来,听到瞿彦的话,瞬间炸了毛,上前一步指着他就喊:“瞿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添乱了?要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我用得着一次次找你吗?还有,我是初二怎么了?初二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你凭什么把所有事都怪到我头上!”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我之前逼你谈结婚是我不对,可我后来都跟你说了不逼你了,你还这么说我!翟耀琴打人是她的事,你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说我添乱?”
瞿彦被她突然的怒火弄得一愣,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翟耀琴别再针对你……”
“你就是这个意思!”芳晓艳打断他,“你心里根本就觉得我和翟耀琴一样,都是麻烦!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帮你去领钥匙,更不该一直揪着你不放!”
翟母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同学,你别激动,瞿彦他肯定是没说清楚,不是故意说你的。现在耀琴都知道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再吵了。”
可芳晓艳根本没听进去,只是看着瞿彦,语气里满是委屈:“你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特别无聊?”
瞿彦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也泛起一丝愧疚,语气软了下来:“我没觉得你烦,刚才是我话说得不对,我道歉。只是现在事情太多,咱们别再闹了,先把翟耀琴道歉的事解决了,好吗?”
芳晓艳咬着嘴唇,没再说话,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显然还在气头上。李院长连忙趁机说:“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冷静点。耀琴,你先去给受伤的同学道歉,其他人也别再吵了,有话等下慢慢说,别影响其他同学上课。”
瞿彦看着低头抹泪的翟耀琴,语气软了几分,带着无奈:“行了,从你小时候来家里玩,我就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有好吃的先给你,你受委屈了我也帮你出头,你既然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啥还要做这些让大家都为难的事?”
翟耀琴听到“亲妹妹”三个字,眼泪掉得更凶,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我不要当你妹妹!小时候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我以为那就是要跟我在一起的意思!后来看到芳晓艳总找你,我怕你被她抢走,怕你转学后就再也不记得我,我才会闹……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依靠’啊!”
这话刚落,翟母就气得提高了音量:“你这孩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时候的话也能当真?瞿彦是你表哥,保护你是应该的,但这跟‘在一起’能一样吗?你为了这种荒唐的想法,在学校打人、逼表哥,还让同学家长找上门,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翟父也跟着怒声斥责:“我们平时教你要明事理、懂分寸,你全当耳旁风!现在不仅让瞿彦难做,还让我们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以后没人会再管你!”翟耀琴被父母骂得缩了缩肩膀,哭声也低了下去。
就在这时,芳晓艳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好的小雏菊,快步走到瞿彦面前递过去,眼眶还红着,语气却带着几分期待:“这是我刚才在学校花店买的,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对,咱们别再吵了好不好?”
瞿彦看着递到面前的鲜花,又看了看周围还没散去的人群和脸色铁青的翟家父母,皱紧眉头:“芳晓艳,你有没有心德啊?现在是什么场合?翟耀琴刚被骂,她父母还在这儿,你拿束花出来像什么样子?”
芳晓艳的期待瞬间被浇灭,脸色涨得通红,猛地收回手,声音也拔高了:“我有没有心德?你才不要脸呢!刚才在紫藤花架下,你明明说我闹得让你为难,却也说不至于因为我转学,现在又反过来指责我?你就是想找借口躲开我!”
“我不是躲你,是你根本不会体会到‘心德’二字的意思!”瞿彦也有些动怒,“心德是懂得看场合、顾大局,是不把自己的情绪强加给别人,你看看你现在,不管不顾地闹,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芳晓艳愣住了,随即又反驳:“‘心德’就是你用来指责我的理由吗?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话,想跟你和解,这难道也有错?你说的‘心德’,到底是顾大局,还是根本不想对我有一点耐心?”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周围的同学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走进走廊,正是被打伤男同学的父亲。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翟耀琴,快步上前,指着她厉声骂道:“你就是翟耀琴?我儿子好好路过操场,你凭什么动手打他?打了人还不诚心道歉,刚才听你说什么‘怕表哥被抢走’,就因为这点破事拿我儿子撒气,你这孩子根本没有心德!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翟母连忙上前解释:“这位家长,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我们已经让她道歉了,医药费我们也会承担……”
“道歉有什么用?我儿子身上的伤是白挨的吗?”男家长根本不听,依旧怒气冲冲地盯着翟耀琴,“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找校长,让全校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翟耀琴被吓得浑身发抖,躲到母亲身后不敢出声。就在场面越发混乱时,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突然从楼梯口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班的班长,就是那个女生,她突然在教室里又哭又闹,还摔东西,跟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韩轩带着骆小乙、何居然几人快步赶到高二(4)班门口,刚靠近就听到教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嘟囔声。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生站在讲台旁,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头微微歪着,嘴里念念有词——“花瓣要落了……钥匙藏在影子里……他说的不是真的……”,那些话颠三倒四,根本听不懂逻辑,正是高二(4)班的女班长,郤(xì)雯。
她身边的学生都吓得往门口退,有几个胆子小的女生还攥着同桌的胳膊,小声议论:“班长怎么突然这样了?刚才还好好的,看了照片就不对劲了……”“快别靠近了,她刚才差点把粉笔盒扔过来,太吓人了!”韩轩示意学生们先往外走,别打扰郤雯,自己则慢慢靠近,试图听清她嘴里的话,可除了零星的“花瓣”“钥匙”,再也抓不到有用的信息。
没等韩轩开口,郤雯突然停下嘟囔,转身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攥成拳,用力往课桌桌面上砸——“砰!砰!”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她的指节很快就红了,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一边砸一边大声念:“陆景深!贺俊豪!不可能的!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不可能!”
这话让韩轩几人瞬间愣住。骆小乙凑到韩轩身边,压低声音:“陆校董和贺副校董?她怎么会突然念这两个人的名字,还说‘不可能在一起’?”韩轩皱紧眉头,想起之前钥匙失踪案里陆景深和贺俊豪也在场,再结合郤雯手里的照片和奇怪的话,心里泛起嘀咕:难道她发现了陆、贺两人的什么异常,才变成这样?
另一边,SCI调查局的调解大厅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忙碌——有人在整理之前的案件资料,有人在核对证人信息,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声此起彼伏。突然,调解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快步走进来,一开口就带着火气,声音大得整个大厅都能听见:“你们管不管啊!我家孩子才上三年级,自从升了三年级,数学从九十几分掉到六十分,语文也错一堆!我找老师谈,老师说孩子上课老走神,可我在家盯着他写作业,他也磨磨蹭蹭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拍桌子,眼眶也红了:“我天天早起给孩子做早饭,晚上陪他写到十点,他怎么就不省心!再这样下去,以后怎么考初中!”周围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看向她。没等工作人员开口安抚,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突然从门口走进来,对着女人皱着眉呵斥:“行了!你在这儿闹什么闹?孩子成绩下滑,你不想着跟孩子好好沟通,倒先来这儿撒泼,不要脸!你就是个没有心德的人——孩子说你天天盯着他写作业时,还不停骂他‘笨’,他能不分心吗?”
女人被骂得愣住,随即反驳:“我骂他是为了让他长记性!他要是争气,我用得着这么费心吗?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心德!”“我凭什么?”男人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这是我昨天去你家,孩子偷偷跟我说的,你自己听听你是怎么对他的!”
孩子母亲听完男人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指着男人的鼻子就吼:“你还好意思提那50万麻将钱!当初是谁拉着我去赌的?输了钱倒怪起我来了!关店是你自己经营不善,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倒好,还敢跑到这儿来指责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男人,“我看你就是想赖账!那钱是我们一起输的,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担着?你才不要脸,居然拿孩子当借口来逼我!”
男人一把躲开她的手,冷笑着反驳:“一起输的?最后那把是你非要押注,不然能输那么多?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要么把50万还我,要么我就去法院告你!”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旁沉默的孩子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快步走到男人面前递过去,小声说:“叔叔,这里面有50万,你别跟我妈妈吵了。”又转头看向母亲,眼眶红红的,“妈妈,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好好学习的,你别再跟人吵架了。”
孩子母亲盯着那张银行卡,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根本不知道孩子哪里来的50万。没等她开口,调解大厅的门又被推开,孩子父亲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脸色冰冷地递给她:“签了吧,我已经忍够了。你整天就知道赌钱、跟人吵架,根本不管孩子,这个家没法过了。”
孩子母亲看着离婚协议书,又看看手里攥着银行卡的孩子,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却还是嘴硬:“我不同意!这日子凭什么你说散就散!”“由不得你。”孩子父亲语气坚定,“孩子我会带走,以后你跟他再无关系。”说完,他拉着孩子的手就往外走,孩子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终究还是跟着父亲离开了。
周围的人都对着孩子母亲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为了赌钱不管家,现在老公要离婚,孩子也走了,真是活该。”孩子母亲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终于明白自己为了赌瘾舍弃家庭,最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十分钟后,三江学院高二(4)班门口。郤雯的父母匆匆赶来,刚走进教室,就听到女儿又在念:“陆景深!贺俊豪!不可能的!”郤母心疼地走过去,想拉女儿的手,却被郤雯猛地甩开。
郤雯的父亲叹了口气,对着韩轩几人小声解释:“其实……小雯患有精神分裂症,之前一直靠药物控制得好好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突然就停药了,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一张旧照片,今天去学校就变成这样了。”韩轩恍然大悟,难怪郤雯的言行举止这么奇怪,原来是病情复发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学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不好了!各位老师、警官,有人去江副院长的办公室闹事了,吵得特别厉害!”韩轩几人立刻跟着男学生往副院长办公室赶,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正对着江副院长嚷嚷,两人四目相对时,韩轩还愣了一下——这女人看着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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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韩轩细想,女人就对着江副院长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同意我和江伟翔结婚?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你凭什么拆散我们!”江副院长皱着眉,语气带着无奈:“女儿,你冷静点!江伟翔比你大十岁,而且他家里情况复杂,你根本不了解他,我是为了你好啊!还有,你看看你的头发,怎么染成黄色了?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管!”女人梗着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黄头发,语气带着威胁,“我就是喜欢他,就要跟他结婚!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头发染成绿色,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副院长的女儿有多‘叛逆’,看你丢不丢人!”
受伤的小男生被父母护在身后,刚走到副院长办公室门口,一眼就瞥见了屋里的江副院长女儿,立刻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小声说:“爸爸,妈妈,正前方那个女的也在旁边!就是刚才在操场,她站在翟耀琴旁边,翟耀琴打我的时候,她还笑着说‘打得好’,我记得她的黄头发,不会错的!”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小男生的父亲立刻往前一步,指着江副院长女儿,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你刚才也在操场?还看着我儿子被打,甚至帮着叫好?江副院长,这就是您的女儿?看着同学被欺负不仅不阻止,还煽风点火,这就是您教出来的孩子?”
江副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转头看向女儿,语气带着质问:“他说的是真的?你刚才在操场,还看着翟耀琴打人?”
女儿被问得眼神躲闪,却还是嘴硬:“我……我就是路过,没帮着叫好!是他看错了!”
“我没看错!”小男生急得涨红了脸,攥着父亲的手更紧了,“我清清楚楚听到你说‘打得好’,还跟翟耀琴说‘别手下留情’,你别骗人!”
韩轩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江副院长女儿身上,语气严肃:“同学,不管你是不是路过,看到有人打人,作为旁观者,要么制止,要么报告老师,而不是旁观甚至叫好。现在你需要如实说清楚,刚才在操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翟耀琴是什么关系?”
江副院长看着女儿慌乱的神色,又看看小男生父母愤怒的表情,只觉得头都大了——原本只是女儿逼婚的事,现在又牵扯出旁观同学被打的事,这下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根本没法收场。
江副院长的女儿被韩轩问得慌了神,再看到小男生笃定的眼神,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炸毛——她猛地抬手抓住自己头顶的黄色头发,用力一扯,竟将那簇亮眼的黄发整个摘了下来,原来是顶假头发!
她攥着假头发,几步冲到刚被父母拉到门口的翟耀琴面前,狠狠将假头发甩在翟耀琴身上,尖着嗓子大喊:“都怪你!要不是你在操场动手打人,还拉着我看热闹,我能被卷进来吗?现在好了,所有人都以为我跟你一伙的,连我爸都要骂我,你满意了?”
翟耀琴被假头发砸得一个趔趄,委屈地红了眼:“明明是你自己说‘看他不顺眼,打一下没事’,现在倒怪我了?你要是当时拦着我,我能一直打吗?”
“我拦你?”江副院长的女儿气得跺脚,“我跟你说这话是让你出气,不是让你真把人打受伤啊!你现在把事闹大,还连累我被人指摘,你就是个扫把星!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翟耀琴的父母连忙上前拉着女儿,江副院长也皱着眉把女儿拽到身边,无奈地叹气:“你看看你们,现在还吵!一个打人,一个旁观叫好,现在还有脸互相指责?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两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韩轩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沉声道:“现在不是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翟耀琴打人、江同学旁观叫好,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翟耀琴要给受伤同学正式道歉,承担医药费;江同学也要反思自己的行为,以后看到欺凌必须及时制止,而不是煽风点火。”
小男生的父亲脸色依旧难看,盯着两人冷冷道:“道歉和医药费是必须的,但更重要的是,你们得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我儿子,不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同学被父亲拽着胳膊,又被韩轩的话逼得没了退路,突然情绪崩溃,声音带着哭腔喊:“是她!是翟耀琴先叫我整人的!她说那个男生总跟她作对,让我帮着一起吓唬吓唬他,我本来不想答应,可她总缠我……后来我实在烦了,就想着把她做的事举报给老师,让她别再找我麻烦,没想到她居然偷偷把男生宿舍楼大门的钥匙偷来了!”
她越说越激动,手都在发抖:“我看到她手里的钥匙时就慌了,偷钥匙是大事,要是被发现,我们俩都得受处分!我劝她把钥匙还回去,她偏不听,还说要拿着钥匙要挟学校,我被她逼得快疯了,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睡着,今天在操场看到她打人,我脑子都是乱的,才没阻止……我真的疯了,我不想跟她一起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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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颗炸弹,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翟耀琴的父母脸色瞬间惨白,翟母连忙拉着女儿的手追问:“耀琴!她说的是真的?男生宿舍的钥匙是你偷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翟耀琴被问得浑身发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人,嘴里却还在辩解:“我没有……我没偷钥匙,是那个神秘人给我的……”
“你还撒谎!”江同学突然拔高声音,“我昨天在你书包里看到钥匙串了!上面还挂着1栋到6栋的标识,你还跟我说‘有了钥匙,想干什么都方便’,你现在怎么不敢认了!”
韩轩立刻抓住重点,看向翟耀琴:“翟耀琴,江同学说的是实话吗?钥匙到底是你偷的,还是神秘人给你的?如果是你偷的,为什么之前要说是神秘人?”
翟耀琴看着周围人质疑的目光,再想起父母失望的表情,终于撑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我偷的……我趁宿管阿姨不注意,偷偷拿了钥匙柜的备用钥匙,配了一套男生宿舍的大门钥匙……我本来想拿着钥匙,等瞿彦哥不跟我好,我就把他宿舍的东西藏起来,让他着急……我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江同学听着,眼泪也掉了下来:“你看看你!就为了这点破事偷钥匙,还拉着我一起疯!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爸的脸都被我丢尽了,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江副院长看着女儿又哭又悔的样子,既心疼又无奈,想着得给她找个台阶下,也想让她借此收收心性,便对着在场的人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郑重:“既然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也愿意改正,我看这样——从今天起,就让她当学校的‘叛逆学生指导员’,专门协助老师引导那些行为叛逆的同学,也算是让她在帮别人的过程中,好好反省自己。”
这话一出,不仅韩轩几人愣住了,连江同学自己都停下了哭声,抬头看向父亲,眼里满是意外。没等其他人开口,她突然抹掉眼泪,眼神里多了几分莫名的兴奋,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行!既然是指导员,那我就得拿出样子来!以后学校里谁敢叛逆——不管是染发、逃课,还是像翟耀琴这样闹事,我就用他们自己的叛逆方式整回去!他们敢跟老师对着干,我就找更让他们头疼的办法治他们,看谁还敢不服!”
韩轩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劲,刚想开口提醒,江副院长却先一步接话:“你有这个决心是好的,但记住,引导要讲究方式,不能真的‘整’同学,重点是帮他们改正错误,知道吗?”
江同学嘴上敷衍着“知道了”,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她想着以后有了“指导员”这个身份,看谁还敢对她指手画脚,尤其是翟耀琴,以后再敢闹事,她有的是办法“治”她。翟耀琴看着江同学眼里的光,莫名觉得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往母亲身后躲了躲。
小男生的父亲见状,忍不住皱了眉,却也没再多说——毕竟是江副院长的决定,只要女儿能不再闹事,不再欺负自家孩子,他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韩轩看了眼江同学,又看了眼江副院长,心里虽有顾虑,但也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把钥匙的事彻底收尾,再安抚好受伤的学生。
芳晓艳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憋着气,听到江同学说要“用叛逆方式整人”,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她就喊:“你还好意思当指导员?自己之前旁观打人、还帮着翟耀琴出坏主意,现在倒装起厉害的了!你这根本不是想引导同学,就是想拿着身份欺负人!”
江同学被怼得脸色一沉,刚想反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挺直腰板,收起了之前的骄纵,语气瞬间变得严肃又冷静,连眼神都锐利了几分:“芳晓艳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首先,我承认之前的行为有不妥,但现在我是‘叛逆学生指导员’,职责是引导大家改正错误,而非‘欺负人’;其次,你之前多次纠缠瞿彦同学,影响他的正常学习和生活,这本身就是需要调整的行为——如果你不能正视自己的问题,反而在这里指责他人,我会记录下来,上报给你的班主任,必要时还会请你的家长来学校沟通。”
这番话条理清晰、语气沉稳,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又哭又闹的娇蛮女生,反倒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师。芳晓艳被她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原本到嘴边的反驳一下子卡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眼神里满是错愕。
周围的老师也都看懵了——刚才还在情绪崩溃的江同学,怎么转眼就切换成了“教师模式”?有个老师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跟翟耀琴吵得不可开交,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副院长看着女儿的样子,脸上露出几分欣慰,连忙打圆场:“看来我女儿是真的想好好做这个指导员,已经进入状态了。芳晓艳同学,你也别激动,有问题咱们好好沟通,江同学也是为了帮大家改正不足。”
芳晓艳攥着衣角,看着江同学严肃的表情,心里莫名发怵,最终还是没再说话,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做错什么”,便往后退了两步,不再吭声。
芳晓艳的父母刚踏进教学楼走廊,就看到女儿低着头站在人群里,又听旁边的老师零碎说了几句“纠缠同学”“跟人起争执”的话,瞬间就炸了。
芳母快步走到女儿面前,声音又急又响:“芳晓艳!你在学校到底干了什么?老师刚才跟我们说你天天缠着一个男生,还跟人吵架,你才上初二,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想气死我们是不是!”
芳父也皱着眉,脸色铁青:“我们送你去学校是让你读书的,不是让你去胡闹的!之前就跟你说过,别总想着跟男生套近乎,你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好了,全校老师都知道你了,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芳晓艳被父母骂得眼泪直掉,却还嘴硬:“我没有胡闹!我就是想跟瞿彦哥说清楚事情,是他们误会我了!”
“误会?”芳母气得抬手想打她,被旁边的老师拦住,“人家男生都要被你逼得转学了,这还是误会?你要是再这么不懂事,明天就别来上学了,跟我回家好好反省!”
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韩轩见状,连忙上前劝道:“两位家长先冷静点,孩子还小,有问题咱们慢慢说,别当着这么多人骂她,会伤孩子自尊心的。”
芳父深吸一口气,瞪着芳晓艳:“今天看在警官和老师的面子上,先不跟你算账。等这事结束,咱们回家再好好算!”
芳晓艳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却再也不敢反驳。而这场因钥匙失踪引发的一连串风波,还没彻底平息——芳晓艳父母的怒火、江同学的“指导员”新身份、郤雯的病情后续,还有尚未完全厘清的细节,都等着在下一章慢慢揭开。
【第49章(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