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花瓣曲08(I)(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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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真的生活呢?是尘封之下的冰川,还是滚烫之上的火焰,无论是冰川还是火焰,我们一路向前走。

当空间出现裂变,又如何去弥补。

2006年9月28日中午,云江市中鼎区中鼎公园旁的SCI调查局大厅里,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浅灰色地砖上,几个调查员正低头整理案卷,键盘敲击声和文件翻动声交织成细碎的背景音。

“同志,我要举报!”一道急促的女声突然打破平静,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女人快步走到接待台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脸色带着明显的焦虑,“我举报我邻居,他最近总在半夜弄出奇怪的声响,还偷偷往楼下的花坛里埋东西,我昨天晚上偷偷看了一眼,好像是带血的布!”

接待的调查员兰双瑛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递过一杯水:“您先别着急,慢慢说。您邻居叫什么名字?住哪个小区?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情况的?”

女人接过水杯,手指还在微微发颤:“他叫周明远,跟我住一个单元,就在中鼎花园3栋502。大概一周前开始,每天半夜一两点,我总能听到他家传来‘咚咚’的敲击声,有时候还有东西拖拽的声音。昨天晚上我起夜,看到他背着个黑色的袋子下楼,鬼鬼祟祟地蹲在花坛里埋东西,我凑近看了一眼,袋子破了个小口,露出来的布上有红色的印子,看着就像血!”

兰双瑛一边快速记录,一边追问细节:“您有没有看清袋子里除了布还有别的东西?他埋完之后有没有异常举动?”

“没看清别的,他埋得特别快,埋完就赶紧上楼了,连灯都没敢开太久。”女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我总觉得不对劲,今天早上特意去花坛看了,埋东西的地方土还是松的,我没敢挖,但越想越害怕,就赶紧来举报了。”

就在这时,玻璃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谁在这儿胡说八道举报我?!”男人扫了一眼接待台前的女人,立刻瞪圆了眼睛,“李翠兰!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半夜在家收拾东西,埋的是我家旧衣服,你居然敢来举报我?!”

李翠兰看到男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反驳:“收拾东西能有那么大动静?旧衣服上能有血?周明远,你别以为我没看清!”

“血?那是我上周不小心割破手蹭上的!”周明远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更凶,“你整天没事干就盯着我家,是不是有病?今天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兰双瑛立刻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语气严肃:“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这位女士来举报是合理反映情况,我们会依法调查,不会凭一面之词下结论。现在请您配合我们,跟我们去办公室做个笔录,把您最近的情况说清楚。”

周明远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却有些闪躲,他瞥了一眼兰双瑛手里的记录本,又看了看满脸警惕的李翠兰,沉默了几秒才咬着牙说:“配合可以,但我没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们查清楚后,必须让她给我道歉!”

兰双瑛点了点头,示意同事带周明远去笔录室,随后转身看向还在发抖的李翠兰:“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核实情况。如果他确实有问题,我们绝不会姑息;如果是误会,也会还他清白。您要是还有其他发现,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李翠兰攥着水杯的手慢慢松开,点了点头:“好……我一定配合。希望你们能查清楚,我现在住在他隔壁,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兰双瑛看着李翠兰紧绷的侧脸,又看了一眼笔录室的方向,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周明远刚才的怒气里,似乎藏着一丝刻意掩饰的慌乱,而李翠兰描述的“带血的布”和“奇怪的声响”,也绝非简单的“收拾旧衣服”能解释。这场看似普通的邻里举报,或许从一开始,就没那么简单。

我刚在笔录室门口跟同事交代完周明远的情况,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阵轻响——一个穿着浅蓝衬衫、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女生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一份折得整齐的简历,看到我便快步走过来,眼神亮闪闪的:“请问是何风生前辈吗?我是林晓,今天来报到,之前已经通过了入职考核。”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递过来的简历,指尖没去接,只是平静地开口:“抱歉,林晓。目前调查局暂时没有新增编制的计划,你的报到申请,我不能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伸着递简历的手也顿在半空,眼神里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像被突然吹灭的烛火。几秒钟后,她才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迟疑:“可是……我上周还跟人事确认过,说今天可以过来报道的……是有什么变动吗?”

我没再多说其他理由,只是重复了一遍:“是临时调整,确实没办法接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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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简历的手指慢慢收紧,指节泛出一点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手,把简历重新塞进包里,低着头小声说:“好……我知道了。”话音刚落,我看见她垂着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压着什么情绪,却没再追问一句,只是转身慢慢往门口走,背影看着比刚才来时单薄了许多。

林晓的背影刚消失在玻璃门外,大厅里又闯进一个身影——穿红色连衣裙的女生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到我面前,把一份烫金封面的简历“啪”地拍在接待台上,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何风生是吧?我是赵曼,来报道的,人事那边都跟我对接好了。”

我抬眼扫过简历,语气没什么起伏:“抱歉,最近局里编制调整,暂时无法接收新报到人员,你回去等通知吧。”

“等通知?”赵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拔高声音,手叉着腰往前凑了半步,“我为了来你们这儿,推了三家事业单位的offer!昨天跟你们人事总监确认的时候还说没问题,今天你一句‘调整’就想打发我?你们这是耍人玩呢?”

她的声音引来了大厅里其他人的目光,周明远甚至从笔录室门口探了探头。赵曼却不管这些,手指用力点着接待台,怒气冲冲地接着说:“我告诉你何风生,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么让我正常报道,要么就让你们人事出来跟我道歉!别以为你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发走!”

我皱了皱眉,还是保持着冷静:“这是局里的临时决定,我只是按规定办事。如果你有异议,可以联系人事部门沟通。”

“联系人事?我现在就跟你说!”赵曼的情绪更激动了,伸手就要去拽我的胳膊,“你们这是什么破地方?一点信誉都没有!我今天还就不走了,必须给我个交代!”

我看着赵曼激动到泛红的脸,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带着点无奈:“我们SCI不是公司啊!还有,你们听谁讲我们SCI招收新员工啊!”

这话一出口,赵曼伸过来的手猛地顿住,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像是没反应过来,愣了足足两秒才皱着眉反问:“不是公司?可……可我上周在招聘网站上看到的‘特殊调查岗位’,标注的招聘方就是你们SCI啊!还说通过考核就能直接报道,怎么现在又说不招人了?”她越说越急,又抓起台面上的简历,指着落款处的“SCI人事处”字样,“你看,这还是你们给我发的考核通过通知,上面明明写着‘请于9月28日到岗报到’,怎么现在不认了?”

旁边刚平复些情绪的李翠兰也探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显然也没搞懂这“不招人”的说法。赵曼见我没立刻接话,语气又沉了下去,带着点委屈和愤怒:“我为了这个岗位,辞了之前的工作,还专门提前来云江市租了房子,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不招人?还说不是公司?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耍人玩吗?”

我看着赵曼手里那份印着“SCI人事处”的通知,眉头拧得更紧,压下心里的疑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行了,那个平台。”

赵曼的话头猛地顿住,脸上的怒气稍滞,随即又被困惑取代,她眨了眨眼,下意识追问:“哪个平台?就是那个叫‘云江人才招聘网’的啊,我在首页刷到你们的招聘信息,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还留了联系电话……”她说着,手就往口袋里摸,像是要找出当时的截图或者通话记录,语气里还带着点“你总不能否认”的急切。

我看着赵曼还在摸索手机的手,语气沉了沉,清晰地说道:“我们没有任何的平台,而且,我们SCI调查局根本不可能在那个平台发布招收新员工的通知。”

赵曼的动作瞬间停住,手机还露在口袋外面一半,脸上的急切一下子被错愕取代。她张了张嘴,似乎没太听清,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带着点发紧:“您说什么?不可能啊……我当时还特意查了那个平台的资质,上面的招聘信息都标着‘官方认证’,而且联系我的人,也说自己是SCI人事处的……”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指尖用力到泛白,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之前的怒气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慌神和困惑。

就在赵曼慌神地攥着手机念叨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穿着深色制服的郦队长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看到这一幕,先对着我点了点头,再转向赵曼,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女士,那个可能是假的。”

赵曼猛地抬头看向郦队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上前一步:“您是……SCI人事处的?那您说,我收到的考核通知是假的?可上面还有你们的章啊!”她急忙从包里翻出那张通知,递到郦队长面前,指尖都在发颤,“您看,这上面的‘SCI人事处’公章,怎么会是假的?”

郦队长接过通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印章,又对比了手里文件上的落款,眉头轻轻皱起:“这个章的字体和间距都有问题,是仿造的。我们SCI人事处从不会在非官方渠道发布招聘信息,更不会通过普通招聘平台接收简历和组织考核。最近确实接到过几起类似反映,怀疑有人冒用我们的名义发布虚假招聘信息,我们已经在跟相关部门对接调查了。”

郦队长的话音刚落,周队长就从笔录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刚做完的笔录本,见状也上前一步,对着赵曼耐心解释:“女士,我们SCI调查局没有在任何招聘平台上发布过信息,而且,我们对外的官方平台只有视频号,主要用来发布安全提示和案件通报,从不是招聘用的。还有,我们SCI调查局近期没有任何招收新员工的计划,更不会通过这种非官方渠道招人。”

赵曼握着通知的手又紧了紧,指腹蹭过纸上仿造的公章,眼神里的慌神更重了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周队长手里的笔录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茫然无措。

就在赵曼盯着周队长的笔录本愣神时,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之前被拒绝的林晓,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手里攥着背包带,像是想再确认些什么,却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赵曼眼角余光瞥见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声音还带着没平复的急促:“那位女士,你等等!”

林晓被这声喊得一怔,脚步顿住,疑惑地回头看向赵曼:“您……是叫我吗?”

赵曼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里隐约露出的简历一角,语气带着点急切:“你是不是也来SCI报道的?是不是也在那个‘云江人才招聘网’上看到的信息?收到的考核通知,是不是跟我这个差不多?”她说着,还把自己手里的假通知往林晓面前递了递。

林晓往后缩了缩,眼神有些闪躲,声音轻轻的:“不是,我走错地方了。”

“走错地方?”赵曼立刻皱起眉,往前追了半步,语气里满是质疑,“你刚才明明跟何前辈说‘来报到’,手里还攥着简历,怎么现在又说走错了?是不是你也发现这是假招聘,怕惹麻烦才想走?”

她伸手指了指林晓手里的简历,声音拔高了些:“你别装了!刚才郦队长都说了有人冒用SCI名义招人,你要是也被骗了,咱们正好一起找平台要说法!现在跑算怎么回事?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跟那些造假的人一伙的?”

林晓被这连串的质疑问得脸色发白,攥着背包带的手指关节泛白,却只是摇了摇头,脚步往后挪了挪:“真的不是……我就是找错地方了,我现在就走。”

林晓刚转身要往门外走,赵曼一把抓住了她的背包带,力气大得让林晓踉跄了一下。“你不能走!”赵曼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里!你要是没被骗,为什么不敢跟我一起对质?要是你真跟造假的人有关系,现在走了,不就等于心虚了?”

林晓用力扯了扯背包带,脸色更白了,声音里带着点慌乱:“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我走错地方了,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赵曼攥得更紧,目光扫过周围围过来的人,音量又提高了些,“大家都看着呢!你要是清白的,就把你手里的简历拿出来看看,是不是跟我一样收到了假通知!你越是躲,越说明有问题!”

林晓用力挣了挣被攥着的背包带,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行了,我的工作单位打来了电话,现在我要走了啊?”

她说着,还故意把口袋里的手机往外面露了露,屏幕亮着,却没让人看清来电显示。赵曼却根本不吃这一套,手反而攥得更紧了,眉头拧成一团:“工作单位打电话?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你别想拿这个当借口脱身!今天你不把简历拿出来,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放你走!”

林晓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语气也硬了些:“我都说了我跟这事没关系,你凭什么拦着我?耽误了我的事你负责吗?”

“负责就负责!”赵曼梗着脖子,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你要是真没鬼,接电话的时候开免提,让大家听听是不是你工作单位!不敢开,就是在骗人!”

林晓被赵曼攥着背包带,正急得额头冒冷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出清晰的男声,音量不算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林晓,还没有来?那个叫赵曼的就辞职了,你来代替她的位置。”

这话一出口,赵曼的手猛地顿住,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林晓的口袋,嘴里喃喃道:“代替我的位子?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辞职了?”

林晓趁机一把挣开赵曼的手,慌忙掏出手机按了接听,声音带着点刻意的镇定:“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她没再看赵曼一眼,也没理会周围探究的目光,抓起背包快步往门外走,脚步比刚才急了不少,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

赵曼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的强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肚子的困惑和慌乱——她明明没辞职,怎么会有人让林晓代替她的位置?这和那假招聘信息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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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愣在原地没几秒,猛地反应过来,胸腔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又窜了上来,她指着林晓消失在门口的方向,声音尖利得有些发颤:“林晓!你给我站住!你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你代替我的位置?我根本没辞职!”

她越说越激动,转身对着大厅里的人嚷嚷,手还不停挥舞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假招聘就算了,现在还冒出来个人替我的职!你们SCI就不管管吗?还是说你们跟那些人是一伙的,故意耍我玩?!”

周队长上前想安抚她的情绪,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林晓是谁?她工作单位在哪?凭什么随便顶替我的位置?!”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红了,刚才的强势变成了委屈又愤怒的控诉,在大厅里回荡着,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聚了过来。

我拽了拽周队的胳膊,把他往旁边拉了半步,压低声音说:“周队,刚才来的那个林晓,电话里说她要代替赵曼的位置。”

周队皱了皱眉,眼神往门口方向扫了一眼,又回头看向还在原地叫嚷的赵曼,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代替她的位置?赵曼不是来咱们这儿报到的吗?怎么还牵扯到其他工作单位的顶替?”他顿了顿,指尖在笔录本上敲了敲,“这事不对劲,刚才林晓说走错地方,现在又冒出来顶替赵曼的事,说不定跟那假招聘信息有关联,得把这茬记下来,回头跟郦队一起捋捋。”

大厅里还乱着,玻璃门又被轻轻推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抱着个文件夹,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刚站稳就朝着我们这边喊:“同志!我要举报!举报我们学校的宿管阿姨!”

这话让正嚷嚷的赵曼瞬间停了声,连周队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起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她攥着文件夹的手微微发抖,又往前迈了两步,声音带着点急促:“我们宿管阿姨最近总趁我们不在宿舍,偷偷翻我们的东西,上周我放在抽屉里的备用手机不见了,问她她还说没看见,昨天我同学还撞见她把我们的零食往自己包里塞!”

女生的话音还没落下,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一进门就急着开口:“你们是不是在说我们学校的宿管阿姨?她又开始作妖了!不光翻女生宿舍,连我们男生宿舍也没放过,昨天还偷偷去拿我们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被我们室友抓了个正着,她还死不承认!”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语气里多了几分气愤:“最气人的是,我们班主任知道这事儿后,去找学校反映,结果学校根本不管,还让班主任别多管闲事!我们班主任气不过,今天一早就提交了辞职报告,说没法在这种学校待下去了!”

这话一出口,大厅里顿时安静了几秒。刚才还在委屈叫嚷的赵曼忘了出声,抱着文件夹的女生也愣住了,下意识地追问:“真的假的?班主任居然辞职了?我们还想着找班主任帮忙跟学校说呢……”

男生的话音刚落,玻璃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脸色铁青,手里的公文包被攥得变形,一进门就朝着那两个学生劈头盖脸地吼:“你们两个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们来这儿举报的?眼里还有没有学校的规矩?!”

扎马尾的女生被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攥紧文件夹小声反驳:“校长,宿管阿姨本来就翻我们东西、拿我们手机,班主任也是因为这事才辞职的……”

“闭嘴!”校长猛地打断她,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什么翻东西、拿手机?那是宿管阿姨帮你们整理内务!班主任辞职是他自己的问题,跟学校有什么关系?你们跑到这里来造谣,是想毁了学校的名声吗?!”

他转头又瞪向我们,语气带着几分蛮横:“你们SCI调查局也别听他们瞎掰!两个毛孩子懂什么?这事我们学校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插手!赶紧让他们跟我回去!”

校长正梗着脖子嚷嚷,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你不要这样,当一个校长就不管了?还有,你也是一个人啊!”

众人回头,就见一个穿深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形挺拔,手里捏着一枚刻着校徽的金属牌,正是陆景深。校长没认出他,反而被这声打断惹得更恼,转过身指着陆景深的鼻子就骂:“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们学校的事,轮得到外人插嘴?等我跟校董汇报,让他好好治治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直飞:“我们校董最看重学校名声,要是知道有人在外面造谣,肯定饶不了你们!还有你,赶紧给我走开,别在这儿添乱!”

陆景深没动,只是抬手将手里的金属牌递到他面前,声音依旧平静:“你要找的校董,就是我。”

校长盯着陆景深手里的金属牌,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顿了半秒。但也就片刻,他突然跳了起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尖利,带着破罐破摔的蛮横:“你是校董又怎么样?!这些学生在外造谣生事,毁学校名声,我管教他们有错吗?!宿管整理内务、班主任自愿辞职,跟学校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对着我指手画脚!”

他往前冲了两步,手指几乎要戳到陆景深面前,胸口剧烈起伏:“我当校长这么多年,为学校操碎了心!现在倒好,学生乱告状,连校董都来质疑我?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这校长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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