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营业篇（一）：学校有卧底（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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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年10月1日中午

地点：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

我按住少女发抖的肩膀，示意她别怕，又朝那几个黑衣人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慢慢说，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包括学校名称、看到的人和事，都跟我们说清楚。”

少女攥紧校服衣角，深吸一口气，声音还有些发颤：“我在蒙兰市第三中学读高二，上周开始，班里陆续有人丢东西——先是课代表的作业本，后来是同学的钱包，甚至有个女生的日记本也不见了。我和同桌张昊霖、还有隔壁班的李诗闻觉得不对劲，就一起留意学校里的陌生人，结果发现总有些穿黑衣服的人在学校门口晃悠。”

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前天下午，我看到李诗闻被两个黑衣人拦住说话，他回来后脸色特别差，说那些人问他有没有发现学校里的‘异常’。昨天我就没看到李诗闻来上学，张昊霖也请假了，我去问张昊霖的邻居，对方说昨天下午看到他跟着几个黑衣人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话音刚落，酒店大厅里的几个黑衣人突然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侧身，一个穿着白色连帽衫的男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少女口中的张昊霖。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躲闪，走到黑衣人身边时，还下意识地低头说了句什么。

“就是他！”少女突然提高声音，指着张昊霖，情绪又激动起来，“他就是卧底！肯定是他把我和李诗闻的事告诉那些黑衣人了，不然李诗闻怎么会失踪，他又怎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

张昊霖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向我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步也顿住了。旁边的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眼神警惕地盯着我们，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

张父的声音突然从酒店门口传来，他快步走进来，一把抓住张昊霖的胳膊，语气又急又沉：“昊霖，你和你哥真要找何风生？你们知不知道这事儿有多危险？”

张昊霖挣开父亲的手，抬头看向我，又瞥了眼旁边的少女，咬着牙说：“没错，我们就是要找何队。可她（指少女）不分青红皂白，说我是学校里的卧底，这根本就是误会！”

“误会？”少女立刻反驳，往前站了一步，“你跟黑衣人在一起，李诗闻又失踪了，不是你是谁？”

“行了！”我抬手打断两人的争执，目光落在张昊霖身上，语气严肃，“你别光顾着辩解，先把事说清楚。你哥在哪？既然你们要找我，他怎么没一起来？”

张昊霖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慌忙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脸色骤变，接通后没等对方说话，就急声问：“哥！你在哪？我跟爸还有何队在酒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张昊霖的脸色越来越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挂了电话后，他声音发颤地说：“我哥……我哥被一个女的关在学校的储物间里了，那女的还说，要是我不把何队带到学校，就不放我哥走。”

“女的？哪个女的？”我立刻追问。

旁边的少女却突然皱紧眉头，语气满是质疑：“你说你哥被关了？会不会是你们演的戏？故意编个理由把何队骗去学校，好让那些黑衣人下手？毕竟你之前还跟黑衣人在一起！”

张昊霖猛地转头瞪着她：“我哥都被人关了，我怎么可能拿他的安全演戏！你别再乱猜了！”两人又要吵起来，张父急忙拦在中间，对着我恳切地说：“何队，求你帮帮忙，我家老大从来不会惹事，肯定是被人算计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拍了拍张昊霖的肩膀，语气坚定：“好，这事我们管了！我们SCI调查团就没有服软的道理，也恭喜你和你哥，欢迎加入我们。别叫我何队了，叫我风生就行，毕竟咱们初中同学一场，没必要这么生分。对了，你那些初中同学，是不是也在我们团队里？”

张昊霖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对！我之前看团队名单，看到好几个初中同学的名字，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他们！”

一旁的张父听到这话，脸上的焦虑消散了大半，对着我连连点头，语气满是欣慰：“风生啊，你可真厉害！你爸以前就总跟我夸你，说你从小就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将来肯定有出息。现在看来，他说得一点没错！我这两个儿子，以后就交给你多费心了！”

“叔您放心，都是自己人，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受委屈。”我笑着应下，转头看向还在皱着眉的少女。

少女没理会我们这边的对话，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眉头越皱越紧，突然开口质疑：“你们几个一直站在这儿，既不办理入住，也不离开，刚才还跟张昊霖站在一起，现在他说他哥被关了，你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关张昊霖哥哥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

那几个黑衣人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其中一个刚要开口辩解，少女又追问：“还有，刚才你们一直用余光瞟我们，是不是在盯着风生，想跟着我们去学校？”

黑衣人脸色微变，对视了一眼，却没正面回答，只是往后退了半步，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张昊霖往前站了一步，目光扫过那几个黑衣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既然接下来要加入SCI调查局，从现在起，你们就先做回我的保镖，跟着我们行动，不许擅自离开。”

这话一出，不仅少女愣住了，连我都有些意外——之前看这些黑衣人的姿态，还以为是冲着我们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张昊霖的手下。

几个黑衣人听到指令，立刻收起了之前的警惕，微微颔首：“是，张少。”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早就习惯了听从张昊霖的安排。

少女张着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神里满是懵然，随即又皱紧眉头，快步走到张昊霖面前质疑：“他们……他们是你的手下？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明白？还跟他们站在一起，害得我以为你是卧底，跟那些坏人是一伙的！”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又看向黑衣人：“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解释？还故意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昊霖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解释：“我也是怕走漏消息，毕竟现在我哥还被关着，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眼线跟着。他们平时都是这么跟在我身边的，没想着会让你误会……”

少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追问：“那你早说啊！害我白担心一场，还差点错怪你。那你们之前在学校门口晃悠，也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跟踪李诗闻？”

张昊霖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行了，你就是个普通少女，别再揪着这点事不放了。他们本来就是我的手下，我没必要跟你一一解释。再说了，我和我哥马上加入SCI调查局，后续要忙的都是办案的事，你就别再来烦我了。你一个高二学生，当务之急是好好上学，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天天掺和这些事，肯定会担心的。”

他话音刚落，酒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快步走进来，看到少女就急忙上前：“晓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们找了你半天，急死了！”正是少女的父母。

少女看到父母，眼神瞬间有些闪躲，刚想开口解释，旁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李诗闻跟着她的父母走了进来，看到大厅里的场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少女身边：“晓晓，你没事吧？我昨天被家里人叫走了，没来得及跟你说，让你担心了。”

而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和张昊霖有几分相似的男生，他脸上还带着些疲惫，却难掩急切，看到张昊霖就快步上前：“昊霖，我没事，多亏那个女的没对我怎么样……爸，你也在这儿？”正是被关在学校储物间的张昊铭。

张父看到儿子平安归来，激动地走上前，拍了拍张昊铭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多亏了风生，不然爸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少女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尤其是平安归来的李诗闻，眼神里满是惊讶，刚被张昊霖怼回去的话，又堵在了嘴边，一时竟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李诗闻看着平安归来的张昊铭，脸颊泛红，深吸一口气后，突然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地开口：“张昊铭，之前我就想跟你说，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我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娶我吗？”

这话一出，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张昊铭却像是没听到求婚似的，快步走到张昊霖身边，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语气急切又认真：“昊霖，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们兄弟俩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同意吗？我的弟弟。”

张昊霖看着哥哥泛红的眼眶，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同意！哥，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兄弟俩紧紧攥着手，全然没注意到旁边李诗闻的脸色已经变了。

等反应过来时，李诗闻的情绪彻底爆发，她上前一步，一把拉开两人的手，声音尖锐：“张昊铭！我在跟你求婚！你没听见吗？你不回应我，反而跟你弟弟说永远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眼眶通红，指着张昊铭，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愤怒：“我担心你被关起来，到处找你，结果你平安回来，对我的求婚视而不见，眼里只有你弟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张昊铭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愣才开口：“诗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见到昊霖，太激动了……”

“激动就能无视我的求婚？”李诗闻打断他，情绪更激动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张昊霖拉了拉张昊铭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哥，咱们马上就要加入SCI调查局了，局里的核心是姐妹情、兄弟情，这种并肩作战的情谊最要紧，咱们不能破了这个规矩，更不能因为别的事影响这份感情。”

张昊铭顺着弟弟的话，转头看向李诗闻，语气里满是不解：“李诗闻，你是不是疯了？我和我弟从小一起长大，这份兄弟情比什么都重要，你一个高二学生，怎么突然跟我提求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跟我没关系？”李诗闻瞬间炸了，声音陡然拔高，双手用力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不知道吗？之前一起查学校的事，我还以为你对我也有好感，结果你眼里只有你弟弟！现在我跟你求婚，你不仅不回应，还说跟我没关系？”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指着张昊铭继续喊：“兄弟情重要，那我的心意就一文不值吗？你把我当什么了？耍着玩的吗？”

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张父尴尬地想上前劝，却被李诗闻的父母拉住——他们也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当众求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张昊铭被李诗闻的质问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皱着眉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

我抬手打断了现场的混乱，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严肃：“行了，别再围着求婚的事吵了。之前说学校有卧底，现在看这一连串的事——从有人关张昊铭，到刚才的争执，根本不像是简单的卧底问题，更像是有人故意挑事，想搅乱局面，说到底，就是要谋权篡位，破坏我们调查局的秩序！”

这话一出，大厅里瞬间安静了几秒，张昊霖和张昊铭都愣住了，显然没往这方面想。

可李诗闻却突然炸了，她猛地抬头瞪着我，声音尖锐又带着委屈：“谋权篡位？何风生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明明是担心学校有问题，担心张昊铭的安全，现在跟他求婚被无视也就算了，你还把这事扯到谋权篡位上，你是故意针对我吗？”

她往前冲了一步，眼眶通红：“我一个高二学生，怎么可能谋权篡位？你就是不想管我的事，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张昊铭不回应我，你们也都帮着他，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李诗闻的父母赶紧上前拉住她，劝她冷静，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对着我大喊：“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我绝对不罢休！”

张父见状，连忙打圆场：“风生啊，诗闻这孩子就是太激动了，你别往心里去。咱们还是先说说学校和昊铭的事，别因为这点误会闹僵了。”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李诗闻，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现在的女生怎么总想着跟自己母亲置气、跟自己过不去？你爸妈在这儿看着你这样，心里得多难受？我们SCI调查局想帮的，是让大家不管男女，都能改正钻牛角尖的毛病，好好面对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有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往死胡同里撞！女人更该拎清现实，好好过日子，别总被一时的情绪牵着走！”

这话彻底点燃了李诗闻的火气，她猛地挣开父母的手，冲到我面前，声音尖得几乎破音：“我跟我妈过不过得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张昊铭，想跟他在一起，这有错吗？什么叫往死里撞？什么叫拎不清现实？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她眼眶通红，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依旧梗着脖子喊：“你们调查局不是要帮人吗？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说法，不是你站在这里教训我！你说我不面对现实，那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被人无视、被人泼脏水，我还不能生气了？”

李诗闻的父母急得直跺脚，上前想把她拉回来，可她却死死盯着我，非要等一个回应。张昊铭看着这场景，皱着眉想开口劝，却被张昊霖拉了一把——眼下李诗闻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

我看着还在气头上的李诗闻，语气平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条理：“行了，先别揪着之前的事吵。张昊霖兄弟俩都已经二十几岁，是能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而你呢？你应该还没成年吧？”

李诗闻的哭声猛地一顿，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随即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质疑，往前站了一步：“没成年怎么了？没成年就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了？没成年就活该被你们一直说教吗？”

她攥紧拳头，声音带着不服气：“我虽然没满十八岁，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张昊铭，跟他的年龄没关系，跟我成不成年也没关系！你们不能因为我没成年，就否定我的心意，还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糊弄！”

李诗闻的父母也跟着点头，母亲拉着她的手，对着我说：“同志，诗闻虽然没成年，但她心思重，有自己的想法。您这么说，她肯定会觉得委屈，要不咱们换个方式说？”

李诗闻却甩开母亲的手，继续盯着我：“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成年，就没资格掺和你们调查局的事？没资格管张昊铭的事？我告诉你，就算我没成年，我也比某些人清楚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我往前半步，目光落在李诗闻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催促：“行了，别再纠结成年不成年的事了，现在说正事——你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是继续揪着求婚的事不放，还是好好说说学校的情况？另外，晓晓（少女）之前一直怀疑你失踪，担心你出了事，你也该跟她好好解释解释，别让她白担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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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闻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旁边的晓晓，看到对方眼里还带着几分担忧，情绪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皱着眉：“我什么时候失踪了？我就是昨天被我爸妈叫回家，手机忘在学校了，没来得及跟她说而已，怎么就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