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罗兰岛传奇(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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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3月18日

地点:蒙兰市莲花办事处

噪音纠纷的争吵声还没歇,穿米色风衣的女人猛地往前凑了半步,对着中年男人啐了一口,语气里满是不屑和火气:“我呸,少在这颠倒黑白!我家在楼下,你家在楼上!你家孩子半夜哭、电视开得震天响,声音顺着楼板往下钻,我躺床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攥着手机录音的手又紧了紧,扬了扬下巴补充道:“你倒好,反咬一口说我吸尘器吵?我那是早上六点搞卫生,声音就十几分钟,哪像你家,天天闹到后半夜!楼上楼下的,你就不能有点公德心?”

中年男人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反驳:“楼下怎么了?楼下就金贵?我家孩子才两岁,哭闹能自己控制?你吸尘器那声音跟电钻似的,我老婆每天被吵得睡不好,你怎么不说公德心!”两人瞬间又吵作一团,唾沫星子随着争执溅起,都指着对方的鼻子要讨说法。

女人被男人的反驳呛得脸色更沉,音量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怒意:“行了!别跟我扯孩子!你们家的声音比电钻还要大!”

她往前逼近一步,指尖几乎要戳到男人胸口:“前晚你们家看电视,音量大得我在楼下都能跟着哼调子;昨晚孩子哭了快俩小时,我拍了三次门都没人应!电钻响一阵就停了,你们家是没完没了,这能一样吗?”

话音刚落,办事处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男子的妻子快步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点家务的烟火气。她一把拉过丈夫,对着女人皱着眉反击:“你这话就太夸张了!什么叫比电钻还大?我们家看电视从来都是正常音量,孩子哭闹时我们也一直在哄,是你自己太敏感了吧!”

她叉着腰,语气里满是不忿:“再说了,你早上六点用吸尘器,那声音穿透性多强?我家孩子好几次被直接吓醒,哭着要找妈妈,你怎么不说你影响到我们了?大家都是邻居,你就不能多担待点,非要把小事闹这么大?”

女邻居抱着胳膊,语气里满是嫌恶:“你才是,不如赶紧搬家吧。不要影响小区的环境音啊。”

这话瞬间点燃了邻居家妻子的怒火,她猛地往前一步,声音尖得刺耳:“搬家?凭什么让我们搬!明明是你没事找事,自己矫情还倒打一耙!”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女邻居的鼻子怒斥,“我们在自己家正常生活,倒是你,整天挑三拣四,现在还敢让我们搬家?我看该搬走的是你这个搅事精!”

女邻居冷笑一声没再接话,就在这时,邻居家的妻子手机“叮咚”响个不停,她掏出来点开小区群,原本就紧绷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群里早已炸开了锅,一条条消息全是针对他们夫妻的——“3号楼的那家晚上能不能管管孩子?哭声太吵了”“何止啊,他们家电视声半夜都能听见,好几次被吵醒”“之前跟他们提过,根本不当回事”,甚至还有人附了半夜录下的哭闹音频。

这些内容像火星点燃了炸药桶,她猛地把手机屏幕亮给女邻居看,声音抖得厉害却又格外响亮:“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你在群里嚼舌根挑拨离间?不然大家怎么突然都针对我们!你安的什么心啊!”她气得手都在颤,又转头对着围观的人喊,“根本不是我们吵!是她先找茬,现在还煽动大家排挤我们!”

我上前一步,语气冷硬地打断两人的争执:“行了,吵够了没有?你们不就是号称吵架高手吗?”我顿了顿,眼神扫过那对夫妻,加重了语气,“对不起,我们才是吵架高手。为什么?因为你们先做个人吧!”

这话瞬间戳中了邻居家妻子的痛处,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大发雷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不是人了?明明是她先挑事,现在连你们也帮着她说话!”她双手叉腰,声音尖得几乎破音,“我们在自己家过日子招谁惹谁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高手’?我看就是不讲理!”

我盯着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什么她挑事啊!是你们自己啊!你们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们做错了还是怎样。”

她脸上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浇得一滞,随即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我们做错了?我们做错什么了?孩子哭闹是难免的,看电视也是在家正常活动,怎么就成我们的错了?”她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着急切的辩解,“明明是她早上用吸尘器吵人,现在倒成我们的问题了,你们是不是被她骗了?”

女子立刻往前站了一步,眼神里满是被冤枉的愤怒,声音清亮地反驳:“我早上用吸尘器?那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还早上?”

她举起手机,调出通话记录晃了晃:“前几天我还特意在业主群问过,大家说上午十点搞卫生不影响休息,我才用的!哪像你们,深更半夜吵得人没法睡,现在倒好,连时间都能瞎编,还有理了?”

我顺着女子的话头,看向那对夫妻,语气带着点一针见血的直白:“确实,你们晚上疯狂吵闹,白天倒懒得顾及别人感受,这样有什么用啊!”

这话让那对夫妻瞬间懵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慌乱。反应过来后,丈夫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急吼吼的质疑:“什么晚上疯狂?我们晚上就是正常带孩子、看电视,怎么就疯狂了?”妻子也立刻附和,声音尖了起来:“还有白天懒惰?这跟我们吵不吵有什么关系!你们根本就是在乱扣帽子,偏袒她!”

我看着还在辩解的两人,语气陡然严肃,同时亮出证件:“行了,别狡辩了,你们这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方便,当起了扰民的霸主呗!对了,我们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你们持续制造噪音影响邻居正常休息,已经涉嫌违反治安管理规定。”

证件上的徽章晃得两人眼晕,丈夫瞬间慌了神,所有的火气都撒向了身边的妻子,扬手就甩过去一巴掌,“啪”的一声格外刺耳。他指着妻子,声音又急又狠:“都怪你!当初非要把那些音乐器材放家里,整天摆弄就算了,还开那么大声!现在好了,被调查员盯上了!你那些破器材赶紧搬走,明天之前必须清出去!”

妻子被这一巴掌扇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起一片,眼里的慌乱瞬间被怒火取代。她猛地捂着脸转过身,指着丈夫的鼻子尖声嘶吼:“怪我?凭什么怪我!那些器材是你当初说‘放家里方便练手’才留下的!你半夜跟着音乐唱得比谁都大声,现在倒把账全算我头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又转头瞪着我们,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还有你们!就因为她举报,就认定是我们的错?他打我你们看不见吗!这到底是管噪音还是看人热闹!”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语气冰冷且带着嘲讽:“当然,你们女的根本不要脸。她为什么要举报你们?你丈夫为什么要打你?这两件事的根由,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她捂着脸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怒火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眉头死死拧在一起,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举报是她小心眼,他打我是他没本事只会迁怒!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皱着眉打断她的辩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谁说说你了?是说你们这档子破事!一次又一次扰民,闹到办事处还不认错,有啥用啊!现在她来举报你们,完全是应该的。”

我的话刚落,一旁的丈夫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几秒后猛地抬头看向妻子,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们离婚吧!”他顿了顿,抛出更伤人的话,“还有,那个孩子不是你生的,是我们领养的,明天就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妻子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和委屈瞬间凝固,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地看着丈夫,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彻底懵了,完全没料到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

丈夫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疲惫和辩解:“她根本就是个学生而已,音乐系的,是我的学生。是她一次又一次来我家,逼着我跟她结婚。我也是没办法啊!连我的好朋友都被这事闹得不敢来家里了。”

这番话像惊雷炸在妻子耳边,她身子晃了晃,眼神里的空洞被更深的懵然取代,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

就在这时,办事处的门被推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快步走进来,正是妻子的父亲。他一眼看到丈夫,立刻上前连连欠身:“抱歉,实在抱歉,我的女儿就是那个脾气,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话没说完,就瞥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声音戛然而止。

没等老人再开口,门外又走进一个穿休闲装的男人,是丈夫的室友兼好朋友。他径直走到丈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之前找的音乐棚有眉目了,地方挺安静,不会扰民,咱们改天去看看?”

“音乐棚”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妻子的耳朵,她瞬间从懵然中惊醒,积压的所有情绪——被打、被指责、被揭露的秘密、丈夫的绝情——瞬间爆发。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通红,指着丈夫和他的室友,声音尖得几乎撕裂空气:“音乐棚?你们早就合计好了!合着你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什么学生逼你,什么好朋友不敢来,全是假的!你就是嫌我碍事,想跟那个女学生鬼混!”

男子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慢悠悠地开口:“女学生应该是你吧!”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她头上,她瞬间懵了,刚刚还在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茫然。几秒钟后,她猛地反应过来,眉头拧成一团,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你说什么?我是女学生?你是不是疯了!我跟你结婚这么久,怎么会是你的学生?你别想颠倒黑白,故意转移话题!”

妻子的父亲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攥着拳头的指节都泛了白。等女儿的质疑声落下,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女儿厉声呵斥,怒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喷出来:“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又急又沉:“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在这胡搅蛮缠!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结婚了要好好过日子,凡事多包容,你倒好,整天疑神疑鬼、吵吵闹闹,现在把家闹成这样,连丈夫都要跟你离婚,你满意了?”

女儿被父亲的呵斥戳中痛处,积压的委屈和怒火瞬间炸开,她猛地后退一步,指着父亲和丈夫,声音尖得发颤:“我胡搅蛮缠?明明是他先骗我!什么领养的孩子,什么女学生,全是他编的谎话!你们现在一个个都帮着他,没人管我受了多少委屈!”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又转向丈夫嘶吼:“还有你!说我是女学生?你怎么敢编出这种瞎话!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跟你们没完!”

丈夫皱着眉打断父女俩的争执,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和笃定,看向妻子的父亲说:“行了,叔,您也别气了。依我看,您的女儿这状态,已经可能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他伸手指了指还在激动嘶吼的妻子,声音里添了些“无奈”:“不然她怎么会整天胡思乱想,一会说我带学生回家,一会又扯音乐器材的事?明明都是没有的事,全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丈夫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这场早已破碎的婚姻。妻子的嘶吼陡然停住,眼神里的怒火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洞。没有多余的争执,两人当场在办事处签署了离婚协议,连眼神都没再交汇。

妻子攥着那份薄薄的协议,指尖泛白,没再哭闹,也没看父亲和前夫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事处,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纸。

而丈夫则立刻联系了搬家公司,和赶来的室友一起收拾行李。当天下午,他们就搬离了这个充满争执的小区,带着那些音乐器材,驱车前往新找好的音乐棚,朝着他们念叨许久的“音乐之旅”出发了,仿佛之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两小时后,莲花办事处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我们正围着办公桌整理邻里噪音纠纷的案卷,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砰——”

一声巨响突然炸在门口,办事处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震得墙上的挂牌都微微晃动。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大步闯进来,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紧抿的嘴角,她双手叉腰站在屋子中央,目光扫过我们这群人,声音又冷又硬:“听说你们SCI的调查员都挺能‘断案’?今天我来踢馆,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输的人,就得承认自己配不上这身制服!”

我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地开口:“你工作几年了?”

她闻言挑了挑眉,抬手扶正帽檐,声音里带着几分傲气:“我姓鲍,入职整整八年,经手的命案案子一共破了二十七起。怎么,查年份是想压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再说。”

我看着她,语气沉稳地报出履历:“我们入行十二年。1995年7月16日,SCI小分队成立;2000年3月23日,升级为SCI调查社;2001年2月28日,正式扩建为SCI调查局。至今,共查获各类案件一百余起。”

鲍警官脸上的傲气瞬间僵住,眼神从最初的轻视转为震惊,随即又浮起真切的佩服,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对着我们微微颔首:“是我莽撞了,没想到你们有这么深厚的底子,确实值得敬佩。”说罢,她没再提“踢馆”的事,转身带着几分利落的歉意离开了办事处。

她刚走没多久,又一个穿警服的女人走了进来,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疑惑,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开口质疑:“刚看到鲍姐匆匆离开,还说自己输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一个民间调查机构,能让在职刑警认输?”

我看着她满脸的疑惑,语气平淡地回应:“我们是调查员啊。”

她瞬间懵了,眼睛微微睁大,愣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抛出了第一个问题:“调查员?可鲍姐是正经的刑警,怎么会输给一群调查员?你们调查的案子和警方的办案范围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摊了摊手,直白地解释:“我们负责调查案件,梳理清楚来龙去脉、找到关键线索,后续的抓捕、审讯这些流程,就交给你们警察呗!”

她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追问道第二个问题:“那你们调查案件有官方授权吗?万一调查中遇到阻碍,或者需要调用一些资源,怎么解决?”

我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无奈:“我们最大的阻碍就是女的,也包括那些自己以为是SCI的人。”

她脸上的疑惑更重了,眉头拧得更紧,忍不住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针对女性?还是说有冒充你们的人在添乱?”

我看着她满脸的疑惑,语气诚恳地解释:“我们的核心是让你们女的好好生活,而且,冒充我们就是常态。我们SCI调查局不是针对女性,是女性来针对我们啊!”

她眼神里的困惑并未消散,反而多了几分探究,紧接着抛出新的问题:“女性来针对你们?能具体说说吗?是遇到过故意干扰调查的女性,还是有其他特殊情况?”

话音刚落,办事处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保温箱,声音带着哭腔嘶吼:“不能解剖我的侄女!她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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