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中):探索废弃酒店和关于翠薇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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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愣了两三秒,她猛地回过神,积压的慌和怒一起爆了,指着那女人大发雷霆:“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什么时候塞你钱了!”她声音尖得破了音,手都在抖,“是你自己想进SCI想疯了,编瞎话栽赃我!五十块?我缺你那五十块钱吗?你这个疯子,赶紧给我闭嘴!”

她越喊越激动,甚至要冲上去撕那女人的嘴,被一旁的父亲死死拽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是你自己要来闹,现在倒好,反过来咬我一口——你安的什么心!”

那女人被她吼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之前的怯意,像被点燃的炮仗似的一下子大发雷霆:“我胡说?我栽赃你?”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啪”地拍在桌上,“这钱是不是你早上给我的!巷口早点铺的王老板、卖豆浆的李婶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

她指着徐小姐的鼻子,声音尖利又急促:“是你让我来闹徐思嘉和徐念,说闹成了就带我进SCI,现在你不认账就算了,还骂我疯子、血口喷人——徐小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今天我非要跟你掰扯清楚,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徐小姐父亲的脸早就憋成了酱紫色,攥着女儿的手青筋暴起,等那女人把五十块拍在桌上,他再也忍不住,一怒之下猛地甩开徐小姐的手,对着她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你个混账东西!”

他气得声音都在抖,指着徐小姐的鼻子,在蒙兰市茂林县翠湖镇这小餐厅里,每一个字都砸得响:“我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本分,别耍那些歪门邪道!你倒好,不仅自己闹,还花钱雇人来搅和,连脸都不要了!”

“SCI是什么地方?是查案报仇的地方,不是你争风吃醋、耍小聪明的戏台!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在翠湖镇还怎么抬得起头?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他越说越气,抬手就要打,被旁边的民警赶紧拉住,却还是对着徐小姐红着眼吼:“给我滚!现在就跟我回家!以后再敢碰SCI的事,我打断你的腿!”

徐小姐被父亲吼得浑身一颤,又看见他扬起来的手,积压的委屈、愤怒和被拆穿的难堪瞬间炸了,对着父亲就大发雷霆:“爸!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她红着眼眶,声音又尖又哑,在蒙兰市茂林县翠湖镇这逼仄的餐厅里回荡:“我不就是想进SCI吗?我不就是想证明自己比徐思嘉她们强吗?我有错吗?”她指着桌上的五十块钱,眼泪砸在地上,“我是找她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让她帮我个忙,怎么就成歪门邪道了?你从来都不理解我,只会骂我、打我!”

她猛地推开拦着的民警,后退几步,嘶吼着:“我不回家!我偏要进SCI!你们都拦着我,都看不起我——我恨你们!”

我说:“行了,闹够了没有?”语气冷得像冰,目光直直钉在她身上,“想证明自己,不会独自一人去找你想要的答案?非要拉着别人搅局,你就是一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犟牛啊?”

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字字清晰:“还有,昨天晚上,你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那刀,跟昨天发现的那具女尸,有没有关系?”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徐小姐头上,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发直,嘴唇哆嗦着,彻底懵了——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提起带血的刀和女尸。

也就愣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被戳中痛处般瞬间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几乎撕裂空气:“你胡说!什么带血的刀?什么女尸?我根本不知道!”她双手乱挥,状若疯狂,“是你!是你故意栽赃我!你为了不让我进SCI,连这种杀人的罪名都往我身上扣!何风生,你丧心病狂!”

她冲上来想抓我的衣服,却被民警死死按住,只能挣扎着嘶吼:“我没有!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那刀不是我的,女尸也跟我没关系!你有证据吗?你拿证据出来啊!”

我说:“证据?这就是。”话音落,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啪”地拍在桌上,“你自己看,这张照片里面,清清楚楚就是你,手里攥着那把带血的刀,时间地点,都对得上昨天晚上的案发现场。”

徐小姐的目光刚落在照片上,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连呼吸都忘了——显然没料到真的有照片。

不过两秒,她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掀翻桌子,照片飘落在地,她指着我疯了似的大发雷霆:“假的!这照片是假的!是你合成的!”声音又尖又颤,眼泪混着恐惧往下掉,“我没去过案发现场,没拿过那把刀!你为了逼死我,连这种假照片都做得出来!何风生,你不得好死!”

她挣扎着要去踩地上的照片,却被民警死死按住,只能徒劳地嘶吼:“那不是我!照片是假的!你们都信他的,都不信我!我要杀了你——”

我说:“行了,别喊了。”语气里没了半分波澜,只剩彻底的冰冷,“我们SCI的人不是傻子,好吗?”

“照片是真是假,技术科一查就知道,合成的痕迹、拍摄的原始数据,样样都能验。”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指尖捏着照片边缘,眼神锐利得像刀,“你以为随便喊两句‘假的’,就能把带血的刀、案发现场的影子都抹掉?别自欺欺人了。”

徐小姐父亲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看清上面女儿攥着血刀的模样,脸色“唰”地褪成死灰,随即猛地直起身,一怒之下对着女儿吼出的声音都在发颤,在这小餐厅里震得人耳朵疼:“你……你还敢说没有!这照片上的人不是你是谁!”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徐小姐,手指都在抖:“带血的刀!案发现场!我昨天晚上问你去哪了,你说在家睡觉——你竟骗我!你知不知道这是杀人的大事?是要坐牢的!”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孽障!先前耍小聪明雇人闹,现在竟牵扯上这种脏事!”他越说越气,扬手就朝徐小姐脸上扇去,“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省得你以后再去害人!”

就在徐小姐父亲的手要落下时,餐厅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姑娘,哭着喊住了他:“大伯!别打表姐!”

她攥着门框,脸上还挂着泪,指着徐小姐,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你要干什么啊!表姐(徐小姐)根本没杀人!是……是我的姑姑,是她杀死我的姐姐!”

这话像平地惊雷,瞬间炸懵了所有人——徐小姐父亲扬起的手僵在半空,徐小姐停止了挣扎,连桌上的民警都愣住了。小姑娘喘着气,又往前跑了两步,泪水砸在地上:“我昨晚偷偷看见了,姑姑拿着刀从姐姐屋里出来,刀上全是血……表姐手里的刀,是后来去姐姐家时,不小心捡到的,她根本没杀人!”

我说:“徐小姐,现在你总该说实话了吧?”语气沉得发闷,目光紧紧锁着她,“你为什么不说?照片里那把刀的来历,女尸的真相,你明明知道,是死者姑姑逼你不说的,对不对?”

我往前半步,声音里添了几分锐利:“如果真是这样,你揣着真相不肯说,帮着凶手瞒事——这可不是简单的捡刀,这叫包庇罪,是要跟凶手一起担责任的,你不清楚吗?”

死者的姑姑刚踏进餐厅门,听见“包庇罪”三个字,又瞥见哭红眼睛的侄女,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进来大发雷霆:“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她指着自己的侄女,声音尖利得刺耳:“我什么时候杀你姐姐了?你是年纪小瞎了眼,还是被人挑唆了!”骂完侄女,她又转身瞪向我,唾沫星子横飞:“还有你!凭什么说我逼徐小姐?什么包庇罪!都是你们编的瞎话,想栽赃我!”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扯侄女的胳膊,嘴里嘶吼着:“走!跟我回家!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坏我名声!徐思嘉没杀人,我更没杀人——你们谁再敢乱说话,我跟谁拼命!”

我说:“行了,别在这儿撒野。”语气冷硬,目光扫过她,“先把人认清楚——徐思嘉是我们SCI的调查员,昨天一直在派出所帮忙,根本没碰过现场。”

我抬手指向她身旁那个穿红裙子的女生,一字一句道:“昨天在案发现场的‘徐小姐’,不是别人,就是你旁边这位红裙子女生,她才是徐小姐。”

死者姑姑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看清那红裙女生的脸,瞬间像炸了的油锅,猛地转头对着她大发雷霆:“好啊!原来是你!”她伸手指着红裙女生(徐小姐),声音又尖又狠,“我就说谁在背后嚼舌根,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拿着把捡来的刀装模作样,还让我侄女胡说八道栽赃我——你安的什么心!”

她往前冲了两步,要去撕徐小姐的红裙子,嘴里嘶吼着:“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让你再敢乱说话,让你再敢跟他们一起陷害我!”

徐小姐猛地往后躲,指着冲上来的死者姑姑,红着眼嘶吼:“你就是一个疯婆子!昨天晚上,我在巷口清清楚楚看见,你拿着刀把那个女的——把你亲生女儿杀掉了!”

她声音发颤,却字字戳人:“你疯了吧?那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你把她杀掉有什么用啊!为了那点钱,你连母女情分都不要了?”

死者姑姑的动作瞬间僵住,伸在半空的手停住不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彻底懵了——显然没料到徐小姐会直接戳破她杀女的真相,还说出了“钱”这个关键。

愣了足足有几秒,她才猛地回过神,脸上的凶戾变成了慌乱的质疑,声音尖利又颤抖:“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杀我女儿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神躲闪着,“什么钱?根本没有的事!是你……是你看错了!或者是你跟这个小蹄子(指死者妹妹)串通好,一起栽赃我!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说我杀了她!”

徐小姐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照片——那是她昨晚躲在巷口,用手机远远拍下的、死者姑姑举着刀的侧影,照片里刀光映着微弱的路灯,轮廓清晰。她一把将照片甩在死者姑姑面前:“证据?这就是!”

死者姑姑的目光刚触到照片,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的慌乱瞬间崩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彻底懵了。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盯着上面的自己,嘴唇哆嗦着,沉默了几秒,突然捂着脸哭了出来,声音嘶哑地承认了一切:“是……是我杀的……她不肯把拆迁款给我,还说要跟我断绝关系,我一时气糊涂了……”

闹剧终了,民警上前铐住死者姑姑时,我转头看向徐小姐,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你虽然没杀人,但从雇人闹事、隐瞒真相,到屡次挑衅、搅乱SCI的调查秩序,已经构成了对调查局的寻衅滋事。”

徐小姐垂着头,没再反驳,先前的戾气和倔强全没了踪影,只剩一脸的颓然——她清楚,这场由她掀起的风波,最终不仅没让她进SCI,反而因为自己的犟和作,背负了寻衅滋事的相关罪名,得跟着去派出所接受进一步处理。

就这样,我们顺利结束了这一上午的调查,一行人走出餐厅时,阳光已经晒得人有些晃眼。王思宁伸了个懒腰,拍着我的肩膀问:“下午干嘛?总不能一直绷着吧?”

我冲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急什么?不就是你昨天念叨了半天,说特别想试的那个刺激的运动吗?”

王思宁眼睛一亮,瞬间懂了。我们先回酒店简单收拾了背包,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衣服,随时准备出发。等走到酒店大厅,宁峰正靠在门口玩手机,见我们出来,刚要起身,突然皱着眉朝门口方向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啊!堵在这儿干嘛?”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门口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正探头探脑往里张望。宁峰这才像是想起什么,挠了挠头,对我们解释:“哦,忘了说,她是我们茂林警察局翠湖分局局长的女儿,叫翠薇薇。”

翠薇薇本来还一脸期待,听见宁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像是没料到宁峰会这么介绍自己——完全没提两人认识的渊源,倒像是在驱赶一个陌生人。也就愣了两秒,她猛地叉起腰,对着宁峰就大发雷霆:“宁峰!你什么意思啊!我等你半天了,你就这么介绍我?什么叫‘你干什么啊’?我来接你去玩不行吗?”

她声音又急又娇,带着点委屈的怒气:“昨天明明说好,今天下午带我一起去玩那个刺激的运动,你转头就忘了?还跟他们偷偷收拾东西准备走——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带我!”

宁峰被她吼得往后缩了缩,随即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无奈的严肃:“你喊什么喊!你还在上高中,这都快期末了,现在不在家好好做作业、复习功课,你要干什么啊!”

他伸手想把翠薇薇往门外推:“那种运动多危险,根本不适合你这个高中生玩。我昨天就是随口应了句,你还当真了?赶紧回家去,让你爸知道你在这儿瞎晃,又该骂我了!”

翠薇薇被宁峰的话劈得一愣,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没料到“随口应了句”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整个人彻底懵了。

不过两秒,那点懵劲就被滔天的火气取代,她猛地甩开宁峰的手,对着他大发雷霆:“随口应的?你骗人!昨天你明明笑着说‘好啊’,现在又说随口!你就是不想带我,找借口骗我!”

就在她吵得厉害时,我上前拍了拍宁峰的肩膀,对着翠薇薇无奈地开口:“行了,别吵了。”我指了指腕表,“今天下午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只能明天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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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气红的脸,语气放缓了些:“不是故意不带你,就算你成年了,我们一群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大姑娘,跟一个刚成年的小娃娃玩那种刺激的运动,也放不开手脚,你玩着也没意思,对不对?”

翠薇薇的话还没喊出口,酒店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翠局长穿着警服,脸色算不上好看,一进来就先朝着我们连连拱手,语气里满是歉意:“实在对不住,各位,让我家这个丫头给你们添乱了,耽误你们的行程,是我管教不严。”

说着,他转头看向还在撒气的翠薇薇,脸上的歉意瞬间换成了严厉,对着女儿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你个丫头片子!不好好在家复习,跑到这儿来胡闹什么?还敢跟宁峰吵,跟SCI的同志闹!”

他气得声音都沉了几分,伸手一把拽过翠薇薇的胳膊:“那种刺激的运动是你该玩的?一群成年人的行程,你非要凑什么热闹!现在就跟我回家,把这学期的错题本抄十遍!再敢跑出来瞎晃,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翠薇薇被父亲拽得踉跄了一下,刚才的气焰瞬间灭了,红着眼眶想辩解,却被父亲狠狠瞪了回去,只能委屈地憋着泪,被强行拉着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宁峰一眼。

翠薇薇被父亲拽着胳膊,刚走两步就猛地挣开,转过身对着父亲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委屈的怒火:“我不回家!凭什么抄十遍错题本?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宁峰先骗我的,是你们不让我去!”

她跺着脚,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刺激的运动我也能玩,我不是小娃娃!你们都欺负我!”喊完,她猛地甩开所有人的目光,转身冲到大厅角落的沙发上,“咚”地一下坐了下去,背对着我们,肩膀气得一抽一抽的,双手还紧紧攥着沙发巾,连后脑勺都透着股不服气的犟劲。

我说:“行了,别气了。”走到沙发边,无奈地拍了拍翠薇薇的肩膀,“你要干什么啊!大小姐,至于气成这样吗?”

我指了指窗外,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不是故意不让你去,是那个刺激项目真的特别——是丛林滑索啊!好几米高的钢索,挂在树林里滑来滑去,你一个高中生,站在上面腿都得软,怎么玩?”

翠薇薇猛地转过身,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里满是懵怔,盯着我半天没回过神——显然没料到“刺激项目”居然是丛林滑索,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吸了吸鼻子,语气里带着点不敢信的质疑,声音也小了些:“丛……丛林滑索?就……就是挂在树上,老高的那种?”见我点头,她又皱起眉,嘟囔着:“可……可宁峰昨天没说啊,他就说特别刺激,我还以为是过山车之类的……”说着,她偷偷瞥了眼门口的父亲,又看了看我,那股子犟劲弱了大半,只剩点没撒完的委屈:“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他没说清楚……”

我说:“合着你闹了半天,意思是我们说的‘刺激运动’,在你这儿就等于去游乐场玩过山车啊?”

我看着她瞬间有点发红的脸,语气里带了点哭笑不得:“早说啊,要是游乐场,带你去也没什么。但丛林滑索跟过山车可不一样,那是真要挂在几十米高的钢索上,底下全是树,你确定你敢?”

翠薇薇张着嘴,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半天没合上——显然没料到自己从头到尾都会错了意,把“丛林滑索”和“游乐场过山车”搅成了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脸颊涨得通红,却还是梗着脖子开始质疑,声音带着点没底气的辩解:“我……我哪知道啊!你们只说‘刺激运动’,谁晓得是挂在树上的滑索?过山车不也刺激吗!”她攥着沙发巾,又偷偷瞄了眼我,“再说……再说几十米高有什么可怕的?过山车还不是照样冲,我……我才不怕!”

我说:“过山车那点刺激,跟丛林滑索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语气里带了点调侃,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又补了句,“而且那地方不光有滑索,还有高空秋千、丛林穿越,全是悬在半空中的项目,各种各样的高空刺激,你确定你支撑得住?”

翠薇薇彻底懵了,嘴巴微张着,眼神都直了——显然没听过“高空秋千”“丛林穿越”这些,更没料到那地方不是单一项目,而是一堆高空刺激的集合。

好半天才缓过神,她脸颊涨得通红,却还是硬撑着质疑,声音都有点发飘:“怎……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多高空项目?你……你是不是故意吓我,就为了不带我去?”她攥紧沙发巾,又强装镇定地抬抬下巴,“再……再刺激我也撑得住!高空秋千怎么了?我坐过海盗船,比那吓人多了!”

我说:“海盗船跟它比,差远了。”看着她硬撑的样子,语气里添了点直白,“我说的高空秋千,可不是游乐场那种矮架子,是悬崖秋千啊——秋千架焊在悬崖边上,一荡出去,半个身子都悬在几百米的崖外面,底下就是树林子,风一吹能晃半天。”

翠薇薇听完,整个人像被钉在了沙发上,眼睛瞪得溜圆,彻底懵了——显然“悬崖”“几百米崖外”这些词,远远超出了她对“秋千”的认知,跟海盗船更是天差地别。

过了足足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硬气,只剩带着慌的质疑:“悬……悬崖边上的?还……还几百米高?”她咽了口唾沫,眼神有点发飘,却还嘴硬着:“你……你肯定是骗我的!哪有这么吓人的秋千?就是不想带我去,故意编出来吓我的!”

我说:“我没必要骗你,这个路书上有的。”说着,从背包里掏出打印好的行程单,指了指“悬崖秋千”那行,连高度和项目介绍都写得清清楚楚。

翠薇薇凑过脑袋一看,眼睛扫过行程单上的字,瞬间愣住了,刚才还硬撑着的质疑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盯着“悬崖边缘”“垂直高度300米”的字样,脸颊的红慢慢褪去,攥着沙发巾的手也松了些,先前的犟劲和火气,全被这白纸黑字的路书浇灭了。

翠薇薇盯着路书上的字,手指下意识地戳了戳“垂直高度300米”那行,整个人又一次懵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白纸黑字的介绍,让她连“你骗人”的话都没法轻易说出口。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却还带着点不死心的质疑:“这……这路书没印错吧?300米……也太高了……”她挠了挠头,又偷偷瞄了眼行程单,语气里的硬气彻底没了,只剩点自我怀疑:“真……真有人敢玩这个啊?不会是路书故意写得吓人吧……”

我没再揪着项目刺激的事说,话锋一转:“行了,不纠结这个了。对了,那地方不光有滑索秋千,还有个配套的露营地,就是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

旁边的王思宁一听“露营”,立马凑过来,搓着手问:“那我们在露营地住两个晚上?还是怎么安排?”

我掏出手机划了划行程,抬头跟他们说:“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发,到露营地刚好赶得上看日落,今晚就在那儿住一晚。明天上午把想玩的项目玩了,中午回翠湖镇休整下,后天一早就返回蒙兰市,时间刚好不赶。”

王思宁听完,挠了挠头,爽快地应了声:“好吧,这样安排挺合理,不赶趟儿。”

一旁的翠薇薇本来还盯着路书发愣,听见“露营地”“住一晚”,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被悬崖秋千浇灭的火气和怯懦全没了,整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也不懵了,扯着宁峰的胳膊就开始吵着要去:“露营!我也要去露营!住帐篷看日落,听起来就好玩!”

她晃着宁峰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期待,刚才的委屈早抛到了脑后:“我不管,你们去露营带我一个!我不玩那些高空项目了,就跟你们去露营,帮你们搭帐篷、拾柴火都行!宁峰,你跟他们说说嘛!”

我说:“干什么啊!今年的7月4日,是蒙特国运城省和兰特省的高中联考啊?你忘了?”

翠薇薇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彻底懵了——显然把这至关重要的联考抛到了九霄云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声音都发飘了:“联……联考?7月4号?怎么这么快?我……我记得明明还有段时间的啊!”她攥着衣角,眼神躲闪着,又强撑着辩解:“你……你不会记错日子了吧?或者……或者这联考没那么重要?我就去露营一晚,耽误不了复习的!”

我说:“一周前教育局就下了通知,全省都公示了,怎么了?你没看班级群消息?”

翠薇薇的脸“唰”地白了,刚才吵着要去露营的劲瞬间没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开始质疑我们,声音里带着点慌不择路的辩解:“一周前?我……我怎么不知道!班级群那么多消息,谁有空天天看啊!”她盯着我,又转头看宁峰,语气急了些:“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不告诉我,就为了不让我去露营,拿联考当借口!”

翠薇薇的话刚落,旁边的翠局长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本来还压着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一怒之下对着女儿就大发雷霆:“你还好意思说!一周前的通知你不看?班级群消息嫌多不翻?今天才2007年4月23号,离7月4号联考满打满算就两个多月,你还有心思惦记露营?”

他指着翠薇薇的鼻子,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心思全用在瞎跑瞎玩上,联考是能决定你升学的大事!今天这事我看你是彻底没长记性,从今天起,每天放学就回家做题,周末也别想出门,直到联考结束!还想去露营?门都没有!”

我说:“行了,先别吵了。关键是这联考,总分必须得拿到300分+400分+50分,一共750分啊?少一分都悬。”

翠局长深吸一口气,脸色依旧难看,接过话头对着女儿沉声道:“达不到,就你现在这状态,撑死才考300多分,离750分差着十万八千里!还敢惦记露营?先把这400多分的差距补上再说!”

翠薇薇盯着我,又看看脸色铁青的父亲,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彻底懵了——750分的总分,再对比父亲说的“300多分”,那差距让她脑子瞬间空白。

没懵几秒,积压的情绪猛地爆发,她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发雷霆,眼泪也跟着砸下来:“750分?怎么可能考那么高!我现在才300多,补都补不上!你们就是故意的!一会儿联考一会儿高分,就是不想让我去露营!”她跺着脚,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绝望,“我不管!我就想去露营一晚,考不上就考不上!”

我说:“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别在这撒泼。”语气沉了沉,放缓了些,“考不上750的线,也不是没学上,大不了去专科学校读啊?无论你考多少分,只要想读,总有学校能去,又不是考不上就没出路了。”

翠薇薇听完,愣在原地彻底懵了——她从没听过“考不上还能去专科”,脑子里的“考不上就完了”的念头一下被冲散,只剩下茫然。

但这茫然没持续两秒,就被露营的执念盖了过去,她猛地甩甩头,又开始撒泼吵着要去:“对啊!考不上还有专科读!那我怕什么!”她拽着宁峰的胳膊晃得更凶,声音也拔高了:“我不考试了!反正考不考都有学上,我现在就要去露营!今晚就去!谁拦着我跟谁急!”

我说:“你想啥呢?专科线也不是随便就能上的,专科线是450分啊?”

翠薇薇晃着宁峰胳膊的动作猛地一顿,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彻底懵了——刚燃起的“考不上也无所谓”的底气,瞬间被“450分”这个数字砸得稀碎。

没等她缓过神,又梗着脖子闹起来,声音却没了之前的硬气,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慌:“450?怎么又冒出来个450!你们一天一个数!”她跺着脚,眼泪又涌了上来,却还是揪着露营不放:“不管了不管了!450也考不上!反正都这样了,我就要去露营,不考试了!”

我说:“行了,你要干什么啊!为了一次露营,你至于吗?现在都几点了,赶紧去学校早读啊!还在这儿闹,干什么啊!”

翠薇薇的哭声猛地顿住,张着嘴彻底懵了——显然没反应过来“去学校”这茬,光顾着跟露营和分数较劲,早把上学的事抛到了脑后。

愣了几秒,她抹了把眼泪,又开始带着哭腔质疑,声音里满是混乱的委屈:“去……去学校?现在?不是说联考的事吗?怎么又扯到上学了?”她攥着衣角,眼神发飘,又强撑着犟:“你……你是不是又想转移话题?就不想带我去露营,故意催我去学校!”

我说:“行了,干什么啊!别在这钻牛角尖了。如果今天非要为了露营闹成这样、连学都不上,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你这性子,真是特别犟!”

翠薇薇的哭声又弱了些,脸上的怒气慢慢褪成了茫然,整个人又一次懵了——“后悔”两个字像根小刺,扎得她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却还是咬着嘴唇不肯松口,带着点底气不足的质疑:“后……后悔什么?我就去一晚,怎么就后悔了?”她攥紧了拳头,声音闷闷的,犟劲还没全消:“我才不犟!是你们都拦着我,根本就不懂露营有多好玩……”

我说:“行了,你要干啥呢你?别在这儿耗着了,要么现在背上书包去学校,要么就安安静静待着刷题,选一个,别再瞎闹了。”

翠薇薇被我这句直白的话问得一噎,刚才还挂着眼泪的脸瞬间又懵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显然没料到我不再跟她掰扯后悔、分数的事,直接把选择扔到了她面前。

没懵两秒,她的犟劲又上来了,却没敢再大声吵,只梗着脖子小声质疑:“凭……凭什么只能选这两个?我就想去露营,又不耽误别的……”她攥着书包带,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不肯松口:“你们就是不想带我去,故意逼我……”

我说:“行了,别犟了。也没说不让你去,你上完下午的课,直接来我们那个露营地不行吗?晚上照样能住帐篷看星星,明天一早再赶回学校,两边都不耽误,多好。”

翠薇薇吵着的声音猛地停了,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彻底懵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松口,还把时间安排得这么妥帖,刚才的委屈和火气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眨巴着通红的眼睛,带着点不敢信的质疑,声音都软了半截:“真……真的?上完下午的课就能去?明天一早回学校,也不耽误考试复习?”她揪着衣角,又怕我反悔似的追问:“你没骗我吧?不是为了让我去上课,故意哄我的?”

我说:“行了,不说了,你就是一头犟牛。”

说完也没再等她回应,转身和王思宁一起,把帐篷、睡袋这些东西麻利地收拾到车上。引擎一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只留下翠薇薇一个人在原地愣住——刚才的委屈、质疑、犟劲全没了,就那么站着,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手还无意识地攥着书包带,眼神里满是茫然,好像还没完全消化“上完课就能去露营”的承诺,也没反应过来我们就这么先出发了。

车子驶进露营地时,夕阳正把天边染成暖融融的橘红色,风里裹着青草和松针的香气。工作人员早已在预定好的空地上忙活起来,三顶墨绿色的大帐篷骨架已经立起,帆布在风里轻轻晃着,看着就比我们自带的小帐篷宽敞不少。

“嚯,这帐篷够大,挤八个人都松快!”王思宁跳下车,指着最边上那顶帐篷喊。我拍了拍他的肩,指着场地里的三顶帐篷:“别愣着,搭把手。1号男生帐篷是我、王思宁、韩亮、韩轩,宁峰、宁宇、徐阳、徐凯;2号男生帐篷是杨海泽、寸寿生、博恩、博司,葛辰、葛宇、李伟、李海;最里面那顶3号是女生帐篷,宁蝶、徐蒂娜、徐念、徐思嘉,葛薇、葛岚、李馨、李梦,分组早定好了。”

说着我们就抄起地上的地钉和锤子凑了过去。1号帐篷的工作人员正弯腰固定边角,韩亮和韩轩兄弟俩立刻上前,一人拽着帆布一角,帮着把褶皱扯平;宁峰和宁宇力气大,接过锤子“砰砰”地往地里砸地钉,每砸一下都弯腰晃一晃,确保钉得结实。我和王思宁、徐阳、徐凯则绕到帐篷内侧,把支撑用的横杆往卡扣里卡,金属扣“咔嗒”一声扣紧,帐篷顶瞬间就撑得笔直。

另一边2号帐篷的动静也不小。杨海泽和寸寿生踩着防潮垫,把里面的空间扫干净;博恩、博司是双胞胎,动作整齐划一,正合力把一卷厚地垫往帐篷里铺,边角对齐得丝毫不差;葛辰、葛宇蹲在门口,帮着工作人员系防风绳,李伟、李海则把我们带来的背包、睡袋往帐篷角落归置,还特意留出了中间的活动空间。

女生们也没闲着,3号帐篷的骨架刚搭好,宁蝶就领着徐蒂娜、徐念、徐思嘉围了过去,她们没碰重活,而是细心地把帐篷门帘上的拉链拉来拉去,检查有没有卡顿,又伸手把帆布上沾的草屑掸掉;葛薇、葛岚、李馨、李梦则蹲在帐篷外,把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小彩灯往帐篷杆上绕,暖黄色的灯串绕了两圈,远远看去像挂了一串星星。

风渐渐小了,夕阳慢慢沉到山后面,三顶大帐篷终于稳稳地立在草地上。男生帐篷里,大家把睡袋铺开排成两排,背包靠墙放得整整齐齐;女生帐篷的灯串已经亮了,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她们说笑的声音,连空气里都飘着点轻松的味道。

我捡来枯枝败叶,又引燃了提前备好的炭火,火苗“噼啪”一声窜起来,舔着木柴越烧越旺,橘红色的光映得周围暖烘烘的。

不知不觉间,天彻底黑了,露营地的灯串亮了起来,远处的山影融进夜色里,只有我们这边的火炉噼啪作响,火苗随着晚风晃悠,渐渐从窜动的明火,烧成了通红的炭火堆,热度也越来越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翠薇薇跟在她姑姑身后,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她显然是上完下午的课赶来了,只是脸上没了之前的期待,反倒带着点怯意。没等我们开口,她姑姑一眼就瞥见了火炉边围坐的我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对着我们就大发雷霆:“你们几个小伙子怎么回事?明知她马上要联考,还撺掇她来露营!下午的课刚结束就往这儿跑,晚上不回家复习,明天一早还要赶去学校,出了岔子谁负责?”

她越说越气,声音压过了火炉的噼啪声,而炉子里的火焰像是被这怒气催动,不知何时又窜高了几分,火星子随着她的话音,“簌簌”地往炉外跳。

我说:“行了,翠姐,你先消消气。你侄女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是她自己一直吵着要来露营,我们根本没叫她,最后是跟她商量好上完下午的课再来,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学校的。”

翠薇薇的姑姑愣在原地,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显然没料到是侄女自己闹着要来,不是我们撺掇,刚才的火气一下卡在了喉咙里,眼神直愣愣地看向身后的翠薇薇。

没懵两秒,她的怒气瞬间转了方向,猛地转头对着侄女就大发雷霆,声音比刚才还大:“好啊你个丫头!我还以为是他们硬拉你过来的,合着是你自己死缠烂打吵着要来?”她指着翠薇薇的鼻子,气得手都抖了:“联考就在眼前,你心思全在玩上!下午课一结束就往这儿跑,眼里还有没有学习?今晚必须跟我回去,明天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刷题!”

炉子里的火焰“噼啪”一声,又窜高了一截,映得她姑姑怒气冲冲的脸,一半亮一半暗,而翠薇薇则把头埋得更低,攥着衣角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翠薇薇猛地抬起头,埋在眼底的委屈和憋了一路的火气瞬间炸了,她对着姑姑就大发雷霆,声音又急又响,盖过了火炉的噼啪声:“我没有死缠烂打!是他们说上完课能来的!我就想来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复习,你凭什么非要拉我走!”

她跺着脚,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吼得嗓子都哑了:“从小到大你都管着我!连露营一晚都不行!联考我知道重要,可我也想放松一下啊!你别什么都怪别人,也别总逼我!”

这番话像颗炸雷,让正怒气冲冲的姑姑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彻底懵了——她从没见过一向被自己管着的侄女,敢这样跟自己发火,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脸上的怒气僵住,只剩下满满的错愕,连伸着的手指都忘了收回来。炉子里的火苗“簌簌”跳着,映得两人一个满脸通红、一个目瞪口呆,空气里只剩翠薇薇带着哭腔的抽气声。

正吵着,翠薇薇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父亲!刚才还梗着脖子发火的她,脸色“唰”地白了,眼泪也忘了掉,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往露营地外跑。

她姑姑愣了两秒,回头一看也瞧见了翠局长,瞬间没了再训人的心思,只朝着我们匆匆撂下句“麻烦你们了”,就快步跟在翠薇薇身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炉子里的火焰还在“噼啪”跳动,刚才的吵闹声一下没了踪影,只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望着她们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连空气中的暖意,都好像淡了几分。

火炉的火苗渐渐弱下去,只剩一堆通红的炭火在夜色里泛着暖光,刚才翠薇薇和她姑姑匆匆离开的身影,也早融进了远处的黑暗里。我们几个收拾了下情绪,从车上搬下提前备好的食材和露营地提供的餐食——烤肠在炭火上滋滋冒油,泡面的香气裹着热水的雾气飘散开,还有几盒凉拌菜和热乎的馒头,简单却吃得热闹。

王思宁和韩亮蹲在炉边,轮流翻着烤肠,油星子滴在炭火上,“滋啦”一声溅起小火星;宁峰兄弟俩拆着泡面,热气腾腾的汤面刚端出来,就被徐阳抢着嗦了一大口;女生帐篷那边,宁蝶她们也端着餐盘围了过来,李馨把自己带的小蛋糕分给大家,暖黄的灯串下,说说笑笑的声音慢慢盖过了之前的插曲。

没人再提翠薇薇的事,只专心吃着手里的东西,烤肠焦脆的外皮咬开,肉汁在嘴里爆开,泡面的热气暖了胃,连晚风都变得温柔起来。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又一起收拾了餐盒和垃圾,把火炉里的炭火用沙土盖灭,确保没有火星残留。

天已经深了,露营地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男生们各自回了1号和2号帐篷,有的靠在睡袋上玩手机,有的聊着白天搭帐篷的趣事,没一会儿就响起了轻轻的交谈声;女生帐篷的灯串还亮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笑声,随后也渐渐暗了下去。

折腾了大半天,大家都累了,没再多聊,各自躺进睡袋里。帐篷外的风轻轻吹着帆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温柔的催眠曲,没一会儿,露营地就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伴着夜色,我们渐渐都沉入了休息。

时间:2007年4月24日,DAY11

地点:蒙兰市茂林县翠湖镇湖坛露营地

天刚亮,我们就陆续从帐篷里醒了,简单洗漱后,几个人分工合作,把睡袋、地垫、灯串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收纳袋,再连同帐篷配件、剩余食材一起搬上车,很快就收拾得干干净净。锁好车门,大家便兴高采烈地往露营地的刺激项目区走去——(过程到第106章(下)进行观看)

玩到正午,我们才满头大汗地回到露营地,在之前的用餐区匆匆吃了午饭。饭后没多耽搁,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露营地,确认没落下东西,便驾车离开了湖坛露营地,一路往之前住的酒店赶。

刚在酒店房间歇下没半小时,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翠薇薇的姑姑,她脸色慌慌张张的,一进门就急着说:“我的侄女不在家!从昨晚跟我回来后就没影了,她的父亲和母亲快急疯了,到处找都找不到!”

她这话一出口,我们几个瞬间愣住——翠薇薇不见了?眼下她姑姑找上门来,我们又如何完成本次的任务呢?敬请期待后续内容。

【第106章(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