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剑拔弩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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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不得不攀爬岩壁，几次险些滑落。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一处山洞前。

洞口被藤蔓遮掩，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洞内漆黑一片，隐约有剑气透出，令人肌肤生疼。

"就是这里。"

混沌鼎确认道，"剑冢入口。"

凌云拨开藤蔓，小心进入。洞内通道狭窄，两侧石壁上插满了断剑残兵，每一把都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

越往里走，剑气越强。

凌云不得不运转真气护体，否则皮肤都会被割裂。

通道尽头是个圆形石室，中央有个石台，台上悬浮着一柄通体透明的长剑，正是天罡剑灵的分身！

"你来了。"

剑灵分身发出清脆的剑鸣声，"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两年零九个月。"

凌云苦笑："形势所迫，不得不来。"

他将冷无锋和白袍老者的对话复述一遍，然后道："天剑门三日后将大举进攻，我必须在此之前取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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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分身沉默片刻："你现在的修为太低，不足以驾驭天罡剑本体。但情况特殊，可以破例一试，不过，目前只能拿到天罡剑分身。"

它化作一道金光没入凌云眉心："跟我来，分身在剑冢最深处。"

凌云顺着指引，来到石室后方的一面石壁前。

剑灵分身从他眉心射出，在石壁上画了个复杂符文。石壁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下去吧，但要小心。剑冢有守护者，不会轻易让人取剑。"

凌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下阶梯。阶梯盘旋向下，仿佛没有尽头。空气中弥漫着锋锐的剑气，每吸一口气都像吞下无数钢针。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中央是个剑形祭坛，坛上插着一柄金色长剑，正是天罡剑分身！

祭坛周围插着数百把各式宝剑，每一把都散发着强大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四把颜色各异的长剑，分别位于祭坛四角，如同守卫般拱卫着天罡剑分身。

"四象剑阵。"

剑灵分身解释道，"必须通过剑阵考验，才能接近天罡剑分身。"

凌云仔细观察剑阵。四把剑分别呈现青、红、白、黑四色，对应四象：青龙、朱雀、白虎、玄武。

"如何破阵？"

"以剑破剑。"

剑灵分身答道，"用你的剑道感悟，与四象剑意共鸣。若能获得认可，剑阵自解。"

凌云点点头，盘膝而坐，将天阙剑和吞天剑横放膝前。他闭目凝神，运转混沌吞天诀，一缕神识探向剑阵。

最先感应到的是青龙剑。剑意如春风拂面，生机勃勃，却又暗藏杀机。凌云尝试与之共鸣，但剑意太过玄妙，一时难以理解。

"放松心神，不要强求。"

剑灵分身指导道，"剑道如流水，顺势而为。"

凌云调整呼吸，不再刻意引导，而是让神识自然流动。

渐渐地，他仿佛看到一条青龙在云中穿梭，时而舒展，时而盘绕，姿态万千却又不失威仪。

"原来如此..."

他心有所悟，天阙剑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清越剑鸣。青龙剑也随之回应，青色剑芒闪烁，似在认可。

接下来是朱雀剑。这把剑通体赤红，剑意炽烈如火。凌云神识刚一接触，就感到一阵灼痛，连忙撤回。

"朱雀主火，性烈难驯。"

剑灵分身提醒道，"需以柔克刚。"

凌云思索片刻，改用吞天剑试探。吞天剑蕴含混沌之气，能包容万物。

赤红剑芒与灰色气流交织，竟慢慢融合，不再排斥。

白虎剑和玄武剑也依次通过。白虎剑锐利无比，凌云以天阙剑的锋芒相对；玄武剑厚重沉稳，则以吞天剑的包容化解。

四剑齐鸣，剑阵光芒大盛，然后缓缓消散。祭坛上的天罡剑微微颤动，似在召唤。

"成功了！"

剑灵分身欣喜道，"快去取分身剑！"

凌云起身走向祭坛，刚要伸手，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且慢！"

一名灰袍老者从阴影中走出，面容枯瘦，眼神却锐利如剑："年轻人，能破四象剑阵，剑道天赋不凡。但天罡剑乃我天剑门镇派之宝，虽然是分身，但岂能轻易予人？"

凌云心头一紧："前辈是..."

"老夫剑冢守护者，无名无姓。"

灰袍老者淡淡道，"想取天罡剑分身，需过老夫这一关。"

他随手一招，一柄普通铁剑飞入手中："老夫将修为压制到与你同阶，只比剑招，不拼修为。若能胜我，天罡剑分身任你取走。"

凌云知道无法拒绝，只得抱拳行礼："请前辈赐教。"

两人在祭坛前站定，灰袍老者率先出剑。这一剑平平无奇，却蕴含无穷变化，仿佛包含了所有基础剑式的精髓。

凌云不敢大意，天阙剑横挡，同时吞天剑伺机反击。双剑合璧，威力大增，竟与老者斗得旗鼓相当。

"好一个双剑流！"

老者赞叹道，"可惜太过依赖兵器之利。"

他突然变招，铁剑如灵蛇出洞，绕过天阙剑的防御，直刺凌云手腕。凌云仓促变招，堪堪避过，却被剑锋划破衣袖。

"剑道至简，万变不离其宗。"

老者一边出剑一边讲解，"你双剑虽妙，但基础不够扎实。"

凌云虚心受教，调整策略，不再追求华丽招式，而是专注于每一剑的基本功。渐渐地，他感到剑法越发流畅，不再拘泥于形式。

"悟性不错。"

老者满意地点头，"再看这招！"

铁剑突然加速，化作一道流光，直取凌云咽喉。这一剑快得不可思议，凌云根本来不及格挡！

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完全凭感觉出剑。

天阙剑与吞天剑交叉于胸前，形成一个完美的防御角度。

"铛！"

铁剑刺在双剑交叉点，发出清脆鸣响。老者收剑后退，哈哈大笑："好！好一个十字封！老夫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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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愕然："前辈..."

"能在我流光一剑下全身而退，你有资格取走天罡剑分身。"

老者收起铁剑，"去吧，记住今日所学。剑道漫漫，勿忘初心。"

说完，他转身走入阴影，消失不见。剑灵分身飞到凌云面前："恭喜你通过了最后考验。现在，去取分身剑吧。"

凌云深吸一口气，走上祭坛，伸手握住天罡分身剑柄。

刹那间，一股浩瀚剑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如洪水般冲刷着每一条经脉！

"啊！"

凌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这股剑意太强大了，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经脉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穿刺，痛得他几乎昏厥。

"坚持住！"

剑灵分身急声道，"让分身剑意与你融合，不要抵抗！"

凌云咬牙硬撑，全力运转混沌吞天诀，引导剑意在体内循环。

每循环一周天，痛苦就减轻一分，剑意也驯服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共鸣感。

天罡剑分身不再抗拒，反而与他产生了一丝联系，剑身光芒也温和了许多。

"成功了？"凌云喘息着站起身，挥了挥天罡剑虚影。

剑锋划过空气，竟无声无息地切开空间，留下一道细小的黑色裂痕！

"好强的剑！想不到分身都这么强。"凌云惊叹道。

剑灵飞入剑身："天罡剑分身已认你为主，但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发挥其三成威力。随着实力提升，契合度会越来越高，当尽快拿到天罡剑主剑。"

它继续道："另外，天罡剑能够与天阙剑属性相合，可双剑合璧，威力倍增。"

凌云将两剑并排而立，果然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共鸣。

灰白与金色剑芒交织，形成一种全新的能量，比单纯的双剑合璧更加强大。

"该离开了。"

混沌鼎提醒道，"天快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凌云收起双剑，向剑冢深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来时路已经记在脑中，回去快了许多。

天色微明时，凌云回到玄冰谷。叶灵儿和阿飞一夜未眠，见他安然归来，都松了口气。

"怎么样？"叶灵儿小声问道。

凌云点点头："得手了。但天剑门三日后将大举进攻，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阿飞挠头："去哪？回天剑城？"

"不，直接去中域腹地。"

凌云取出地图，指向一处标记，"流云剑派，那里与天剑门有旧怨，可以暂避风头。"

三人简单收拾，正准备离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凌云透过窗缝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冷无锋带着十几名天剑门弟子，正在挨家搜查！

"不好！"

凌云低声道，"他们找上门来了！"

叶灵儿急道："后窗！从后面走！"

三人迅速翻出后窗，借着晨雾掩护，向谷口潜行。眼看就要逃出，前方突然闪出三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凌云，我们又见面了。"

冷无锋冷笑道，"这次，看你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