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剑心问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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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只觉眼前一花，已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空间。

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中央悬浮着一柄古朴长剑，剑身刻着问心二字。

"剑心问心？"

凌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显然每个人都在独立幻境中接受考验。

他走近那柄剑，伸手握住剑柄。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都是他过往的经历：

万妖谷中挣扎求生，家族被夺时的愤怒，玉虚宫修炼的艰辛，与苏浩父女的仇恨...

"这是要拷问我的剑心？"凌云若有所悟。

一个苍老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剑修之路，首重剑心。你为何执剑？"

凌云沉思片刻，坚定道："为守护所爱，为斩尽仇敌，为登临绝巅！"

"守护？仇恨？野心？"

声音带着质疑，"如此驳杂之心，如何成就纯粹剑道？"

凌云不卑不亢："剑乃凶器，本就为杀伐而生。若无守护之念，剑便失了根本；若无仇恨之火，剑便少了锋芒；若无登巅之志，剑便缺了锐气。我之剑心，便是以杀止杀，以战养战，最终登临绝巅，守护一方！"

声音沉默片刻，又道："若为守护，需杀无辜，当如何？"

凌云毫不犹豫："我之剑，只斩该斩之人。"

"何为该斩？"

"害我亲友者，阻我道途者，该斩！"

声音继续追问："若亲友为恶，又当如何？"

凌云一怔，随即坚定道："劝其向善，若执迷不悟...亦当斩之！剑道无情，法理至上。"

"好一个法理至上。"

声音似乎满意，"第二问：若得剑道真解，将如何运用？"

凌云毫不犹豫："强大己身，守护宗门，诛灭仇敌！"

"只为私利？"

"私利即公益。我强则宗门强，仇敌灭则天下安。"

声音再次沉默，良久才道："最后一问：若剑道尽头是孤独，可愿承受？"

凌云想起叶灵儿、李飞、玉玲珑等人，心中一暖："剑道尽头或许孤独，但求道路上有知己相伴。若终究孑然一身...亦无悔！"

"善。"

声音终于赞许，"剑心纯粹，虽杂不染。第一关，过！"

眼前景象突变，凌云回到大殿，发现已有三人醒来：雪清瑶、莫问天和一名陌生青年。

其余人仍在幻境中挣扎，叶灵儿和李飞也在其中，眉头紧锁，显然经历着艰难考验。

"不错嘛，居然能通过问心关。"

莫问天瞥了凌云一眼，语带讥讽，"不过下一关就没这么好运了。"

凌云不理会他的挑衅，看向雪清瑶："雪师姐，可知下一关是什么？"

雪清瑶淡然道："应是剑意争锋。"

正说着，苍老声音再次响起："第一关结束，六人通过。第二关，剑意争锋！"

大殿地面突然浮现一个巨大剑阵，将六人笼罩其中。剑阵中央升起一座石台，台上悬浮着那卷剑道真解。

"入阵者，以剑意相争。最后站在台上者，可得真解！"

话音刚落，莫问天已率先出手，一道凌厉剑意直取身旁陌生青年！

那青年仓促应对，仍被剑意击伤，吐血退出剑阵。

"废物也配争真解？"莫问天冷笑。

剩下五人立刻分散，彼此警惕。雪清瑶与凌云站得较近，隐隐有联手之意。莫问天则与另外两人形成对峙。

"先解决弱的。"

莫问天对那两人道，"我们再一决高下。"

那两人对视一眼，点头同意。三人同时转向凌云和雪清瑶，剑意锁定。

"雪师姐，联手如何？"凌云提议。

雪清瑶点头："可。"

两人背靠背站立，剑意交融。凌云三剑齐出，剑意磅礴。

雪清瑶白玉剑在手，剑意清冷。一刚一柔，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莫问天三人同时出手，五道剑意在阵中激烈碰撞，气浪翻滚！

凌云与雪清瑶虽处下风，但守得滴水不漏，一时难分高下。

"小子，有点本事。"

莫问天有些意外，"不过到此为止了！"

他剑势一变，一道粗大剑意呼啸而出，如天河倾泻，威势骇人！这是通玄境剑意，远超凝脉境层次。

"小心！"雪清瑶急呼，白玉剑全力格挡。

凌云也不敢怠慢，三剑齐出，杀生剑意爆发！

金红剑气与莫问天的剑意相撞，轰然炸裂！气浪将另外两人震退数步，脸色发白。

"杀生剑意？"

莫问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怪能通过金甲剑士那关。不过，还不够！"

他剑意再变，化作万千剑丝，如雨般倾泻而下！这剑丝细如发，却锋利无比，可轻易穿透护体真气。

"天山雪落！"

雪清瑶娇叱一声，白玉剑化作漫天雪花，与剑丝相抵。

凌云也全力出手，天罡剑使出山岳式，一道厚重剑气如墙升起，挡住部分剑丝。

但仍有许多穿透防御，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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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儿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已通过第一关，正焦急地看着阵中激战。

凌云来不及回应，全神贯注应对莫问天的攻势。雪清瑶也受了伤，白衣染血，但剑势丝毫不乱。

"师姐，我有一计。"

凌云突然传音，"我佯攻吸引注意，你伺机夺取真解。"

雪清瑶微微点头。凌云突然暴起，三剑齐出，杀生剑意全力爆发，直取莫问天！

这一剑毫无保留，气势惊人，连莫问天也不敢小觑，暂时放弃对雪清瑶的压制，全力应对。

就在此时，雪清瑶身形一闪，如雪飘飞，直取石台！

"想得美！"

另外两人立刻拦截。但雪清瑶剑法精妙，白玉剑连点，突破阻拦，眼看就要触及真解！

"滚开！"

莫问天大怒，一道剑意后发先至，直取雪清瑶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凌云吞天小剑飞出，堪堪挡住这一击，但也被震得吐血后退。

雪清瑶趁机踏上石台，玉手伸向真解！

"休想！"

莫问天厉喝，突然取出一枚玉符捏碎，一道金光闪过，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石台上，抢先一步抓向真解！

"瞬移符？"

雪清瑶猝不及防，眼看真解就要被夺。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石台突然爆发刺目金光，将莫问天和雪清瑶同时震飞！真解依旧悬浮原位，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众人大惊。

苍老声音响起："投机取巧者，不配得真解！"

莫问天脸色难看，显然是他使用符箓的行为触怒了秘境规则。雪清瑶也受了轻伤，嘴角溢血。

凌云抓住机会，纵身跃向石台。莫问天见状，不顾伤势，一道剑意呼啸而出，直取凌云后心！

"云哥哥小心！"叶灵儿惊呼。

凌云早有防备，青冥剑回身格挡，借力加速，稳稳落在石台上。他伸手抓向真解，同样被金光阻挡。

"欲得真解，需以自身剑意共鸣。"苍老声音提示。

凌云会意，不再强取，而是释放自身剑意，缓缓包裹真解。

他的剑意融合了天罡剑的刚猛、青冥剑的灵巧、星河剑的浩瀚以及杀生剑意的凌厉，渐渐与真解产生共鸣。

金光开始减弱，真解微微颤动，似乎认可了凌云的剑意。

"不可能！"

莫问天不甘怒吼，再次出手，这次是全力一击，一道粗大剑意如龙，直扑凌云！

雪清瑶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眼看剑意就要击中凌云，他体内突然飞出一尊灰色小鼎，正是混沌鼎！

小鼎旋转，释放出一股混沌之气，将莫问天的剑意吞噬大半，余威也被削弱七成。

凌云硬受这一击，虽口吐鲜血，但纹丝不动，继续与真解共鸣。

"这是...混沌之气？"

莫问天震惊，"你竟有如此至宝！"

凌云不答，全力共鸣。终于，真解金光完全收敛，缓缓落入他手中。

"剑道真解，得主已定。"

苍老声音宣布，"秘境即将关闭，所有人离开！"

一道白光闪过，殿内众人全被传送出去。凌云只觉眼前一花，已回到天剑山下。

"云哥哥！"

叶灵儿和李飞很快找到他，欣喜不已，"你得到真解了？"

凌云点头，警惕地环顾四周："先离开这里，免得被人觊觎。"

三人迅速离开山脚，找了个隐蔽山洞暂避。凌云取出真解，发现是一卷玉简，上面刻满玄奥剑纹，散发着浩瀚剑意。

"这就是剑道真解？"叶灵儿好奇道。

李飞也凑过来："听说参悟此物可大幅提升剑道修为。"

凌云点头："我们共同参悟。"

他将玉简放在中央，三人围坐，各自释放一缕神识探入。

刹那间，无数剑道感悟涌入脑海，玄妙非常。

这剑道真解包罗万象，从基础剑式到高深剑理，应有尽有。

最珍贵的是其中记载的"剑意九转"之法，可将剑意淬炼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