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耳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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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关强带着城里媳妇王娜娜回到了老家菜园村。

王娜娜第一次来乡下,车窗外的景色让她暂时忘记了颠簸山路带来的不适。远处层峦叠嶂,近处菜畦如翡翠铺展,农舍点缀其间,炊烟袅袅,确实有几分诗情画意。

“看够没?快到了。”关强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摸上王娜娜下垂的大灯。

“开车呢,注意点。”王娜娜拍开他的手,脸上却带着笑。她比关强大十二岁,是他在城里打工时的老板娘。风韵犹存,如狼似虎的年纪,两人勾搭上后,关强离了婚,她卖了店面,一起回到这穷乡僻壤,打算开个农家乐。

车停在了一处老宅前。青瓦灰墙,木门斑驳,院中一棵老核桃树枝繁叶茂,遮了大半个院子。

“就这儿?”王娜娜打量着,还算满意,“修整一下应该不错。”

关强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嘴贴着她耳朵说:“等赚了钱,把屋里炕修大点,怎么滚都行。”

“没正经。”王娜娜扭了扭身子,却没真躲。

宅子久无人居,积了厚厚一层灰。两人打扫到天黑才勉强收拾出卧室和厨房。夜里躺在硬邦邦的炕上,王娜娜总觉得睡不着。

“强子,你听见什么没?”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啥?”关强半梦半醒,手习惯性地揉扯她大灯。

“好像有人说话,又听不清说什么...”王娜娜侧耳听着。

窗外只有风声,偶尔几声虫鸣。

“瞎琢磨啥呢,赶紧睡,明天还得干活。”关强含糊地说着,手下动作却没停,不断揉捏着,还有手指搓弄大灯上的两颗葡萄。

王娜娜被他弄得来了感觉,转身和他接吻,很快就把那点疑虑抛在脑后了。两人在炕上折腾了半天才睡去,谁也没再提那似有似无的人语声。

接下来几天,他们忙着修整老宅。关强负责体力活,王娜娜帮着打下手,偶尔给些建议。她比关强有头脑,规划着哪里做餐厅,哪里做客房,院子里哪里摆桌椅供客人休闲。

每当她畅想未来时,关强总是从后面抱住她,嘴贴着脖子又亲又啃,说些“老板娘又要当老板了”之类的话。王娜娜虽然骂他不正经,心里却受用。她前夫是个一本正经的教师,从不会这样和她调情。

大约第五天的傍晚,王娜娜正在擦洗窗户,忽然又听到了那种模糊的人语声。这次清晰了些,好像是个老太太在念叨什么,却依然听不真切。

“强子,你来听听!”她叫丈夫。

关强走过来,贴着她指的那面墙听了会儿,摇摇头:“啥也没有啊。你这几天太累了吧?”

王娜娜不确定了。那声音似乎又消失了。

当晚云雨过后,关强鼾声大作,王娜娜却睡不着。她又听到了那声音,这次像是在哭,又像是在诉苦,哀哀切切,若有若无。她推醒关强,可他醒来后,声音又消失了。

“娜娜,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关强揉着眼睛,“要不明天你去镇上逛逛,买点东西散散心?”

王娜娜只好点头。

第二天她去镇上采购,回来时心情好了许多。关强已经做好了晚饭,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条,却让她感到温馨。饭后两人在院里乘凉,关强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手不老实地伸进她衣襟。

“别闹,院门都没关。”王娜娜假意推拒。

“谁看啊。”关强咬着她的耳垂,“这穷地方,天一黑连鬼都不出门。”

就在这时,王娜娜突然僵住了。

“又怎么了?”关强不满地问。

“那声音又来了...”王娜娜小声说,“这次好像是个年轻女人,哭得可伤心了...”

关强侧耳听了听,叹口气:“娜娜,真没声。你是不是...”他指了指脑袋,“想太多了?”

王娜娜猛地站起来:“真的!你仔细听!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她指着院角那棵老核桃树。

关强皱起眉头,走到核桃树下转了转,甚至踢了踢树干:“啥也没有啊。这树都老空了,难不成里面有鬼?”

他本是一句玩笑,王娜娜却脸色发白。

当晚,王娜娜坚持要睡在另一间屋。关强劝不动,只好由她去。结果第二天一早,王娜娜顶着黑眼圈出来,说那声音跟了她一夜。

“它好像在跟我诉苦,说多么难受,多么痛苦...”王娜娜抓着头发,“可我就是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关强终于重视起来。他想起村里有个八十多岁的陈老汉,是本地最老的住户,也许知道这老宅的事。安顿好王娜娜后,他提了瓶酒去了陈老汉家。

傍晚时分,关强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打听到什么了?”王娜娜急切地问。

关强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老汉说老宅子有点年头了,难免有些怪事,让咱们别在意。”

王娜娜不相信:“就这些?你肯定瞒着我什么。”

关强搂住她,手滑向她臀部:“真没啥。老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我还得修屋顶呢。”

那晚,王娜娜又被声音困扰得睡不着。这次她分明听出是不同的人在说话——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都在哀诉着什么,痛苦又绝望。

她摇醒关强,他却不耐烦了:“有完没完?天天疑神疑鬼的!这穷乡僻壤就这样,晚上风声虫叫声,你非说是人说话!”

“真的是人声!”王娜娜哭了,“好多人在说话,在哭,在诉苦...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关强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信你。明天我再去找人问问,行了吧?现在先睡。”

王娜娜依偎在他怀里,稍微安心了些。关强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两人很快又纠缠在一起。在激烈的动作中,王娜娜似乎暂时忘记了那些声音,但当她达到快到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极其清晰的哀嚎,吓得她尖叫起来。

“怎么了?”关强吓了一跳。

“你没听见?”王娜娜浑身发抖,“刚才有人惨叫!特别大声!”

关强确实什么也没听见,只觉得王娜娜越来越反常了。

第二天,王娜娜的精神状态明显差了。她总是侧耳倾听,对关强的亲热也心不在焉。关强嘴上不说,心里却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病。

下午,王娜娜在收拾杂物时,在炕洞深处摸到个小布包。她掏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些干枯的草药似的东西,还有个小木牌,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

就在这时,那些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许多人同时在她耳边嘶喊。王娜娜吓得把布包扔了出去。

关强闻声赶来,捡起布包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什么?”王娜娜问。

“没…没什么,可能就是以前房主落下的东西。”关强匆忙把布包塞进口袋,“我出去扔了。”

王娜娜起了疑心。等关强出门,她悄悄跟了上去。只见关强并没扔那布包,而是径直奔向陈老汉家。

王娜娜躲在窗外,听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真相。

“...所以还是被找到了。”陈老汉叹气道,“你媳妇听到的,就是‘耳狱’里的声音。”

“耳狱?”关强问。

“老辈子传下来的说法。”陈老汉解释,“有些懂邪门歪道的人,能把活人的痛苦声音收进特定的物件里。这些声音不断重复诉苦,就像个小型地狱,专门折磨人的耳朵,所以叫‘耳狱’。”

“为什么有人要做这个?”

“几种可能。有时是为了惩罚仇人,让仇人被这些声音折磨;有时是治病,把病痛的声音从身体里引出来封存;最邪门的是——有人用这个来延寿,把自己的病痛和衰老转移进去,让里面的声音代替自己受苦。”

陈老汉继续说:“那布包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耳狱’的载体。你家老宅以前住过个神婆,据说很有些邪门本事。她无儿无女,死后可能想用这法子续命,看来是成功了部分,把自己的病痛衰老年封在了里面,但没人供奉,那些声音就偶尔会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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