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都市怪谈:恶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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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傍晚,我看见它站在街对面,直勾勾地盯着我家窗户。我知道,它来了。
我叫李馨,和丈夫陈磊住在城西一栋老式公寓的五楼。我们的生活平淡如水,甚至有些麻木。
陈磊是个货车司机,粗鲁,满嘴脏话,但挣钱养家。我没什么正经工作,偶尔接点零散的文字活儿,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
我们之间早已没什么温情,对话要么是争吵,要么是带着颜色的互相嘲讽。
那天,大概下午五点多,天刚擦黑。我正对着窗户发呆,想着晚上做什么菜。然后,我就看见了它。
街对面,是一排同样老旧的楼房,楼下开着几家小店。它就站在一家已经关门的水果店招牌下面。
那不是一个人,至少不完全是。
它有大致的人形,很高,很瘦,像一根被拉长、扭曲的影子。但它有实体,一种比夜色更浓的黑暗凝聚成的实体。我看不清它的脸,或者说,它根本没有清晰的脸,但我能感觉到,它正“看”着我。不是扫过,是死死地、专注地盯着我家的窗户,盯着我。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上天灵盖,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不是害怕,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是本能发出的尖锐警报:危险!不祥!
我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咚咚狂跳。
“看什么呢?跟见了鬼似的。”陈磊趿拉着拖鞋从厕所出来,满身烟味,伸手在我私处抠了一把。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发颤:“对面……对面有东西。”
“东西?啥玩意儿?野狗还是流浪汉?”陈磊漫不经心地凑到窗边,往下看。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骂了句脏话,“操,啥也没有啊。你他妈眼花了吧?尽自己吓自己。”
我鼓起勇气再次看向对面。水果店招牌下面空空如也。只有傍晚的风吹起地上的一个破塑料袋。
“刚才真的……”我试图解释,但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太过真实,残留的恐惧让我手脚冰凉。
“真个屁!”陈磊不耐烦地打断我,“闲出屁来了是吧?赶紧做饭去,饿死了。晚上还得‘干活’呢。”他猥琐地笑了笑,又在我身上揉了一把。
我没心思理会他的下流话,那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缠住了我的心脏。我确信我看到了。那不是眼花。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几乎要说服自己,那可能真的是错觉,是光线不好产生的幻觉。但我没办法完全安心,总会下意识地避开那扇窗户,或者飞快地朝对面瞥一眼。
怪事开始以极其细微的方式出现。
先是家里的老挂钟。那钟是陈磊奶奶留下的,走得一直很准。
可自从那天之后,它总是在深夜,毫无征兆地,“铛”地响一声。不是整点报时,就是孤零零的一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每次都会把我惊醒。陈磊睡得像死猪,根本听不见。我跟他说起,他骂我神经病,说老钟坏了很正常。
然后是我养的那盆绿萝。一直长得很好,油绿绿的。可就在一夜间,靠近窗户那边的叶子全部枯萎了,不是发黄,是那种失去了所有水分的、干巴巴的灰褐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抽走了生命力。
而背对窗户的另一边,却依然翠绿。我把它挪开窗户,但枯萎还在蔓延,只是速度慢了些。
最让我不安的是邻居家的狗。楼下王阿姨养了条小泰迪,平时很乖,见人就摇尾巴。可最近几天,每次我下楼,它一看到我,就会突然夹起尾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恐惧的呜咽声,拼命往后缩,好像我是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王阿姨也很尴尬,连连道歉,说不知道这狗怎么了。
这些小事单独看,似乎都能找到解释。钟老了,植物生病了,狗偶尔发神经。
但它们接二连三地发生,和我那天看到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就构成了一种清晰的、指向我的恶意。那种不祥的感觉,似乎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
它没有离开,它就在我周围。
陈磊也渐渐觉察到不对劲。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因为晦气。
他跑长途回来,脸色很难看,把背包重重摔在沙发上。“妈的,真邪门!”
“怎么了?”我问,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出门就没顺过!”他点烟的手有点抖,“先是差点追尾,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堵车,交货还差点被挑刺克扣运费。回来的路上,更他妈离谱,好像总有东西跟着我的车。”
“什么东西?”
“说不清!”他烦躁地吐着烟圈,“后视镜里,有时候会觉得有个黑影,一闪就没了。晚上开车的时候,感觉特别明显,好像……好像有张脸贴在侧窗玻璃上,盯着我看。可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操!跑车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瘆人过。”
我听着,手脚冰凉。那种被凝视的感觉,陈磊也感受到了。它不只是冲着我来的。
陈磊盯着我,眼神里带着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李馨,你最近是不是撞邪了?怎么自从你他妈说看见鬼东西之后,老子就开始走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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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因为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了家。
我们的日子变得压抑。争吵更多,但连争吵都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恐惧。
陈磊不再对我开那些下流的玩笑,晚上也很少碰我。我们像两个待在逐渐冷却的坟墓里的活尸,避免眼神接触,避免深谈。家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寒意。
真正的恐怖,在一个周末的夜晚降临。
那天陈磊喝了点酒,早早就睡了。我因为心慌意乱,一直在客厅沙发上磨蹭到后半夜,才勉强躺到床上。
刚有点睡意,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比任何一次都强烈、都清晰。
我猛地睁开眼。
卧室窗帘没拉严,透进一点惨淡的路灯光。就在那道光束边缘,靠近卧室门的地方,立着一个影子。
就是它。街对面的那个“它”。
它比在街对面时显得更清晰了一些。
依旧高大、瘦削,人形,但轮廓扭曲不定,像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在看。它周身笼罩着近乎实质的黑暗,连房间里的微弱光线似乎都被它吸走了。
我看不到它的眼睛,却能感受到那视线,冰冷、粘腻,像爬行动物的舌头,舔过我的皮肤。
它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看”着床的方向。看着我们。
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我想推醒身边的陈磊,但身体僵硬得如同石膏,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极度的恐惧差点让我昏迷过去,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快得要炸开。
它就那样,静静地,凝视了我们不知道多久。然后,它开始动了。
它不是走过来的。它是……滑过来的。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卧室的地板,像一抹没有重量的黑暗,停在了陈磊的那边床边。
我拼命转动眼珠,看向陈磊。他睡得死沉,打着鼾,对近在咫尺的恐怖毫无察觉。
然后,我看到了一幅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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