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那一抹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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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晴,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我和老公张宇住在城市边缘一栋老旧的公寓楼里。
我们的婚姻,像这栋楼一样,表面还能看,内里早就破败不堪。张宇以前还好,这几年失业后,整天酗酒,动不动就把我扒光了打,学小电影里的各种虐待招式。
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邻居们心照不宣,但没人会管这种闲事。
那天晚上,他又喝得烂醉如泥,瘫在沙发上。屋里烟雾缭绕,酒气熏天。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嘈杂的声音填充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看什么看?烂逼!”他瞥见我看着他,张口就骂,“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再看信不信老子拿酒瓶捅你臭逼?”
我低下头,没说话。反抗只会招来更狠的毒打。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混合着酒精和汗臭的酸腐味扑面而来。他粗糙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妈的,一脸死相,看着就晦气。去,给老子再拿瓶酒来。”
“你……你喝得够多了。”我声音很小,带着颤抖。
“啪!”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老子让你去就拿!废什么话!”他狞笑着,另一只手在我的波上使劲揉捏,“怎么?不服气?晚上再好好收拾你,刚买了狼牙棒。”
我咬着牙,挣脱他的手,默默走向厨房。就在我打开冰箱门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灭了。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微弱蓝光,映照着张宇那张因醉酒而扭曲的脸。
“妈的,什么破电路!”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想去查看电闸。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它。
它就站在客厅的窗户外面。
我们住在五楼。窗外没有任何阳台或平台。它就那样凭空悬浮在那里。
一个红色的影子。
那不是血的红,也不是火焰的红,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纯粹到极致的,令人心悸的红色。它有人的大致轮廓,但又很模糊,像一团凝聚不散的红雾,没有五官,没有细节,只是一个纯粹的、红色的、人形的“存在”。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隔着玻璃,“凝视”着屋内。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动,四肢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张宇背对着窗户,还在摸索着墙壁,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真他妈见鬼了,灯怎么灭了……”
他不知道,鬼,真的来了。
那个红影,毫无征兆地,穿过了紧闭的玻璃窗,像穿过空气一样,进入了客厅。
它就站在张宇身后。
张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骂声戛然而止。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当他看到那个近在咫尺的红色影子时,他脸上的醉意和凶悍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所取代。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巴张着,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手里的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液四溅。
他想跑,但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只能剧烈地颤抖。
红鬼动了。
它抬起一只模糊的、红色的“手”,伸向了张宇的脸。
没有触碰。
它的手,在距离张宇额头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紧接着,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张宇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像是遭受了高压电击。他的眼球向上翻起,只剩下眼白。他的皮肤,从脸部开始,迅速失去血色,变得灰白。更恐怖的是,他的身体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挤压,开始变形。
我清晰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清脆而密集,像是一把无形的钳子正在一寸寸碾碎他全身的骨骼。
他的胳膊诡异地扭曲,腿弯折成不可能的角度。他像一具被玩坏了的木偶,被那股无形的力量肆意蹂躏。
没有流血,一点都没有。只有骨骼碎裂和肌肉被撕裂的闷响。
张宇的喉咙里终于挤出一声短促而凄厉到极点的惨叫,但那惨叫刚出口就被扼断,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漉漉的哽咽声。
整个过程可能只有十几秒,但在我眼里,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瘫坐在厨房门口,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但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极度的恐惧让我几乎昏厥,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支撑着我——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清醒。我看着那个曾经肆意欺凌我的男人,在眼前以最诡异、最痛苦的方式走向毁灭。
终于,张宇不再动弹了。
他瘫在地上,身体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破布。他的脸因极度的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双目圆睁,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那个红鬼,缓缓地放下了它的“手”。
它似乎……“看”了我一眼。
尽管它没有眼睛,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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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转过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窗户,消失在窗外浓重的夜色里。
客厅的灯,“啪”地一声,亮了。
刺眼的白光下,张宇那具扭曲变形的尸体,以一种无比清晰的、残酷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不是血腥,而是……一种生命被瞬间抽干、肉体被强行破坏后产生的,类似臭氧混合着腐败的气息。
我瘫在地上,浑身发抖,过了好几分钟才找回一点力气。
巨大的恐惧让我无法动弹,但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让这具尸体就这么躺在客厅里。我踉跄着爬到电话旁,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喂……警察吗?我……我家……我丈夫……他……他死了!”我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真实的惊惧。
没过多久,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警察和法医进入了我的家。看到张宇尸体的惨状,连经验丰富的警察都露出了震惊和不适的表情。他们仔细勘查了现场,询问了我整个过程。
我如实讲述了发生的事情,除了红鬼的部分。我说,灯突然灭了,然后张宇就突然惨叫起来,身体开始扭曲,灯亮起来后,他就变成那样了。
我强调我什么都没有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恐惧和迷茫是真实的,我的说辞虽然离奇,但符合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没有外人闯入迹象、没有凶器、甚至没有血迹的情况。
法医初步检查后,也表示无法理解这种死因。尸体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压力瞬间压碎了全身骨骼和内脏,但体表却没有对应的伤痕。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经验范畴。
我被带到警局配合进一步调查。他们查了我和张宇的关系,邻居证实了我们经常争吵,以及张宇有家暴行为。
我的嫌疑很大,但警方找不到任何证据指向我。没有动机(虽然长期受家暴,但并无立即冲突)、没有作案时间(整个过程太短,且我在他们到达前一直处于惊恐状态)、没有作案工具、没有作案能力(一个女性如何瞬间造成如此诡异的伤害?)。
我的证词虽然匪夷所思,却是唯一能勉强解释现场情况的说法。
法医的详细尸检报告出来后,更是让案件陷入了僵局。报告确认死因是“全身多发性粉碎性骨折及内脏破裂导致急性功能衰竭”,但致伤机制“无法用常理解释”,排除了常见的外力打击、碾压、高空坠落等可能性。
最终,在经历了漫长的调查和问询后,由于证据不足且死因无法定性,警方排除了我的作案嫌疑,案件被列为“死因不明的非正常死亡”悬案处理。
张宇的遗体最终被火化安葬。我作为合法妻子处理了后事。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张宇的死,对我来说,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解脱。
但我无法真正轻松起来,那个红色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警方的调查虽然没有定我有罪,但那种被反复盘问、被各种猜测目光审视的经历,以及内心深处对真相的恐惧,都让我心力交瘁。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类似的事件。关键词:“红色影子”、“离奇死亡”、“都市怪谈”、“无法解释的骨折”。
零零散散的信息拼凑起来,让我心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原来,这不是第一次。
在过去几年里,这个城市的不同角落,零星发生过几起类似的、无法解释的死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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