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老宅的电视雪花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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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乡下的祖宅,阁楼有台老式熊猫牌电视机,通着电却从没人打开过。
守灵第一晚,电视自动亮起,满屏雪花滋滋作响,雪花中似有人影晃动。
邻居老人惊恐告诫:“快关掉!你爷爷说过,那电视能看见那边的东西!”
我不信邪,反而调大音量,雪花声中竟夹杂着亡父的呼唤。
第七夜,雪花屏里清晰映出我自己坐在灵堂的背影,而一只手正从后面缓缓伸向我脖颈。
回头,空无一人,电视里的“我”却露出诡异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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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的电话来得突然,说我爷爷去世了,留下一份遗嘱,把乡下的老宅留给了我。
爷爷。记忆里是个模糊而严厉的影子,常年住在那个我仅去过一两次、阴森潮湿的南方乡下老宅里。父母生前似乎也与他不甚亲近,以至于他去世的消息,都带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
我请了假,坐上长途汽车,一路颠簸。窗外景色从繁华都市渐次退为单调的田野,最后是崎岖的山路。老宅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白墙黑瓦,但墙面早已被雨水和藤蔓侵蚀得斑驳不堪,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颓败。
葬礼简单得近乎潦草。村里来帮忙的人不多,几个远房亲戚眼神闪烁,交谈间透露出爷爷晚年越发孤僻古怪,几乎不与外人来往。灵堂就设在老宅的正堂,爷爷的黑白照片挂在正中,眼神深邃,嘴角紧抿,看不出喜怒。
按照规矩,我需要守灵三夜。第一晚,远亲们陆续散去,留下我独自一人面对这栋空旷、寂静、弥漫着霉味和香烛气息的老房子。
正堂很大,也很高,屋顶的木头椽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黑黢黢的。夜风穿过破旧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坐在冰冷的藤椅上,守着摇曳的烛火,心里发毛,只好靠玩手机转移注意力,但山里信号断断续续,更添烦躁。
目光无意中扫向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楼梯又陡又窄,尽头隐没在黑暗中。我记得小时候来,似乎被严厉告诫过不许上阁楼。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拿起手机当手电,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小心翼翼往上走。
阁楼比想象中更矮,更压抑。空气里灰尘弥漫,堆满了各种蒙着厚厚灰尘的旧家具、农具、以及用麻绳捆扎的旧书报。就在最里面,靠着一扇小窗的地方,放着一台东西。
那是一台老式的、屏幕凸出的“熊猫牌”电视机,厚重的木头外壳,右侧是几个旋钮。它上面盖着一块褪色的碎花布,但奇怪的是,电源线却拖着,插在墙脚一个裸露的插座上,红色的电源指示灯幽幽地亮着。
通电的?谁会给一台废弃在阁楼的电视机通电?
我走近些,吹开灰尘,屏幕黑乎乎的,映出我模糊的影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不想在这阁楼多待,匆匆下了楼。
守夜的时间格外漫长。后半夜,困意袭来,我靠在椅背上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轻微、但持续不断的“滋滋”声把我惊醒。
声音来自……楼上?
像是电流不稳的声音,又像是……老式电视没有信号时的雪花噪音。
我的心猛地一提。阁楼那台电视?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那“滋滋”声确实存在,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可能吧?没人碰它,怎么会……
我强压着心悸,告诉自己可能是别的声音,或者是风吹动了什么电线。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帮忙料理后事的邻居李伯来了。他是个干瘦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清亮。我犹豫再三,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阁楼那台电视。
李伯正在点香的手猛地一抖,香灰落了下来。他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躲闪着我,含糊道:“哦……那、那老物件啊……你爷爷的,有些年头了……”
“它……一直通着电?”我追问。
李伯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分,嘴唇嚅动了几下,才压低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娃子,听李伯一句劝,别碰那东西!千万别打开!你爷爷在世时……千叮万嘱过的……那电视……邪性!”
“邪性?什么意思?”我的心跳加速。
李伯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带着山风般的凉意:“你爷爷说过……那电视……能看见……‘那边’的东西……通了电,就等于是开了条缝儿……造孽啊……”
他说完,像是怕沾染上什么似的,匆匆摆好供品,就借口家里有事走了。
“那边”的东西?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爷爷的警告,李伯的恐惧,还有昨晚那诡异的电流声……这一切都指向那台老旧电视机。
然而,恐惧的深处,一种叛逆的、不信邪的念头却冒了出来。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什么鬼鬼神神,都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就是电路老化,或者有什么小动物碰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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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第三夜守灵,相安无事。那“滋滋”声没有再出现。我渐渐放松下来,心想李伯大概是老一辈人迷信罢了。
丧事办完,远亲们都离开了,老宅彻底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需要在这里住几天,处理一些遗产交接的手续。
空荡荡的老宅,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那种无处不在的寂静和陈旧感就压得人喘不过气。各种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梁柱的吱嘎声、老鼠跑过的窸窣声、窗外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第四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山里的夜格外黑,格外静。突然,那熟悉的、细微的“滋滋”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比守灵那晚更清晰!而且,持续不断!
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声音毫无疑问,就是从阁楼传来的!
恐惧再次攫紧了我。但这一次,除了恐惧,还有一种被挑衅、被戏弄的恼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作怪!
我抓起手机和一支强光手电,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踏上吱呀作响的楼梯。
越靠近阁楼,那“滋滋”声越大。推开虚掩的阁楼门,手电光柱扫进去——
那台熊猫牌电视机,竟然亮着!
屏幕上不是节目,而是满屏密密麻麻、跳动闪烁的黑白雪花点!发出的噪音在空旷的阁楼里回荡,刺耳又诡异!
它真的自己亮了!
我头皮发麻,几乎要转身逃跑。但那股不信邪的劲头又顶了上来。也许是定时开关?或者线路短路?
我强作镇定,走过去。电视机的电源指示灯亮着,频道旋钮和音量旋钮都停留在关闭或最小档位。这根本不是正常开机状态!
雪花屏疯狂闪烁,晃得人眼花。我下意识地想去关掉电源。
但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插头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跳动的雪花屏。
雪花点似乎……不是完全无序的。
在某些瞬间,那些杂乱的黑白小点,似乎会偶然地、极其短暂地凝聚成一些模糊的、扭曲的……轮廓。
像是一个晃动的人影?又像是一张扭曲的脸?
我眨眨眼,再看过去,又只剩下纯粹的雪花了。
是错觉吗?盯着雪花屏看久了,眼睛疲劳产生的幻觉?
一种更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李伯说这电视邪性,能看见“那边”的东西?如果……如果真的能看到什么呢?
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诱使我伸向电源插头的手,转而伸向了音量旋钮。
我倒要听听,“那边”有什么声音!
我猛地将音量旋钮向右拧去!
“滋啦————!!!!”
巨大的、震耳欲聋的雪花噪音瞬间爆发出来,充斥了整个阁楼,震得灰尘簌簌落下!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耳膜!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调小音量。
但就在这片狂暴的噪音中,我似乎……听到了别的东西。
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像是信号极差的收音机里传出的杂音。
我屏住呼吸,忍着耳朵的不适,侧耳倾听。
“……小……默……”
噪音中,夹杂着一个极其模糊的……呼唤?
是我的名字?
我浑身汗毛倒竖!
那声音……那声音虽然扭曲变形,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但那种语调,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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