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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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斯一时语塞，没料到曹阳竟敢如此怠慢裘德。胖子插嘴："左边那顶是阿宁专属，老裘德待她还算厚道。"

未等二人行动，裘德已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两位贤侄别来无恙。当年屡次造访曹府，不知令尊安好？"又转向胖子："我去过摸金校尉总部多次，与你师父和父亲都是至交。"

胖子冷哼一声不作回应。他自幼常住胡八一府邸，对裘德的了解全凭父亲只言片语——正是这个人的出现，曾引发父亲与师父的激烈争执。

胖子王归来完美继承了老爹王凯旋信口开河的本事。当初王凯旋把儿子吹得天花乱坠，恨不得立刻甩开胡八一，带着儿子回国逍遥快活。

不过这事儿最终在胖子母亲的干预下不了了之。

曹阳和裘德曾有过几面之缘。那时曹阳还在读中学，到了大学时期，裘德基本只派人送礼，再未亲自登门。

那些年里，只要裘德来访，曹老爷子从不避讳，照样和家人同桌吃饭。但一到谈正事，两人必定钻进书房密谈——当然，裘德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盗墓界历来称曹家掌门人为"曹公"。

二十年前，曹家举族从洛阳迁至江南水乡，就此淡出江湖。

自三国归晋后，曹氏后人遭司马家残酷打压，豪门地位不复存在。加之盗墓行当本就诡谲莫测，传言曹家受诅咒所困，门庭日渐衰败。

百年前，当代曹公宣布金盆洗手，同时开创了收养义子以抵御诅咒的先例。

"家父一切安好，劳裘德先生挂念。"曹阳淡淡道。

裘德抚掌大笑："虎父无犬子！果然有令尊风范。我那群不成器的手下学艺不精，折在你手里也是活该。"说着热情地引路，"听说你在此处，老夫连夜驱车赶来，激动得彻夜未眠。车上备了精致早点和现磨咖啡，快请——"

"我想先看看阿宁。"

"哈哈哈！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阿宁这丫头确实魅力非凡。"裘德眼中精光一闪，"人已在车上休息。小胖爷也一起吧？总不会驳老头这个面子？"

一旁的乔纳斯暗自诧异。即便是面对华夏权贵，董事长也从未如此殷勤，今日对两个毛头小子未免太过礼遇。

两名女保镖守在车门两侧，惹得胖子直咽口水——这波涛汹涌的身段，比起师姐毫不逊色。

女保镖冲他比了个中指，唇角挂着讥诮。胖子浑不在意，反而抛了个飞吻。

对乔纳斯而言，裘德的豪华房车向来是禁地。看着众人登车后缓缓关闭的车门，他脸上浮现阴笑：任你们本事通天，终究斗不过老狐狸！

他当即派人护送九名伤员返德治疗，自己则率剩余七人全副武装向深山进发。

房车内明亮宽敞，唯独朝向古墓的舷窗遮着厚重帘幕。

曹阳眉头微蹙，跟着裘德走进卧室。水晶灯饰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雪白被褥间，阿宁如猫咪般蜷缩，红润的面色显示已无大碍。

"啧啧，没想到这小娘皮还挺标致..."胖子搓着手感叹。

裘德笑道："小胖爷好眼力！这丫头若去好莱坞，定能风靡全球。可她偏不走寻常路。"转头对曹阳解释，"刚服过药，一小时后就醒。"

曹阳伸手探向阿宁额头，突然脸色骤变。

曹阳运用鬼道之术探查，发现阿宁看似与常人无异，实则缺失了一魂一魄。

他心中一震：莫非阿宁的魂魄遗落在墓中？还是裘德暗中动了手脚？更令他不安的是另一种可能——阿宁天生魂魄不全。这类人，尤其是女子，极易招惹阴邪，且自幼行为异于常人，想来她的童年必定充满坎坷。

"裘德先生，我们出去谈吧，让阿宁休息。"曹阳提议。

三人移至客厅，裘德端上咖啡与西点，问道："二位不介意老朽抽支烟吧？"

曹阳未置可否，胖子却来了兴致："一个人抽多没劲，我陪你！"说罢毫不客气地伸手。

裘德大笑："小胖爷果然有趣，不愧是老王的儿子。"他从精致铁盒中取出一支粗黑的雪茄。

曹阳兴致缺缺，胖子却惊呼："高希霸！裘老头，你这资产阶级也太奢侈了！"他如获至宝般嗅着雪茄，活像个老烟枪。

"曹阳，这可是古巴国礼！"胖子眉飞色舞，"产量稀少，价比青铜器，连卡斯特罗都视若珍宝。还有传奇人物格瓦拉——'雪茄扞卫者'，他让雪茄成了叛逆的象征！"

裘德也被感染，接过话茬："排名第三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更了不得，丘吉尔靠它熬夜指挥二战，连肯尼迪、 ** 都是拥趸。"

说着，裘德递来一支："曹阳，不来一支？"

胖子起哄："是男人就别怂！裘老头人不咋地，但这雪茄可是真货！"

曹阳依旧无动于衷，裘德轻叹一声："1924年秋，徐志摩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品茗论道。见泰戈尔吞吐烟雾，徐志摩悠然道：'Cigar之灰白似雪，Cigar之形卷如茄，不如唤作雪茄。'自此，这浪漫之名便流传开来。如此雅物，你竟不尝，实在遗憾。"

曹阳只抽"真神韵"。

这是曹老爷子立下的规矩，不容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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