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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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虚弱摇头："不过是你的臆测......你在鲁王宫见过我吗？"

曹阳沉声道："确实未曾亲眼目睹，但你确实身处其中。鲁殇王挣脱金缕玉衣后，我和胖子被迫跳窗逃生，他却并未追击。以他的实力，我们二人联手也难以抗衡。但他转身返回的原因，正是因为你仍在墓室中，还带走了鬼玺。"

阿宁无力地跌坐在地，"所以...你终究没有亲眼见到我？"

"未见其人，不代表你不存在。"曹阳目光锐利，"西域鬼洞族的后裔，能在任何空间开辟鬼洞隐匿身形。"

阿宁神色骤变："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多得多。"

"搜身找不到鬼玺的原因很简单，"曹阳步步逼近，"你将宝物藏进了鬼洞。现在交出来，我可以帮你找回丢失的三魄。否则..."他的眼神如同饿狼，让阿宁感到无所遁形。

她下意识抓紧衣领后退："你不是这样的人..."

胖子插嘴道："原来你也会害怕。曹少，这丫头虽然心肠歹毒，但好歹还是清白之身。不如..."他露出猥琐的笑容，"要是怀上你的骨肉，自然就不会再与我们为敌。"

"鬼玺现在不能给你们，"阿宁咬牙道，"等我解除鬼洞诅咒后必定归还。要开启鬼洞之门，除了鬼玺还需要一件青铜器，就在这座古墓里。"

曹阳冷笑："这与我们何干？既然敢 ** 鬼玺，就该料到今日下场。"

胖子附和道："偷了鬼玺还想分我们的明器？这墓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们的！"

"鬼洞中的宝藏任君取用，"阿宁抛出诱饵，"只要你们有本事带出去。"

胖子眼中闪过贪婪，凑到曹阳耳边低语："这鬼洞到底什么来头？若真有宝贝，合作也未尝不可。"

"西域神族的遗迹，"曹阳沉吟道，"出现神器都不足为奇。"

"那还等什么？"胖子急不可耐，"反正她也逃不掉。"

曹阳突然命令："胖子和黑熊，转身。"

胖子挤眉弄眼地转过身，嘴里还不忘调侃："小黑啊，你家少爷要成人了，你猜他能坚持多久？"

黑熊冷冰冰回应："比你久。"

"嘿！"胖子恼羞成怒，"你这闷葫芦是被张麒麟附体了吧？"

曹阳利落地扯开阿宁的衣襟，在她惊喘声中取出青铜铃铛。他左手抵住阿宁后背，右手自眉心缓缓下移，将铃铛中封存的两魄重新注入她体内。随着真气运转，阿宁浑身被汗水浸透，最终虚脱地倒在曹阳肩头。

阿宁慵懒地环住曹阳的脖颈，在他耳畔低语："这份人情我记下了，我不习惯欠债。"

曹阳从乾坤袋甩出一件外衣扔给她，冷声道："你的一魄还在青铜铃里，安分些自然会还你。若敢耍花招——"他勾起嘴角，"凭这缕魂魄，你洗澡如厕都逃不过我的感知。"

阿宁脸颊泛起红晕，轻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我只知道，"曹阳眼底结着冰霜，"没人能算计我全身而退。说说吧，你似乎比墓主人更熟悉这里？"

恢复八成体力的阿宁抚平衣角："此乃蚩尤墓。当年这位兵主战神败走秦岭，在此铸青铜通天树......"她讲述着蚩尤如何联合鬼洞族赋予青铜树生长之力，却因致幻特性反噬族人，最终演变成需要人血供养的邪物。

"后来鬼道修士又加码了失忆禁制，"她指向幽暗的树影，"所以黑熊记不得地缝位置，曹老爷子与黑背老九联手也 ** 不了。"夜风掠过青铜枝桠，发出恍若亡魂呜咽的声响。

阿宁说道："鲁殇王的那枚鬼玺，原本是我们鬼洞族的圣物，是用一件至宝交换给他的。那鬼玺同样是青铜所铸，和703一样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鲁殇王所谓的战无不胜、召唤阴兵，不过是让敌人陷入幻境罢了。"

曹阳恍然大悟："难怪最后面对联军围剿时，他会选择撤退。鬼玺的范围有限，不可能同时影响百万大军，这倒是个明智之举。"

阿宁继续讲述："我们鬼洞神族曾经统治西域诸国，与西王母渊源颇深。但西王母除了与周天子有过往来，便再未涉足凡尘。而我们却因贪 ** 势，最终招致灭顶之灾——鬼洞中的恶魔倾巢而出，吞噬了我们的城池，将整个西域掩埋在黄沙之下。幸存的族人世代遭受诅咒，无人能活过二十五岁。我的时日无多，必须找回鬼玺和记载秘术的青铜根，才能重开鬼洞，破除诅咒。"

曹阳环顾四周："这里恐怕不止是蚩尤墓这么简单。我们至今连青铜神树的影子都没见到。"

阿宁解释道："此地的格局确实复杂。后世在秦岭修建了数十座陵墓，历经盗墓者洗劫后，仅剩蚩尤墓等少数几座保存完好。后来鬼道中人占据此地，他们能抵御青铜的致幻之力，更将数十座墓葬打通，建成了庞大的鬼道道场，而蚩尤墓中的青铜神树正是道场核心。"

曹阳笑道："鬼道中人不 ** ，剩下的几座墓倒是便宜了我们。"说罢便招呼胖子和黑熊沿狭窄墓道前进。

胖子挤在逼仄的通道里抱怨："老曹，刚才那招够狠啊！为啥非要选这条路？再往前就是死胡同了！"

曹阳回忆道："我先前放出九具守墓石俑探路，其中一具就是从这里进去再没出来。"

胖子将信将疑："石俑又没瞎，怎么会自寻死路？是被粽子干掉的，还是遇上鬼道中人了？"

曹阳摇头："石俑脱离了我的神识范围。当时它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进来的，可惜我已无法感知。"

四人艰难前行，墓道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上未见开凿痕迹，说明鬼道中人尚未涉足此地。除了一对石俑留下的脚印外，既无粽子踪迹，也无鬼气弥漫，着实蹊跷。

前行约三十米后，空间稍显开阔。碎石间散落着石俑的残骸，四周可见年代久远的砖墙，部分已经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