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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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口到古城距离很近，一顿饭的工夫，他们便来到城门前。城门早已坍塌得不成样子，城前的壕沟也被黄沙填平。四人从城墙的残 ** 进入城内，四周废墟一片死寂。
胖子大失所望。城中的街道与房屋不是倒塌就是破败，远看尚有些规模气势，走近一看，却只见沙子、烂木头和碎石头，哪有什么金银财宝。
只有几根残破不堪、朱漆剥落的巨大木柱与房梁，依稀透出昔日的繁华景象。
胖子摇头说：“阿宁，你不会是骗我们吧？这里除了沙子，好像什么都没有。”
阿宁回答：“宝物怎么可能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胖子，你也太心急了。我是来破除诅咒的，至于宝物，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胖子道：“我总觉得你这女人动机不纯。要是找不到宝贝，胖爷第一个不答应。”
城中仍能依稀辨认出精绝古国曾经的繁荣。在这座尼雅城里，曾居住着西域神族鬼洞族，以及高高在上的精绝女神。
霍思雁说：“阿宁姐，据我所知，鬼洞族与中原人，甚至其他西域国家的人有很大不同。他们喜欢住在地宫里，而不是高大的宫殿中。”
阿宁讲述道：“传说我们鬼洞一族本就来自地下，与名为鸡冠异蛇的凶残恶魔共处，受尽折磨。在不断的抗争中，伟大的精绝女神觉醒了召唤鬼洞的力量，带领族人反抗恶魔，感动了九天阳神。阳神庇护我们，让女神成为侍奉他的女仆，却未回应她的爱慕。阳神希望我们好好活下去，但女神因爱生怨，泄露过多天机，以神力助鲁殇王、蚩尤等人扰乱世间格局。最终我们遭受惩罚，无力压制鬼洞中的异蛇，它们倾巢而出，席卷城池，我们节节败退——因女神已将青铜神器尽数赠人。族人死伤惨重，城池陷落，血流成河，异蛇肆虐。最终，女神与数十位长老耗尽修为，才将异蛇重新封入鬼洞，但仍有少数流落在外。而我们的诅咒，才刚刚开始……”
曹阳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地宫位置，很可能就在黑塔之下。黑塔不过是掩人耳目。人们总以为精绝女神的地宫会藏得隐秘，其实她聪明绝顶，就把它设在最显眼的地方。”
胖子附和：“没错，胖爷我也这么想。”
四人来到那座倾斜的黑黑塔前。城内没有其他大型建筑，别说宫殿，连像样的民房也没有，只有一道道风化的土墙。
黑塔以扎格拉玛山的巨石雕成，共九层，虽略有倾斜，却依然坚固。塔顶最高处是一个橄榄形的黑色石球。
他们走进塔内，墙壁上密密麻麻刻着奇特的鬼洞文。每一层都有一座黑色石像：第一层是一只石羊， ** 无奇；第二层是一个与常人等大的石人，高鼻深目，呈半跪姿势；第三层则是一座巨瞳石人像。
曹阳一行穿越沙漠时，曾见过这类半埋的石像。西域各地出土的巨瞳石人像，其源头正是精绝国，所用石料来自扎格拉玛山的黑石。
胖子问道：“这塔是做什么用的？每层都有雕像，供的是什么神灵？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曹阳回答：“这你得请教霍教授和鬼洞公主了。关于西域墓葬，连我们曹家也所知有限。”
霍思雁解释道：“黑塔是用来标识鬼洞族地位等级的。每一层的石像代表不同阶层——第一层是牲畜。若没猜错，地下应还有一层，放置地狱饿鬼。第二层是普通人，包括所有西域胡人，地位仅高于牛羊，形同奴隶。第三层是巨瞳石人。塔顶的石球呈眼睛形状，巨瞳石人与眼睛图腾，象征这个民族对眼睛的崇拜。”
阿宁点头：“小雁说得对，这正是我们鬼洞族的等级划分。”
胖子接话：“我都能猜到上面几层是什么，打赌一定有女王的雕像！”说完，他抢先冲上第四层。
曹阳三人紧随其后，登上这一层，眼前的景象却出乎意料——这里的石像蛇身人头，四肢粗壮，后肢如野兽，前肢似人形，手执利剑与盾牌。面孔是一张狰狞的男性脸，双目圆瞪，宛若内地寺庙中的怒目金刚。石像后脑同样嵌着一颗黑球，与扎格拉玛山中所见的怪蛇如出一辙。
胖子明明猜错，却嘴硬不认，还故作惊讶道：“我去，精绝女王原来长这样。”
直到感受到阿宁眼中的冷意，他才悻悻住嘴，不再多言。
曹阳问道：“阿宁，那你是不是也知道《长生异术》？精绝女王是不是也曾将鬼洞里的鸡冠异蛇带出来，做成自己的护卫？”
阿宁回答：“这些鬼洞异蛇确实战斗力极强。女王从鬼洞引出一批异蛇进行研究，将古国最精锐的战士与异蛇共生，最终创造出异能战士，才让精绝古国得以纵横西域。”
曹阳推测：“这恐怕更加触怒了阳神，所以鬼洞族遭遇灾祸时，阳神再也没有出手相救。”
阿宁语气淡然：“没错，我们鬼洞族不过是沾了阳神的光，才被称为神族。其实，我们只是来自地狱的幽魂罢了。”
登上黑塔第五层的路上，胖子一直念叨这一层肯定是精绝女王，谁知现实再次打脸——第五层空荡荡的，连石像底座也没有，只有墙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胖子顿时不满，骂骂咧咧：“ ** ，谁偷了胖爷的宝贝？连渣都不剩！要让胖爷逮到，非碎尸万段不可！”
曹阳劝道：“别啰嗦了，上面就是顶层，肯定是精绝女王。我想没有哪个盗墓的会费力搬石像出去。何况这些磁石像又重又大，不可能被盗。我们正好亲眼看看女王真容。”
胖子一听来了劲，急匆匆往上冲。刚上去就惊呼一声，揉了揉眼：“我去，吓胖爷一跳，刚才还以为是个活的！”
曹阳打趣：“估计你是太久没去大宝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