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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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起初还算平整，后来逐渐出现坍塌和地面碎裂，许多黑色石板翘起，地面高低不平，是地壳运动造成的破坏。甬道两边每隔一段就有加固的拱梁，雕刻着单龙盘柱，不少已经开裂。曹阳心想，若不是这些加固，甬道恐怕早就塌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七八十米，胖子忽然停下，喊道：“门？”
手电往前照去，甬道尽头是一道黑色石头墓门，门上的飞檐和瓦当雕刻着云龙、草龙和双狮戏球图案，门卷似乎是金属的。左门雕着一只羊，右门则是一只认不出的动物。石门紧闭，门缝和门栓处都被铜浆封死，但左门上被人炸开一个脸盆大的洞，阵阵冷风从里面吹出来，凉飕飕的。
看来麒麟33的人就是从这个洞钻进来的，没想到遇到长舌尸胎，折了三人。
不过胖子说的“门”其实不是门，而是封石——用大块黑石垒砌，再用铜水浇灌冻结成整体，做成门的形状。没有机关，只能靠暴力打开。
曹阳看了看洞口说：“墓道里有封石，说明这墓道挺重要，很可能通向主陵中心，路应该没错。既然洞已经开了，我就从这里进去。”
曹阳拿手电探头往洞里看，胖子在边上喊：“还是墓道！里面还有一道封石，看来这万奴皇帝从小就缺安全感。”
曹阳回他：“少扯，你家的门不也三保险吗？封石至少有三道，这叫三千世界，懂不？”
胖子当然不懂，只是打了个哆嗦，抱紧自己嘟囔：“靠，真冷啊，为啥把墓建在这种鬼地方，简直是折磨人。”
曹阳笑：“这不就是防火防盗防胖子嘛。”
两人先后钻进洞里，里面仍是墓道，温度更低，让人浑身发紧。前方又有一道封石，比外面的简陋，没有飞檐，上面也被炸开一个更大的洞。
因为有三道封石，两人没多停留，也没见异常，继续往前钻。过去之后，墓道还在延伸，面前又是一道封石，上面依然有洞。
“靠，还没完没了。”胖子低声抱怨。
曹阳说：“正常，一般封石都有七八吨重，长墓道会有九重封石，这还算薄的。咱们老祖宗没 ** ，对这种封石塞道的古墓，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穿过最后一道封石，眼前出现一个十字路口。另一条墓道横贯而过，比他们所在的甬道更宽、更高。他们走到路口，发现这条墓道并非黑色，而是通体丹红，墙上绘满鲜艳的壁画，连绵不绝，连墓道顶部也全是彩绘。
胖子兴奋地说：“这肯定是主墓道，直通椁殿的中轴线，不然不会这么华丽。”
曹阳却问：“你觉得麒麟33号那些人是从哪条路过去的？”
胖子不假思索：“肯定是从封石这边走，没路了就炸洞穿过去。”
曹阳摇头：“但他们没找到主陵，没到青铜门。他们走的是死路，长舌尸胎、种尸殿，随便一处都够他们受的。”
胖子想了想：“也对。而且主道他们肯定扫过货了。现在向左还是向右？看起来两边差不多。”
他左右照了照，确实看不出差别，但必有一条不是通往主陵。
胖子提议：“男左女右，不如往左……”
曹阳沉吟：“按理主陵在左，我能确定。但右边有个秘密，我很想弄清楚。”
他回想一路走来的墓殿，往右应是水渠石桥的另一头。万奴王不会无故修桥，山壁里必藏机关。但眼下时间紧迫，得赶去主陵。
就在这时，曹阳发现墓道里许多脚印通向右方，脚印清晰，人数不少，甚至还有雪人的巨大足迹。古怪老头巴克什也去了右边。难道右边才是主陵，通向青铜门？左边反而是假象？
胖子忽然竖起耳朵：“曹阳，听见没？右边有动静，是枪声，我确定。”
他把耳朵贴墙细听，声音更清晰了。
“那边打起来了，不知是遇上粽子还是人打架。”
曹阳当即道：“走，去看看，很可能有麒麟33号的人。”
两人一路小跑，声响越来越大，似有十几个人分三个方向合围什么，攻击都朝同一面去。
曹阳和胖子奔到近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竟是一道断崖，宽约二十多米，底下深不见底，黑黢黢的，只有刺骨的冷风不断向上灌来，几乎能把人掀翻。
断崖上横着五根手腕粗细的大铁链，一直延伸到对面。
胖子麻利地戴好手套，催促道：“曹少，快！对面肯定有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冒险过去。去晚了，可就捞不着了！”
曹阳动作也不慢，戴上矿用安全帽，顶上装着灯。两人悬着身子，手抓铁链向前移动。
其实曹阳一个人完全可以踩着铁链过去，但为了照顾胖子不出意外，只好陪他一起爬。
没走多远，他们就发现铁链上吊着不少风干的 ** ，在风中摇晃。
曹阳说：“看到了吗？这就是闯入者的下场。”
胖子却道：“那也不能让宝贝永远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啊，胖爷我不忍心，得救它们出来！”
两人终于爬到对面，攀上断崖。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像是一座九百多平米的大殿，殿中立着几十根粗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人头鸟的图案，而且明显比曹阳之前见过的更大。
左边有几个人，曹阳认出其中一人是他三哥曹宇——曹公的义子，比他大五六岁，平时多在长沙活动，很少来杭州。看来曹公安排的另一路人马就是曹宇带来的。
但此刻曹宇的队伍竟和麒麟33号的人在一起。麒麟33号的人都穿着统一服装，曹阳一眼就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