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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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纳闷：“这些小猴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从巨鸟嘴里出来？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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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阳解释说：“这是一种共生关系，自然界中很普遍。比如犀牛与牛椋鸟，鳄鱼与鳄鱼鸟，海葵和寄居蟹，蚂蚁和蚜虫，它们互相依赖、共同生存。这些巨鸟看来无法直接消化大块食物，得靠口中猴把食物撕碎喂给它们。而巨鸟则为口中猴提供安全的栖息环境。它们一起捕猎，一起生活。”

就像凶猛的鳄鱼饱餐后，常在河边休息或晒太阳，这时牙签鸟会在它背上飞来飞去。鳄鱼睡着时，牙签鸟会把它叫醒，鳄鱼便顺从地张开嘴，让鸟进去清理牙缝里的食物残渣。牙签鸟机警敏锐，一边吃一边放哨，一有危险就发出叫声警告，鳄鱼便迅速躲入水中。

巨鸟和口中猴也是这样的共生关系。巨鸟虽是人头鸟身的结合体，消化系统却有严重缺陷，必须依赖那些牙尖嘴利、长相狰狞的无唇小猴帮忙。

胖子点头说：“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只要把这些口中猴干掉，巨鸟也就活不成了。”

曹阳回应：“话是没错，但想消灭口中猴，就得连巨鸟一起解决。硬拼不行，我们就智取。你们架好机枪，我扔几颗 ** 进去，不信这些巨鸟能扛得住。”

** 能释放催泪气体，使人流泪不止，常用于驱散人群。它含有镁、铝、硝酸钠等成分，燃烧时产生强光和 ** 性气体，不仅催泪，还可能损伤眼睛和呼吸系统，严重时甚至致命。

曹阳走到洞口，里面臭气熏天，一片死寂，估计巨鸟被之前的炮火吓坏了，正躲在岩缝里发抖。他从乾坤袋里掏出几十颗 ** ，一口气全扔了进去。再大的空间，这么多 ** 的烟雾也足以弥漫每个角落，不信它们不出来，除非它们真不怕死。

洞内烟雾滚滚，强光刺眼，曹阳转身奔至胖子身旁。

胖子竖起大拇指：“曹阳，你这招够损，胖爷我甘拜下风。”

曹阳笑道：“要不胖爷你舍身喂猴，让咱们见识见识你的高风亮节？”

胖子连连摆手：“我可没那份菩萨心肠。不过比起你这钝刀子割肉，胖爷我宁愿给它们来个痛快，一梭子解决干净。”

曹阳正色道：“别贫了，这些巨鸟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浓烟中骤然传出阵阵凄厉的鸣叫。巨鸟的哀嚎与口中猴的尖啸在洞中交织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霎时间，无数口中猴从烟雾中窜出，在空中痛苦挣扎。它们用利爪疯狂抓挠自己的面部与脖颈，皮开肉绽，尚未飞近便纷纷坠落，在地上翻滚惨叫。

一批又一批的口中猴前仆后继，却始终无法逼近。这些巴掌大的生灵在浓烟中不堪一击，竟自残得毫不留情。

紧接着巨鸟群踉跄冲出，彼此冲撞践踏。不少巨鸟被同伴踩成肉泥，而垂死挣扎的口中猴被激怒后，竟疯狂扑向巨鸟撕咬。

这对共生伙伴转眼反目成仇，倒省了曹阳他们动手。

巨鸟与口中猴皆被毒烟折磨，唯有通过相互攻击来转移痛苦。

成群口中猴跃上鸟背疯狂撕咬，扯得羽毛纷飞，皮肉绽裂。巨鸟则仗着体型优势，将猴群拍落在地，奋力踩踏。

玉门外顷刻间化作血肉屠场，曹阳从未见过如此惨烈景象。曹宇手下们也看得心惊肉跳，没料到结局竟会如此。

前方倒下的巨鸟堵塞了洞口，困在洞内的生物厮杀得更为惨烈。这场混战持续一个多时辰，最终只余满地支离破碎的尸骸。浓重血腥气在地宫中弥漫不散。

胖子皱眉道：“这怎么找？全是碎肉，根本看不见蛇眉铜鱼和九角青铜铃铛。”

曹阳沉声道：“再难也得找。都小心些，我们进洞穴深处。”

众人谨慎踏过尸堆，不时补枪确保安全。此时毒烟已随断崖气流消散，但玉门前的尸山血海给搜寻工作平添难度。

突然洞穴深处传来轰隆巨响，似是山体坍塌。众人皆惊——若真发生塌方，恐怕都要葬身于此。

但那声巨响戛然而止，只听见一声怪异的“噶”叫，随后便再无声息。

曹阳大喊：“是它，还没死，快追！”

这只巨鸟身上挂着青铜铃铛和蛇眉铜鱼，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曹阳用青铜长戈拨开身旁的阻碍，率先冲了进去。

手电光往深处一扫，整个洞穴极其巨大，宛如地下要塞，但从地面到墙壁，此刻挂满了黏腻之物，血水四溅。

曹阳喊道：“那边，那边有个洞口！”

几人紧随曹阳身后，拼命追赶，可地上满是湿滑的 ** ，每个人都摔了好几跤，跌跌撞撞才来到洞口。

洞口外竟是一座石桥，正是曹阳之前在水渠中见过的那座。当时还奇怪这石桥为何连接着不同的山壁，原来竟与巨鸟的巢穴相通。

石桥上血迹斑斑，已经断裂。

曹阳看见那巨鸟已逃至水渠尽头，那里本该是悬崖瀑布，但此刻洞口被厚厚的冰层封死。

巨鸟拼命撞击厚冰想要逃脱，但它早已身负重伤——在洞穴里就受了重创，又撞穿山壁，能活下来已是奇迹。此时身躯猛撞在冰上，顿时倒地，大口喘气，挣扎着想站起，脑袋却无力地垂下，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离死亡不远。

它浑身血肉模糊，仿佛骨头尽碎，脑袋正对着曹阳，眼中充满惊恐。

曹阳第一个跳下断桥，一步步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