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剑痕留影与圣意交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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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建的前进基地内，能量护盾发出稳定的嗡鸣，将外界翻涌的猩红煞气和零散的破碎剑气隔绝在外。虽然只是简易模块拼装而成，但内部净化系统运转良好，空气清新，暂时提供了一个宝贵的喘息之所。

众人围在全息沙盘前，上面显示着刚刚探索过的区域以及林默根据数据推演出的部分剑阵节点和能量流动模型。

“多亏林所长机变，否则我等恐已葬身于那杀戮剑阵之中。”吴清风长老心有余悸，再次向林默表达谢意，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敬重。他身后的天剑宗弟子们看着林默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

“互利共赢而已。”林默摆了摆手，目光依旧聚焦在沙盘上，“这片区域的阵法虽然被暂时压制，但其核心能源似乎并未受损，仍在缓慢自我修复。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他放大沙盘上的一块区域，那里是几块巨大的、表面相对平整的琉璃化岩壁。“刚才在规避剑气时，我注意到这几处岩壁上的剑痕分布极有规律，似乎……并非混战所致，更像是某种……留影？”

“留影？”苏婉疑惑。

“上古大能，剑意通神，其激战之时，强烈的意志与法则波动有时会烙印于天地万物之上，历经万载而不散。”吴清风解释道，“林所长是说，这些岩壁上可能残留着当年那场大战的片段信息？”

“很有可能。”林默点头，“解析这些‘剑痕留影’，或许能让我们更直观地了解当年在此交战的是何等存在，甚至……窥见一丝诛仙阵图的奥秘。”

他立刻安排工程人员，携带高精度灵能扫描仪和全息记录设备，前往那几处岩壁进行详细的数据采集。

过程必须小心，任何过度的能量刺激都可能再次引动残阵。

很快，海量的数据被传回前进基地的主控台。林默将超维思维接入系统，开始处理这些蕴含着万古杀伐气息的信息碎片。

数据流在脑海中重构，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

那是一片比现在更加破碎、更加绝望的天地！星辰陨落，大地陆沉！两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其伟岸的身影正在激战！

其中一道，周身笼罩在无穷无尽的杀戮剑气之中，四柄虚幻却蕴含着灭世之威的古剑悬于四方，布下一座笼罩天地的恐怖剑阵！剑阵之内，时空凝固，法则崩坏，万物归墟！正是通天教主，执掌诛仙剑阵，睥睨洪荒！

而他的对手，却并非预想中的另一位圣人，而是一团……不断变幻形态、没有固定实体、仿佛由纯粹“终结”与“虚无”概念构成的阴影！那阴影没有情绪，没有意志，只有一种冰冷的、执行某种“终极指令”般的绝对性！它无视诛仙剑阵的绝大部分杀戮剑气，其存在本身就在不断地“抹除”周围的一切，包括法则，包括概念！

“这是……‘天道杀器’？还是某种……‘归墟’的具象化？”林默心中剧震。这与他之前解析混沌晶体时感知到的“归墟”之力同源，但更加纯粹，更加……非人格化！

影像中，通天教主怒吼，诛仙剑阵爆发出的威力足以重开天地，但那“终结阴影”却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剑阵，最终……四剑之一的虚影发出一声哀鸣，崩碎了一角！一块蕴含着无上杀伐道韵的碎片，裹挟着部分剑阵之力与那“终结阴影”的一丝气息，坠落向下方的陨星涧……

留影到此戛然而止。

林默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仅仅是解析这段留影，那跨越万古的恐怖杀意和“终结”道韵，就差点冲垮他的意识防御。

“看到了什么？”苏婉关切地问。

林默深吸一口气，将看到的景象简要描述了一遍，略去了其中涉及天道和归墟的骇人猜测。

“崩碎的诛仙剑虚影……原来阵图碎片是这么来的。”吴清风脸色发白，仅仅是听描述，就让他感到神魂刺痛，“与教主对战的那等存在……闻所未闻！”

“那块碎片，不仅蕴含着诛仙剑阵的杀伐之道，更沾染了一丝……极其可怕的‘终结’气息。”林默凝重道，“这意味着，我们寻找的目标，本身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不稳定体。它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更难收取，甚至……会主动攻击靠近的一切生灵。”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负责监控外围的雷烈突然报告：“林工，吴长老！外面有情况！煞气……好像在向某个方向汇聚！”

众人立刻来到基地观察口。只见原本弥漫在整个陨星涧的猩红煞气，此刻正如同受到磁石吸引的铁屑般，向着涧底某个方向缓缓流去！连带着那些破碎的剑气，也如同百川归海，朝着同一个方向蜂拥而去！

“是阵图碎片！”吴清风肯定道，“它被激活了！它在主动汲取煞气和剑气恢复力量！或者……是在准备应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不能再等了！

“全体准备，向煞气汇聚点推进！”林默果断下令，“苏婉，‘磐石一号’前导，秩序场功率提升至临界点！雷烈小队，护卫两翼！吴长老，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剑气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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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再次出发，沿着林默根据能量流动计算出的相对安全路径，向着陨星涧更深处进发。

越往深处，周围的景象越发骇人。琉璃化的地面上开始出现巨大的、仿佛被无形利刃切割出的沟壑，空气中弥漫的杀伐道韵几乎凝成实质，压迫得人喘不过气。就连“磐石一号”的秩序场，也变得明暗不定，仿佛随时会被这无尽的杀意冲垮。

终于，在穿过一片由无数剑器残骸堆积而成的、如同坟墓般的区域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坑洞，坑洞中心，悬浮着一块约莫磨盘大小、通体暗红、表面布满了无数细密裂痕的金属碎片！碎片缓缓旋转，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杀意！正是那块诛仙阵图碎片！

而此刻，无尽的猩红煞气和破碎剑气，正如同朝拜君王般，疯狂地涌入那块碎片之中！碎片表面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修复，其散发出的威压也越来越强！

在碎片周围，隐约可以看到四道极其淡薄、却散发着无上威严的虚影——正是诛、戮、陷、绝四剑的剑意投影！它们拱卫着核心的阵图碎片，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更加恐怖的杀戮力场！

“它……它在自我修复！不能让它完成！”吴清风失声喊道。

“攻击！打断它！”林默厉声道。

“五行共鸣炮！充能！”苏婉立刻操控机甲，炮口对准那核心的阵图碎片！

然而，就在五彩光芒开始汇聚的瞬间！

那阵图碎片仿佛被激怒了！核心处的暗红光芒猛地爆闪！

嗡——！

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斩断因果、破灭轮回的暗红色剑气，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出现在“磐石一号”面前！这道剑气不再是破碎无序的，它带着完整的、属于诛仙剑阵的杀戮法则！

与此同时，那四道剑意虚影也同时震动！四道稍逊一筹、却同样致命的剑气从四方袭来，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小心！”林默瞳孔骤缩，超维思维疯狂计算，却发现自己之前推演的所有规避方案在这蕴含完整法则的剑气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是本质层面的碾压！

“秩序场过载！！”苏婉尖叫着将灵力催谷到极致！

淡金色的秩序场与暗红剑气碰撞！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