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救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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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让我来！”天甜橙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紫色的眼眸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我的共鸣度是99.9%！是目前最高的！我有责任救她们！”
“不行！”郑凯因想都没想，断然拒绝，声音斩钉截铁，“这是纠正粒子对撞，不是加速粒子对撞！纠正被污染、扭曲、停滞的粒子运动，其难度和凶险程度比单纯加速引导难上千万倍！你的精神力虽然强大，但你的大脑、你的神经细胞，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级别的逆向信息流冲击和能量反噬！强行尝试，你的脑细胞会在瞬间被溶解、烧毁！”
他看着天甜橙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庞，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近乎恳切的严厉：“你还年轻，你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和无限可能的未来！舰娘能力的增强，心智魔方科技的突破，都需要你这样的天才去探索！你不能在这里毫无意义地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维生舱内生命垂危的能代和翔鹤，声音低沉而坚定：“让我来。这类的粒子场域纠正实验……我经历过千次万次。”
最后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经历过千次万次？什么样的“实验”需要经历千次万次的粒子场域纠正？联想到他那100%的共鸣度和非人的身体，一股寒意瞬间爬上所有人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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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喵……”明石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开始吧。”郑凯因不再多言，将斯派修姆核心引导器的感应终端精准地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另一端则通过复杂的能量导管连接到维生舱的能量输入端口。他启动了便携式量子运算阵列，屏幕上瞬间爆发出瀑布般的计算数据流。
“启动粒子轨迹纠偏程序！目标：能代、翔鹤心智魔方核心！斯派修姆核心能量输出，设定为‘引导模式’，功率……90%！脑机计算模拟最优纠偏路径！”
嗡——！
刺目的蓝光从引导器中爆发，顺着导管涌入维生舱！郑凯因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瞬间暴起！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屏幕，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肆虐！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挤出。鲜红的鼻血毫无征兆地涌出，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操作台上，洇开刺目的红点。他的眉头紧锁，英俊的脸庞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变得狰狞扭曲，仿佛正承受着千刀万剐的酷刑！但他操控仪器的手，却稳如磐石！
维生舱内，能代和翔鹤的身体同时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黯淡的心智魔方核心，在斯派修姆能量的强行介入下，开始剧烈地闪烁、明灭不定！监测屏上，那些代表χ粒子污染的墨绿色区域，开始出现极其细微的、如同被无形之手强行“掰正”的扰动！
与此同时，在能代和翔鹤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被强行介入的引导能量，如同钥匙般打开了一道尘封的记忆闸门。
她们“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战场或学院景象。
那是一个冰冷、苍白、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地方。惨白的无影灯下，金属的冰冷触感仿佛透过灵魂传来。她们“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极其幼小的孩童，赤身裸体地躺在冰冷坚硬的手术台上，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
视野模糊而晃动，只能看到上方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模糊人影。他们的眼神冷漠，如同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实验材料。尖锐的针头刺入皮肤，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难以言喻的恐惧。耳边是冰冷的仪器嗡鸣声，还有那些白大褂毫无感情的低语：
“实验体郑凯因，神经接驳反应测试，第103次。”
“斯派修姆核心能量注入，阈值提升至15%……注意观察生命体征波动。”
“脑波出现异常排斥反应……加大镇静剂剂量。”
“记录：实验体表现出强烈痛苦反应，但生理指标未达到崩溃临界点……继续加压。”
“目标：……不惜一切代价……”
绝望、恐惧、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无法反抗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能代和翔鹤的意识。她们仿佛亲身经历了那非人的折磨，灵魂都在那惨白的灯光下颤抖！
而现实中，郑凯因的鼻血流淌得更加汹涌，甚至眼角也开始渗出细小的血丝。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但那双操控着生命线的手，依旧没有丝毫动摇。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倒映着屏幕上那缓慢却坚定地……被一点点“纠正”回来的粒子轨迹。
“轰——嗡——！”
如同被无形巨手强行掰直了脊梁，混乱无序的粒子碰撞轨迹，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强行“纠正”！狂暴的能量洪流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瞬间沿着心智魔方预设的、代表能代与翔鹤生命本质的“英灵印记”信息模板，重新构筑起稳定而有序的粒子对撞路径！
刺眼的、代表失控的猩红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团骤然亮起、稳定而柔和的蔚蓝色光晕，如同在暴风雨中重新点燃的灯塔，瞬间包裹住了能代和翔鹤濒临崩溃的核心！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生命体征监测仪上，那两条几乎要拉成直线的心跳曲线，如同枯木逢春般，猛地向上弹起！开始重新绘制出代表生命的、微弱却坚定的起伏！
“生命体征恢复！”
“能量场稳定！”
“心智魔方核心波动……趋于正常！”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医疗舱内，压抑的寂静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呼和喜极而泣的哽咽打破！明石激动得猫耳疯狂抖动，尾巴都竖成了天线！苍龙、加贺、瑞鹤、阿贺野和酒匂……所有围在医疗舱外的舰娘，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如释重负的泪水！
然而，就在这奇迹发生的瞬间，代价也随之降临。
“噗——！”
郑凯因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向前重重地扑倒在地！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他的鼻腔、嘴角甚至眼角溢出，瞬间染红了冰冷的地板！他背后的外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连接处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斯派修姆核心过载的灼热蒸汽从他背部逸散，发出“嘶嘶”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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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天甜橙的狂喜瞬间化为惊恐，尖叫着扑了过去。
“郑研究员！”
“凯因！”
众人瞬间围拢。明石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到郑凯因身边，金色的猫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凝重：“喵！快！生命扫描！快！维生系统准备！快喵！”她手忙脚乱地启动各种检测仪器，手指颤抖地试图检查郑凯因的状况。
皇家财富也冲了过来，淡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咳咳……别……别动我……”郑凯因艰难地抬起一只手，阻止了明石和天甜橙试图扶起他的动作。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冰蓝色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布满了血丝，却依旧顽强地睁着，死死盯着医疗舱内那两团稳定下来的蔚蓝光晕。
“成……成功了就好……”他喘息着，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混杂着鲜血，显得格外悲怆。
“喵！你闭嘴！别说话喵！”明石急得直跳脚，看着检测仪上疯狂闪烁的红色警报——颅内高压！神经过载！内脏出血！体内的核反应堆临界！每一项都足以致命！“快！把他抬上急救台！准备强效神经修复液和……”
“不……听我说完……”郑凯因猛地咳嗽起来，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但他眼神中的意志却如同燃烧的余烬，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她们……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异生兽因子……还在……”
他艰难地抬起沾满血的手，指向医疗舱内：“新的……心智魔方……做饵……用高纯度……能量……诱导……因子……析出……封存……”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不断涌出的鼻血。他详细描述了如何利用新心智魔方作为“诱饵”，模拟舰娘核心的纯净心智能量场，吸引并捕获那些潜伏在能代翔鹤体内的χ粒子异生兽因子，再将这个被污染的心智魔方彻底封存隔离的方法。
“……核心……频率……要……匹配……能量……阈值……不能……高……否则……反噬……”他死死盯着明石，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托付，“明石……你……懂……操作……交给你……”
“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喵！”明石用力点头，金色的猫瞳中泪水在打转，但她强忍着，“你放心！交给我喵！我一定把那些该死的因子揪出来喵！你现在必须立刻接受治疗喵！”
郑凯因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鲜血依旧从他口鼻中缓缓渗出，在地板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快！抬上去！小心他的脊椎喵！”明石嘶声指挥着。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旁边的急救台。天甜橙紧紧握着他冰冷的手，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师哥……师哥你坚持住……”
赤城站在人群外围，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急救台上那个浑身浴血、气息奄奄的男人。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那个同样在病床上痛苦挣扎、最终离她而去的赤红身影——天城，瞬间重叠！
那冰冷的医疗舱，刺鼻的消毒水味，仪器单调而绝望的滴答声，还有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助和恐惧……一切都如此相似！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年前那惨烈的一幕——天城姐姐为了保护长门大人撤退，独自断后，被塞壬的重炮击中核心，舰装破碎，心智魔方濒临崩溃……她赶到时，只看到姐姐在污染的心智魔方能量侵蚀下痛苦挣扎的身影，最终被下令拆解……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无助，至今仍如跗骨之蛆。
如果……如果当初……也有这样一个男人……像郑凯因这样……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和不顾一切的决心……能像今天这样，将濒死的天城姐姐从塞壬的炮火和心智魔方的污染中硬生生拉回来……
赤城微微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一滴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迅速消失在和服的衣襟里。
赤城猛地转过身，九条狐尾无意识地绷紧。她赤红的眼眸深处，那熔岩般的火焰剧烈地翻腾着，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与复杂的悲伤。她不再停留，身影化作一道赤红的流光，瞬间消失在医疗舱的门口。
她需要静一静。需要……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内心的震撼与痛楚。
医疗舱内，抢救仍在争分夺秒地进行。而明石，在确认郑凯因暂时稳定（虽然依旧危在旦夕）后，立刻抹了把眼泪，金色的猫瞳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专注和狠厉。
“喵！都闪开！该老娘干活了喵！”她跳到操作台前，爪子飞快地在控制面板上划过，调出郑凯因最后留下的方案，“高纯度心智魔方准备！能量场发生器预热！频率锁定！阈值设定！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因子敢在我的地盘撒野喵！”
她按照郑凯因的指示，开始小心翼翼地操作。一枚崭新的、散发着纯净蓝光的心智魔方被置入特殊力场。精密的能量流如同探针般，轻柔地探入能代和翔鹤的核心区域，模拟着她们独特的“英灵印记”频率，散发出诱人的、纯净的心智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