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舰娘？！天甜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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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米茨司令站在巨大的战术沙盘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沙盘上代表重樱海域的复杂标记，最终停留在代表“天甜橙”和“郑凯因”的两个光点上。

“那个小姑娘……天甜橙，”尼米茨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审视，“在重樱只待了一年，就搅动了这么大的风云。赤城那狐狸对她青睐有加，重樱舰娘学院那群小家伙也围着她转。郑凯因更是把她当亲妹妹护着。”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旁边一位参谋：“给她准备的‘海神之眼’指挥平台，测试得怎么样了？”

参谋立刻回答：“司令，原型机已经完成。基于最新的精神共感技术，理论上能让她在舰娘阵列中建立稳定的指挥链接，进行实时战术微操。不过……”参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体积和重量还是有点大，机动性受限，长时间穿戴对普通人体能消耗巨大。”

“体积大？笨重？”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郑凯因操控着那套银灰色的轻量化外骨骼，无声地滑入指挥室。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参谋手中的数据板，直接伸出手：“给我看看。”

参谋愣了一下，看向尼米茨。尼米茨微微颔首。

郑凯因接过数据板，手指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划过，调出“海神之眼”的设计图。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设计冗余度太高，能源传输效率低下，传感器阵列臃肿。”他言简意赅地评价，随即抬头看向尼米茨，“给我三天，权限，材料，工坊。”

尼米茨看着郑凯因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自信，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准了。需要什么，直接找后勤部。三天后，我要看到成果。同时，”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严肃，“三天后，在港区外海，我会亲自指挥一支训练舰队，对天甜橙进行一次实战模拟考核。她将指挥一支混编舰队，对抗我的舰队。我需要评估她作为前线战术指挥官的潜力。”

他看向郑凯因：“如果她不行……郑，太平洋-大西洋联合战略总指挥官的位置，你恐怕得身兼战术指挥的职责了。”

郑凯因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明白。”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外骨骼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

接下来的三天，郑凯因几乎泡在了基地的尖端工坊里。他拆解了那套笨重的“海神之眼”，如同庖丁解牛般剥离冗余结构，优化能量回路，替换更轻更强的复合材料。他利用白鹰在精神共感领域那令人惊叹的、几乎接近他前世原子科技水平的先进技术，重新设计了神经接驳接口，使其更加高效、稳定、低负荷。他甚至额外加装了一套微型化的电磁作战单元——一个能定向释放强电磁脉冲干扰敌方通讯和雷达的装置。

“多人特种作战核心：信息差、速度差、心理差。”郑凯因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指令，在虚拟的惊涛骇浪中响起。

“目标：尼米茨旗舰‘模拟舰。战术：利用驱逐舰群高速穿插，制造混乱；航母舰载机佯攻吸引防空火力；重巡战列舰组在电磁掩护下，进行超视距饱和打击。关键：时间窗口只有27秒。”

他要求天甜橙不仅要精确计算每支分舰队的航速、火力投射时间、电磁干扰覆盖范围，更要预判尼米茨这位老狐狸可能的反应——佯动、陷阱、反包围……每一次战术推演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差池便是“全军覆没”。

“师妹，集中精神！”郑凯因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他操控着外骨骼，如同鬼魅般在海面上高速移动，脚下特制的磁流体推进靴在海面划出长长的白线。“‘蜂群’战术的核心是信息同步与欺骗！记住，你的每一个指令，都要在对手的感知网络中制造混乱！”

他一边讲解着多人特种作战的精髓——如何利用信息差制造局部优势，如何通过佯动调动敌人，如何抓住敌方指挥链的微小延迟进行致命一击——一边指导天甜橙穿着那套正在被改造的指挥外骨骼原型机，在海面上练习高速机动、急停转向、以及利用外骨骼的辅助在海浪中保持稳定。

周围，被尼米茨指派来配合训练的几位舰娘——埃塞克斯、克利夫兰、本森、西姆斯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她们从未见过如此……“非主流”的战术思想。不追求舰队阵型的绝对严整，不强调火力覆盖的绝对优势，反而将“欺骗”、“误导”、“信息遮蔽”作为核心武器。这完全颠覆了她们传统的海战认知。

“我的天……这简直是……幽灵战术？”埃塞克斯低声对克利夫兰说。

克利夫兰冰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虽然很怪……但感觉……很厉害！如果真能实现的话！”

碧空如洗，海风微咸。两支庞大的舰队在预定海域列阵对峙。

一方，是由尼米茨司令亲自坐镇指挥的“蓝军”训练舰队，舰种齐全，阵型严整，散发着老牌海军的厚重与沉稳。

另一方，则是天甜橙指挥的“红军”混编舰队：

航母编队： 埃塞克斯 (旗舰)，无畏，提康德罗加

驱逐编队： 本森 (领舰)，拉菲，贝利，霍比，西姆斯，哈曼

轻巡编队： 克利夫兰 (领舰)，哥伦比亚，蒙彼利埃，丹佛

重巡编队： 北安普敦 (领舰)，芝加哥，休斯敦

战列编队： 田纳西 (领舰)，加利福尼亚，内华达，俄克拉荷马

天甜橙站在埃塞克斯号的舰桥上，深吸一口气。她身上穿着郑凯因最终交付的“海神之眼”MK-II型指挥外骨骼。相比原型机，它轻便了至少40%，线条更加流畅，贴合身体。头盔的护目镜上，正实时显示着己方所有舰娘的状态、位置以及通过侦察机（由埃塞克斯等航母提供）传回的敌方舰队态势。精神共感链接已经建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位舰娘的精神波动和准备状态。

“天甜橙指挥官，准备好了吗？”尼米茨沉稳的声音通过演习通讯频道传来。

“报告司令！红军舰队，准备完毕！”天甜橙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

“演习开始！”

刹那间，平静的海面被打破！尼米茨的蓝军舰队率先发难，战列舰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模拟炮弹划破长空，驱逐舰群如同离弦之箭般前出，试图抢占有利阵位。

“埃塞克斯！无畏！提康德罗加！放飞所有侦察机！重点扫描蓝军左翼驱逐舰群动向！”天甜橙立刻下令，声音通过精神链接清晰地传递。

“收到！”埃塞克斯沉稳应道，甲板上舰载机呼啸升空。

“克利夫兰！蒙彼利埃！带领轻巡编队，向3点钟方向高速机动！做出佯攻蓝军右翼战列舰群的姿态！吸引其火力转向！”天甜橙的指令快速而清晰。

“明白！”克利夫兰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率领轻巡编队划出漂亮的弧线。

“本森！拉菲！贝利！霍比！西姆斯！哈曼！”天甜橙的声音转向驱逐编队，“开启电子干扰！频率Lambda-3！目标：蓝军驱逐舰通讯频道！制造混乱！然后，西姆斯、哈曼，开启‘幸运’光环！掩护本森、拉菲、贝利、霍比，组成突击小队，目标：蓝军左翼驱逐舰群后方那艘疑似指挥舰的轻巡！高速突进！发射鱼雷后立刻后撤！”

“是！”驱逐舰娘们齐声应道。哈曼骄傲地扬起小脸：“看哈曼大人！”干扰波瞬间释放，蓝军左翼驱逐舰的通讯频道里顿时响起一片杂音。

蓝军舰队果然被调动了。尼米茨看到红军轻巡编队的佯攻，以及左翼驱逐舰群突然出现的通讯混乱和红军驱逐舰的突击，立刻判断红军主攻方向在左翼！他迅速调整阵型，右翼战列舰群火力转向压制红军轻巡，同时调动预备驱逐舰支援左翼，并命令左翼主力驱逐舰回防保护疑似指挥舰。

然而，这正是天甜橙设下的连环套！

就在蓝军注意力被左翼吸引，右翼相对空虚的瞬间！

“田纳西！加利福尼亚！内华达！俄克拉荷马！”天甜橙的声音陡然拔高，“目标：蓝军右翼战列舰群！全主炮！齐射！开火！”

“北安普敦！芝加哥！休斯敦！目标：蓝军右翼护航驱逐舰！火力覆盖！掩护战列舰！”

“收到！”战列舰娘们巨大的舰装主炮塔缓缓转动，发出沉重的机械声，炮口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

“轰隆隆隆——！！！”

四艘战列舰的齐射，如同天崩地裂！模拟炮弹组成的钢铁风暴，精准地覆盖了因分兵而防御薄弱的蓝军右翼战列舰群！同时，重巡编队的火力也成功压制了试图干扰的蓝军护航驱逐舰。

蓝军右翼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模拟判定）！尼米茨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天甜橙的佯攻如此逼真，真正的杀招却藏在看似安全的右翼！

“漂亮！”埃塞克斯忍不住赞道。

“反击！集中火力！攻击红军战列舰编队！”尼米茨不愧是老将，临危不乱，立刻组织反击。蓝军剩余舰船火力全开，扑向红军的战列舰编队。

“战列舰编队！开启护盾！最大功率！硬抗一轮！”天甜橙冷静下令，“轻巡编队！立刻转向！目标：蓝军中央航母编队！全速突击！干扰其舰载机起降！”

“驱逐突击小队！放弃原目标！立刻回援！目标：蓝军攻击战列舰编队的驱逐舰！鱼雷拦截！骚扰其阵型！”

指令迅速下达。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失误。

哈曼在接到“回援”指令时，正和西姆斯一起骚扰蓝军左翼。她看到蓝军一艘驱逐舰似乎“落单”，离她很近，一股“击沉它！”的冲动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偏离了回援路线，朝着那艘“落单”驱逐舰冲了过去，同时大喊：“西姆斯！掩护我！看哈曼大人击沉它！”

“哈曼！回来！执行命令！”天甜橙通过精神链接厉声喝道，她头盔的战术目镜上清晰地显示哈曼偏离了预定航线。

但哈曼的动作太快了，而且精神链接的强制约束力在实战模拟中并未开启到最高（避免对舰娘造成真实压力）。西姆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跟了过去掩护哈曼。

就是这短暂的偏离和延迟，导致本森、拉菲、贝利、霍比组成的回援力量未能及时到位。蓝军攻击战列舰编队的驱逐舰群抓住机会，一波密集的鱼雷齐射，成功“命中”了正在硬抗炮火的俄克拉荷马号战列舰！

“俄克拉荷马号！判定中破！退出演习！”系统提示音响起。

“哈曼！西姆斯！”天甜橙又气又急。

哈曼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小脸煞白：“对……对不起……我……”

尼米茨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红军指挥官，你的战术构想非常出色，声东击西，环环相扣。但是，对下属的掌控力，尤其是临场应变和纪律性，还需要加强。一个冲动的驱逐舰，就能让你的完美计划出现裂痕。”

天甜橙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是，司令！我明白了！”

演习继续进行，虽然因哈曼的失误损失了一艘战列舰，但天甜橙凭借后续的灵活指挥和舰娘们的努力，最终以微弱的优势“惨胜”。

然而这时凄厉刺耳的战斗警报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海空的宁静！远比演习警报更加急促、更加尖锐！瞬间让所有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报告司令！雷达侦测到高强度空间扭曲！方位XXX，距离XX海里！塞壬奇点正在生成！能量读数……爆表！”通讯频道里传来雷达官惊恐的嘶吼。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时，不远处的海面上空，一个边缘闪烁着不祥暗红色电弧的巨大空间奇点如同狰狞的伤口般猛然撕裂！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能量尖啸，无数塞壬量产战舰——狰狞的级驱逐舰、庞大的级轻巡洋舰、毁灭性的级战列舰——如同钢铁洪流般从中汹涌而出！冰冷的金属舰体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密密麻麻的主炮炮口迅速充能！

更令人心悸的是，两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悬浮在奇点前方！

左侧，观察者。她依旧是在那个触手组成的王座上带着戏谑笑容的萝莉模样，金色的竖瞳扫视着海面上的白鹰舰队，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右侧，则是净化者，她有着一头长及脚踝、如同瀑布般的纯白色高单马尾，发梢几乎要拖到海面上。一张精致得如同人偶的脸上，还有大眼眸，此刻正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看起来竟有几分的“萌感”，整个人看起来天真无邪的。

她的锤头鲨模样的舰装悬浮着两架半身大小的奇特舰载机——一架是边缘锐利的飞碟状，另一架则是造型古怪的武装直升机。

“塞壬主力！观察者！净化者！”尼米茨的脸色瞬间铁青，之前的轻松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骇，“全舰队！一级战斗部署！这不是演习！重复，这不是演习！”

他转频天甜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天甜橙指挥官！演习中止！现在我以太平洋舰队总司令的名义，任命你为前线战术指挥官！立刻接管舰娘部队指挥权！目标：击退塞壬入侵！保护港区！”

“是！司令！”天甜橙的心脏狂跳，但巨大的责任感瞬间压倒了恐惧。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紫色的眼眸中爆发出坚定的光芒。她迅速接入舰娘通讯网络，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传遍整个舰队：

“所有舰娘注意！我是前线战术指挥官天甜橙！现在由我接管指挥！听我指令！”

“埃塞克斯、无畏、提康德罗加！航母编队立刻起飞所有舰载战斗机！优先拦截塞壬轰炸机群！保护舰队上空！”

“本森、拉菲、贝利、霍比、科尔克、西姆斯、哈曼！驱逐舰群立刻散开！高速机动！释放烟幕！干扰塞壬炮火瞄准！同时伺机发射鱼雷，攻击塞壬驱逐舰！”

“克利夫兰、哥伦比亚、蒙彼利埃、丹佛！轻巡洋舰群组成防空弹幕！保护战列舰和航母！”

“北安普敦、芝加哥、休斯敦！重巡洋舰群火力全开！目标：塞壬轻巡洋舰！压制它们！”

“田纳西、加利福尼亚、内华达、俄克拉荷马！战列舰主炮充能！目标：塞壬战列舰！齐射准备！”

她的指令清晰、快速、有条不紊，瞬间将混乱的舰队拉入了战斗状态。舰娘们虽然震惊于塞壬的突然出现和天甜橙的临危受命，但严格的训练让她们立刻执行命令。天空瞬间被舰载机的引擎轰鸣充斥，海面上驱逐舰如同灵动的猎犬般穿梭，炮火开始轰鸣！

然而，塞壬的火力远超想象！尤其是净化者，她的攻击精准而致命！一道粗大的赤红能量光束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穿透了轻巡洋舰分队仓促构筑的防空网！

“轰——！”

剧烈的爆炸在丹佛号轻巡洋舰附近炸开！丹佛发出一声痛呼，她的舰装左舷被直接命中，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猛烈的冲击波将她整个人掀飞出去，重重砸在海面上！

“丹佛！”

丹佛挣扎着从海水中站起，小脸煞白，嘴角溢血，左臂无力地垂下，舰装破损处滋滋冒着电火花。但她咬着牙，用右手支撑着身体，试图重新凝聚舰装：“我……我没事！还能战斗！”

“丹佛！立刻退出战斗序列！返回港口接受女灶神治疗！”天甜橙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指挥官！我还能……”丹佛倔强地喊道，试图驱动破损的舰装。

“丹佛！这是命令！”天甜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的伤势严重，强行战斗只会成为负担，甚至危及生命！立刻撤退！这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整个舰队！哥伦比亚！蒙彼利埃！掩护丹佛撤离！”

“……是！指挥官！”丹佛看着屏幕上代表自己舰装能量急速下降的红色警报，又感受到左臂传来的剧痛和无力感，最终不甘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明白。”

哥伦比亚和蒙彼利埃立刻脱离阵型，一左一右护住受伤的丹佛，顶着稀疏的炮火，艰难地向港口方向撤退。

天甜橙看着她们撤离的背影，心中揪紧，但此刻无暇分心。塞壬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净化者那巨大的金色眼眸似乎锁定了她，带着一丝好奇和……玩味？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的闪电，从港口方向破空而来！是企业！

她身姿挺拔，银白的长发在海风中狂舞，眼神锐利如鹰。巨大的舰装弓在她手中瞬间拉满，一支缠绕着刺目电弧的金色光矢凝聚成型！

“喝！”企业清叱一声，光矢离弦而出！在空中瞬间分裂、变形，化作数十架形态各异、闪烁着金光的舰载战斗机！这些战机呼啸着，义无反顾地冲向塞壬最密集的机群和炮火最猛烈的区域！

她没有加入任何编队，而是如同孤高的王者，独自在塞壬的钢铁洪流中穿梭、搏杀！金色的战机群在她精准的操控下，如同锋利的剃刀，不断切割着塞壬的阵型，吸引着大量的火力！她的每一次规避都惊险万分，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致命！

“企业！”天甜橙看着那在枪林弹雨中奋勇拼杀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敬意和责任感。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全部心神投入到指挥中。

“战列舰组！目标锁定！齐射——开火！”

“驱逐舰群！鱼雷第二波次！发射！”

“航母！轰炸机编队升空！目标：塞壬战列舰！”

司令部——

尼米茨司令如同礁石般矗立在指挥台前，布满岁月刻痕的脸庞紧绷着。他刚刚下达了最高级别的预警，刺耳的警报声在基地各处回荡。麦克阿瑟将军已经领命，率领精锐的陆军部队紧急开赴海岸线，构筑最后的陆上防线。

屏幕上，那两个代表“实验机关”的猩红标记如同滴血的獠牙，让尼米茨的心沉入谷底。这熟悉的压迫感……瞬间将他拉回了那场地狱般的“长岛防卫战”。记忆中，冲天的火光吞噬了纽约的天际线，钢铁巨舰在塞壬的炮火下哀鸣断裂，数万将士的鲜血染红了整片海域，绝望的呼喊与爆炸的轰鸣交织成一首悲怆的挽歌。

“命令第一舰队，立刻转换为‘铁壁’防御阵型！”尼米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火力单位，严禁随意开火！优先保障舰娘作战空间！重复，不得干扰舰娘行动！”

他深吸一口气，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面对实验机关这种级别的塞壬单位，常规的量产舰船无异于螳臂当车。此刻，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那些奋战在前线的舰娘身上，押注在那个临危受命的年轻指挥官——天甜橙身上。

移动指挥处——

女灶神紧握着胸前的银质十字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焦灼的目光死死盯着通讯屏幕，祈祷着丹佛能平安归来。赤城则如同一尊赤红的雕塑，沉默地伫立在指挥车旁，九条狐尾无风自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没有通讯装置接入指挥网络，天甜橙根本无法让她参与前线瞬息万变的战斗，只能让她留在这里作为最后的屏障。

天甜橙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紫色的眼眸在多个分屏间飞速切换。屏幕上，代表己方舰娘的蓝色光点与代表塞壬的红色光点交织混杂，原本清晰的阵型早已荡然无存。净化者的出现，如同一颗投入池塘的巨石，彻底搅乱了战局。

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大眼萌”，此刻正如同一个拿到新玩具的顽童，在战场上肆意嬉闹。她悬浮在高空，巨大的锤头鲨舰装下，四门激光炮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每一次随意的点射，都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和毁灭性的爆炸。

“啊哈哈哈哈~！别跑嘛！我的激光一点都不疼的~！”净化者银铃般的笑声在炮火轰鸣中显得格外诡异。她追逐着克利夫兰、巴尔的摩和拉菲，激光束如同死神的画笔，在海面上犁开一道道沸腾的蒸汽沟壑。

“呣……好硬的鲨鱼……”拉菲险之又险地避开一道擦身而过的激光，兔耳警觉地竖起，手中的主炮徒劳地轰击在净化者光滑的舰装上，只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火花。

净化者似乎被这只“小兔子”吸引了注意力，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啊啦~真是好可爱的兔耳~！让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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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拉菲面前，巨大的阴影将娇小的驱逐舰娘完全笼罩！锤头鲨下方的激光炮口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恐怖的能量正在急速汇聚！

“拉菲酱——！！！”天甜橙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按下了指挥外骨骼上那个从未使用过的“精神共感超载”按钮！

嗡——！

一股强大的电流感瞬间席卷天甜橙的大脑，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入！剧烈的眩晕和撕裂感让她眼前发黑，但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链接感在她与拉菲之间建立！她仿佛能感受到拉菲舰装引擎的轰鸣，感受到海风拂过她脸颊的触感，甚至感受到那锁定激光带来的、如同实质般的死亡压迫！

“躲开！！！”天甜橙在意识中嘶吼！

几乎是同一时间，拉菲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猛地向右后侧极限跃出！就在她离开原地的刹那——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天而降，穿着牛仔热裤的长腿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踹在了净化者那张精致却令人胆寒的脸上！

“嘿！问过你大黄蜂姑奶奶了吗？！”大黄蜂压了压差点被气浪掀飞的牛仔帽，稳稳落在海面上，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玩世不恭却又无比可靠的笑容。

“大黄蜂！企业呢？！”华盛顿一边指挥炮火压制其他塞壬，一边急声问道。

“追观察者那个老阴比去了！她跑得太快，我没跟上！”大黄蜂啐了一口，目光锐利地锁定被踹飞出去的净化者。

净化者像一颗被击飞的棒球，在海面上翻滚着滑出老远，激起巨大的水花。她似乎被打懵了，趴在海面上一动不动。

“好机会！”华盛顿眼中厉芒一闪，“所有火力！集中攻击！解决她！”

战列舰的主炮、重巡的副炮、驱逐舰的鱼雷……瞬间编织成一张毁灭的火网，朝着净化者覆盖而去！

然而，就在攻击即将命中的瞬间，净化者猛地抬起了头！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种被打扰了游戏的、极其不耐烦的表情！

“烦死了！你们这些虫子！”她尖声叫道，背后的舰装引擎爆发出刺耳的轰鸣！整个人如同火箭般冲天而起，瞬间拔升到数百米的高空，所有的攻击都落在了空处！

“她是要跑？”克利夫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