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寄生—特尔帕提森(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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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新泽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几乎是扑跪到他身边,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入手的分量让她心惊,那不仅是身体的重量,更是一种生命正在急速流逝的沉重感。他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汗浸透了衣衫,与血污混合在一起。
“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新泽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一辆引擎盖尚温的军用吉普车上。她抱着郑凯因,踉跄着冲过去,粗暴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将里面一个惊魂未定的年轻士兵拽了出来。
“滚开!车征用了!”她厉声喝道,眼神凌厉如刀,同时将自己的海军军官证狠狠拍在对方胸口,根本不容对方反应。士兵被她身上的煞气和军官证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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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西小心翼翼地将郑凯因安置在后座,让他尽量平躺。她跳上驾驶座,猛踩油门,吉普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布满障碍的街道上颠簸着冲了出去。她一边紧握方向盘,一边焦急地冲着车窗外喊:“最近的医院!快说!最近的医院在哪?!”
被甩在车后的士兵下意识地指向一个方向,声音带着绝望:“市…内的医院!但…但是长官!那里…那里是第一批接收感染者的地方,早就…早就瘫痪了!医生护士都…都……”后面的话被引擎的咆哮淹没。
新泽西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瘫痪了?所有医院都瘫痪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但下一秒,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海军司令部!司令岛上的海军医疗中心! 那里有专门为舰娘设立的医疗设施,独立性强,防护等级高,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司令岛在海上!她现在没有舰装,无法踏海而行!怎么办?!
“通讯器!该死的通讯器!”她猛地拍打方向盘,目光扫过仪表盘。没有!这辆破车没有车载通讯!她焦急地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的金属方块——她的个人战术通讯器!
她一手稳住方向盘,一手颤抖着掏出通讯器,几乎是用吼的接通了紧急联络频道:“萨拉托加!萨拉托加前辈!听到请回答!这里是新泽西!指挥官重伤!需要紧急医疗!我们在纽约市区,正赶往港口!我需要接应!立刻派一个能带人高速航行的舰娘到港口接我们!重复!指挥官重伤!急需医疗!坐标……坐标我共享给你!快!!!”
通讯器那头传来萨拉托加震惊的回应,新泽西根本没心思听,直接挂断,将实时坐标发送出去。她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咆哮着冲向下一个路口,目标直指最近的港口。
后座上,郑凯因的意识在剧痛和麻痹的双重折磨下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他伤口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冰冷的针扎进肺里。视野模糊,耳边是引擎的轰鸣和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他感觉到车辆在飞驰,感觉到新泽西的焦急。
“咳……咳咳……”他咳出带着血沫的气息,努力想集中精神,透过布满裂痕的后视镜,他看到了驾驶座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新泽西紧咬着下唇,泪水混合着汗水在她布满烟尘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那双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蓝眸此刻盛满了恐惧和无助,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要将它看穿。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前座的椅背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新……泽西……”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几乎被引擎声盖过,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别……急……我……挺得住……”
新泽西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和那双依旧沉静的冰蓝色眼眸,泪水更是汹涌而出。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知道!我知道你挺得住!但你不准睡!听到没有!跟我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看着我!不准闭眼!”
郑凯因扯了扯嘴角,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伤口,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缓了口气,声音依旧清晰:“……好……不睡……听你的……”
吉普车在死寂而破败的城市街道上疯狂穿行,如同奔向最后希望的孤舟。车窗外,是末日般的景象;车厢内,是沉重的呼吸和无声的泪水,以及一个男人维持的承诺——挺住,不睡。
……
纽约港的喧嚣早已被一种压抑的死寂取代。海风卷着焦糊味和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吹拂着两位伫立在舰装上的舰娘。大黄蜂和克利夫兰驱动着各自的舰装,如同两艘灵巧的快艇,破开略显浑浊的海浪,滑行至一处相对完好的码头栈桥旁。她们刚刚抵达,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这座昔日繁华都市的疮痍——远处火光未熄,浓烟滚滚,断壁残垣。
“老天……”大黄蜂翠绿色的眼眸扫过一片狼藉的码头区,下意识地压了压牛仔帽檐,帽檐下的眉头紧锁,“这比报告里描述的还要糟十倍!新泽西她们……不会有事吧?”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少了往日的跳脱。
克利夫兰冰蓝色的眼眸同样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手习惯性地搭在腰间的舰装炮塔上,保持着警戒姿态。“希望她们平安无事,”她的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忧虑,“尼米茨司令已经调集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封锁港口区,但核心区域的混乱……恐怕还在持续。”
就在这时,一阵吉普车引擎的狂暴咆哮声由远及近!一辆军用吉普如同脱缰的野马,无视路面的坑洼和障碍,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码头边缘!
“大黄蜂!克利夫兰!快!快过来帮忙!”新泽西几乎是撞开车门跳了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急迫,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泪痕,淡螺钿紫色的长发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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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刻驱动舰装滑行上岸,冲到吉普车旁。当她们看到后座上那个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如纸、腰腹间缠着浸透血污的布条、身体因剧痛和麻痹毒素而不时抽搐的身影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指挥官?!”大黄蜂失声惊呼,翠绿色的眼眸瞬间瞪大。
“快!把他抬出来!小心点!”克利夫兰反应最快,立刻指挥道。三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郑凯因从后座抬出。他的身体沉重而冰冷,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一阵痛苦的痉挛。
“快!上我的舰装!”克利夫兰立刻具现化出自己的本体舰船,大黄蜂和新泽西合力将郑凯因抬了上去。克利夫兰不敢有丝毫耽搁,舰装引擎全开,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司令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司令岛港口,气氛同样凝重。天甜橙在码头上来回踱步,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刚刚接到萨拉托加转来的紧急通讯,说师哥在纽约市区遭遇重创,正在被送往岛上!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心急如焚。她身旁站着一位娇小的身影——女灶神。
她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色修女服,银色的长发梳成两条柔顺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发梢随着海风轻轻摆动。白皙的脸庞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的“童颜”,但那双如同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眼眸里,此刻却充满了医者的凝重与焦急。一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项链在她纤细的脖颈间闪烁着微光。修女服下,是勾勒出惊人曲线的身材,以及包裹着修长双腿的纯白吊带袜。她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海面。
此刻,她正静静地等待着,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秀眉,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萨拉托加的信息里只说了“重伤”,但能让新泽西如此急切,甚至不惜动用舰娘接应的伤势……她不敢细想。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她们终于靠岸!大黄蜂和克利夫兰架着郑凯因,新泽西紧随其后,一行人几乎是冲上了码头。早已准备好的急救推床立刻被推了过来,众人合力将郑凯因小心地安置上去。
“快!送手术室!”女灶神一眼扫过郑凯因腰腹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和不断渗出的血液,以及他身体的异常状态(麻痹毒素),立刻做出了判断。她推着推床,脚步飞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准备血浆!强心剂!立刻进行清创缝合和抗感染治疗!他的生命体征在急剧下降!”
推床在光滑的地面上快速滑行,刺眼的顶灯在眼前掠过。就在即将被推进那扇象征着生死之门的无菌手术室时,推床上的郑凯因猛地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虽然虚弱,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清醒!
“等等……!”他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行打断了女灶神的指令。
推床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女灶神……让我自己来……”郑凯因艰难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你……做不了我的手术……你不了解……我的身体结构……”
“什么?!”女灶神猛地停下脚步,蓝色的眼眸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郑凯因指挥官!你在胡说什么?!你现在生命垂危!我是医生!手术是我的职责!你自己来?你怎么自己来?!这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白皙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胸前的十字架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一旁的天甜橙也急了,她连忙上前:“师哥!你伤得太重了!让女灶神前辈帮你吧!就像之前在重樱,你告诉明石怎么操作那样……”
“不行……”郑凯因艰难地摇头,眼神锐利如刀,“这次……不一样……那两头怪物……只是跑了……它们携带的寄生物……孢子……潜伏期……三四天……呕吐……然后……”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但意思却清晰无比——纽约随时可能变成下一个东京!尸横遍野!他必须尽快恢复行动力,进行研究、实验,找出应对方法!他不能躺在病床上!
“天甜橙……”郑凯因的目光转向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我的房间……床头柜……最底层抽屉……密码是……2005……里面……有OE2战斗兴奋剂……拿过来……”他需要那东西强行压制伤势和痛苦,恢复行动力!
“不行!绝对不行!”女灶神厉声打断,她挡在推车前,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我才是医生!我绝不允许你使用任何兴奋剂!而且随便使用兴奋剂会要了你的命的,更不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现在,立刻,进手术室!”
“听着……女灶神……”郑凯因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他死死盯着女灶神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你见过……谁的血液……含有轻微辐射性吗?……见过……谁的脊柱系统……是由钛合金搭建的吗?……见过……谁身上……会安装微型核反应堆……作为辅助能源核心吗?!……”
他每说一句,女灶神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她下意识地看向郑凯因那即使在病号服下也隐约可见的、覆盖着外骨骼的背部轮廓,以及那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脊柱连接处……还有他伤口渗出的血液,在特殊光谱仪下确实呈现出极其微弱的异常荧光反应……
“如果你……不小心……弄错了血管……或者触发了……反应堆的应急机制……”郑凯因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到时候……爆炸了……这个港区……就会被夷为平地……所有人……都得死……”
手术室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女灶神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郑凯因,又下意识地看向他那非人的露在背部外表的钛合金脊椎。
她作为顶尖的舰娘维修专家,对人体结构也了如指掌,但郑凯因描述的……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那冰冷的金属、潜在的辐射、微型核反应堆……每一个词都像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她引以为傲的医学知识和经验,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紧握着推床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
“我……”女灶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反驳?质疑?在亲眼所见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面前,她所有的坚持都显得那么可笑和危险。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感攫住了她。
“师哥……”天甜橙看着郑凯因惨白的脸和女灶神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她知道师哥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猛地一咬牙,转身就朝着宿舍区狂奔而去!
“甜橙!”女灶神下意识地想阻止,但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她看着天甜橙决绝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推床上气息奄奄却眼神执拗的郑凯因,最终,那紧握的手指缓缓松开,无力地垂落下来。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壮的决断。
“推进手术室!”女灶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准备最高级别的无菌隔离!所有非必要人员退出!准备……准备他需要的OE2……还有……”她看向郑凯因,声音低沉而沉重,“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不害死你,也不炸掉这里?”
冰冷的手术室内,无影灯散发着惨白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郑凯因躺在手术台上,腰腹间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他的身体因为剧痛和麻痹而不时抽搐。
女灶神穿着无菌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只露出一双充满担忧和紧张的蓝色眼眸。她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消毒器械和止血钳,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而危险的手术——病人是医生,医生是助手。
郑凯因深吸一口气,那支装有淡蓝色液体的OE2兴奋剂他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刺入自己的手臂静脉,缓缓推入。几乎是瞬间,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身体剧烈的抽搐也明显减弱,眼神中的虚弱被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所取代。疼痛似乎被屏蔽了大半,但代价是透支生命潜能的燃烧。
“开始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份力量。
在女灶神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郑凯因开始了这场惊世骇俗的自我手术。他伸出微微颤抖却异常稳定的手,拿起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在无影灯下闪烁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鹰,对准自己腰腹间翻卷的皮肉边缘,稳稳地切了下去!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挤出,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握刀的手却稳如磐石。鲜血瞬间涌出,又被女灶神颤抖着用止血钳和吸血棉迅速处理。
他精准地避开了一条被毒素侵蚀、呈现紫黑色的异常血管(女灶神从未在人体解剖图上见过这种结构),用镊子夹起一块被污染、坏死的肌肉组织,毫不犹豫地切除!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在修理一台精密的机器,而非自己的身体。
缝合的过程更是令人头皮发麻。他需要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反手操作持针器,将弯针带着缝合线,一针一针地刺入自己的皮肉,再拉紧、打结。每一次针尖刺入,都伴随着肌肉的轻微痉挛和女灶神倒吸冷气的声音。汗水浸透了他的手术服,顺着鬓角滑落,但他冰蓝色的眼眸始终专注地盯着伤口,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痛苦——或者说,OE2的效果让他强行屏蔽了这份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里只剩下器械碰撞的轻微声响、郑凯因压抑的呼吸声和女灶神紧张的吞咽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消毒水、汗水和金属气息的压抑感。天甜橙站在手术室外的观察窗前,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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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郑凯因剪断线头,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倒在手术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伤口被完美地缝合,虽然依旧狰狞,但出血已经止住,坏死的组织也被清除。OE2的效果正在迅速消退,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重新席卷而来,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女灶神连忙上前,用无菌纱布覆盖伤口,进行最后的包扎固定。她看着手术台上那个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如纸、却硬生生完成了一场自我手术的男人,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有震惊,有恐惧,有敬佩,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
“结束了……立刻送重症监护室!持续监测生命体征!抗感染、抗毒素、营养支持!”女灶神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但依旧保持着专业素养。
几个小时后,重症监护室外。
女灶神轻轻推开门,手里拿着更换的输液袋和记录板。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担忧后的放松。手术虽然惊险万分,但总算完成了,指挥官的命暂时保住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恢复期,需要静养……
然而,当她走进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病床上空空如也!
只有凌乱的被褥,被掀开在一边。心电监护仪的导线被扯断,屏幕上只剩下一条冰冷的直线和刺耳的警报声。输液架上的吊瓶还在滴答作响,针头却垂落在床边,一滴透明的药液正缓缓滴落在地板上。床单上,还残留着大片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以及几个凌乱的血手印……
郑凯因……不见了!
“指挥官?!”女灶神失声惊呼,手中的输液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蓝色的眼眸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她猛地冲到床边,又看向紧闭的窗户,最后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支空了的OE2兴奋剂注射器,旁边还有一张被揉皱的纸条。
她颤抖着拿起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潦草却力透纸背的字迹,显然是忍着剧痛写下的:
“实验室。勿扰。怪物未除,时间紧迫。”
女灶神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她猛地冲出病房,对着走廊嘶声大喊:
“来人!快来人!指挥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