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抉择（2/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当恶魔降临于碧蓝航线》最新章节。
指挥室阳台。
郑凯因暂时处理完一批紧急文件，走到阳台透气。
无声无息，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侧后方。
斯库拉。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一杯温度刚好的清茶放在阳台的矮几上。她的目光落在郑凯因挺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背脊上。
她能感觉到，主人周身萦绕的那种冰冷压抑的气息并未完全散去，那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要将自身也吞噬的黑暗，源自那个名为“亚波·利特”的仇敌。这气息让她心疼，更让她警觉。
“主人，”斯库拉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茶。”她没有问“您还好吗”这样无意义的问题，只是用行动表达着无声的陪伴和支持。
郑凯因转过身，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斯库拉微凉的手指。他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眸里，盛满了无需言说的关切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意志。
“谢谢，斯库拉。”他啜了一口温热的茶，微苦回甘的滋味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只是，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一些……必须了结的事。”他没有提名字，但斯库拉明白。她想起了那个视频里嚣张的老者。
“无论多久，无论多深，”斯库拉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郑凯因的后背，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脊梁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斯库拉都会在您身边。您的仇恨，斯库拉愿与您共同背负。您的敌人，就是斯库拉的死敌。”
郑凯因身体微微一僵，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暖和力量。他看着眼前忠诚的女仆，眼神复杂了一瞬。
斯库拉的告白和这份无言的守护，让他冰冷的心底泛起一丝微澜，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压力——他背负的东西太沉重，太危险，他不想将她也拖入这复仇的深渊。
“我知道。”他最终只是低声道，轻轻拍了拍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移开了目光，再次望向燃烧般的海平面。
“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港区的安全警戒，不能松懈。”
斯库拉感受到他动作中的疏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被更深的执着取代。她微微欠身：
“是，主人。斯库拉会确保港区万无一失。”她没有再多言，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入指挥室的阴影之中。
通讯室。
一个来自碧蓝航线总部的加密通讯请求接入。麦克阿瑟上将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他的脸色依旧严肃，但少了几分咄咄逼人。
“郑指挥官，”上将开门见山。
“你要的情报框架和初步授权草案已发至你的终端。部分关键情报也已共享，包括北非之星在迦南基地的初步布防图、阿波菲斯导弹的部分能量特征分析，以及空间闭合导弹可能的作用半径模型。
理事会原则上同意你的行动原则，但要求行动必须置于碧蓝航线联合司令部框架下，你需要与司令部保持紧密协调，定期汇报进展。”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同时，赤色中轴方面已同意参与联合行动，但他们的代表——腓特烈大帝亲自指定了欧根亲王——要求与你直接沟通协调指挥权问题。他们强调，在涉及如此重要且危险的目标时，赤色中轴需要‘对等的决策权’。
时间紧迫，北非之星的基地建设进度远超预期，导弹发射井的加固工作日夜不停。我需要你在24小时内，给出一个明确的行动时间表和初步作战构想。赤色中轴的欧根亲王将在两小时后与你进行专线通话。”
压力再次如山般压下。情报有了初步轮廓，但关键缺口仍在——比如导弹的核心控制室位置、亚波·利特的确切行踪、导弹防御系统的具体细节。
授权给了，但掣肘依旧存在，上面还有个联合司令部。赤色中轴要来“协调指挥权”，这无疑是另一个巨大的麻烦，欧根亲王那个女人……麻烦啊。
郑凯因快速浏览着终端上传来的文件，大脑如同超频的处理器，将情报碎片、行动原则、各方诉求、潜在风险……飞速整合、推演。
“行动方案：待与赤色中轴代表协调后，于明日此时提交详细计划。”郑凯因的声音沉稳有力，“请转告欧根亲王，两小时后，通讯频道见。”
“很好。期待你的计划，指挥官。”麦克阿瑟上将的影像消失。
郑凯因关闭通讯，走到指挥室巨大的全景窗前。夜色已经降临，港区灯火通明，如同繁星落入凡间。
码头上，舰娘们的身影在探照灯下忙碌，舰装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峻而充满力量感。训练海域还不时传来炮火的闪光和引擎的轰鸣。
郑凯因望着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以及倒影后那片深邃的夜空和灯火通明的战争堡垒。
他需要时间，需要更精确的情报，需要……一点喘息的空间。
就在这时，指挥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紧接着是半个裹着兔子睡衣的小身子。
“指挥官？”小贝法抱着她那只心爱的、毛茸茸的蛮啾玩偶，怯生生地小声呼唤。她光着小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贝尔法斯特紧随其后，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主人，抱歉，小贝法她洗完澡后一直闹着要找您，说……说您不开心，想陪陪您。”
女仆长试图把小贝法拉回去，“小贝法，很晚了，指挥官需要工作，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小贝法却倔强地抱着蛮啾玩偶，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郑凯因，小声但坚持地说：
“可是……贝尔法斯特姐姐，指挥官看起来……好累，好难过。小贝法想陪陪指挥官，就像指挥官以前陪小贝法玩那样……”
郑凯因转过身，看着门口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贝法纯真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意外地冲淡了他心中翻腾的戾气和沉重的压力。
他看到了贝尔法斯特眼中的担忧，也看到了小贝法眼中纯粹的关心。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带着疲惫的温和。
“没关系，贝法。”他对着贝尔法斯特轻轻摇头，然后蹲下身，朝着小贝法伸出手，“过来吧，小贝法。”
小贝法眼睛一亮，立刻挣脱贝尔法斯特的手，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蹦跳着跑过来，扑进郑凯因怀里，把软乎乎的蛮啾玩偶塞到他手里。
“指挥官！给你抱抱！不开心的时候抱抱蛮啾就会好一点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郑凯因笨拙地接住扑过来的小家伙，感受着怀里那份小小的、温暖的重量。他顺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将小贝法放在自己盘起的腿上。小贝法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奶味。
贝尔法斯特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她看到主人脸上那几乎从未出现过的、近乎笨拙的温柔，看到他小心翼翼地环抱着小贝法，仿佛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这一刻，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杀意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父性的温和与疲惫。这个发现让贝尔法斯特的心轻轻一颤。
“指挥官，小贝法陪你玩什么？”小贝法仰着小脸，大眼睛亮晶晶的。
“嗯……”郑凯因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一时有些无措。他习惯了处理数据和指挥战斗，却很少应付这种纯粹的童真。“小贝法想玩什么？”
“玩飞行棋！”小贝法立刻提议，指了指旁边矮柜上的棋盘，“或者……指挥官给小贝法讲故事！讲指挥官打坏人的故事！”
郑凯因失笑，轻轻揉了揉她银白色的小脑袋：“打坏人的故事……现在可能不太合适。”他想了想，“我们……就坐一会儿，说说话，好不好？”
“好！”小贝法乖巧地点头，把小脑袋靠在郑凯因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指挥官，那个视频里的老爷爷，是坏人吗？他让指挥官不开心了。”
郑凯因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低头看着小贝法纯净无垢的眼睛，声音低沉：“是的，他是个很坏很坏的坏人。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
“那指挥官会打败他吗？就像游戏里那样？”小贝法天真地问。
“会的。”郑凯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定会。”
“小贝法相信指挥官！”小家伙用力点头，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折腾了一晚上，她其实已经很困了。
她抱着蛮啾玩偶，在郑凯因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眼皮开始打架。“指挥官……要小心……要赢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了均匀细小的呼吸声。
郑凯因低头，看着怀里已经沉沉睡去的小家伙，长长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像最纯净的光，短暂地驱散了他内心的阴霾和黑暗。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郑凯因没有立刻将熟睡的小贝法交给贝尔法斯特。他保持着那个略显僵硬的坐姿，低头凝视着怀中那张恬静的睡颜。
小家伙银白色的发丝散落在他深色的制服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温热而柔软，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幼兽。
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沐浴后的淡淡奶香，像一束微弱却执拗的光，暂时刺破了笼罩在他心头的、名为仇恨的厚重阴霾。
贝尔法斯特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催促。她的目光在郑凯因低垂的眉眼和小贝法安详的睡容之间流连。
她看到主人紧绷的下颌线在暖黄的灯光下似乎柔和了一丝，看到他环抱着小贝法的手臂虽然姿势生疏，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性收紧。
这一幕，比她见过的任何风景都更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冰冷坚硬的指挥官外壳下，似乎有什么更深沉、更柔软的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这让她想起小贝法诞生时那场奇异的能量风暴，以及主人随后独自在实验室里待了许久的身影。一个模糊的、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难道……
“主人，”贝尔法斯特的声音放得极轻，如同怕惊扰了这短暂的宁静，“夜深了，让小贝法回房休息吧，这样睡容易着凉。”
郑凯因仿佛从某种思绪中被唤醒，他抬起头，眼神里残留的温柔尚未完全褪去，但属于指挥官的清明已经回归。他动作极其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手托住小贝法的后背，一手轻轻护住她的头，然后缓缓站起身。
贝尔法斯特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准备接过孩子。然而，郑凯因却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低声道：“我送她回去。”
贝尔法斯特微微一怔，随即优雅地欠身：“是，主人。”她安静地跟在郑凯因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以一种近乎笨拙的轻柔抱着熟睡的小贝法，一步步走向门口。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静谧无声。
一路无言。郑凯因抱着小贝法，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醒了怀中的小天使。他能感受到小家伙均匀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那份沉甸甸的信任感让他心底翻涌的杀意暂时平息，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平静。
贝尔法斯特则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目光始终落在主人和孩子的身上，眼底深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妙的暖意。
来到小贝法的房间门口，贝尔法斯特轻轻推开门。房间布置得温馨可爱，墙壁是柔和的粉色，床上铺着印有小兔子的被褥。郑凯因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将小贝法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笨拙地拉过被子，替她掖好被角，手指不经意间拂过她光滑的脸颊。
小贝法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嘴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小手摸索着抓住了郑凯因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一根手指。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郑凯因的身体瞬间僵住，一股陌生的暖流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细微的酸胀感。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没有立刻抽回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
贝尔法斯特站在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看到主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和困惑，看到他最终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将自己的手指从小贝法紧握的小手中抽离出来，仿佛怕惊扰了一个美好的梦境。
直起身，郑凯因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贝法，然后转身离开……
……
PS：不行，我顶不住了，今天又满课，明天还满课，这学费交的太值了
我得休息休息，这一章我都感觉自己是瞎78乱写的，属于是梦到什么写什么了，同时整理一下我的行文思路，虽然我有大纲，但是我现在细节写下来是有些卡文了，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来这一章水，你们可以看到我这是在卡极限发文更新，这既有时间不足的原因，也有对接下来的剧情行文思路出问题了，我必须好好总结，重新整理一下自己，不好意思让大家在这一章赤到达芬了，我必须好好整理整理自己，保障一下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