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市埋伏与抑制器危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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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3027年，星骸边境1001区，锈钉黑市外围。

破风号的引擎压到最低功率，蓝紫色尾焰缩成两道细流，像条潜行的蛇，贴着星骸碎片的阴影往黑市停机坪靠近。陆沉盯着控制台屏幕，眉头拧成疙瘩——屏幕上的“敌意检测仪”正疯狂跳动，红点密密麻麻布满停机坪四周，连黑市入口的废弃油罐后面，都藏着至少五把电磁枪的能量反应。

“铁手倒是挺积极。”陆沉嗤笑一声，左手按在暗核义肢上——义肢的淡金色纹路此刻蔫蔫的，像被抽走了力气。从黑礁矿场出来后，零的意识就有些虚弱，大概是刚才对抗星骸意识时耗损了太多能量，此刻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检测到……联邦制式能量波动……是“暗核抑制器”。铁手手里……有联邦给的家伙……能压制义肢能量……】

陆沉心里一沉。暗核抑制器他早有耳闻——联邦专门针对暗核军团遗迹开发的武器，能发出特殊频率的电波，干扰暗核能量的流动，一旦被盯上，暗核义肢就会变成块废铁。铁手能拿到这东西，看来他投靠联邦的事，比林溪说的还要深。

“破风号”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林溪的加密频道，声音压得极低，混着电流杂音：“陆沉，别降落在主停机坪，铁手在那布了三个抑制器，对准了你的降落航线。从侧后方的‘废舰缺口’进，我在那留了接应的人——都是被铁手压榨过的拾荒者，欠我人情。”

“谢了。”陆沉立刻调整航线，破风号猛地侧身，擦着一块巨型星骸碎片的边缘飞过，朝着黑市侧后方的废弃巡洋舰残骸飞去。那是艘联邦旧舰，舰体拦腰折断，后半截陷在停机坪的碎石里，形成一个天然的“缺口”，刚好能容下破风号。

引擎声降到几乎听不见，破风号缓缓滑进废舰缺口，着陆时激起一阵锈尘。陆沉刚打开登陆舱门，就看到三个穿着破旧太空服的拾荒者迎上来——为首的是个矮个子男人，少了一只右眼，眼眶里塞着块暗核碎片当“义眼”，手里握着一把改装电磁枪。

“陆沉长官？林姐说你需要帮忙。”矮个子男人声音沙哑，“我叫老疤，以前是‘铁尸帮’的，后来被铁手抢了货，差点被扔去喂蚀星虫，是林姐救了我。”

陆沉点头，指了指背包里的源质暗核：“铁手要的是这个。你们知道他的抑制器藏在哪吗？”

老疤往废舰外探了探头，压低声音：“三个抑制器，两个在主停机坪的灯塔上，一个在蚀星酒吧的屋顶——那是主抑制器，功率最大，能覆盖整个黑市。林姐说，只要毁掉主抑制器，剩下的两个不足为惧。”

陆沉刚想说话，破风号的警报突然尖啸起来：“警告！检测到暗核抑制器启动！频率：17.8赫兹！义肢能量流动受阻！”

他低头看向左手——暗核义肢的淡金色纹路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泼了冷水的火焰，连指尖的锋利感都消失了，摸上去和普通金属没两样。零的意识彻底弱了下去，只剩一丝微弱的感应：【抑制器……主功率……在酒吧屋顶……快毁掉它……】

“糟了！”老疤脸色一变，“肯定是铁手发现我们从侧路进来了！他启动了主抑制器！”

废舰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铁手的怒吼：“陆沉！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乖乖把源质暗核交出来，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我就把你和你那破船一起炸成碎片！”

陆沉握紧腰间的电磁刀——这把刀是纯金属打造，不受抑制器影响，可面对外面的几十号人，还有随时可能冲进来的机械义肢，光靠一把刀根本不够。他看向老疤和另外两个拾荒者：“你们有办法靠近酒吧屋顶吗？”

老疤咬牙点头：“有！酒吧后面有条通风管道，能通到屋顶。我和兄弟们去引开铁手的人，你趁机从管道上去，毁掉主抑制器！”

“好！”陆沉拍了拍老疤的肩膀，“注意安全，事成之后，我给你们每人一万信用点，再给你们的船换最好的引擎。”

老疤笑了，露出一口黄牙：“陆长官爽快！我们走！”

三个拾荒者拎着电磁枪，朝着废舰缺口外冲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铁手！你个叛徒！投靠联邦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我们单挑！”

外面的脚步声果然乱了，铁手的怒吼声更近了：“找死！给我毙了他们！”

陆沉趁机钻出废舰，贴着墙根往酒吧后面跑。黑市此刻一片混乱，拾荒者们要么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要么趴在屋顶上看热闹，没人敢插手铁手和陆沉的事。酒吧后面的通风管道口藏在一堆废弃的能量匣后面，陆沉掀开上面的铁皮，钻了进去。

管道里又窄又黑，布满了油污和蛛网，陆沉只能匍匐前进，头盔的探照灯照亮前方的路。管道壁上有不少孔洞，能听到外面的动静——铁手的机械义肢砸在废舰上的“哐当”声，电磁枪的“滋滋”声，还有老疤他们的惨叫声。

“坚持住。”陆沉咬着牙，加快速度。管道的尽头是一个出口，掀开盖子就是酒吧屋顶。他悄悄探出头，看到屋顶中央放着一个半米高的金属装置——正是主抑制器，淡紫色的电波从装置顶部的天线发射出来，笼罩着整个黑市。旁边站着两个守卫，手里拿着重型电磁枪，警惕地盯着四周。

陆沉深吸一口气，猛地从管道口跳出来，手里的电磁刀直接劈向最近的守卫。守卫反应不及，被刀劈中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守卫刚想举枪，陆沉已经冲到他面前，手肘顶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在屋顶上，电磁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不然我宰了你！”

守卫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电磁枪“哐当”掉在地上。陆沉一把夺过枪，指着他：“告诉我，怎么关掉这个抑制器？”

“我……我不知道！”守卫哭丧着脸，“铁手只让我们看着，说谁敢碰就杀了谁！抑制器的开关只有他有！”

陆沉心里一沉。看来只能强行毁掉抑制器了。他举起电磁枪，对准抑制器的天线——电磁枪的能量是物理攻击，不受抑制器影响，应该能破坏天线。

“滋——砰！”

电磁枪喷出一道蓝色的能量束，正好击中抑制器的天线。天线瞬间被炸毁，淡紫色的电波消失了。陆沉左手的暗核义肢突然传来一阵暖流，淡金色的纹路重新亮起，零的意识也恢复了：【主抑制器毁了……剩下的两个……很快就会失效……快下去帮老疤他们……】

陆沉刚想跳下屋顶，酒吧的门突然被踹开，铁手带着十几个手下冲了出来。他的机械义肢泛着冷光，钢爪上还沾着血，显然刚才和老疤他们交手时没少下狠手。看到屋顶上的陆沉，铁手的眼睛瞬间红了：“陆沉！你毁了我的抑制器！我要你死！”

铁手猛地跳上屋顶，机械义肢的钢爪朝着陆沉抓来。陆沉侧身躲过，暗核义肢劈出一道淡金色的能量刃，朝着铁手的机械义肢砍去。“哐当”一声，能量刃砍在机械义肢上，溅起一串火花，却没伤到分毫——这机械义肢果然是联邦改造的，硬度远超普通合金。

“你的义肢是厉害，但我的机械义肢是联邦最新款的‘破核型’，专门克制暗核能量！”铁手冷笑，机械义肢突然弹出三根尖刺，朝着陆沉的胸口刺来。

陆沉被迫后退，脚下一滑，差点从屋顶掉下去。他稳住身体，突然注意到铁手机械义肢的关节处有一道裂缝——那是刚才老疤他们用电磁枪打的。陆沉眼睛一亮，暗核义肢的能量刃凝聚成尖细的形状，朝着裂缝刺去。

“噗嗤！”

能量刃正好刺进裂缝，铁手的机械义肢突然失控，钢爪胡乱挥舞起来。铁手惨叫一声，捂着机械义肢后退：“我的义肢！你毁了我的义肢！”

陆沉趁机跳下屋顶，朝着老疤他们的方向跑去。老疤和两个拾荒者已经被铁手的手下围住，身上都受了伤，靠在一堆废弃的油罐后面，勉强用电磁枪抵抗。看到陆沉过来，老疤大喊：“陆长官！我们撑不住了！”

陆沉举起暗核义肢，淡金色的能量刃横扫，瞬间将围住老疤的几个手下逼退。他挡在老疤身前，看着铁手和剩下的手下：“铁手，你投靠联邦，出卖黑市的兄弟，就为了一个‘合法身份’？值得吗？”

铁手捂着失控的机械义肢，脸色狰狞：“值得？我女儿得了‘星骸蚀骨症’，只有联邦有解药！他们说，只要我拿到源质暗核，就给我解药！我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陆沉愣住了。星骸蚀骨症——星骸边境的绝症，被星骸意识碎片感染后，骨骼会逐渐石化，痛不欲生，只有联邦的“星核素”能缓解，但价格昂贵，普通拾荒者根本买不起。

就在这时，黑市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一艘联邦巡洋舰缓缓驶入停机坪，舰身上的“联邦清剿队”徽章格外刺眼。巡洋舰的舱门打开，几十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联邦士兵冲出来，手里拿着重型电磁枪，对准了陆沉和铁手。

“铁手，任务失败了。”联邦士兵的队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源质暗核没拿到，还毁了主抑制器。联邦高层决定，放弃你。这个，是给你女儿的‘最后一剂解药’——其实是毒药，能让她死得痛快些。”

铁手脸色惨白，冲上去想抢盒子：“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答应过我的！”

联邦队长一脚将铁手踹倒在地，冷笑道：“答应你的是议会，现在议会倒了，我们清剿队说了算。陆沉，把源质暗核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我就把整个黑市炸了，让所有人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