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流水声里的暖意与未说破的心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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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像被剪刀裁碎的银箔,斜斜地织着铅灰色的天空。别墅的回廊下积着浅浅的水洼,倒映着飞檐翘角的影子,像幅被打湿的水墨画。我靠在朱红色的廊柱上,看元太抱着个印着鳗鱼饭图案的抱枕,数着从檐角滴落的雨珠:"一、二、三......"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像颗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圈圈涟漪。

廊柱上的红漆被雨水浸得发亮,木纹里还藏着去年樱花季的落粉。步美用食指在濡湿的木栏上画小花,花瓣被新落下的雨珠晕开,她便噘着嘴重新画,睫毛上沾着的细碎雨星,在偶尔漏下的天光里闪着微光。光彦蹲在青石板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铅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上午九点十七分,雨势减弱,雨滴直径约三毫米,风速每秒1.2米......"他推眼镜的动作被雨雾模糊,镜片反射着廊外的绿意,像幅定格的素描。

灰原靠在对面的廊柱上,连帽衫的帽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和浅灰色的眸子。雨幕在她眼底流动,像盛着一汪安静的湖,偶尔有白鹭掠过水面的影子,在那片湖面上投下转瞬即逝的掠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上的木纹,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指腹处还留着常年握试管的薄茧。我数着她眨眼的次数,第十七次眨眼时,她忽然转头看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半秒,像蜻蜓点水般掠过,又飞快地落回雨里,耳尖却悄悄爬上一抹绯红。

"雨停了。"兰的声音像被阳光晒暖的溪水,她指尖拂过廊柱上的雨珠,水珠坠落在水洼里,溅起细小的银花,打湿了她米白色的裙摆。阳光突然从云隙里涌出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金斑,灰原的发梢瞬间亮起,沾着的雨珠像落了片碎钻,随着她轻微的动作簌簌颤动。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卡其色的休闲裤沾着几点雨痕,像不小心泼洒的墨渍。"走吧,去听涛轩。"柯南立刻从回廊的榻榻米上弹起来,棕色的皮鞋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落在他深蓝色的短裤上:"终于能吃到那家的鳗鱼饭了!我上次听园子说,他们家用的是三河湾的鳗鱼!"他跑过灰原身边时,带起的风掀起她的帽檐,我瞥见她嘴角极淡的笑意,像被阳光吻过的薄冰,脆弱又剔透。

灰原跟在我身后,脚步轻得像猫爪踩过雪地。她的帆布鞋边缘还沾着草屑,是早上在别墅后院闲逛时蹭到的。路过回廊拐角时,元太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手里挥舞着不知从哪捡的柳枝,她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手肘撞到我的胳膊,带着雨后的微凉。"抱歉。"她低声说,气息拂过我的手腕,却没立刻挪开,直到元太的笑声消失在前面的石板路上,才轻轻退开半步,耳尖红得像被晨露浸过的樱桃,连带着脖颈都染上浅浅的粉色。

临河餐馆的木质招牌在风里摇晃,"听涛轩"三个字是用隶书刻的,被雨水洗得发亮,笔画间还凝着水珠,顺着"涛"字的三点水偏旁缓缓滴落。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是用北海道的玻璃珠做的,混着河水潺潺的流动声漫过来,像谁在耳边轻轻哼唱。穿和服的老板娘领着我们上二楼,她的和服是淡青色的,裙摆上绣着芦苇图案,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轻响,每一级台阶都留着经年累月的磨痕,像谁在低声絮语。

包间的纸拉门被拉开时,柯南发出一声惊叹,惊得窗外的白鹭扑棱棱飞起。窗外就是粼粼的河面,柳枝垂在窗沿,绿得像要滴下水来,新抽的嫩芽裹着雨珠,在阳光下泛着半透明的光。几只白鹭从水面掠过,翅膀扫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惊得水里的小鱼倏地钻进柳叶的影子里,只留下细碎的水花。"这里的窗户是朝南开的。"光彦推推眼镜,从背包里掏出指南针确认,"根据太阳角度判断,下午三点阳光会正好斜照在餐桌上,角度大约30度。"

元太已经把脸贴在窗玻璃上,鼻子压出圆圆的印子,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水雾:"菜单!我要看看炸猪排有多大份!"步美凑过去指着彩色照片,小手指在玻璃上划出淡淡的印子:"这个水果蛋糕上有草莓!还有蓝莓!"兰笑着把菜单递给毛利小五郎,却被他大手一挥,震得筷子筒都晃了晃:"先给我来瓶啤酒!冰镇的!"

我把菜单递给灰原时,她的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皮质封面被雨水打湿了一角,印着株手绘的芦苇,墨色被晕开,像浸在水里的剪影。她翻页的动作很慢,长指甲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目光在三明治那页停了十三秒——那是份火腿蛋三明治,吐司边缘烤得焦脆,图片旁边标着"使用北海道牛乳制作",又在黑咖啡的配图上停留了七秒,咖啡杯里的拉花是片小小的树叶。"就这些。"她把菜单推回来,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柳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接过菜单,指尖划过她刚才停留的位置,加了烤蔬菜沙拉、味增汤,还有份古法蒸蛋。菜单的纸页边缘有些卷角,是被无数手指摩挲过的痕迹。柯南突然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夜一哥,你怎么知道灰原喜欢吃这些?"灰原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连带着睫毛的影子都变得毛茸茸的:"江户川柯南,再吵就把你的鳗鱼饭分给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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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门被拉开时,风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更急促些。毛利小五郎大踏步走进来,和服外套敞着怀,露出里面印着"名侦探"字样的T恤:"饿死我了!这水路走得比毛利小五郎侦探事务所的楼梯还绕!要不是阿笠博士带路,我早就迷路了!"阿笠博士跟在后面,笑眯眯地晃着肚子,手里还攥着片柳叶:"路上看到好多鲫鱼,要是带了鱼竿,说不定能钓几条回来加菜......"他的话被兰递过来的热茶打断,茶杯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博士先暖暖身子,外面风凉。"

等菜的间隙,元太数完了第七个盘子,每个盘子的花纹都记在了笔记本上,说要回家让妈妈买同款;步美用糖纸折了只小船放在窗台上,船帆是用橘子味的糖纸做的,被风一吹轻轻摇晃;光彦正给水里的白鹭画速写,笔尖在纸上勾勒出流畅的弧线,连翅膀上的羽毛层次都画得清清楚楚。灰原靠在窗边,手里转着玻璃杯,透明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弧线,像她此刻的心思,明明灭灭,难以捕捉。"你好像很熟这里。"她突然开口,目光仍落在河面上的落叶上,一片梧桐叶正打着旋儿漂向远方。

"以前陪新一来过一次。"我盯着她转动的玻璃杯,看阳光透过液体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斑,"他说这里的古法烹饪很特别,适合......"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适合带女孩子来?"她的语气里裹着点酸意,像没熟透的青梅,带着清冽的涩。我忍不住笑了,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但那时候没找到合适的人。"她的耳朵腾地红了,猛地转过头去,发梢扫过玻璃杯,发出清脆的轻响,像颗石子投进了刚才那片平静的湖。

"上菜咯!"服务员的木屐声由远及近,在走廊里敲出规律的节奏。托盘上的漆器冒着热气,白雾袅袅地升起,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鳗鱼饭的酱汁在白米饭上蜿蜒,像条琥珀色的河,鳗鱼皮烤得焦脆,边缘微微卷曲;炸猪排金黄的脆皮上撒着翠绿的紫苏粉,油香混着草木气漫过来,盘子边缘还摆着片柠檬,散发着清新的酸;灰原点的三明治切得方方正正,吐司边缘烤得微微焦黄,露出里面嫩粉色的火腿和淡黄色的蛋液,截面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我把蒸蛋推到她面前时,瓷碗碰到桌面发出轻响。嫩黄色的蛋羹上撒着海苔碎,像片迷你的星空,中间还点缀着颗小小的枸杞,像颗红色的星。"用土灶蒸的蛋会更嫩。"我解释道,看着她的睫毛在碗沿投下浅浅的阴影,"老师傅说要顺时针搅三百下蛋液,不能多也不能少,火候要保持在60度左右。"灰原用勺子轻轻挖了一勺,瓷勺碰到碗底发出叮当声,她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蝶翼停驻。

"哼,还算有点水平。"她的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被阳光晒化的糖,甜得很轻。柯南已经把鳗鱼饭扒得只剩半碗,酱汁沾到鼻尖也顾不上擦,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毛利小五郎举着啤酒杯,泡沫顺着杯壁流下来:"干杯!为了美食和毛利小五郎的好胃口!"阿笠博士笑着举杯,杯沿还沾着点茶水:"也为了这漂亮的河景!"

灰原的黑咖啡快喝完时,我起身去吧台。穿和服的老板正用铜壶煮咖啡,壶身上刻着细密的缠枝纹,蓝火舔着壶底,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咖啡豆的焦香像藤蔓般缠上来,钻进每个毛孔。"要杯黑咖啡。"我看着他把深褐色的咖啡粉倒进滤布,动作缓慢而虔诚,沸水浇下去时,褐色的液体滴落在白瓷杯里,像沙漏里的沙在计数,一滴,两滴,三滴......

"给那位戴帽子的小姐?"老板的笑纹里盛着暖意,眼角的皱纹里像藏着岁月的故事,"她刚才看了三次这个铜壶,眼神跟我家丫头看限量版漫画似的。"我接过杯子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杯壁上还留着手工拉坯的痕迹:"她喜欢喝纯的,不加糖不加奶。"灰原接过咖啡时,指尖在我手背上蹭了一下,像片羽毛轻轻扫过,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她低下头的瞬间,我看见她泛红的耳垂,像被夕阳吻过的云朵。

元太把炸猪排啃得只剩骨头,骨头被啃得干干净净,像被狗舔过似的,正用筷子敲着盘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我还要大阪烧!菜单上说有章鱼粒的!超大颗的那种!"服务员鞠了一躬,和服的下摆扫过地面:"抱歉,做大阪烧的师傅今天休息了,他的女儿今天出嫁,请假去喝喜酒了。"元太的脸立刻垮下来,像被戳破的气球,连额前的呆毛都耷拉了,嘴角撇得能挂住油壶。

灰原用勺子舀起最后一口蒸蛋,动作慢得像在研究什么精密仪器,蛋羹在勺子里轻轻晃动,像块颤巍巍的嫩豆腐。我放下筷子,木筷碰到碗沿发出轻响:"我去试试。"她猛地抬头,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惊讶,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石子:"你会做?"老板在旁边听见了,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手里的铜壶都忘了放下:"我们有祖传的老铁板!昭和年间传下来的!要不要试试古法做法?"

后厨的铁板沉甸甸的,边缘刻着缠枝纹,据说传了三代人,铁板上的纹路里还嵌着经年累月的油垢,是时光留下的印记。我按记忆里的配方调面糊,卷心菜要切得像米粒,大小均匀;章鱼粒得泡够十二小时,用清酒去腥;鲣鱼粉要撒成半圆形,不多不少正好覆盖面糊的三分之一。铁板烧得发白时,倒上面糊的瞬间"滋啦"一声,白烟裹着香气漫开来,像朵会跑的云,呛得柯南打了个喷嚏。

"夜一哥你好厉害!"柯南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趴在门框上,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小脸上沾着点面粉,"这个火候怎么掌握啊?是不是用红外测温仪?"我把煎好的大阪烧盛出来,刷上特制的酱汁,那酱汁是用味噌、砂糖和苹果泥调的,甜中带鲜,再撒上木鱼花和海苔碎。褐色的木鱼花在热气里轻轻颤动,像活过来的蝴蝶停在绿色的海苔上,翅膀还在微微扇动。

"给。"我把盘子放在灰原面前时,她的睫毛颤得像被风吹的蝶翼,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动了动。"谁、谁要吃你的东西。"她别过脸,耳根却红透了,却先用筷子戳了戳章鱼粒,确认是Q弹的才送进嘴里。面糊外脆里软,章鱼Q弹得像在舌尖跳舞,酱汁的甜鲜混着海苔的咸香漫开来,她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连带着瞳孔都放大了些。

"好吃吗?"我坐在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像只珍惜食物的小松鼠。她点点头又赶紧摇头,脸颊鼓鼓的像含着颗小核桃:"马马虎虎。"柯南突然指着她的嘴角:"灰原姐姐沾到酱汁啦!像小胡子!"她慌忙用纸巾去擦,却把酱汁蹭得更明显,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脸颊,像只偷喝了牛奶的小猫,连耳尖都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

兰递过湿巾的动作温柔得像春风,指尖轻轻拂过灰原的脸颊:"灰原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毛利小五郎已经喝得半醉,大手拍着我的肩膀,震得我骨头都发麻:"小子厨艺比我家小兰还好!回头让我家小兰跟你学学!"兰嗔怪地瞪他,手里的茶壶都晃了晃:"爸爸!我做的炸猪排也很好吃啊!"阿笠博士笑眯眯地推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水光:"工藤这手艺可以开家大阪烧店了,就叫'夜一轩'怎么样?"

吃完大阪烧,步美拉着灰原的袖子晃,力道不大,却带着孩童特有的执着:"我们去河边散步吧?兰姐姐说雨后的河边有好多小蜗牛!"元太立刻蹦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说不定能抓到大鱼!我能用柳枝钓鱼!"光彦已经把速写本收进背包,拉链拉得滋滋响:"雨后的负氧离子含量最高,对身体有益,特别是对大脑发育有好处。"我们沿着河岸慢慢走,柳枝垂在头顶,沾着的水珠滴在发间,凉丝丝的像薄荷糖在融化。

灰原走在我左边,手里把玩着空咖啡杯,杯底的褐色痕迹像幅迷你地图,蜿蜒曲折。河水倒映着她的影子,和岸边的紫花地丁叠在一起,像幅泼墨画,紫色的小花点缀在绿色的草丛里,像撒了把星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大阪烧?"她的声音轻得像流水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地落在我耳里。

"上周四下午三点十七分,你看美食节目时盯着大阪烧看了三分钟。"我数着脚下的石板,每块石板都长约五十厘米,边缘被磨得圆润,"当时你穿着米色毛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细银链;头发用银灰色发圈挽着,发圈上有颗小小的星星吊坠;左手无名指敲了七下沙发扶手,节奏是两快一慢。"她的脚步猛地顿住,我转过头时,正撞见她泛红的眼眶,像盛着揉碎的星光,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不知是露水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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