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时光褶皱里的暖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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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窗帘缝隙里漏进的第一缕光刚好落在灰原哀的发梢。我盯着那截泛着栗色的发丝看了很久,直到她睫毛颤了颤,我才慌忙闭上眼睛装睡。昨晚她抱着我的手臂睡得很沉,呼吸扫过手腕时带着薄荷沐浴露的清冽,像只被雨淋湿后找到屋檐的小兽,蜷缩的姿势里藏着连梦境都无法掩盖的警惕。
“喂,醒了就别装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我睁开眼时,她已经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睡衣领口精致的蕾丝花边——那是步美上周硬塞给她的礼物,当时她嫌弃地扔进了抽屉,此刻却穿着。
“柯南他们该醒了。”我坐起身,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成六点整。窗外的鸟鸣突然密集起来,像是被谁按下了播放键。灰原哀没接话,低头扣睡衣纽扣时,我看见她后颈有颗很小的痣,像不小心滴在宣纸上的墨点。
帝丹小学的早读课总是弥漫着牛奶和面包的甜香。元太把火腿蛋三明治举得老高,说要打赌今天体育课能不能踢足球。光彦推了推眼镜,翻开笔记本念天气预报,说午后有雷阵雨。步美从书包里掏出画着樱花的信纸,偷偷塞给我:“夜一同学,这是给灰原同学的,你帮我交给她好不好?”
灰原哀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我们时,步美立刻缩回手。我把信纸递过去,她挑眉接过,展开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步美画了只叼着樱花的猫咪,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希望灰原同学每天都开心”。
数学课上,小林老师在黑板写下三位数乘法。柯南举手的速度比谁都快,站起来时皮鞋跟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响。“应该先找出关键信息,再运用运算定律。”他讲得头头是道,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元太在草稿本上画小恐龙,被光彦用笔戳了戳后背,两个人低着头小声吵架,像两只斗嘴的麻雀。
灰原哀转着笔,突然凑到我耳边:“你看柯南的袜子,昨天是蓝色条纹,今天换成灰色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柯南盘腿坐的椅子底下,瞥见一截灰色棉袜。她嗤笑一声:“工藤新一总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格外讲究。”
午休时,元太拉着我们去操场捡橡果。步美说要把最圆的那颗送给妈妈,光彦蹲在草地上讲松鼠储存食物的习性,柯南假装系鞋带,实则在观察花坛边可疑的脚印——上周有低年级学生的午餐被偷了,他认定是校外的流浪狗干的。灰原哀站在树荫下看我们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比护隆佑卡片,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夜一,你看这个!”步美举着颗拳头大的橡果跑过来,裙角沾着草屑。我刚接过,突然听见柯南喊“小心”,转头就看见只橘猫从树上窜下来,爪子直扑步美手里的面包。灰原哀反应比谁都快,一把将步美拉到身后,自己却被猫爪勾破了袖口。
“你没事吧?”我扯下校服外套递过去。她皱眉看了看渗血的伤口,接过外套系在腰间:“笨手笨脚的。”可转身给步美擦眼泪时,声音却放软了:“别哭了,我没事。”柯南蹲在地上研究猫爪印,突然抬头对我们挤眼睛——那爪印边缘沾着红色油漆,和上周仓库门被刮的痕迹一模一样。
下午的语文课,小林老师让大家写“最珍贵的东西”。元太写的是鳗鱼饭,光彦写的是天文望远镜,步美画了张侦探团的合照。柯南咬着笔杆发呆,最后在纸上写“真相”两个字。灰原哀的稿纸空白了很久,直到下课铃响才写下“时间”,字迹瘦长,像她本人一样带着疏离感。
放学时果然下起了雷阵雨。柯南掏出阿笠博士发明的折叠伞,伞面展开是银河的图案。元太他们挤在一把伞下,吵着要去吃拉面。灰原哀站在教学楼门口看雨,我把伞塞给她:“我家离得近。”她没接,反而从书包里掏出另一把黑色长柄伞:“早就知道会下雨。”
雨幕里,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我看着她走进雨里,伞柄握得很紧,背影倔强得像株逆风生长的植物。突然想起昨晚她抱着我手臂时的力度,原来再坚硬的外壳下,也藏着需要被妥帖安放的柔软。
去报社交稿时,编辑小姐笑着说我上次写的波洛咖啡厅趣事被评为“月度最佳读者投稿”。“那个把钱包藏进猫窝的客人,后来真的给猫咪送了箱金枪鱼罐头呢。”她递给我本样刊,封面是夕阳下的米花街,“下期可以写写帝丹小学的趣事吗?很多读者喜欢看孩子们的故事。”
从报社出来,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柏油路面被淋湿的味道,街角的旧书店透出暖黄的光。我走进去时,老板正在用旧报纸包书,看见我就笑:“今天进了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初版本,要不要看看?”
书架最上层积着厚厚的灰,我踮脚抽出那本书,扉页上有褪色的签名。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看见灰原哀站在历史区,手里拿着本《欧洲中世纪史》。“你怎么在这?”她合上书,书脊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路过。”可我明明看见她伞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形成蜿蜒的水痕,显然走了不少路。
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她突然说:“柯南的推理有漏洞,那只猫不可能叼走午餐盒,它的体型太小了。”我想起柯南蹲在地上研究爪印的样子,忍不住笑:“他就是太较真了。”
“工藤新一从来都是这样。”她踢飞脚边的石子,石子落进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其实最容易忽略身边的事。”我想起她袖口的伤口,突然说:“明天我带碘伏给你。”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不用,我有。”
路过波洛咖啡厅时,安室透正在擦玻璃。他看见我们就笑着招手:“要不要进来喝杯热可可?”灰原哀摇头,我却拉着她往里走:“我请你。”安室透调热可可时,榎本梓端来刚出炉的曲奇:“夜一上次写的文章我们都看了,安室先生还说要给猫咪涨罐头呢。”
灰原哀小口喝着热可可,睫毛上沾着水汽。安室透突然说:“灰原同学的围巾歪了。”伸手想帮她整理,她却像受惊的猫一样往后缩。我赶紧岔开话题:“安室先生,上次那个金枪鱼三明治还有吗?”
走出咖啡厅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灰原哀把围巾系得很紧,只露出半张脸:“安室透不简单。”我想起他调咖啡时手腕上的疤痕,点了点头。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是柠檬味的:“赔你的,上次在书店你想买的那本漫画,我帮你买了。”
糖在嘴里化开时,酸甜的味道漫到舌尖。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看似冷漠的外壳下,藏着的或许是不擅表达的温柔。就像此刻天边的月亮,明明被云层遮住,却还是努力透出光来。
第二天去毛利侦探事务所时,柯南正蹲在地上拼拼图,是幅东京塔的夜景图。毛利小五郎在沙发上打盹,鼾声震得茶几上的啤酒罐都在晃。小兰端来刚烤好的饼干,看见我就笑:“夜一来得正好,柯南说你拼图很厉害。”
灰原哀坐在窗边看报纸,阳光照在她腿上的猫咪靠垫上——那是步美送的,她嘴上说幼稚,却每天都带着。我走过去时,看见她在看社会版,标题是“神秘盗窃团伙连续作案”,旁边印着枚奇怪的符号。“这符号有点眼熟。”她指尖点在符号上,“好像在哪见过。”
柯南突然喊:“找到了!”我们凑过去,发现他拼好的拼图缺了一块,形状正好和报纸上的符号一样。“这是我从案发现场捡到的,材质是特殊合金。”他掏出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块银色碎片,“阿笠博士说这是某种精密仪器的零件。”
毛利小五郎被吵醒,抢过证物袋看了看:“这肯定是那帮小偷的标记!我这就去警局!”说着就往外冲,被小兰一把拉住:“爸爸,你连线索都没搞清楚呢。”
灰原哀突然说:“这符号是十二地支里的‘亥’,对应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她指着报纸上的案发时间,果然都在这个区间。柯南眼睛一亮:“他们今晚肯定还会作案!”
傍晚时分,我们跟着柯南去了米花博物馆,据说那里新展出了一批中世纪珠宝。灰原哀穿着件黑色风衣,口袋里装着阿笠博士发明的烟雾弹。“待会儿跟紧我。”她低声说,耳坠在路灯下闪着光——那是对银色猫咪耳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博物馆闭馆后,我们躲在通风管道里。柯南用手表型麻醉枪瞄准巡逻保安,却被灰原哀按住手腕:“别冲动,他们有枪。”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脚步声,为首的男人手腕上纹着“亥”字,和报纸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灰原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微型窃听器,粘在通风口内侧。男人的声音传进来:“老大说拿到‘星之泪’就撤,别恋战。”我看见柯南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眉头皱得很紧。
当男人打开展柜时,柯南突然按下足球腰带的开关,足球在展柜前炸开烟雾。灰原哀趁机按下烟雾弹,整个展厅瞬间白茫茫一片。混乱中,我看见她拽着个小偷的手腕,动作快得像道影子。
“别跑!”柯南追出去时,不小心撞到展柜,警报器突然响了。我扶着他起来,发现他膝盖磕破了,血浸透了牛仔裤。灰原哀跑回来,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笨死了。”语气很凶,贴创可贴的动作却很轻。
警察来的时候,小偷已经被我们捆好了。目暮警官看着被追回的珠宝,拍着柯南的肩膀:“又是你立大功啊,柯南!”柯南挠着头傻笑,灰原哀站在阴影里,悄悄把沾着血迹的创可贴扔进垃圾桶。
回去的路上,柯南说要请我们吃拉面。毛利小五郎早就坐在店里,面前摆着三大碗味增拉面。灰原哀不吃葱,把碗里的葱都夹给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事务所见她时,她连我递过去的饼干都懒得接。
“下周有烟花大会。”小兰突然说,“夜一和灰原也一起来吧?”灰原哀刚想说什么,柯南就抢话:“灰原肯定想去,她昨天还看烟花大会的宣传单呢。”我看见她耳根红了,低头喝着味增汤,没反驳。
离开拉面店时,月亮已经升到中天。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唱着跑调的歌,小兰在后面追。柯南拽着我小声说:“夜一,你觉不觉得灰原最近变了?”我看着前面灰原哀的背影,她正弯腰帮小兰捡掉落的发夹,月光在她发梢镀上层银边。
“可能是春天到了吧。”我笑着说。风里带着樱花的香气,远处传来零星的烟花声,像是谁在天空写下未完的信。
烟花大会那天,步美给灰原哀编了条樱花手链,淡粉色的珠子串在银色链条上,很衬她白皙的手腕。元太举着跑来跑去,光彦在笔记本上画烟花的轨迹,柯南假装看手表,其实在观察人群中的可疑分子。
灰原哀穿着件浅蓝色浴衣,是小兰帮她选的。她不太会系腰带,我伸手帮她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腰,她像触电一样躲开,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笨手笨脚的。”她嘟囔着,却没再推开我。
当第一簇烟花在夜空炸开时,步美尖叫着抱住光彦的胳膊。灰原哀仰头看着,浴衣的领口滑下来一点,露出精致的锁骨。“很美吧?”我递过去杯苹果汁,她接过时,手链在我手背上轻轻划了下。
“还行。”她嘴硬道,眼睛却亮得像落满了星星。烟花接二连三地绽开,红的、绿的、金的,把她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我突然发现,她其实很爱笑,只是笑意总藏在眼底,要很仔细才能看见。
中场休息时,柯南拉着我们去买章鱼小丸子。灰原哀站在摊位前,看着转动的铁板发呆。老板笑着问:“小姑娘要几串?”她回过神,说要两串,加双倍芥末。我知道她其实不太能吃辣,却还是把芥末多的那串递给我:“给你。”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说:“其实我以前很怕烟花,觉得太吵了。”我想起她的身世,没接话。她却笑了笑,手链在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不过现在觉得,吵一点也挺好。”
烟花大会结束时,步美睡着了,元太扛着她往车站走。光彦在后面哼着歌,柯南和小兰说着话,毛利小五郎早就在长椅上打起了盹。灰原哀走在我旁边,浴衣的下摆沾了点泥土。“下周的考试,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她突然问,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
“还行。”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你呢?”她哼了声:“这种程度的考试,闭着眼睛都能过。”可我明明看见她书包里的复习资料写满了笔记,连最不起眼的标点符号都标了重点。
走到车站时,最后一班电车刚开走。柯南掏出手机想叫出租车,灰原哀却说:“走路回去吧,不远。”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影子偶尔会和我的重叠,像幅流动的画。
路过阿笠博士家时,看见他在院子里摆弄新发明,是个会追着萤火虫跑的机器人。灰原哀停下来看了很久,博士笑着喊:“小哀,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她摇摇头,却在转身时,嘴角弯了弯。
快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是葡萄味的:“赔你的,上次章鱼小丸子的芥末太辣了。”我剥开糖纸递给她一半,她犹豫了下,接过去含在嘴里。葡萄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像个未完的梦。
“其实你不用总送我东西。”我说。她抬头看我,眼睛在月光下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我乐意。”说完就快步走上台阶,浴衣的下摆扫过台阶,带起细小的灰尘。
我站在楼下看了很久,直到她房间的灯亮起,才转身离开。风里带着晚樱的香气,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纸,突然觉得,那些看似冰冷的时光褶皱里,其实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暖意,就像此刻天边的月亮,就算被云遮住,也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温柔的光。
第二天去学校时,步美神秘兮兮地说:“夜一同学,你有没有觉得灰原同学最近很不一样?”她举着张画,是昨天烟花大会的场景,画里的灰原哀笑得眼睛都弯了。光彦推了推眼镜:“我也觉得,她昨天还帮元太解答数学题了呢。”
柯南趴在桌上装睡,嘴角却偷偷扬起。我看向灰原哀的座位,她正在给仙人掌浇水,阳光照在她发梢,像撒了把金粉。她突然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竖起中指——是很幼稚的动作,却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或许时光就是这样,会在不经意间把棱角磨圆,把疏离融化。就像春日里的樱花,就算知道会凋零,也总会拼尽全力,绽放出最温柔的模样。而那些藏在褶皱里的暖意,终将在某个平凡的清晨或傍晚,悄悄漫出来,漫过岁月的河,漫过所有不期而遇的温柔。
考试周像场无声的雨,淅淅沥沥落了整整三天。最后一门考完,元太抱着书包往操场冲,喊着要把这星期的足球都补回来。光彦被他拽着跑,眼镜滑到鼻尖,却还不忘回头喊:“灰原同学,夜一同学,要不要来?”
灰原哀正把试卷塞进书包,闻言顿了顿。我看见她指尖在书包外侧的猫爪贴纸上蹭了蹭——那是上周步美硬贴上去的,当时她皱眉扯了半天没扯掉,此刻却让贴纸在阳光下泛着亮闪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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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她拉上拉链,金属扣碰撞出轻响,“我要去阿笠博士家。”可等我们走到教学楼门口,她却突然拐了个弯,往操场的方向走。柯南从后面追上来,促狭地眨眼睛:“某人不是说要去博士家吗?”
她没理,却在看见元太被足球砸中脑袋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阳光穿过球门网,在她脸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谁用金线绣了张透明的网。我突然发现她今天换了支笔,笔帽上挂着只迷你比护隆佑挂件,是上次便利店集点换的,她当时还说“幼稚”。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步美拉着我学跳皮筋。灰原哀坐在看台上,膝盖上摊着本生物图鉴,目光却总往操场中央飘。元太把足球踢到她脚边,她抬脚勾回来,动作流畅得像练过千百遍。柯南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啊,灰原同学还会踢球?”
她合上书,挑眉:“比某个只会用麻醉枪的侦探强。”说着突然起脚,足球擦着柯南的耳边飞过,精准地落进球门。元太他们欢呼起来,她却转身坐回原位,耳根悄悄红了。我递过去瓶冰镇可乐,她接过去时,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谢了。”她拧开瓶盖,气泡“滋滋”地冒出来,“晚上博士家吃鳗鱼饭,他说要庆祝考试结束。”我想起元太早上念叨鳗鱼饭时口水直流的样子,忍不住笑:“那元太肯定会乐疯。”
傍晚去阿笠博士家时,远远就闻到酱油香。灰原哀站在厨房门口,帮博士递调料,白色的围裙系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乖巧。博士举着锅铲喊:“小哀今天主动说要帮忙呢!”她回头瞪了我们一眼,脸颊却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鳗鱼饭端上桌时,元太差点把脸埋进碗里。柯南被芥末呛到,咳得眼泪直流,灰原哀递过去的纸巾上,画着只吐舌头的小猫——是她趁我们不注意时画的。步美举着相机拍照,说要把这张照片洗出来贴在侦探团的相册里。
饭后博士展示新发明,是个能自动分类垃圾的机器人,结果刚启动就把光彦的笔记本吞了进去。灰原哀叉着腰骂“笨蛋博士”,手却在机器人背后摸索着,帮光彦把笔记本取出来。纸页边缘沾了点油渍,她掏出纸巾一点点擦干净,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蝴蝶。
离开博士家时,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柯南突然说忘拿滑板了,拉着元太他们往回跑。我和灰原哀走在后面,影子被路灯切成一段段的。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说:“其实我以前不喜欢热闹,觉得吵。”
“现在呢?”我问。她抬头看月亮,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银:“现在觉得,有人吵吵闹闹,也挺好。”风里飘来晚香玉的味道,她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散。
路过便利店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橱窗里的巧克力看。是新款的樱花巧克力,包装上画着两只依偎的猫咪。我走进去买下,递给她时,她愣了愣:“干嘛给我?”
“赔你的。”我想起上次她送我的柠檬糖,“上次在书店,你帮我买的漫画很好看。”她接过去,指尖在包装纸上摩挲着,突然踮起脚,往我口袋里塞了颗糖,是草莓味的。“扯平了。”她说完就往前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我捏着那颗糖,糖纸在手里沙沙作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加快脚步追上去,影子瞬间和她的重叠在一起。远处传来柯南他们的笑声,像撒在夜空中的星星,亮得让人心里发暖。
第二天去学校,发现灰原哀的课桌里多了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各色的糖纸。步美凑过去看:“灰原同学,你收集糖纸吗?”她点头,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张樱花巧克力的包装纸,被压得平平整整。
柯南撞了撞我的胳膊,小声说:“你看,我就说她变了吧。”我看向灰原哀,她正把昨天的草莓糖纸放进罐子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糖纸上的金粉在她指尖跳跃,像藏着无数细碎的星光。
或许时光真的有双温柔的手,能把坚硬的棱角磨成柔软的曲线,把疏离的冰霜融成温暖的溪流。就像灰原哀罐子里的糖纸,每张都藏着段不为人知的暖意,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悄漫出来,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而这样的瞬间,还会有很多很多。在往后的每个清晨与黄昏,在樱花飘落的街道,在蝉鸣聒噪的夏日,在飘雪的冬日屋檐下,慢慢酿成时光里最醇厚的甜。
夏日的蝉鸣像被拉长的丝线,缠绕着帝丹小学的教学楼。午休时,光彦抱着本《昆虫图鉴》蹲在花坛边,元太举着捕虫网追蝴蝶,步美把晾干的花瓣夹进笔记本,说要做本夏日纪念册。
灰原哀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膝盖上摊着本诗集。我走过去时,看见她正用铅笔在某页画小记号——那是首关于萤火虫的诗,字迹旁多了只简笔画的萤火虫,翅膀上还点着金粉。
“在看什么?”我在她身边坐下,闻到她发间飘来的薄荷香,比上次的沐浴露味道更淡些,像晨露落在草叶上。她合上书,封面是片夏夜的星空:“没什么,随便翻翻。”可我瞥见书脊内侧贴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周六,阿笠博士家后山有萤火虫”,字迹是她惯有的瘦长,却在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柯南突然从树后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透明罐子:“快看,我抓到只独角仙!”元太立刻扑过去抢,两个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灰原哀看着他们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节奏和远处卖冰棒的铃铛声重合。
“要不要吃?”我举着刚买的红豆冰,冰碴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接过时,冰棒纸蹭到指尖,像触到了片雪花。“谢谢。”她咬了口,红豆的甜混着冰的凉在空气里散开,“下周侦探团要去露营,博士说后山的萤火虫最多。”
“你也要去?”我记得去年露营她以“怕蚊子”为由留在了博士家,结果半夜偷偷烤,被柯南拍了照片。她耳根红了红:“步美说要给我编花环,盛情难却。”可我分明看见她书包里多了瓶驱蚊水,瓶身上贴着步美画的小熊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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