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清玄观纪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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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回头,蓝光里的眼睛笑了:“想三年前,把檀香抱回来的时候,你凑过来闻,被师父敲脑袋的模样。那时候你还小,攥着我的衣角,说‘师兄下次再买甜香’。”

苏清寒也笑了,往供桌前的蒲团上坐下来,指尖的灵力裹着檀香的烟,往自己的光里吸:“那时候我不懂,以为香越甜越好,后来才知道,师父爱闻醇厚的老檀香,你买的这捆,是最合师父心意的。”

沈知意飘到她身边,蓝光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顶,把沾在发间的檀香灰扫开:“现在懂了就好。以后我再去山外,还帮师父买老檀香,帮你买糖霜,帮灵溪买山樱果,帮陈砚买他爱喝的野茶。”

苏清寒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笑,还有点湿:“好。以后我们一起去山外,你帮师父挑檀香,我帮灵溪摘山樱果,陈砚帮紫瑶买糖,我们一起回来,煮粥,浇草,练剑,像以前一样。”

沈知意的蓝光人影颤了颤,轻轻点头,蓝光裹着她的肩膀,暖得很:“好。以后都一起。”

殿外的风又吹起来了,却没再吹跑油纸,只吹得观墙上的小帕子“哗啦啦”响,像在笑。灶房的方向传来紫瑶的喊声:“清寒姐!师兄!粥快凉了!快过来再喝一碗!”

苏清寒站起来,牵着沈知意的蓝光手,往殿外走。前院的阳光更暖了,照在新补的观墙上,照在三清殿的油纸顶上,照在药圃的凝露草上,也照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蓝光裹着暖,灵气裹着香,连风里都带着清玄观的烟火气,像三年的空缺从未有过,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们往灶房走,脚步很慢,却很稳,像是要把这三年没一起走的路,慢慢补回来。灶房里的粥还温着,山樱果还甜着,林灵溪的笑声还亮着,陈砚的脚步声还实着,玄真道长和二师叔的谈笑声还暖着——清玄观的烟火气,又回来了,比以前更浓,更暖。

灶房的粥还在灶台上温着,紫瑶又往锅里添了勺灵泉水,怕粥凉了影响口感。她蹲在灶前,看着灶膛里的火苗,手里的木柴轻轻拨着,让火苗更旺些,嘴里还哼着后山的小调——是她小时候听师父唱的,调子软,像山涧的溪水,顺着风飘出去,绕着前院的歪脖子老槐树转了圈,又飘回药圃,让凝露草的叶片轻轻晃着。

苏清寒牵着沈知意的蓝光手走进来,刚坐下,紫瑶就端着碗热粥走过来,往她面前放:“清寒姐,再喝一碗,这碗里我多放了野麦仁,更糯些。刚才我去前院的时候,看见陈砚把墙头上的草屑都铺好了,说等下午泥巴干了,就把‘清玄’二字刻在观门上,用红漆刷亮,和以前一样。”

“好。”苏清寒接过粥碗,喝了口——确实更糯了,野麦仁的香味裹着灵泉水的清甜,暖得喉咙舒服。她往沈知意的方向看了看,他正飘在粥锅边,往锅里凑了凑,蓝光里裹着点暖意,像是在闻粥的香味,还轻轻碰了碰锅沿,让锅里的粥又冒了点热气。

“师兄也闻闻,这粥里的灵气足,帮你补魂形。”苏清寒轻声说,指尖的灵力裹着点粥香,往沈知意的蓝光魂形里飘。她能觉出粥香里的灵气钻进他的魂形,让他的蓝光又亮了些,道袍的褶皱更清晰了,连耳垂上的小痣都像沾了点暖意,更明显了。

沈知意的蓝光人影点点头,往苏清寒的手边凑了凑:“香,比三年前你煮的粥还香。那时候你第一次煮粥,把水放少了,煮成了干饭,还哭着说‘师兄我煮坏了’,我还安慰你说‘干饭也好吃,配着山樱果更甜’。”

苏清寒笑了,脸上有点红:“那时候我还小,不会煮东西,总帮倒忙。后来还是你教我,说煮粥要先把米泡半个时辰,水要放够,火不能太旺,不然会糊底。”

“现在你煮的粥比我煮的还香。”沈知意的蓝光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暖得很,“上次你煮粥给灵溪和陈砚吃,他们还说‘清寒姐煮的粥比紫瑶姐煮的还糯’,紫瑶还吃醋了,说‘下次要煮更好吃的粥’。”

紫瑶在旁边听见了,笑着插了句嘴:“可不是嘛!上次清寒姐煮的粥里放了药圃的蜜渍凝露草根,甜得很,灵溪吃了两碗,还说‘清寒姐下次再煮’。我后来也试着煮了次,放了蜜渍草根,却没清寒姐煮的甜,师父说‘那是因为清寒姐的灵力和凝露草合,煮出来的粥才甜’。”

苏清寒低头笑了,刚要再喝口粥,就看见林灵溪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野菊花:“清寒姐!你看!我在后山摘的野菊花!黄灿灿的,好看得很!我想把它们晒在药圃的栅栏上,等晒干了,用来泡茶,还能填在枕头里,助眠!”

“好看。”苏清寒笑着点头,往竹篮里看——野菊花确实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撒了层碎金,裹着点后山的清香,闻着舒服。“晒在栅栏上正好,药圃的阳光足,半天就能晒干,还能沾点凝露草的灵气,泡茶更暖。”

“我现在就去晒!”林灵溪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跑,刚到门口,就和进来的陈砚撞了个满怀,竹篮里的野菊花掉了几朵在地上。

“小心点!”陈砚赶紧扶住林灵溪,弯腰把地上的野菊花捡起来,拍了拍花瓣上的灰,递还给她,“慢着点跑,地上滑,别摔了。我刚把观门上的‘清玄’二字刻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红漆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去帮我递刷子。”

林灵溪的眼睛亮了,赶紧点头:“要去要去!我现在就去!野菊花先放在灶台上,等晒完字再去晒!”她说着,把竹篮放在灶台上,拉着陈砚的手往外跑,还回头喊:“清寒姐!师兄!你们也快来看看!陈砚刻的字可好看了!”

苏清寒笑着点头,和沈知意一起往外走。刚到前院,就看见观门旁边放着桶红漆,旁边还有两把刷子——一把大的,一把小的,是陈砚早上从后山砍的竹子做的,刷柄还缠着布,怕硌手。观门上已经刻好了“清玄”二字,笔画流畅,刻得很深,是陈砚用玄铁刀刻的,还特意把笔画的边缘磨平了,怕刮到手。

“清寒姐!师兄!你们看!”林灵溪站在观门旁边,指着刻好的字,脸上带着笑,“陈砚刻的字和以前师父刻的一样好看!就是笔画有点粗,陈砚说‘粗点牢,风吹雨打都不会掉’。”

苏清寒往观门走过去,摸了摸刻好的字——确实牢,笔画深,边缘光滑,还带着点陈砚的灵力,裹着暖。她能觉出字里的灵气往观里飘,和三清殿的檀香灵气混在一起,让观里的灵气更浓了。

“刻得好。”苏清寒笑着点头,往陈砚的方向看了看,“刷红漆吧,我帮你扶着漆桶,灵溪帮你递刷子。”

“好!”陈砚点点头,拿起大刷子,蘸了点红漆,往“清”字上刷。他的动作很稳,刷子顺着笔画走,没把漆刷出边框,还时不时用小刷子把笔画缝隙里的漆填满,怕漏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