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觉醒日，废柴之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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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懒得跟赵虎废话，直接绕过他，走上了觉醒台。他能感觉到赵虎那毒蛇般的目光钉在自己背上，也能听到台下李媚那毫不掩饰的嗤笑声：“赵少，您觉醒的可是力量系，跟某些注定是垃圾的人可不一样。”

林风屏蔽掉这些噪音，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黑色晶石上。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丝期盼和巨大的紧张，缓缓将手掌按在了冰凉的晶石表面。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仿佛凝固了。

觉醒晶石……毫无反应！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它就像一块最普通的黑色石头，安静地躺在那里，嘲笑着林风的期待。

工作人员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晶石，又看看仪器屏幕，然后对着麦克风，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语调宣布：“觉醒石运转正常。林风，无异能觉醒迹象。下一个。”

“轰！”

虽然声音不大，但这判决如同惊雷在林风耳边炸响。他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台下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压抑的议论声和几道刺耳的嘲笑。

“哈哈哈！果然是个废物！我就说嘛！”赵虎得意洋洋的狂笑显得格外刺耳，“穷鬼就该待在垃圾堆里，跑来觉醒简直是浪费公共资源！”

“就是！连最低级的异能都不是，纯纯的‘无能力者’，废柴中的废柴！”李媚尖酸地附和着。

“赵虎你他妈找死！”王浩气得满脸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赵虎！闭上你的臭嘴！”苏慕雪也怒不可遏，周身隐隐有火星迸溅。

林风却仿佛没听见这些争吵。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空洞地从台上一步步走下来，脚步有些踉跄。他推开王浩和苏慕雪伸过来的手，只给了他们一个极其勉强、比哭还难看的“我没事”的眼神，然后低着头，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麻木地挤出喧闹的人群，朝着“家”——那个位于城市边缘、拥挤的“平民区”方向走去。身后，是赵虎嚣张的嘲笑和苏慕雪、王浩焦急的呼喊，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推开那扇熟悉的、有些掉漆的合金门，一股廉价营养膏的味道混合着家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不大的客厅里，父母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林风进来，母亲立刻迎上来，父亲也从旧沙发上站起身，眼中充满了期待。

“风儿，怎么样？觉醒了什么能力？”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风低着头，不敢看父母的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爸，妈…我…我觉醒失败了…没有异能…”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父母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掠过巨大的失望，但仅仅是一瞬间。

母亲立刻上前紧紧抓住林风的手，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声音温柔而坚定：“没事没事！风儿，没有异能才好呢！不用去前线跟那些可怕的怪物拼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她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林风的手背。

“你妈说得对！”父亲也赶紧接口，声音洪亮，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后勤、建设、科研…能做的事情多着呢！照样是为咱们人类做贡献！咱家林风这么聪明，干啥不行？”他努力想挤出笑容，但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

林风看着父母强装的笑容和眼中藏不住的忧虑，心头堵得更厉害。他只能用力地点点头，喉咙发紧：“嗯…爸妈，我…我没事。”

“好了好了，不想这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饿了吧？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合成肉排，快，老头子，端饭去！”母亲利落地起身，拉着父亲走向狭小的厨房，刻意制造着忙碌的声响。

一顿饭在一种小心翼翼、努力维持着轻松的沉默中结束。林风味同嚼蜡。饭后，他逃也似的回到自己那个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的房间。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

林风重重地把自己摔在硬板床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睁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一道细微的裂缝。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薄薄的窗帘映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远处，隐约传来训练场上异能者练习发出的爆炸轰鸣和能量破空声，一下下，像锤子砸在他的心上。

没有异能…

废柴…

无能力者…

赵虎刺耳的嘲笑和苏慕雪、王浩担忧的眼神在脑海中反复交替。

一股冰冷刺骨的绝望，混合着强烈的不甘和迷茫，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紧紧攥住了身下粗糙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未来…该怎么办？